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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修目光追隨少女的身影,還在回味那美麗嬌羞的眼神,玉紅亭冷笑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就等著桃花運吧!”
闕修換上一副很無賴的表情,“是啊!又嬌美又矜持,比母老虎強之百倍,我向往之極!”
玉紅亭知道他含沙射影,勃然大怒,飛腳踢去,闕修早逃之夭夭。
中午時分,那少女專程到訪,身旁多了一位青年。他向眾人拱手說道:“在下滄海派蒙湘,這是我師妹蒙雅,多謝早晨各位施以援手!”
三人見禮,通報姓名。蒙湘繼續說道:“我此次尋龍,只因師父中了寒毒,需龍鱗作藥引,師妹玩劣,偷偷跟來。我們想與三位聯手,事成後只取龍鱗一片,其餘概不奢望,望三位成全!”
這人年輕英俊,氣宇軒昂,一看就是正派之人,只是滄海派從未聽聞,擎天隨意敷衍幾句,兩人寒暄片刻,告辭離開。蒙雅自始至終一言未發,只微低著頭,有時偷望闕修一眼,紅霞立刻飛上臉頰。
這種嬌羞矜持玉紅亭學都學不會,只冷眼看著闕修與她眉來眼去,心裡卻打翻了醋罈子。
夜晚,玉紅亭和擎天盤點打聽到的“敵人”,“雪山派三人貌似實力最強,代號為‘三隻小豬’,要小心提防。陸離是敵是友還無法分辨。還有一群人,錦衣華服,跟公子哥出遊一樣,代號……”
闕修在旁插嘴道:“一群混蛋!”
紅亭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代號‘一群混蛋’,他們人多勢眾,不可小覷!”
闕修看著這兩人紙上談兵,感到索然無味,於是伸個懶腰說道:“八字沒一撇,能否找到龍還是未知數,說這些還不如美美睡一覺!”
玉紅亭搶白道:“你只關心你的美嬌娘,根本沒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闕修不理他,轉頭望向舷窗之外,夜色正濃,波濤不驚,海面上霧氣升騰,隱隱有幾點燈火,他驚訝問道:“難道除了我們,還有另一艘尋龍之船?”
“或是偶遇海運貨船,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千萬別是海盜什麼的?”
闕修席地而臥,頭枕波濤,一會就沉沉入睡。他夢見師父,在茅草屋裡督促他練武,炎炎烈日,揮汗如雨,忽然下起瓢潑大雨,酣暢淋漓,涼爽至極,師父赤膊享受天降甘霖。
雨越下越大,涼意浸透全身,師父微微一笑,“小子,要沒頂了!”
闕修猛然醒來,發現正泡在冰冷的海水之中,窄小的船艙之內,海水洶湧,漲勢迅猛。擎天和玉紅亭躺在床鋪之上酣睡正香,闕修一聲大喊,兩人才恍然醒來。
他們奔到外面甲板,船緩緩下沉,水已沒膝,眾人亂成一團。船老大等人駕一艘小船,飛快划槳,還大喊道:“諸位請各奔前程,聽天由命!”小船飛馳遠去,身後傳來一陣怒罵。
擎天臉色有些難看,“怎麼辦?不識水性啊!”
闕修幸災樂禍,“沒想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慕容大公子,竟然不識水性?很巧,我也是旱鴨子一枚。”
“那就御劍飛行,只是不能長久啊!”
闕修打斷玉紅亭:“我不會啊!你帶我一起飛!”
正說話時,船已沉沒,眾人落水撲騰,攪動海水如開鍋一般。擎天急忙展開“玄天罩”,三人在罩中並未沉沒。這時,一道水箭飛射,那老者祖孫立於潮頭馳向遠方。
擎天微一皺眉,掠過一絲怪異的表情。闕修獲得靈感,他以掌力催動,“玄天罩”飛快飄移。剛行十餘丈,看見蒙湘蒙雅在水面沉浮,情意十分危急。
闕修大喊一聲“救人”,玉紅亭雖滿臉不情願,但還是用“御雪塵”飛卷,將兩人拉入罩中。
飛馳一炷香時間,擎天和闕修雙雙力竭,茫茫夜色,波濤無盡,根本看不到希望。這時蒙雅忽然向遠方一指,“那邊有陸地。”眾人皆疑,闕修卻調轉掌風,向她所指的方向急馳。
果然夜色隱隱中小島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闕修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等“玄天罩”在沙灘上靠岸,兩人雙雙倒下。
玉紅亭自然去照看心儀的擎天,蒙雅握住闕修之手,輕喚一聲“哥哥”,竟然淚如雨下。
蒙湘一邊安慰她一邊說道:“我師妹最多愁善感,兄臺莫怪!”
先後又有幾批人到達,荒島沙灘上熱鬧起來,人們點燃火把開始四處搜尋,忽然有人驚叫,引眾人側目,“大家快看,這有一塊碑,上書‘覓島’!”
