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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快!”

就在門外眾人還沉浸在王二郎的催妝詩裡不可自拔時,曹稀一把拉過王智的胳膊把他護著扯進了曹府大門。

身後眾人還欲再攔,王富已經開始灑紅包了,眾人忙哄搶紅包,卻是把王二郎給徹底放走了。

“大舅哥啊,你真是我的親舅哥啊,還是你好。”

王二郎摟著曹稀,親熱的拍著他的肩膀。

曹稀嘿嘿直笑,“那是,我就你這一個妹夫,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啊。”

曹稀說著臉上笑容忽然褪去,板起臉來,“我可是隻有這一個親妹子啊,你日後若敢對她不好,我…我……”

曹稀把一切狠話都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但是感受著旁邊這個壯如牛的身軀也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王二郎及時的給他下了臺,“哎~大舅哥說的什麼話,粥兒不僅是你的親妹子,那也是我的親媳婦,我還能對她不好嗎?”

“你說的也對。”

曹稀認可了這個理由,帶著他與一眾曹家長輩見禮。

這個禮一見就沒有頭了,到王二郎胳膊都舉的酸了起來,才終於結束。

抬眼望去,一身青綠禮服,頭戴鳳冠的新娘子已經在堂前等他了。

明清以前,中原女子嫁衣並非紅色,也沒有用紅蓋頭的風俗。早期嫁衣顏色多樣,南北朝時流行白色,隋唐兩宋的嫁衣通常都是綠的。這也是“紅男綠女”一詞的由來。此時女子出嫁以扇掩面,稱做卻扇,紅蓋頭的風俗來自於遊牧族群,主要是為了抵禦風沙。明清以後的嫁衣才逐漸變紅,紅蓋頭也慢慢取代了宋時的卻扇禮。

此時的新娘手持卻扇遮面,看不清面龐。

新郎伸手相請,新娘微微放下一絲卻扇,眉眼帶笑。

只是一個眼神王二郎全身都要酥了,愣神間新娘已經跨步邁了臺階,王智趕緊跟上與新娘一起進了正堂。

岳父曹繼與岳母吳氏已經高坐,左右兩邊也坐滿了曹家長輩。

新郎從一邊丫鬟手裡接過茶水,往前幾步俯身道:“岳父大人,請吃茶。”

“好,好……”

曹繼笑著從女婿手裡接過茶水,品嚐了起來,彷彿是在飲這世間最美味香醇的酒。

女兒乖巧孝順,女婿文武雙全,相敬相愛羨煞旁人,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呢?

曹家勢大可不是他曹繼家勢大,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但也有大家族的壞,就是他這曹家祖宅,就不止一個本家兄弟惦記著,可是如今呢,有這麼一個強勢女婿鎮場子,整個真定曹氏誰敢有半點念想?

今日的一切可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吶。

想到如此,曹繼又品了兩口女婿俸上的香茶,嗯~真香。

曹繼放下香茶囑咐道:“往後,要互敬互愛,互諒互助,同心同德,相濡以沫。”

王智再次俯身,“小婿謹記。”

曹小娘子也跟著微微欠身,“女兒知道了。”

丫鬟再次端著茶水走來,王智接過,走到吳氏面前俯身遞茶,“岳母大人,請吃茶。”

吳氏笑著接過,抿了一口,囑咐道:“你要做一個賢淑的妻子,相夫教子,攜手共度,百年歡好。”

方才還面上帶笑的吳氏在說完這句話後眼眶漸漸的就紅了。

見著小夫妻倆最後一拜,吳氏忍淚揮手,“行了,去吧,去吧。”

直到兩人走出了堂門,吳氏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撲簌簌的往下掉,手帕都擦不住。

曹繼拍了拍她的手面,還沒想安慰兩句時,發現自己也已經哽咽了。

曹小娘子站在堂前側過卻扇看著父母的臉,遲遲不肯動身。

王二郎見狀也不敢催促,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小娘子,別把妝哭花了。”

小如輕輕拉了拉新娘的衣袖遞上了手帕。

曹繼見狀揮了揮手,“快些去吧,莫要晚了時辰。”

“走吧妹妹,三日就回門了。”

曹稀站在堂外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妹妹就要嫁入別家,也別過身子偷偷擦去眼淚。

曹小娘子輕輕擦去淚痕在眾人的催促中走下了堂前臺階。

一眾親友簇擁著新人向外走去,鞭炮聲在新娘出門後響起,樂隊班子也開始吹奏敲打起來。

在鑼鼓喧天聲中一婦人高喊,“壓轎!”

在新娘進入轎子之後又喊道:“起轎!”

