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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了?臨安城又被封了?”

“不是被封,是好像被圍了。”

“都一樣都一樣!不還是進不去嘛!這麼多的魚可怎麼辦……他孃的,真他孃的事兒多!”

從距離臨安幾十裡的路上,到處都能看到想要入城而不得的人……前些日子城裡頭鬧了反賊,已經斷了周圍許多人戶旬月的生計,如今那趙官家好不容易回來了,才太平了多久!

說是不氣那肯定是假的,這不是在耍人嘛!

絲綢布匹這些個貨物還好,若是遇到了賣魚賣肉的這些可就苦了他們咯,雖然天氣還是冷,可放上個四五天去,怎麼著也得臭了。

城裡的東家收不到貨,自己便就拿不到錢,還得自個兒擔上這筆損失,一時之間,他們雖不敢入城,卻也只是在稍遠處的地方落了腳,只盼著那朝令夕改的臨安府能發發善心,別盡把人往絕路上去逼。

人一多,互相交換著訊息,各自的話也就變得多了起來。

那拉了三十幾筐海魚來的是兩父子,此時愁眉苦臉地坐在了一旁,和旁邊的屠夫互相倒起了苦水來。

“老哥哥來得早些,卻不知前方到底是個甚麼情況?這一日日的出些事端,可是害苦了我。”

屠夫也愁,但比起這賣魚的來,他就顯得要幸運了許多,從腰間掏出了壺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他擦了擦嘴,這才道:

“全他孃的給圍起來了,水門路門皆是如此,連個鳥兒也飛不進去。”

一面說著,他將自己裝酒的壺遞了過去,那家做爹的也不客氣,接過來也灌上了自己好大一口:

“多謝老哥哥了……不是說趙官家已經回了臨安?怎的還能出現這種事兒,莫非是起了別的變化?”

“不瞞您說,這一次不讓進沒事兒,就怕朝廷沒個準信兒……您看我這一次拉這麼多的魚過來,吃得了幾次這樣的虧!”

“就算是不讓進,朝廷扔句話兒出來,給個盼頭終歸也是好的。”

屠夫雖是一臉橫肉,卻是個好商好量的人,而且這漁夫說的話何嘗不是他也在想的,兩人你一口酒我一口酒,很快就變得熟絡了起來。

“你一看就是從別地來的,我卻不然,我正是臨安城裡頭的人,只是在城外有座院子,專門養點畜生殺肉,天亮之前送到臨安來……就昨日我出城之時,這裡還是好好的,今日便成了這副模樣。”

“適才我已經去打探過了,對面說不是咱大宋的兵……”

漁夫瞪大了眼睛:“不是大宋的兵?那還能是誰的兵?!”

屠夫道:“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那他孃的還能是誰的兵!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金人,那金人見了咱漢人,是那麼好相與的?”

“只是把老子給趕了出來,別說命了,連銅板也沒要一個!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和和氣氣的,比步軍司的那些個將軍們還要和善,伱說他們是金國人的兵,呸!”

他一口啐在了地上:“寧信窯姐兒從良,我也不信那金狗能轉性子……多半是城裡頭又在鬧什麼么蛾子,這他孃的世道,真不是老百姓能活的。”

說是這麼說,但他旁邊的夥計卻插了句嘴:

“東家,那卻是不然,我看他們的旗幟裝扮,確實都是金人來的。”

“金你娘!真是金人,你和我能活到現在?”

夥計是北邊來的人,篤信自己沒有認錯,又不敢和他爭執,只是搖了搖頭,趕走了想要撲到肉上來的蟲子。

那漁夫聽了這人的描述,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把心一橫,就吆喝著自己的兒子上車,屠夫見他把驢車調了個頭,正是朝著臨安城的方向,趕緊勸阻道:

“你這人怎的不知分寸?我已經把前面的景象說與你聽了,現在是誰都進不去,你還這樣,是不信我?”

“萬一對面真是金人,只是剛才一時發了善念才饒了我的性命,你這般去了,撞見他們起了殺心,又當如何是好?”

