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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可知那魏武發跡過後,組建了一精銳騎兵,這支部隊自打建安九年第一次出現,便擊殺了敵將主帥袁譚,後來曹軍北征烏桓之時,這支部隊又俘獲了賊首蹋頓,再後來,便是於長坂坡大破昭烈帝、於西涼擊敗馬孟起了。”

種雷款款而談,三國這一段兒劉邦已經聽過了好幾遍,陸宰說過一遍,辛次膺又說過一遍,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問問黃彥節,從他的口中還能聽到當年在汴京城勾欄裡頭說書的人,對於這段故事的描述。

此時他低頭想了想,三國能留下名字的部隊其實並不太多,若是侷限於曹魏的話……

“虎豹騎?”

種雷一臉欣慰的表情:“官家,確實是虎豹騎,但是說得準確點兒,當是虎騎和豹騎。”

“然後呢?虎豹騎原來是兩支部隊,你可別告訴老子這就是你的發現了。”

種雷開口道:

“自然不是,主要是這兩支騎兵,實在是蹊蹺得厲害。”

劉邦看著他:“哪裡蹊蹺,你且說來,老子自有分斷。”

“其一,青史能留其名,可知其戰事卻不過五六仗……不管是殺袁譚還是破烏桓,不管是昭烈帝還是西涼騎兵,凡是有其名的地方,必定有大勝,如此精銳,卻鮮有出戰的時候,您不覺得古怪嗎?”

照著那時候來說,有這麼一支部隊卻沒有好好的利用,確實是有些古怪,但換個想法,正因為是這部隊金貴得很,所以捨不得用,也不是說不過去的。

種雷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他能扯到這邊去,一定是有著他的道理,劉邦難得的耐下了性子:

“接著說。”

“其二,破袁譚之時是官渡之戰剛剛過去的時候,魏武就算是接收了袁紹的地盤,可是要在短時間內組建出這般天下無敵的騎兵,也絕非易事。更何況,照著魏武多疑的性子,他卻對這兩支騎兵信任得厲害,凡是指揮者,無不是曹氏宗親,更有甚者,他還親自領銜過這虎豹騎。”

“還有嗎?”

種雷躬身拱手道:“其三,斬殺袁譚、擒獲蹋頓,特別是在長坂坡大破昭烈帝的時候,連諸葛武侯都說:‘一日一夜行三百餘里,此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者也’,可偏生是這般強弩之末,依舊過了張飛、趙雲的防備。”

劉邦想了想:“哪裡不對嗎?”

種雷道:“周公瑾圍江陵,曹仁率其出城,衝擊敵陣,解救麾下將領牛金等人……”

劉邦看著種雷,忽然腦中像是劃過一道閃電,

確實不對!

這騎兵首先是斬殺袁譚,這是斬首的戰術,講究一個‘快’和‘突然’,後面與蹋頓一戰,包括行三百里擊劉備,都是這個道理。

但偏偏是江陵這一戰,曹仁率領其出城的時候,用的是正面突擊,分明是呂布手下高順所領的,陷陣營的法子。

一個是輕騎兵的模樣,一個又是重騎兵的招式,若虎豹騎是輕騎兵,斷然不可能衝鋒陷陣,甚至與西涼軍團鏖戰,可若它是重騎兵的話,哪裡又能夠執行出來斬首、追擊這般的戰術?

劉邦想了想:“如你所言,虎豹騎乃是虎騎和豹騎,那有沒有可能與鐵浮屠、柺子馬一樣,一個是重騎兵,一個是輕騎兵?”

不怪他會這麼想,畢竟一支騎兵既要兼具重騎的殺傷力,又要有輕騎的速度和堅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要又要,那是在耍流氓。

種雷道:“臣本來以為也是這樣,但……”

他嘆了口氣,接著道:“但不是。”

“哼哼,”劉邦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不是,不是的話你倒是與老子說說,天下間能有哪支騎兵,能夠二者兼顧的?”

種雷道:“臣的意思,不是說虎豹騎不能兼具,而是其衝鋒與追擊,並非是與鐵浮屠、柺子馬相似。”

“是藥。”

“藥?”

