大魚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聖僧,你說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不敢看我?還說什麼四大皆空呢?”雲湘一手撐在止戈的大腿上,一邊極盡妖嬈地扭動著腰肢,魅惑地說道。
“貧僧塵念已絕,早已忘卻紅塵,看破虛妄了。一切紅顏,在我眼中,不過是白骨骷髏罷了。”止戈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呵呵,你若是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還會兩眼空空!”
雲湘雙手搭在止戈肩頭,正要將腿搭上止戈的腿上,然而止戈忽然渾身一顫周身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直接將雲湘推開,退卻數步。
王道凡冷哼一聲,說道,“止戈聖僧,這裡可不是你那小小的天子山,你這般舉止,怕是有些不妥啊!”
眼見王道凡的話語中已經有了一絲威脅之氣,雲湘雲瑤皆是收起了剛才嫵媚姿態,一臉冷漠地盯著止戈。
“老和尚,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想開染坊了是吧!不要不識好歹!”雲湘冷冷說道。
雲瑤更是說道,“死禿子,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了是吧!這裡可是長安,真把丞相大人給得罪了,小心你那項上人頭不保!”
止戈臉色一凜,緩緩說道,“我這番來,本就抱著會得罪丞相大人的心思。”
王道凡冷笑道,“你這禿子當真不怕死?好不容易從那天子山烏龜殼裡跑出來,還趕著來送死了嗎?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啊!”
止戈輕撫袈裟,換換站起身來,“受人所託,我來此與丞相大人論道一日!”
“呵呵,想與我論道?你還不夠資格!”王道凡袍袖一甩,一臉不屑道。
止戈呵呵一笑,說道,“夠不夠資格,做過一場……”
止戈的話還沒說完,王道凡便一掌將轟在了他的胸口,止戈嘴角溢位一絲血沫,足足退後三步才止住了退勢,再看他的胸口,衣衫已經破碎出一個掌形的洞,胸口上已經是一片血紅。
王道凡緩緩收起掌,一臉的淡然從容,“我於天下已無敵,你不是我的對手!”
止戈笑了笑,擦去嘴角的血跡,說道,“呵呵,丞相大人真是自信啊,這等話語都說出來了。”
“哦?你不信我?”王道凡眯著眼睛說道,“我想,讓你來這裡的人,應該是讓你來試試我的底細,看一看這把在長安頹廢了幾十年的老刀究竟還剩下多少鋒芒。”
止戈哈哈笑道,“丞相大人果然神機妙算啊。那就容我向丞相請刀了!”
說完,止戈便帶著笑意直衝王道凡而去,健步如飛間,每一步踏在地板上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呵呵,就憑你還請不動我這把刀!”
王道凡側身而立,看都不看提拳而來的止戈,僅僅只是伸出右手便擋下了止戈這一拳。
面對王道凡這般羞辱他的行徑,止戈頓時憤怒不已,一雙鐵拳舞動如飛,攻勢如雨點般落在王道凡周身。
每一次的轟擊回聲都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徹。
然而王道凡依舊只用一隻手去應對止戈兩隻鐵拳的進攻。
每一次,止戈的鐵拳都像是自動撞上王道凡的手掌一般,根本不會對王道凡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這越打,止戈臉上的羞憤之意就越濃。
無論他的鐵拳揮動得有多快,有多猛,在揮向王道凡之時,都被那一
只早早等在那裡的手掌輕鬆接下。
“速度太慢,力量太弱,心神不定,這就是下了山的止戈聖僧嗎?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王道凡這一聲嘆息,就像引爆炸藥桶的火星一般,讓止戈心中積攢的怒火瞬間在這一刻全部爆炸開來。
“此地邪魔,我這就為你超度!”止戈一雙眼睛通紅,髮鬚皆張,沖天的怒氣彷彿要將眼前一切都通通毀滅。
止戈渾身一顫,身上的袈裟沖天而起,一圈一圈的金色光環圍繞在袈裟之上,一股浩蕩之氣噴湧而出。
這時,一旁的雲湘雲瑤皆是神色大變,連忙釋放內力護住自身。
此刻,這裡的戰鬥已經不是她們二人能參與的了,哪怕是一絲戰場的餘波,落在她們身上,也都是極難抵擋的。
王道凡只是淡然一笑,左手虛握,凝聚出無盡力量,將整個鳳來樓都籠罩在了一層金色薄膜之中。
此刻若是再從外面看去,就會發現原本矗立在這裡的鳳來樓已經消失不見了,彷彿鳳來樓已經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這就是佛門中人嗎?心神不寧,暴躁易怒,簡直就是一個披著僧服的妖魔!”王道凡冷冷說道,右手瞬間化掌為刀。
這一刀,彷彿蘊含著天地至理,無盡奧妙,下劈之勢若泰山壓頂,讓人單單是遠遠觀望都覺得心神震顫。
已經失了神智的止戈毫不畏懼,直接大吼一聲,揮拳硬拼王道凡這一記掌刀。
這一吼彷彿雄師怒嘯,聲勢撼天動地。
而當這一拳迎向王道凡這一掌刀之時,雲湘雲瑤只覺眼前一切事物都失去了顏色,變得只剩黑白了,而周圍的聲音也都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她們看到一陣又一陣的黑色波浪從兩道接近虛幻的身影之間傳開,湧向了四周。
就像潮起潮落會席捲掉沙灘上的一切事物,鳳來樓之中的一切精美裝飾都在這一陣巨大的潮汐之中湮滅了。
哪怕是雲湘雲瑤竭力運轉內力護住自己的身體,都依舊被王道凡與止戈的戰鬥餘波震出了輕微內傷。
噗噗
雲湘雲瑤皆是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地捂著胸口。
兩人的視覺與聽覺恢復過來後,望著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的鳳來樓,不由感慨萬千。
“這便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嗎?單單是餘波便如此強大!”
