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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道幽幽睜開雙眼,站起身子,沉著冷靜,打量對面兩人。對面兩個一看就不像好東西。
一個矮得像賣燒餅的,一個黑得像賣煤炭的。
李承道見自己沒有被綁住,心中思索如何脫身,這兩個綁匪看起來就不專業。
老早醒來的他,聽全了燒餅販子和煤販子的談話,知道對面兩人腦子也不是很好。
“小子,你醒來了?”燒餅販子陰惻惻地笑了一聲,“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
李承道故作乖巧地搖了搖頭,等待著對方下文,準備見招拆招。
煤販子露出一口大牙,牙齒在膚色的襯托下,極為潔白,“我們,劫色,桀桀桀。”
“!!!”李承道臉色登時變了,他表示,自己當時害怕極了,怕忍不住動手把對面兩人拍死。
他知道自己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氣度翩翩,俊美無瑕,英俊絕倫,眉清目秀,稜角分明,五官柔和,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若懸樑,唇若朱丹……
這麼俊秀的自己肯定吸引一大堆人的愛慕,但沒想到,連男修也被自己吸引了!
李承道痛恨自己的父母,把自己生得太帥,以致如今陷入不利之地!
而且對面兩人的修為,他看不出,這就很棘手了。
煤販子看李承道臉色變了,略等片刻,再度開口:“當然,我們也不是那種強迫人的修士,你可以用靈石,破財免災,如何?”
李承道聞言鬆了一口氣,他大抵猜出對面的套路了。
矮木墩和黑煤炭看來並不喜歡男的,只是故意這樣說,以方便他們套靈石。
也的確如此,一般喜歡男的男修,長得要麼高壯,要麼白淨,哪像這兩個人,一個矮瘦,一個黑胖。
李承道摸了摸腰間玉牌,準備給老祖傳信,同時嘴上說道:“報個數吧。”
煤販子看向燒餅大郎,眼神示意,要多少合適?
燒餅大郎想到在內城,他們見到的那家價值“二十萬靈石”的豪宅,有些不確定地豎起兩根手指。
嘶!這是要兩億靈石還是兩千萬?李承道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兩千萬還好說,兩個億的話,自己並沒有那麼多,看來還得靠老祖了。
燒餅販子見李承道一言不發,而且臉色也並不好看,難道要多了?
他看向煤炭販子,小聲說道:“這小子好像不願意給啊。”
“要不我們把他身上東西搶了吧,我覺得肯定值二十萬靈石。”
煤販子讓燒餅大郎稍安勿躁,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要保持盜匪專業性的。
“二十萬靈石,一口價,沒有的話,就把你身上東西交出來抵價。”
“多少???”
“二十萬!!!”
李承道的目光變了,那是一種很奇異的目光。
而這目光,燒餅大郎見過。
當時燒餅大郎在賣燒餅,第一次有人來到他攤子前,還是個狗大戶。
狗大戶問他燒餅多少靈石。
燒餅販子不自信地豎著兩個手指,要兩塊靈石。
那個狗大戶就是這種目光,然後說了句“這麼便宜?便宜沒好貨。”隨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自此以後,燒餅大郎將燒餅提價到三個靈石。
收回思緒,燒餅大郎看著李承道的目光,此時此刻何其相似。
果然,就聽李承道一聲怪叫:“二十萬?”
“就為了一頓飯錢,至於麼?”李承道有些無語,為了一人一頓飯錢,這倆把自己拐走。
本以為他們是綁匪來著的,結果是倆個要飯的。
“不愧是我老家天都城,倆個要飯的,修為都這麼高。”李承道嘖嘖兩聲。
燒餅大郎和煤炭販子:“……”盜匪的專業性,現在居然被如此質疑。
他們已經盡他們最大努力,往最大的數目喊了。二十萬呀,能買十萬個燒餅了呀!
可……二人牙都要咬碎了,可惡可惡啊!!!
李承道抬手甩給二人一個儲物戒,其內有二百萬靈石,二百萬在他看來和二十萬沒區別,“拿著走吧。”
不過二百萬靈石,為了這點零花錢,李承道也懶得再讓老祖出手,只是一直保持隨時能聯絡的狀態,以免對方不講誠信。
看著李承道臉上略微浮現的鄙夷神色,二人有些氣惱,媽的,還真把我們當要飯的呢?
施捨呢?這麼隨意!
二人接過儲物戒,仔細探查數數,如果裡面沒有二十萬,必定要這小子好看!
他們一邊數,一邊說:“個、十、百、千、萬、爹爹!爺爺!!
“嘶!”燒餅大郎和煤販子倒吸一口冷氣,為破廟溫度提升做了一點貢獻。
儲物戒的靈石數目,居然高達兩個爺爺!!!
李承道看見二人神情,知道他們很是滿意,便擺擺手:“現在,請拿著這儲物戒,從這間稜角分明的破廟,一路走好。”
誰知二人居然相視一眼,一動不動,攔在李承道身前。
李承道當即要聯絡老祖。
不等他聯絡,燒餅大郎和煤販子突然齊齊跪地,“爺爺在上,請問您有孫子麼?如果有的話,介意多兩個麼?”
李承道:“???”他表示自己當時害怕極了。
……
天都城宮城,城內。
皇室和李家府邸南北分佔,一般大小,但無人敢說僭越。
雨一直下,淅淅瀝瀝地砸在李府那綿延的粉牆上,牆沿愈顯華麗。
朱門開闔,四角飛簷翹起,或撲朔欲飛,門前奇珍異獸雕像,口含如意並立。
有個身影含淚出了李府門,在陰沉的烏雲下,有些落寞。
“憑什麼!”李承運臉色沮喪,有水滴漸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憑什麼仙法給李承道,不給我!”
身為李家核心子弟之一,李承運覺得老祖太過偏心李承道,什麼好東西都留給李承道,哪怕是仙法,老祖一心只想給李承道。
李承運欲求仙法,再度被老祖拒絕,他趁著雨幕,淚水嘩啦啦砸下。
低落間,突有怪叫傳出:“喲喲喲,這不是李承運麼?咋還哭了?”
李承道看著與自己一直不對付的李承道,居然哭了,幸災樂禍,“咋的,被雨砸哭了?”
李承運見是李承道,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沒死呢?”
“而且,你懂什麼?”
“雨中哭泣,這樣就沒有人能看見我流淚了!!!”
李承道點點頭,若有所思:“按你這種想法,那你一定會在泳池裡尿尿!”
李承運:“……”
“你別得意,我一定會超越你的,別想著老祖能獨寵你!”李承運哽咽著,恨不得掐死李承道。
李承道笑了笑:“能超越你不早就超越了麼?”
“請問,你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