漁夫一面朝著他拱手,一面卻已是鐵了心:

“多謝老哥哥告知,只是這些魚不能白白爛在了路上……”

他指著自己兒子道:“還得掙錢與他娶媳婦兒,若是此番空手回去,家裡頭便連鍋都揭不開了,與其餓死,倒不如前去死個明白。”

說著,一鞭子便揮在了驢屁股上,慢悠悠地去了。

看著那家父子兩個的背影,屠夫飲了好大一口酒下肚,卻不小心給嗆著了,把自己的眼淚都給咳嗽了出來。

和漁夫一樣的還有不少人,都是些沒什麼錢的……有點家底的虧得起,不願意拿性命去開玩笑,也就認了;他們認不起,儘管很多都知道了前方就是金人,卻仍是攔不住他們想要進城的心,在許多人遠離臨安的時候,這些人反而成為了在逆水上行的舟。

沒一會兒就到了城外邊,漁夫繞了好幾個時辰,終是在錢塘江邊上停了下來……正如那屠夫所言,臨安城到處都被人給圍了起來,連條縫隙也沒露出。

他等了又等,等的父子兩個肚子都開始作響了,便再也忍耐不住,架著驢車往前去了。

離那些人還有百步,便見他們舉著刀槍對準了自己,漁夫何時見過這番景象,心都快跳了出來,卻又已經成了弦上的箭,只得硬著頭皮向前。

“停下,停下!”

漁夫非常聽話,在到了那群士兵面前的時候,立馬便勒緊了韁繩,隨後趕緊招呼著兒子下車,父子兩個開始不住地朝著這些人作起了揖來。

“將軍來了,將軍來了。”

那士兵架著槍沒有理他,挑開了他裝魚筐子上蓋著的藍布檢查了一番,這才對著他道:

“我等是金國大軍,現今兩國正在交戰,這臨安城暫時進不去了,你回去吧。”

漁夫聽他們承認了是金國人,說話口音也確實不像南人,但無奈這語氣實在是給了人可以商量的錯覺,他低聲罵了一句金國雜種,抬頭時候眉眼卻依舊低順:

“將軍可憐可憐小人,我父子從定海而來,拉的是城裡頭淮南樓定下的魚,您看這玩意兒實在是耽誤不得,就請將軍行個方便,讓我等為東家送去,送去我們立馬便回。”

若是被北邊的人知道了,這人在與金國士兵討價還價,不知道臉上會是個什麼表情。

按理來說,這漁夫該是被立馬趕走,或者被了結了性命才是,但偏生的,正如那屠夫所言的那般,這些人和氣得厲害,和氣得不像是當兵的,反而是些吃齋唸佛的人。

只見那當中的一個朝著另一個商量道:

“這魚確實是不能久放……要不然……”

另一個眉頭緊蹙:“這不是什麼小事兒,還得通報一聲才是。”

說著,這人便囑咐漁夫道:

“你且在此莫要走動。”

便轉身離去了。

漁夫感恩戴德作揖不止,他又不識得什麼字,壓根就沒把這些人給當做金人。

不多時,那堆人裡頭來了個圓頭圓臉圓身的人,富貴之相就不必多說了,圓潤的讓人感覺這一看就是個好說話的主。若是此時隨便來個官員,立馬便能識破他的身份。

這不是昔日秦府的大管家秦大爺,又是何人!

這胖子已經在好幾處地方置辦好了宅子,婆娘也說了好幾個,上個月才知道家中的小妾懷上了,最近正是喜事當頭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春風得意的模樣。

他面對著漁夫毫無架子,人家朝著他作一個揖,他立馬就要還上一個,這般姿態,確實是讓這漁夫也有些迷糊了起來。

就算咱大宋的軍隊,也沒有這般客氣的時候啊!

吩咐著幾人又仔細地查探了一下魚筐,確認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之後,秦大……現在他叫劉大了,劉大又好生地盤問了一番,見這人雖然膽小,可言語之間未露絲毫的破綻,他心裡頭便已經有了計較。

“這樣吧,你這魚就當賣給我們了,多少錢你說個數,定當不會虧了你的生意。”

“臨安城圍不了多久的,最多兩三日而已,到時候你再來,便能夠正常的出入了。”

越是好說話的人,便越容易讓人多說話,這也許是得寸進尺,也許是蹬鼻子上臉,但不管怎麼說,人性如此。

這些人露出來的種種,漁夫的早已把他們給當做了自己人,膽子也大上了許多,雖然這樣確實是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可大宋那麼多經商的,往來不就講究一個‘誠信’二字?

