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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全羊是吃不上烤全羊了。
夜百翎見夜凝在機場外，親自來接機，聽到她說家裡有飯吃的時候，就知道又出事了。
只能臨時放了秦局的鴿子，上了夜凝的車。
秦雪兒瞅了一眼旁邊的簡大師，開口問道：
“簡大師，那我們去吧。”
她心裡在倒數，簡大師的回答肯定是拒絕的。
果然，簡詩初看夜百翎上了夜凝的副駕駛，心裡燒的慌，平淡地說了一句：
“我還有點事，我也不去了。”
然後就一個人往反方向走了。
兩個最重要的人都不去了，秦雪兒見狀給秦局打電話，囑咐他：
“爸，你買羊的時候買個小點的，夜大師簡大師有事不來了，就咱幾個吃……
啥玩意兒，咋就不買了，我也想吃！……”
秦雪兒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她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是臨時抱養過來的野孩子，野阿瑪又有了親生的格格，就露出了惡毒養父母的真面目。
車上，沒有任何風花雪月。
夜凝一邊開車，一邊嚴肅地對夜百翎說：
“顧家又出事了，今天凌晨有人往顧家祖宅埋了定時爆破裝置，幸好發現的早，不然祖宅裡的人都不能倖免於難。”
夜百翎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人抓到了嗎？”
夜凝點點頭，
“人是抓到了，但對方是職業殺手，拿錢辦事，嘴裡吐不出有用的東西。”
夜百翎聽完有些憤怒。
帝都腳下，都敢如此行事，想必是買命的人給的太多了。
江景深真富啊，那鑽石礦還真有用啊！
不愧是F州大佬啊。
她又問：“孤江一隊那邊的情況問到了嗎？”
江景深連沒和他接觸過的顧家都能如此對待，那顧錦行和孤江一隊，與他正面衝突過，他又怎肯放過。
她不由得又問了一句：“都有誰去見過江景深？”
夜凝神情有些鄭重：
“孤江一隊那邊，我的許可權不夠，但我動用了媽媽的關係，往上遞了申請，正在等待回覆。
江景深那邊，沒有異常，從醫院到警局，只有一個宋念去探望過，但宋念從醫院出來之後，就和她父親去了鄰省，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夜百翎只希望自己想多了，江景深的手還深不到那麼長。
車很快開回了四合院。
此時夜凝和夜百翎家裡的沙發上，兩個一看就是混血兒的男人吵的不可開交，他們爭論的問題是夜百翎和夜凝，她倆到底誰上誰下。
一個說相信夜小姐，夜小姐就是那杆一往無前的長槍。
一個說相信老大，老大的手就是保證夜小姐後半生幸福的手。
他們聽見門鎖響了，不約而同地住了嘴，動作整齊劃一。
他們可還記著，老大把他們卡里的錢轉走的事。
還有老鼠，老鼠特意提醒他們，老大和夜小姐比較害羞，讓他們裝的正常一點，別像他一樣，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被老大收拾的夠嗆。
夜百翎一進屋，就見到家裡多了兩個嘎嘎嚴肅的野男人。
一個野男人臉上橫著刀疤，一個野男人眼尾有一顆淚痣。
她幾乎立馬就將他們與書裡的蟒蛇和猴子對應上了。
這兩人也是職業殺手出身，亡命之徒，國際殺手榜排行前三。
一個刑部尚書，一個擅長易容，早年收了好大一筆錢來殺夜凝的時候，見她年齡太小心軟了，轉身想走的時候被夜凝暴揍了一頓。
夜凝見他們對自己留了一分善良，又聽說他們只殺罪大惡極的人便放了他們一馬。
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滾出境內，以後做點正經工作。
蟒蛇和猴子數著卡里的N個零，當即化身了兩條癩皮狗，說留下來給夜凝當保鏢。
保鏢一當就幾年，他們在華國越呆越久，很喜歡這邊的和平，打死都不想滾回境外，天天打打殺殺，睡覺都不敢睡死。
他們甚至在殺手界放了話，不許有殺手再來打擾華國的和平。
來一個他們殺一個。
夜凝見他們是真心的，能力也不錯，就給他們吸進了不夜盟。
四個人簡單的打了招呼後，蟒蛇和猴子詳細講了一遍昨天發生的事，講到那些職業殺手的時候非常氣憤。
他們才沉寂多久啊，江湖上就沒有他們的傳說了，那些人是真不把他們的話當回事。
夜百翎聽完他們的話，淡淡地說了一句：
“境外，那些職業殺手接任務的地方，給他們送幾屜包子，就說你們請的。”
蟒蛇和猴子一哆嗦，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這有點不太好吧。”
夜百翎心中的惡意漸漸湧出，對著夜凝的兩個好兄弟，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什麼不好的，記得把餡兒包的大一點！”
有的時候，殘忍的震懾才能換來長久的和平。
夜凝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聽她的。”
蟒蛇和猴子應了一聲，準備回去就辦。
然後他們照做之後，抱著家裡的馬桶吐了好幾天。
指天發誓以後絕不招惹夜小姐，夜小姐說啥就是啥。
境外一些職業殺手，本來聽說有個非常值錢的任務，準備組團去華國闖一闖，然後去到接任務的地點，看到了迴圈播放的包子製作影片，還有一屜屜說是請他們吃的大包子，膽差點沒吐出來。
同樣指天發誓，以後打死他們都不把手往華國伸。
蟒蛇和猴子的大名也再次貫徹殺手界，比他們沉寂之前，更響亮了。
夜凝見兩人彙報完了，就把夜百翎單獨領進了書房，拿了一份檔案給她。
“這是顧錦行在外面能查到的全部了，後邊的有點噁心，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夜百翎不知道要有啥心理準備，一目十行地掃過前面，沒發現什麼問題，然後往下就看到了一份消費記錄，然後是一大堆的照片。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夜凝，
“這些就是顧錦行一週一個的女朋友？”
然後她看到某幾張照片，真的嘔了出來。
夜凝點點頭，眼裡有著微微的怒意，
“這幾年，他每週都會叫一個外圍，有的時候還會同時叫幾個，最後的那一頁，是你們認識之後，被他精心挑選的外圍。”
每一個都和夜百翎的長相有幾分相似，人不僅多，次數還非常頻繁。
讓人又反胃又難受。
夜百翎捂著嘴，還在乾嘔。
太噁心了，真的太噁心了。
她能想象到顧錦行在睡這些外圍時難看的嘴臉，他當時在想什麼，把那些外圍當成她？
不由得，夜百翎想起了那句：
“如果早知道會遇見你，我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
同樣的令人作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