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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陣,兩個人終於安分了。穆婉紅拿暖壺去打了水回來。兩個人便將陶天澤扶起來坐在床上,幫著把腳洗了,又拿來一身乾淨的病號服,給陶天澤換上,將脫下啦的衣服洗了晾起來。
陶天澤也比之前感覺舒服了許多,看著眼前兩個如花似玉的人兒,不由感慨道:“有你們兩個真好!”
吉紅就在陶天澤額頭上戳了一指頭道:“看把你美地!”
陶天澤不由哈哈笑了起來道:“能不美嗎。就是折我幾年陽壽也願意。”
穆婉紅一把捂了陶天澤嘴道:“不許胡說八道。要是把你的陽壽折了,我們兩個豈不是成了罪人。”
三個人正說著話,劉清帶著一箇中年男人進來了。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臉色白淨,戴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穿一件灰色的中式汗衫,一條黑色長褲,一雙千層底布鞋,看上去便有種仙風道骨的樣子。
“這是我爸。”劉清給陶天澤介紹了,又對自己父親道:“這是我們陶政委。”
陶天澤便要起身迎接,卻被吉紅悄然按在床上不讓起來。
劉清的父親便向前兩步道:“陶政委身體抱恙,不用起來。”
“劉大夫好!”陶天澤很正規地問候了一句。
這時穆婉紅已經搬好了凳子,放在陶天澤的窗前。
劉清的父親便順勢坐了下來,抓了陶天澤的手開始把脈、問診、看舌苔,又在腹部、脊背上按壓了半天才算診斷完了。
“沒什麼大礙,主要是急火上炎、擾亂心神,再加上中交阻塞、氣機不暢,所以偶感風寒,便會引發外感之病。通俗點說,就是吃不好、睡不好,又著了點涼,所以就會急火攻心。我給你開幾服藥吃吃。你看好不好?”
劉清父親說著,就讓劉清拿出紙筆來,開始寫了起來,無外乎是桂枝湯加了一些黃連、阿膠、龍骨、牡蠣之類的補血定神的藥物。又交代,吃完藥之後,喝點熱粥、熱湯之類的東西發發汗。
劉清將父親送出去後又返了回來。穆婉紅和吉紅就不好繼續待下去了,也說有事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吉紅又悄然在陶天澤胳膊上掐了一把。陶天澤雖負痛卻也不能叫出來。
眼看著穆婉紅和吉紅走了。劉清就問陶天澤道:“這兩個姑娘真是以前照顧你的護士?”
這當然沒假,陶天澤便將認識穆婉紅和吉紅的過程給劉清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自然也不會給劉清全都說。
劉清聽完不由唏噓一陣道:“原來是兩個有可憐的女孩。穆婉紅要不是遇到你,這會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陶天澤便感慨道:“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河西縣被吉吉家黑惡勢力搞的家破人亡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家庭。來生的兄弟來民,要不是咱們插手,他那女兒估計也要被趙老八他們拉下水。所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多大的阻力,都要將吉家黑惡勢力徹底剷平。要不然,河西老百姓將永無寧日。”
劉清點了點頭道:“最愚昧的是那些吃瓜群眾,不知道吉家人禍害了多少家庭,只見吉家人平時還有些仗義,又沒有禍害到他們身上,就把他們看成了正義的化身,還說那些被吉家人禍害了的都是罪有應得。”
陶天澤道:“其實也不能怪群眾,如果我們政府的威信樹立起了,又何須吉家人搖旗吶喊。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承建天橋的老闆賴小泉,也因為天橋事故被判了兩年。前段時間,鍾檢給我打電話閒聊,說這個賴小泉在獄中精神抑鬱,差點沒有自殺。”
劉清問道:“怎麼回事,你說說。”
陶天澤淡然笑笑道:“這個賴小泉是賴承運的侄兒,這一點你也知道。賴小泉為人還算地道,儘管透過他叔叔承攬了一些工程,也難免幹一些請客送禮、行賄的事情,但工程質量一向乾的還算不錯。可是他的工程,從來都少不了吉家人插手,比如拆遷這一塊。除了跟吉家人合作,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他說他四十多歲了,一輩子謹小慎微、四處當狗,最終還是被關進了監獄,覺得這世道就沒有公平可言,絕望了,也就不想活了。”
兩個人嘆息一陣,劉清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就讓陶天澤趕緊睡覺,自己也將旁邊的床鋪好了,準備休息。可睡在床上,劉清卻睡不著,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眼睛一直看著陶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