“確實是藥。”

種雷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一般:“華祖廟的下面,有記載過這事兒。”

“說的是當年魏武刺董失敗,後回了家鄉,招募了許多鄉勇,值官渡之戰的之前,尚且不滿千騎,白馬之戰,他便以六百騎大破袁紹,可是這虎豹騎乃當世第一師,若無多年的累積,怎會從短時間裡頭憑空而來?”

“世人只道官渡之戰後,曹袁勝負即分,又道袁本初無大智,方才讓許攸去倒戈獻策,毀了自家幾代人的基業,但其實,除了許攸之外,還有兩個人頗為重要。”

“一個是當時都督關中的鐘繇,他從西北之地尋得馬匹兩千,送至官渡前線。”

“還有一個,便是華祖了。”

“亳州盛產草藥,自古便是名醫出沒的地方,華祖身為醫中聖人,與魏武又是故鄉同知,也曾出了不少的力氣。”

“而他老人家出的這把力氣,便是這些藥了。”

“它們不是長生藥,”種雷說上了頭,全然不顧皇帝的感覺,只是像憋了很久一樣,要全都宣洩出來。

“是一種……奇怪的藥,常人服用之,輕則癱瘓變痴,重則喪命當場。”

劉邦還是忍不住:“難不成是下毒?若找到了水源之地,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種雷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正到興頭上呢,就被這位給走偏了些,哀怨歸哀怨,又不敢反駁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是給虎豹騎吃的。”

“曹操想毒死虎豹騎?不對啊,這不是他自個兒的精銳嗎?”

說著,他伸手探了探種雷的額頭,這傻小子,也沒病,盡是說些胡話兒。

“官家!”種雷深呼吸了一下,“不是要毒死虎豹騎,而是隻有吃了這藥的騎兵,才能成為虎豹騎。”

“若人食此藥,頃刻狂躁嗜血,難以遏制;力大無窮,無需飲食睡眠;刀刺槍戳不感痛楚……這是原話兒,就刻在華祖廟前碑文的下方,也是藏藥之處。”

“神藥!”劉邦先是讚歎了聲,又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人人都服用一些,這樣的話,曹操那小子不早就統一天下了?”

種雷道:“非是不行,實不可為。”

“之前與您說過了,常人服用,非死即傷,此藥藥性極強,非是常人所能承受,必須得力壯身強者,才可勉力承受。”

“《魏書》說:‘純所督虎豹騎,皆天下驍銳,或從百人將補之。’虎豹騎的選人,最低也得是百人將裡頭進行選拔,其條件之苛刻,可見一斑。”

“除了選人條件極為嚴苛,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這藥……沒有解藥,待力竭過後,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下場……一死而已;或力竭而亡,或死在戰場上,無所解之。”

“如此,方才讓這虎豹騎變得極為的難得,本來就已經是精銳,服藥過後,便成為了精銳中的精銳,既能衝鋒陷陣,也能追擊斬首,人馬,皆不知疲,又因為難得,所以不是萬不得已,是極難見得其真實模樣的,哪怕天下三分,曹據其二,想要時刻保持著這樣的一支騎兵,也是極為不易。”

“所以,才鮮有其出現作戰的記載,”

“所以,曹純死後,魏武才會說出‘純之比,何可復得!吾獨不中督邪?’這樣的話兒來,親自擔任了虎豹騎的主帥。”

“所以,華祖才會在魏武有不臣之意後,放棄為其繼續造藥,甚至把性命都丟了去……一來,華祖心繫大漢,二來,他也覺得如此傷人性命的事兒,非是醫者所能為。”

“所以,那虎豹騎才會隨著曹丕繼位之後便徹底消失掉了,他尋不到藥,這騎兵消耗又極大,再掛著虎豹騎的名字,也沒什麼作用了。”

種雷一連說了好幾個所以,劉邦卻索性蹲下了身來,看著腳下的河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表情,種雷不敢託大,也跟著一起低了下來,身板放得比皇帝還要低上許多。

“你說酈瓊之前說那玩意兒是長生藥,是不是想要騙老子吃下去,然後一步登天?”

種雷頓了頓,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附和道:

“官家乃是天子,福澤深厚,豈會中那宵小的奸計。”

“不是的,”劉邦搖了搖頭,“酈瓊又不是傻子,他難道會不清楚朕會找人先試藥不成?”

