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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晚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媽媽好像真的完全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她正猶豫的時候，餘光看見陸暨川從門外進來，喬晚晚立刻道：“媽，我和陸暨川還有話說。”
她說完就迅速拉著陸暨川往門外走。
到了外面，喬晚晚往後面看，確定沈敏沒有跟上來之後，迅速鬆開陸暨川的手臂，往沙發上一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陸暨川站在旁邊，眉頭微挑：“怎麼了？”
“媽剛才問我喬茵柔，我不知道怎麼說。”
說到這裡，喬晚晚忽然回頭看向陸暨川：“你也不要在媽媽面前亂說，程醫生說現在媽媽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最好是不要受刺激。”
陸暨川眸光一暗，轉身在喬晚晚旁邊坐下來，淡淡的道：“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不說，但現在是網路社會，伯母只要稍微去網上看一看，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
喬晚晚忽然愣住了，之前只顧著其他的，一時間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沉思了片刻，目光忽然落到了陸暨川的身上。
“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
陸暨川誠實的搖頭。
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好斷絕的，如果斷了網，就更容易引起懷疑了。
喬晚晚嘆了一口氣，正思索的時候，忽然聽見房間裡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喬晚晚一個激靈起來，衝到喬曌的房間門口，推開門就看見花瓶摔碎在地上，喬曌目光迷茫的站在原地，她甚至聽見開門的聲音都久久沒有動彈。
喬晚晚一步步的走過去，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媽媽這樣的眼神……
跟之前一樣。
她走到喬曌身邊，握住喬曌的手臂，小聲開口：“媽媽？”
陸暨川也從門外進來，看見地上的碎片，又看見喬晚晚躊躇的站在喬曌的身邊，他上前去：“伯母？”
“媽媽？”
喬晚晚又連著叫了好兩聲，喬曌才忽然像是聽見聲音一樣抬頭看過來。
她眼神陌生的盯著兩個人，眼神轉了轉，好一會兒才道：“我怎麼會在這兒？你們……”
喬晚晚聲音都顫抖了：“你不認得我了？”
喬曌沉默著，雖然沒有否認，但陌生的眼神已經很明顯，她確實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喬晚晚心中一顫。
雖然程醫生說過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可這才一晚上的時間。
陸暨川撥開喬晚晚的手，扶著喬曌去旁邊坐下之後，又拉著喬晚晚從房間裡出來。
喬晚晚低垂著頭，陸暨川正要說話，忽然看見一滴水珠落在地上，啪的綻開，隨後就不見了蹤跡。
“晚晚？”
“……”
喬晚晚撇開他轉身去客廳坐下，抱著抱枕低著頭還是不說話。
陸暨川站在遠處看了看，轉身去了陽臺，給程醫生打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
程醫生道：“這是正常的，畢竟才剛剛開始，但是目前的情緒還算是穩定吧？”
陸暨川往裡面看了一眼：“嗯。”
“那就好，我研究室有一件事情要先解決，只要病人的情緒是穩定的，就沒有大問題，我明天過來。”
“勞煩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陸暨川才回到客廳。
他站在喬晚晚的面前：“給程醫生打過電話了，目前情緒穩定就沒有問題。”
“嗯。”
喬晚晚悶悶的應了一聲。
她平息了心中的難過，又回到房間裡去陪著喬曌。
陸暨川也沒有再進來，到了中午的時候，喬晚晚聽見外面有關門的聲音，陸暨川應該是出去了。
喬曌還是呆呆的坐在那兒，喬晚晚不敢離開，只好在一旁陪著，但她說什麼喬曌都沒有回答。
她只好停下來。
就在她無可奈何地時候，喬曌忽然開口：“晚晚，你和暨川復婚了？”
“沒有。”
喬晚晚搖了搖頭。
忽然間心神大震！
她猛地抬頭看向喬曌，顫抖著聲音：“媽媽？”
喬曌神色平靜，回頭看著她：“你爸死了？”
“……是。”
喬晚晚顫抖著湊到喬曌身邊：“媽，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一些。”
喬曌皺了皺眉，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還帶著迷茫的色彩，喬晚晚也不敢打擾，悄悄給程醫生髮訊息說了現在的情況。
程醫生也很驚訝，但此時人不在，也沒辦法做什麼，只讓喬晚晚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刻聯絡他。
喬曌站起身：“既然你和暨川還沒有離婚，再住在這兒就不合適了，我們回家去。”
喬晚晚猶豫了片刻，只好點點頭，帶著喬曌出來。
在路上的時候她給陸暨川發了訊息。
一直到車輛在小區停下，喬曌跟著下車之後，看著面前的小區，她沉默的跟著喬晚晚進去，一直到進了屋內坐下，喬曌看著面前這狹窄空蕩的房間，沉默的看著喬晚晚忙活著給她端水過來。
喬曌緩緩喝了口水，冷靜了一下才問：“現在家裡是喬茵柔住著的？”
“還有沈敏。”
“沈敏？”
喬曌眉頭一挑，忽然間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喬茵柔的生母。這麼說起來，現在喬氏集團也不在你的手裡了？”
“是。”
既然喬曌已經想了起來，這些事情喬晚晚也沒有再隱瞞，她點頭道：
“我當年因為車禍撞死了人進了監獄，在這之後您就因為精神問題住進了療養院，後來爸也死了，然後喬氏集團的股份不知怎麼到了沈敏手裡。”
喬曌冷笑一聲：“還能是怎麼過去的？你那個爸倒是什麼都算計好了，我和你一個封了一個是殺人犯，他自然有辦法讓我簽字，將股份讓出去。”
說到這裡，喬曌轉頭看向喬晚晚：“你怎麼這麼笨？明顯我是在並不清醒的情況下籤的字，你完全可以一直訴狀告他們，就算搞不贏也能讓他們心力交瘁，你卻去做那些無用功。”
不等喬晚晚說話，喬曌又問：“你手裡現在有什麼？”
“有您之前創辦的服裝公司，還有一家婚紗攝影工作室。”
“有信得過的人嗎？”
“有。”喬晚晚點頭。
喬曌道：“這就好辦了，直接聯絡律師，告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