若是今日應了這位將軍的話,那他以後便再也別想與臨安城的酒樓做生意了。

這殺雞取卵的事情,做不得,也不能去做,哪怕是這魚爛了臭了,日後在淮南樓還能有個說辭,可若是轉賣給了別的人,那這事兒的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將軍,這魚是淮南樓早就定好了的,現在雖然未進臨安城,可魚已經歸了那淮南樓,小人確實是做不得主。”

“您若是喜歡,大可留個去處給小人,待下次來臨安的時候,小人親自挑幾條大的,送到您府上去。”

“那人要是沒有了誠信,別說做生意了,連家門也出不得,還望將軍可憐,行個方便。”

劉大把雙手插在腰間,像是捧起了自己的肚子,想了好一會兒……漁夫倒是方便了,可把他放入了城去,自己就會變得不方便了。

又想到那位新主子的德行,這漁夫肯定是不能得罪的,可放他進去的話,也少不了被那位辱罵毆打……這位在秦府幹了多年,給人印象都是八面玲瓏的大管家,一時間竟然為難了起來。

看了看不遠處城頭上的人影,劉大腦子和眼睛一起在轉,終於還是讓他給想到了個辦法。

“恰好城裡頭有人出來,這樣,你把驢車一同給我,我先付你錢,再讓那人替你把魚送入城裡去,如此便不折了你的口碑,也不為難了我的差事。”

“這樣,當屬兩全其美之法,你看如何?”

漁夫思量了一會兒……自己再沒有了別的選擇,而且這位胖將軍也沒有理由來哄騙自己,頓了頓,便一跺腳道:

“全憑將軍做主。”

“跟我來吧。”

有著劉大帶路,這漁夫這輩子便第一次在軍隊大營裡竄了起來,這事兒若是回去說了,指不準有多少人要罵他吹牛。

但此時他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只是四處地望著,看什麼都覺得新鮮,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又想到自己的生意做成,兒子就要娶妻生子,香火終究是沒斷在自己手上,心裡頭也難免快活了許多。

等到了一座大營前,劉大便讓他父子二人站住了,自己則是隻身入了營去……周圍都是穿甲帶械計程車兵,父子兩個怯生生地站在門前,也不敢亂動,連喘氣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爹,這些人……好像真的不是咱大宋的兵。”

何須他說,這些個士兵的打扮還有頭髮,全都不是漢人模樣,特別路過的還有人在嘰裡咕嚕的說著鳥語,漁夫心裡頭害怕,只是讓兒子閉嘴:

“別他孃的亂說話,就是咱大宋的兵!”

“可是……”

漁夫一巴掌便扇在了兒子的腦袋上,痛得小夥兒確實是噤了聲。

等劉大再出來的時候,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緋色袍子的中年人……就他這打扮,最少也是個知府起步的官兒,刻在骨子裡東西讓父子兩個的膝蓋軟了軟,差點就跪了下去。

劉大拉住了他們:“你們的魚就由這人送去了,錢我給你,你把魚交給我就成。”

那人好似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一般,理也沒理這兩人,只是諂笑著看著劉大,用金國話兒與他交流了起來。

“您這是什麼意思,這兩人又是什麼情況?”

這便是身兼重責而來金國大營商討的退兵一事的,大宋孝慈淵聖皇帝趙桓了,畢竟是個讀書人,又在金國待了這麼多年,金人話漢人話,說起來已經是沒什麼區別的了。

劉大雖然比他做金人的時間要長一些,但卻長久待在宋國,而且剛才又不在營帳裡,倒是沒想到這人的金國話說得這麼……

地道。

口音之純正、發聲之標準,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劉大說不準就當真把他給當作了宋人。

把來龍去脈與這位皇帝說了一遍過後,劉大從腰間掏出了一錠銀子給了漁夫,後者感恩戴德,趕緊就去驢車上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趙桓有些尷尬:“您……要我去送魚?”

劉大一臉真誠的看著他:“不然呢?您不是要進城去,順便的事情罷了。”

“我……我不會趕驢!”

漁夫湊了過來:“那倒是簡單,這畜生和馬一樣,不過性子倔得很,多給它吃的,少給它鞭子就成。”

“你……”

孝慈淵聖皇帝無比嫌棄地看著這臭人,他隔得近了些,立馬便有股子腥氣入鼻。

“你可知道我是誰!”

漁夫知道他是個官兒,一時間有些語塞,但劉大卻是不幹了,一腳踹在了旁邊的草垛子上,輕輕地‘哼’了一聲。

就這輕若蚊吟的一聲,卻讓趙桓來了個活生生的變臉,問出‘你可知道我是誰’的底氣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溫潤如玉的模樣。

“如此,那我便試試吧。”

劉大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輕輕搖了搖頭。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但差距如此之大的,還是有些難以想象。

這前倨而後恭的模樣,很難不讓人發笑。

朝著他拱了拱手:“那便麻煩閣下了……事情已經商議好,閣下便早些回城去吧。”

“把我們的訊息傳過去,也要記得,把魚給送到。”

趙桓不住地點頭,終是架著驢車,朝著臨安城去了。

自從他出城之後,距離此時回去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裡,除了趙鼎幾人在不住地安撫著百姓們的情緒,劉邦便一直待在那嘉會門的城頭。

擺了酒,設了宴,好似只是把小西湖上未盡的事情,拿到了這裡來接著做罷了。

“比想象中還要快些。”

看著那從遠處來的人影,雖然他去的時候是騎的馬,但回來的時候換成了驢。

但劉邦還是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只是心裡頭好奇,對面在搞什麼花招,怎麼還讓他帶了東西回來。

“大夥兒覺得,金人會開出什麼樣的價碼來?”

