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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宣判!”
蘇灩跟著庭上眾人站起身子,忐忑不安地盯著捧著判決書的審判長,指骨不自覺地捏得發白。
庭審時候,季冉辯護方案是把行賄行為往昏迷不醒的蘇氏集團董事長蘇立笙身上推。
蘇灩可以理解這樣的操作,蘇立笙現在是植物人,除了罰款,其他處罰在他身上執行不了。
加上蘇立笙的行賄行為是板上釘釘的,而姐姐蘇瀲是否有參與行賄是模稜兩可的,所以季冉的這個辯護方案的確是當下的最優選擇。
審判長有條不紊地闡述著案件的基本資訊和爭議點,在他宣讀到審判結果的時候,蘇灩屏住了呼吸。
“對被告人蘇瀲處以罰金八千萬人民幣,有期徒刑六個月……”
季冉和整個律師團隊顯然對審判結果很滿意,嘴角掛著明顯的笑意。
可聽見審判結果的蘇灩身子晃了晃,雖然昨天蘇瀲對她打過預防針,但是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蘇瀲的助理張婷玉連忙伸手扶住她,輕聲安慰她:“二小姐,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蘇灩胸膛起伏著,比起判刑一二十年,這個結果的確算是很好了,可是她希望的是姐姐不要留下案底,更不要坐牢。
在她心裡,她總保留著對秦燦燁的一點奢望,希望他能看著她的份上,對她的姐姐、對蘇家好一些。
蘇瀲在整場庭審上都顯得很淡漠,包括在審判長宣讀審判結果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在被女警帶走之前,蘇瀲回頭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蘇灩,朝她扯了個安撫的微笑。
蘇灩故作堅強地回看著她,輕點了下頭。
過了半晌,她對著張婷玉說:“今年冬天太冷了,辛苦你整理些保暖的衣服送去監獄給我姐姐吧。”
張婷玉‘嗯’了一聲,扶著蘇灩往外走,餘光瞟了眼跟在她們身後的一男一女保鏢,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走到法院門口,男保鏢恭敬地道:“太太,我去取車,您在這兒稍等一會兒。”
待男保鏢走遠了些,蘇灩摸了摸頭髮,扭頭對著女保鏢說:“我把帽子、圍巾落裡面了,你去幫我取過來。”
女保鏢躊躇了片刻,“太太,等車到了,我再去取吧。秦總交代了,讓我們好好保護你。”
蘇灩無所謂地‘哎呦’了一聲,“誰敢在法院門口下手害我,再說不是還有張姐陪著我嗎,你速去速回就是了。”
見女保鏢還是不動,蘇灩一臉不高興,“再喝兩口西北風,我肯定會被凍感冒的,到時候我就和秦燦燁說,我使喚不動他給我安排的保鏢去給我拿帽子、圍巾……”
她越說火氣越大,聲音越拔越高,眉頭越擰越緊。
女保鏢見狀,連聲應下,“太太,您稍等,我現在就去給您取圍巾、帽子。”
看著女保鏢小跑著離開的背影,蘇灩慢慢鬆開擰緊的眉,側頭問:“LT公司那邊怎麼說?”
張婷玉立馬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二小姐,我的級別只能聯絡到LT公司的聯絡員,她回覆說,LT公司高層沒有時間和您通電話。”
“是不肯和我通電話吧!”蘇灩吸了一口氣,問:“現在辦去M國的護照還來得及嗎?”
張婷玉搖了搖頭,“M國的簽證下來的時間比較久,恐怕在我們去M國找到LT公司高層之前,蘇氏集團的董事會就已經召開完畢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二小姐,我用了點手段,從LT公司聯絡員口中打聽得知,LT有一個華人大股東,他最近在國內,我會抓緊查出他的身份和行蹤的。”
蘇灩輕點了下頭,從包裡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遞給她,“把這個手鐲賣了。”
張婷玉把紫檀木盒收進自己的包裡,“二小姐,您之前給我的首飾我已經賣出去了,一共是六千萬,可銀行突然把蘇公館拍賣底價調高了……”
見一輛黑色雷克薩斯保姆車朝著她們開了過來,蘇灩低聲快速說:“蘇公館的事,我會再想辦法。你先儘快把這隻翡翠鐲子賣了,價格不要低於八千萬,這筆錢我要拿來給我姐姐交罰金。”
黑色雷克薩斯保姆車開到蘇灩跟前時,女保鏢剛好也拿著帽子、圍巾跑了過來。
蘇灩和張婷玉道了別,在女保鏢的攙扶下坐上了保姆車。
在車裡,蘇灩眯著眼假寐時,隱約聽見男保鏢低聲訓斥女保鏢的聲音,大概是在訓女保鏢剛才離開了蘇灩。
秦燦燁擔心會有人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安排了保鏢形影不離地跟著她。
她摸了摸小腹,出生在矜貴卻複雜的家族,也不知道是這個孩子的幸運還是不幸運。
蘇灩照舊去了趟醫院,給蘇立笙讀了一小時雜誌後才離開。
在醫院的時候,聽護工說,宋醫生病了,病得還不輕,高燒四十度,急性肺炎。
蘇灩猜測宋添昨天該是聽了秦燦燁的狗主意,在雪地裡站了很久,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見到姐姐蘇瀲。
離開醫院,保鏢帶著蘇灩回到御湖別墅。
御湖別墅已經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花園裡的滑梯被拆走了,重新種上了柿子樹和桔子樹。
屋子裡的小孩房也撤掉了,玩具、公仔一個都沒留下。
保姆訕訕地站在蘇灩身旁,“太太,是大夫人來收拾的,她說……”
保姆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蘇灩也清楚後面是什麼內容。
沈悅芝知道秦沛霖不是秦燦燁親生的,肯定氣得不輕,按照她的性子,肯定是連夜打包把孩子從哪來送哪去。
蘇灩緩緩地撫摸著小腹,若是她肚子裡沒有秦家的孫子,沈悅芝也早把她送走了。
蘇灩撇了下唇,她之前只不過是想查一下那個幼兒園老師李茜茜,沒想到歪打正著地把秦沛霖的真實身份給查了出來。
關於秦沛霖的事情,秦燦燁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她說過,他不說,她也懶得問。
她懶得去理解狗男人是出於什麼詭異的心理,給許崢嶸和別人生的孩子當爸。
秦燦燁回到御湖別墅的時候,保姆說蘇灩已經吃完晚飯上樓休息了。
他抬手看了下時間,這麼早就睡覺,分明是在鬧脾氣。
推開主臥的門,見蘇灩是背對著過道的方向躺在床上,呼吸很輕,明顯沒有睡著。
秦燦燁抬手按了下眉心,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他想也不用就想就知道,今天蘇瀲的庭審結果,蘇灩是肯定不滿意的,也一定會和他耍性子。
過了許久,他輕聲哄道,“蘇灩,我已經安排季冉替你姐姐申請減刑了,沒有意外的話,在今年二月的春節前,你姐姐就能出來。”
蘇灩緊閉著的眼皮顫了顫,這個意思是,蘇瀲不能參加蘇氏集團一月份的董事會,但是可以陪她過春節。
他果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