“他一開始的時候,或許就已經知道了這玩意兒的效果,想讓朕也親眼看看罷了,然後順便也看看朕,會是個什麼樣的想法,對吧?若是朕如獲至寶,將這藥收了下去,並且接納了他,狗日的一定會死抗到底,與咱們來個玉石俱焚。”

“正是因為誤打誤撞,他認定了朕是個好人,一個好人,是不會讓自己手下的兵士來吃這玩意兒的,他才會想著贖罪,才會想著屠城的事兒。”

種雷沒有搭腔,身為皇城司的頭兒,他對於許多訊息比軍中的人瞭解得更多,皇帝做出的這番推測,並不是沒有可能。

“你之前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想來心裡頭也是拿不準,說了吧,害怕老子真把藥給用在自己人身上,可是不說吧,又擔心欺騙了你姐夫,是非黑白,確實是有些難以抉擇。”

聽見他自稱為‘姐夫’,種雷心裡頭一暖,把頭埋得更低了些:

“自唐高宗伊始,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帝王都在尋找此物……光是亳州下方的暗道,就有不下於十幾條之多,但凡他們想著去尋這東西的,定然已經是做好了就要用的準備,種家世守邊陲,別的不認得,唯獨認識兩件事兒。”

“忠君,愛國。”

“官家想用就用,做臣子的斷然不會有半點怨言,若這事兒行的是行道之舉,臣等更是沒有絲毫違命的心思,只是……”

他看著皇帝,停頓了很久,這才非常鄭重的說道:

“若官家要用此藥,還請以種家人為先。”

劉邦哪怕是個石頭,此時也有了幾分觸動,他拍著種雷的肩膀,讓種雷又堅定了幾分:

“西北諸家,打仗的時候種家人是一直要爭先的,如今諸家皆散,獨留了種家在世,若是先祖有靈,也定然是要做出這般的打算。”

劉邦站起了身來,扶了扶自己的腰,最近運動得太過頻繁,確實是感覺身子骨有些虛了。

不過今日飲了酒,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去讓黃彥節為自己準備藥了。

“行啦,你大老遠的過來,應該是還沒吃飯吧,一起過去,多喝兩杯。”

“過了今日,恐怕再想痛飲,就得很久以後了。”

沒有得到皇帝的許諾,種雷有些遲疑:

“官家……”

劉邦已經自個兒邁開了步子,朝著席間走去,他背對著種雷,擺了擺手道:

“這東西用不用,暫時不把話說死了。”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朕是一定不會用的。”

“那玩意兒酈瓊都沒使過,怎的,老子還不如那個雜種嗎?”

若這一切真如種雷所言,劉邦是一定不會絕了用那神藥的心思的,但同時,他和種雷說的也是真的。

且不說還遠遠沒到那一步,只說是這藥若是被軍中的人知道了,將會引發一場什麼樣的風暴出來……不是所有人,都不惜命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把報仇放在自己性命之前的。

到時候,一定會有人鬧事……必死的事兒,憑什麼要輪到自己?

宋國這是個十年能生出幾十場起義的國家,比起當年的秦國也差不了多少,百姓們的性子,也並非都是那麼的柔弱可欺。

退一萬步說,酈瓊這人他是看不上的,連酈瓊都不稀罕去用的東西,自己用了,那不是說自己還不如那個畜生嗎?

劉邦這麼安慰著自己,一面打著哈哈,與還在犯愣的大興國、李老僧兩個揮手致意,一面已經是與黃彥節吩咐了起來,著令他把那藥給看好了,斷然不可出了什麼閃失。

不用皇帝吩咐,老宦官也是把趙官家的東西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而且他身份特殊,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會找到他屋子裡去的。

再者說了,周圍那麼多計程車兵,那外人想要進去,又談何容易?

外人?

黃彥節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著那船兒看了過去,只是眼睛才剛接觸到,就聽見一個巨大的聲響,好像是木板斷裂的聲音,以及……

女人的聲音?

這熱鬧的宴席陡然間便安靜了下來,連正在飲酒的人都忘記了正事,把酒碗端在半空,大夥兒一齊看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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