皇帝忽然發問,眾人皆是沉默了一番,老公主現在看起來和氣了許多……她好像是一直都挺和氣的,劉邦對她也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換位思考對於他來說是個非常複雜的技能,但一個有錢還捨得為親戚花錢的老婦人,他倒是還挺能理解接受的。

畢竟,自己也是她的親戚。

殺雞取卵做不得的道理,連一個漁夫都知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錢氏一族,便是他的雞。

“無非就是那些花樣……畢竟是北蠻,要錢要女人要糧食,別的他們想不到,官家也是不願意給的。”

劉邦看著她笑:“那倒是不一定。”

等趙桓入了城來,第一時間卻沒有上城門上來,而是趕著那驢車出去,把車交給了一個禁軍,對那人囑咐了好一陣子,才到了皇帝跟前。

“官家……”

“那驢車裡裝的是什麼?”

“城外百信送進來的魚,金……金賊施恩百姓,讓臣替他們跑了這趟路。”

幾個本來在下面忙活的大臣,見孝慈淵聖回來了,連忙跟著也上了城頭,聽了這位的話,各自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堂堂趙家皇帝,竟然……

唉。

也許是之前這位陛下已經露過了下限,雖然都是恨鐵不成鋼,但眾人盡然都接受了去。

“所以,”劉邦站起了身來,“你回來第一時間不來見朕,便是替那金人送魚去了?”

趙桓一愣,趕緊就開始作揖起來。

他只想著別得罪了金人,一時間竟然連正經差事都給忘了!

劉邦是生氣,不是生氣這人先人後己,而是生氣外邊那些個狗日的分不清輕重……既然要演戲,那便要做真些才是。

如此潦草地放人進來,活活地鬧成了兒戲。

他看著趙桓,沒好氣地說道:

“說正事兒,他們要什麼。”

孝慈淵聖皇帝不敢怠慢,連忙把剛才商量的事情說了出來:

“金人要金十萬兩、銀一百萬兩,還要綢緞一百萬匹,城中所有的牛馬,還有繼續履行之前的和議,要求岳飛等人退回淮河以南,還有……”

這條件比當年開封被圍的時候要好了許多,幾乎只有當年的一成……在趙桓由己度人的看來,老九既然要人家退兵,斷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的。

畢竟些個要求,已經算是金人仁慈了。

劉邦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一眾大臣:

“大家都聽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趙鼎現在是屬於腦子不太清楚的,一方面他不認為金人能夠到臨安來,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實在是不知道官家從哪裡找來的人。

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想法,趙鼎站身出來道:

“汴京城的例子就在前面,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金人的要求勿需理會,待諸將援兵一到,其當自散而去。”

這不是劉邦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便看向了万俟卨:

“你認為呢?”

万俟卨心頭一緊……卻知道是官家不滿意趙相的回答,否則斷然沒有再問自己的道理。

答案就那兩個,答應或者不答應,趙相爺排除了一個,那便只剩下一個了。

可是,這真是陛下的想法嗎?

万俟卨頓了頓:“臣以為,趙相所言極是。”

不得罪宰相,也不出頭,皇帝局算是想怪,也怪不到自己的身上來。

這小子比猴還精!

劉邦氣極,只好問趙桓:

“你來說。”

孝慈淵聖皇帝連想都沒想:“臣以為,自然是可的,畢竟不動干戈,不傷人命,只花費點錢,實在是省心省力的法子。”

“嗯……”皇帝終於點了點頭,“只是這錢……”

趙鼎馬上接話:“國庫裡沒有的錢是為諸軍準備的,若沒了這錢,恐怕軍中會亂。”

“這也是哈。”

趙桓以為自己已經把到了老九的性子:

“倒是不用動國庫的,那城中的百姓們隨意募上一些,不就夠了!”

“不可,那是百姓們的錢,若是這城裡頭也亂了的話,便是內憂外患了。”

劉邦一面拒絕,一面眼神不住地朝著老公主飄去。

後者輕輕一嘆,終究是站起了身來。

“臨安城裡頭沒那麼多,他們若願意,我可以寫個條子,讓他們去別處去取。”

“那可太不好意思啦!”

他看著老公主,終於有把她給當做親人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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