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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到了極致，夜百翎竟然冷靜了下來。
她想象著腦海裡的畫面，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
她將檔案扣了過去，看向夜凝，突然對她說起了過往，
“小寶貝，我曾經遊歷過凡間的青樓。
我發現從青樓裡走出來的男人，其實是有很多共性的。
用你們這個世界的語言來講，他們視女子為玩物，不會尊重女性，他們以自我為中心，渾身大男子主義。”
夜凝順著夜百翎的話去想，同樣感受到了很強烈的違和感。
她想起了孤江一隊的氣節，又忍不住去想，那樣有氣節的隊伍，一個實際意義的領隊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夜百翎重新將檔案翻了過來，抽出了那張消費記錄，淡淡道：
“小寶貝，我記得咱們華國黃賭毒是犯法的，是要被大力打擊的。
這些不該沾的東西同樣有很多共性，是慾望凌駕於理智和底線之上，是用金錢來購買不該有的慾望。”
慾望的本質是快感、是想要得到滿足，但實現慾望的方式有很多種。
正面的有很多，一件衣服、一頓晚餐，負面的也很多，一堆籌碼、一袋冰糖。
區分的方式是法律。
法律保護著正面的慾望，闔家團圓，將負面的慾望踩進深淵裡，避免家破人亡。
甚至還有道德在其中磨合，成為正負兩面的中間地帶，阻止躍躍欲試的人跳進罪惡的深淵。
夜百翎曾經當過普法大使，法律方面的書被她看了個遍，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早就倒背如流。
她清楚地知道法律的分界線在哪裡。
交女朋友和叫外圍是兩個概念。
風流和瓢蟲也是兩個概念。
人爛和人髒同樣是兩個概念。
人爛可以說是個人行為，頂多道德譴責一下，但是人髒是觸犯法律的，要為法律所懲處。
夜百翎想起捱打也要拼命提褲子，逃跑都不肯把累贅扔了的顧錦行，突然就明白他想說什麼了。
如果我早知道會遇見你，我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
世間沒有如果，我一直在與人同流合汙。
顧錦行想說，江景深人儘可妻！
這哪裡是表白，分明是提醒，可是書裡的女主根本沒有猜出來。
又或許她也沒有猜的能力了。
扯下那份對顧錦行見色起意的偏見，夜百翎突然發現了很多以前不曾發現的東西。
比如書裡的女主真的吃了男主的很多東西，而顧錦行那一句句各種狀似吃醋的調調裡，每一句都在提醒女主。
你身邊的這個人有問題。
曾經懷疑，現在夜百翎可以肯定了，書裡的男主一定是對女主做了什麼，才讓女主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認識的夜凝。
江景深！她一定要殺了他！
夜凝也猜到了。
對於正常的人來說，道德是準則，法律是底線。
而對於有氣節的人來說，道德亦是底線，根本不會跨越道德。
能帶出孤江一隊的顧錦行不應該是爛的，更不該是髒的。
他是為其他人背了黑鍋。
這個其他人，除了江景深，夜凝想不出第二個人。
江景深真是五毒俱全啊！
他真的該死！
夜百翎更擔心孤江一隊了。
顧錦行知道江景深這麼隱秘的事，一定會被江景深滅口……
夜凝的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她的神情很是凝重，
“上邊回覆了，孤江一隊去了西邊，是去護送藥劑去新的實驗室繼續研究。
但有求救訊號傳了回來。
孤江一隊應該是出事了，清越二隊的人剛剛上了專機，準備去西邊救援。”
等待救援是來不及的，原書裡顧錦行就是在護送藥劑的路上出了事。
他拼死保護住了藥劑，可是藥劑重新回到X局卻丟了兩瓶。
手握原書，夜凝想到那些劇情，心頭一緊。
夜百翎也想到了顧錦行的結局，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了品質最高的空間陣盤。
是護送藥劑就好辦了。
她當初將那些藥劑送給夜凝的時候，就曾在藥劑之上留下了自己的一絲氣息，當時是為了有備無患，萬一藥劑再被不該得到的人得到，她好立馬給搶回來。
有了精確的方位，夜百翎也顧不上心疼陣盤的昂貴，直接啟動了。
寶貝再貴，不如人命珍貴。
人命是不能用價格衡量的。
璀璨的光將兩人包裹，下一秒，夜百翎和夜凝瞬間消失。
客廳裡，還沒來得及走的蟒蛇和猴子，正在竊竊私語，討論書房裡的老大和夜小姐小別勝新婚，一定在醬醬釀釀。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道非常亮的光從門縫裡溢位來。
(͡•͜ʖ͡•)(•͜͡ʖ•͡)！！！
臥槽！好甜啊！這麼快氛圍燈就用上了。
蟒蛇推了猴子一下，小聲說：
“咱倆趕緊走，她倆辦完事出來，肯定得去浴室，要是看到你我還在這兒，會害羞的。”
猴子也推了蟒蛇一下，更小聲說：
“我其實想趴門縫聽聽，或者假裝有事直接開門進去，看看她倆到底誰上誰下。”
蟒蛇瞅了猴子一眼，壓低聲音：
“你不想活了，還是想成為第二個老鼠，吃啥補啥。”
猴子眼睛轉了轉，把聲音壓的更低：
“其實也不是不行，付出點代價就當滿足好奇心了。”
蟒蛇捶了猴子一拳，拎著猴子耳朵對他說：
“老鼠有細狗照顧，你有誰照顧，你要是傷成老鼠那樣，不還得我伺候你。”
猴子不說話了，要是蟒蛇照顧他那個位置，他直接自殺算了。
太丟人了，也就老鼠不要臉，天天讓細狗給他上藥。
摸了摸鼻子，猴子對蟒蛇說：
“那咱倆走吧，夜小姐說的包子還沒包呢。”
蟒蛇掏出手機，猥瑣地說了一句不急。
猴子也想起了什麼，跟著掏出了手機，同樣猥瑣地笑笑。
兩人對著書房的大門，咔咔拍照，然後把照片發到了他們揹著夜凝重新建起的十一生肖聊天群。
【蟒蛇：老大和夜小姐正在書房做不可描述的一萬字。】
【猴哥：這叫聲太大了，這氛圍燈太亮了，我的耳朵要聾了，我的眼睛要瞎了。】
兩人看著喜提的九句臥槽滿意地點點頭。
對，就是這樣，真有成就感。
他們終於也做到了老鼠能做到的事。
嘿嘿嘿嘿！
【其餘生肖：所以老大和夜小姐到底誰上誰下？】
【蟒蛇：老大上。】
【猴哥：夜小姐上。】
客廳的沙發上，蟒蛇和猴子彼此對視了一眼後，賣力扣字：
【蟒蛇：她倆不分上下，馬拉松接力。】
【猴哥：對對對，一個累了另一個接著上。】
兩人看著群裡激烈地討論，滿意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
因為太過高興，他們還特意給小區外的保安大哥買了一盒喜煙。
保安大哥看著兩人勾肩搭背，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又看著自己手裡的喜煙，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