“還好這禿子之前沒發瘋,若是逮著我們發洩,恐怕我們早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此時的鳳來樓,只剩一片殘垣斷壁和沒過腳踝的齏粉。
而在廢墟中央,還有兩道身影靜靜矗立。
王道凡依舊側身而立,身上的衣衫依舊整潔樸素,不落一絲灰塵。
反觀止戈,已經是衣衫襤褸,滿身傷痕。
“我說過的,你不是我對手。”王道凡淡然開口道,“你倒也是個人物,居然還敢受人所託來送死,真是勇氣可嘉。”
止戈嘆了口氣,說道,“之前就不該答應他,攔你一天的。行,我也不攔你了,你愛幹嘛幹嘛去,我不趟這一灘子渾水了。”
說完,止戈轉過身就要離開。
然而王道凡一步踏出,便攔在他的面前。
“和我動了手就想這麼走了?你可真是想得美啊!”
止戈露出怒容,沉聲道,
“你莫非還想與我打不成?我承認打不過你,但是想要殺我可沒那麼容易,你不是想殺四皇子嗎,到時候為了殺我而讓四皇子跑出了城,對你來說可很不值啊!”
王道凡冷笑道,“誰跟你說我要殺四皇子?”
止戈聞言一愣,心裡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王道凡的身影忽然在閃爍間出現在了止戈的身後,抬手便往止戈的腦袋上拍去。
這一拍若是捱上了,恐怕他的腦袋會直接爆炸。
“呵呵,都說了你是被人來當猴子耍了,真是可憐又可笑,還受人所託?還想與我切磋?下輩子還是別當和尚了,給那泥菩薩磕頭磕多了,會把腦子磕傻的!”
王道凡這一掌重重拍下,然而止戈的腦袋上卻忽然多出一層金色屏障。
正是這一層金色屏障將他牢牢護住,這才沒讓王道凡給拍死。
止戈心神震顫,一臉緊張地回頭看向臉色驚疑不定的王道凡。
再看止戈胸口,一座金色小塔緩緩飄出,伴隨著陣陣雄師怒吼聲,在飛速旋轉間,散發出淡淡金芒,匯入止戈頭頂的這一層金色屏障中。
“鎮獅塔?呵呵,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在下山之後,便開始為周若逍賣命了。
可笑,可笑!我還以為你千辛萬苦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山是為何呢,原來你竟是這般耐不住山中寂寞,愛慕虛榮之人啊。
不過他也是真是捨得啊,這麼一件六品至寶說送就送,想來這般珍品怕是國庫裡也沒幾件。
不過你不會真覺得他拿這麼一件珍品來,就是想讓你與我平平安安耗上一日光陰吧!他是想來讓你試試我的殺心的,是想來看看走了十年殺仙道的他有沒資格與我一較高下,是想來看看他還能不能把我趕出長安!
呵呵,只有越強大之人,才越會明白我的強大!我已經領先你們太遠太遠了!”
王道凡一手重重壓在止戈頭頂,猛地一跺腳,手上勁道又重了幾分。
那層金色屏障似是有些頂不住王道凡手上的力道,居然開始浮現幾條細密紋路。
止戈再也不淡定了,這還只是王道凡一掌之力,居然就將這件六品鎮獅塔給鎮壓的都快破碎了!
此刻止戈隱心中已經後悔的不行了,他當初之所以選擇放棄官職上天子山,其實並不像外人評論的那樣,是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而是朝中有大臣手握他貪汙受賄的罪證,威脅他放棄手中兵權。
不得已,他只能選擇體面退場,這樣還能留下一個清名。
而在山中待了多年以後,他也是實在受不住山中清苦生活,開始嚮往奢華人世。不過,當初姜皇也立下法則,人皇劍不出天子山,他這聖僧不準下山。
故而他耐心等待,又費盡心思配合周若逍演了一出好戲,終於讓周若逍將人皇劍帶下了天子山,他也重獲自由之身,下山入紅塵。
紅塵濁世,有著他令他沉醉的慾望。
不過,普通的誘惑對於早就已經享盡榮華富貴,權力色慾的他來說,毫無誘惑可言。
自命清高的他,覺得只憑這些還不夠他丟下自己聖僧之名,只有遠大的武道,才能讓他動心。
故而,在已經成為了人皇的周若逍許下一樁樁助他修行的諾言後,他臣服在了周若逍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