眾人蜂擁而去,歡快議論:“這正是胥大師的手跡,他就是在這個島上發現龍跡,我們因禍得福,竟然找對了地方!”
喧囂之後,寂靜下來,猛然一道陰冷的弧光閃過,眾人齊齊後退,“三隻小豬”之一的“雪影”冷漠忽然出手,“既然找到地方,留著這些廢物礙手礙腳,不如殺之了事。”此言一出,眾人齊齊散開,同時亮出兵器,相互提防,相互對峙。
這時一聲歷喝,斗笠兄陸離閃亮登場,他目光如炬,義正辭嚴,“還沒看見龍的影子,就開始自相殘殺,你們知道龍有多厲害多危險嗎?”
“言之鑿鑿,好像你見過龍一樣!”
陸離猛然扯去上衣,一條巨大的疤痕縱貫胸口,蒙雅嚇得小聲驚叫。
“我的確來過這裡,也覓得龍跡,只見它爪風輕掃,我的三位師兄身首異處,而我養了一年的傷才撿回這條命!”
眾人收斂殺氣,轉而沮喪。
“龍乃神物,豈是凡人所能敵?當年胥大師與龍大戰,耗盡真力,僥倖而退,卻因此戰,功力大損,無法壓制心魔而循入魔道。難道你們自信有胥大師的功力?”
“你如此說無非是想嚇退我們,獨享其成!”
陸離冷笑:“不怕死的留下來與我作伴,我高興之極!反正我三位師兄已經等我多年了!”
擎天插言道:“陸兄說的極是,大家合作,如果僥倖成功,各取所需,豈不皆大歡喜?”
蒙湘也附和道:“在下只取龍鱗一片,僅此而已。”
陸續有人報上名稱,一條龍很快瓜分殆盡,闕修忍不住高喊:“我們要‘龍息’。”
冷寒在旁篾笑道:“‘龍息’是至上之寶,那要問我的劍答不答應。”闕修剛要回擊,擎天輕扯衣衫制止他。
待眾人安靜,陸離再次發聲,儼然成了領袖,“我只為屠龍,他物不取分毫,誰要在此前自相殘殺,就是與我為敵!”他說著,手掌一揮,遠處雲端落下一道閃電,削去山峰半壁,氣勢相當駭人。
早晨天色大亮,眾人才得以觀察小島的全貌,樹木蔥鬱,密林深深,三道縱橫的山谷將島分為幾個部分,而居中一條山澗,一簾瀑布懸掛遠川,十分壯觀。
這時一艘大船駛來,船身漆紅,描繪簇簇繁花,錦帆高掛,一看便知十分華貴。那幫錦衣華服的“一群混蛋”立刻迎上前恭候。待船靠岸,放下舷梯,一名錦衣青年拾級而下,踩到沙地時,臉上稍有嫌棄。立刻有人搬下一把紫檀椅,他四平八穩坐定。
“這島形態朦朧,樹林豐茂,得雨露滋潤,果然有龍蔭庇護,看來是找對地方了!”
高談闊論之後,有四名華服少女上前,手持花籃,揮纖手撒出片片花瓣,伴隨沁人芳香。那人輕輕一嗅,心情更加愉悅,“雖然是天涯海角的蠻荒之地,只要有鮮花作伴,也好比人間仙境!”
闕修不知此人來歷,玉紅亭卻嗤之以鼻,“江南有名的花花公子,他也跑到這裡湊熱鬧!”
擎天微笑補充道:“江南花家,富可敵國,獨子花酌,卻好武功法術,人送雅號‘花花劍客’!”
花酌也注意到這邊,立刻被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吸引,他起身離座,過來深深一禮,“請教兩位姑娘芳名?我那花船之內還有雅房,姑娘可有興趣入住?”
蒙雅嬌羞不已,閃身躲到師兄身後。玉紅亭毫不客氣給他個冷臉:“奴家粗手粗腳,享受不了您的紅床曖帳,公子好意心領了!”
花酌碰了釘子,並不覺得尷尬,他一拂衣袖,又換上那副盛氣凌人的嘴臉,“爾等皆為尋龍而來,難免廝殺,而本公子厭惡血腥,好雅緻,各位莫壞了我的好心情!”
他冷然拂袖,眾人前呼後擁返回。快到船舷梯之時,上面有一位花衣妙齡少女翩然而下,挽著花酌的手臂拾級而上。她的妙目瞥向這邊,如一道寒光閃過,眾人內心皆膽寒。
“這是什麼人?竟有如此強烈的殺意?”玉紅亭驚問。
“此人人多勢眾,一定要堤防!”
闕修卻打斷擎天,“就一個花花公子有何可怕?別看他人多,我一招就能讓他連人帶船葬身魚腹!”
說話時,擎天忽然話題一轉,“昨夜在海中先行的那對祖孫,怎麼不見他們的蹤影?”
“分明是老弱病殘,卻跑到這危險之地湊熱鬧,想必已經葬身大海了吧!”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立刻吸引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