王智跨上大白,抬頭看了看天色,嘴角露笑,天色正好,天氣也正好。

紅花木牌前方引路,接親隊伍開動,新郎騎馬於新娘子花轎前,其後是一眼見不到頭的嫁妝,再加上女方的送親人員,浩浩蕩蕩竟然把一整個廣濟大街鋪滿,宛如十里紅妝。

路上的一切行人,不論官民,都站在一邊讓行,車馬很慢,祝福很多,新郎不厭其煩的一一回禮,嘴角的笑容從不曾停歇,能娶到心愛的姑娘,此生何其之幸。

伴著花轎左右的小如敲了敲花轎,輕聲詢問,“小娘子,餓了吧,我這有桂花糕,您要是餓了,就回個聲。”

小如聲音才剛落下,就聽到裡面人敲著花轎,小如嗤笑一聲,開啟手中木盒拿出一塊桂花糕來從轎簾中遞了進去,“慢些吃,可別把口脂都給吃進去了啊。”

轎裡的新娘拿到桂花糕剛想大口吞嚥,一聽此話又小心翼翼的咬了起來,一早起床洗漱到現在還未進食呢,哪能不餓,一個吃完後肚子還是餓得慌,曹小娘子又敲了起來,不一會果然又伸進來一隻小手遞上了桂花糕。

轎子裡接過桂花糕的新娘喜笑顏開,哪裡還有半分離家之時的不捨,眸子裡有的只有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與幻想。

轎子輕盈有序的搖晃著,吃飽了的她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此刻身體與心靈的雙份歡喜。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睛,因為她感覺到轎子搖晃的順序有些亂了……

可能是轎伕挑累了換了肩膀吧,她這樣想著……

可隨後轎子的搖晃越來越亂,最後甚至停了下來,難道是到了?

她敲了敲轎子,輕聲詢問,“小如?”

轎外無人迴音,她皺了皺眉,側著身子加大了聲音詢問,“小如,你在嗎,到了嗎?”

轎外還是無人迴音,她心頭隱隱有不祥預感,她不顧禮儀掀開了轎簾一角,入眼之中是有些騷亂的百姓,他們被前方百姓裹挾著向著轎後逃跑,彷彿前方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小如終究是出現在了曹小娘子的眼裡,她撐在轎子上,喘著粗氣,眼中透露出濃烈的不安,“小娘子,前方出事了,百姓都亂了。”

曹小娘子焦急詢問,“出了何事?”

小如搖了搖頭道:“還不知道。”

“王智呢?”

“姑爺騎馬去前方了。”

曹小娘子眼中驚疑不定,只是瞬間她眼中的驚疑就變成了驚嚇,因為轎子已經往一邊傾斜了,她緊緊抓住一邊的扶手驚叫道:“小如,快讓他們放我下來。”

在轎外的小如的訓斥聲中,轎子終於是放了下來,停在了地面上。

她咬了咬牙,徹底不顧禮儀,掀開轎簾走了出來,連卻扇都不遮了。

入目之中不僅是百姓,連線親隊伍也開始亂了起來,轎伕都沒了兩個。

她開始尋找,終於是在前方的混亂中看到了那個白馬上的紅衣良人。

“快說!”王二郎抓住了一個從前方逃來的騎馬士卒,“前方怎麼了?”

“金…金人…來…來了…他們打來了……”士卒哆哆嗦嗦的說著,瞳孔中還殘留著濃濃的恐懼。

“胡說!”王智一聲暴喝,面上猙獰,“北邊有百萬大軍鎮守,金人怎麼會出現在開封?”

士卒看到他這個模樣,嚇的面色發白,“是…是真的……童…童相公把金人放進來了。”

“太原呢,太原怎麼樣了?”王智雙手抓著他的衣領,把他凌空提到了眼前,睜著血目怒問。

“太…太原…淪陷了……”

“砰!”

王智鬆開了手,士卒跌到了地上,他不顧疼痛,爬起來就跑,彷彿對他而言,相對於金人,白馬上的這個紅衣男子才是真正的惡魔。

王智目無焦慮的看著前方,彷彿一瞬間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二郎,打探清楚了,金軍三日前分兩路全面進攻大宋,童貫帶著十萬大軍棄城逃跑,令主君與大朗留守太原阻擋金軍,如今金軍已經追到了開封,想來太原……”

王富騎馬從前方回到了王智身邊,他是在騷亂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去了前方探查情況,自然帶回了詳細的訊息。

“童貫!”

王智發出野獸嘶吼般的咆哮,“害我父兄,我必要你拿命來償!”

“二郎!”王富大聲勸道,“別衝動,如今並沒有確切訊息說太原城破,也沒有主家遇難的訊息,咱們要冷靜,想法子再去打探確切訊息。”

可惜王智的腦袋被仇恨填滿,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眼中佈滿血絲,呼吸粗重,四處尋找著什麼……

就在此時,一群還算有序的騎兵隊伍衝散百姓,在街頭露出身影,向著迎親車隊而來,一名甲士衝著王智持矛大喊,“廣陽郡王駕前,閒雜人等切勿擋駕,速速散開。”

廣陽郡王……

就是他!王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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