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說我是出於好心，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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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來的路上，柯凌咬了自己好幾口，每一次都非常的用力，這自然是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
比如說，咬的時候喝進去幾口血，撕扯下幾塊肉這種事情，就是真實的在路上發生過的。
“難道說......”
柯凌嚥了一口唾沫，他再一次調出【個人頁面】看了看新最佳化出的“共喰”的描述。
“共喰：除人肉之外，還可以進食鬼的肉。”
從字面意思理解，柯凌可以肯定，他就是發現了這個系統的Bug。
“不，這怎麼能叫Bug呢？這叫系統特性啊！”
柯凌很快就完成了自適應，對自己有利的那就是“特性”，對自己不利的才是“Bug”。
“咔。”
柯凌一邊想著，一邊直接啃了自己的小臂一口，在囫圇吞棗般迅速的將血肉吞嚥下去之後，他果然感受到了飢餓感的緩解。
因為在路上已經咬過了太多回，他現在硬生生的咬下自己一大塊肉，一邊咀嚼著一邊看著手臂傷口恢復，竟然是一聲都沒吭。
柯凌已經逐漸的適應了這種程度的疼痛，當然，能夠早點適應也是一件好事情，畢竟以後不知道還要自己啃自己吃多長時間呢。
要是每次吃飯都疼的要死要活的，那也是一種折磨，雖然現在其實也很疼就是了。
“這味道...吃起來沒滋沒味的，和人肉的香味比起來，簡直是味同嚼蠟。”
在吃了好幾口之後，柯凌對味道做出了評價，雖然他沒有真的吃到人肉，但只是聞聞味道，就知道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聞著這“鬼肉”的味道，他是一點想吃的慾望都沒有，不然的話，他肯定早就能發現這個系統Bu...特性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腳踏車。”
柯凌左小臂一口，右小臂一口，很快就填飽了肚子，而他為此付出的，就只有一些痛楚。
有些時候他吃的稍微慢一點，還沒等他再咬下一口，上一次咬的地方就已經長出了血肉，傷口已經完成了癒合，這效果簡直如同永動機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理。
可以說，只要他不挑戰自己的再生極限，那以後應該是不用再為吃飯的問題而發愁了。
“這個系統特性，我給滿分。”
在填飽了肚子之後，柯凌的大腦重新恢復了清明。
他到山洞外面隨便抓了幾把雪洗了洗臉上的血跡，就準備再次出發去剛剛的案發現場。
他還記得，剛剛看到的那一家子裡，還有一個女娃娃沒死呢，他得再過去看看。
為了能讓自己正常點，這回他特地吃的都快撐了，這下總不至於再被那一地的血肉所影響了吧？
柯凌順著標記再次出發，出發前他還特地看了看天色，距離天亮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他之前來回這麼一折騰，再加上“吃飯”的時間，頂多也就是五六個小時左右，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深夜一兩點，來回一趟時間肯定沒問題。
此時風雪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其實在他上一次回來的時候，風雪基本上就差不多要停了。
很快，一路看著標記，柯凌就已經再次來到了那棟木屋前。
這一次他的大腦很清醒，他這才發現，原來這裡並不是只有一棟木屋。
在那棟滿是屍體的木屋旁邊，還有一棟類似於柴房的屋子，這一家人似乎是靠砍柴為生的。
拋開這些細節問題，柯凌走向了那棟用來居住的木屋，他在門口處站定。
“咕嚕。”
柯凌嚥了一口口水，吃飽了之後雖然還是覺得味道很香，但起碼是能夠控制住了。
柯凌看向木屋門口，一個穿著粉色和服的姑娘趴在那裡，一身的血汙，她似乎是想要保護身下的那個更小的孩子，當然，她失敗了。
“......”
柯凌沉默了，他發現，在餓昏了頭的狀況之下，他的判斷力確實是很容易出問題。
在這裡，其實並沒有人還活著，還活著的只有一隻鬼，這個小姑娘，已經被變成了鬼。
柯凌看向屋內，那位母親在竭力的保護自己的孩子，另一個女兒死在了她的身後。
家裡的兩個男孩也很勇敢，是他們為門口的姑娘和最小的孩子拼出了能夠逃出這間屋子的機會。
“總感覺怪怪的，人沒有被吃過的痕跡，有一個還被變成了鬼，一般的鬼，能夠做到這種事情嗎？”
柯凌有些狐疑，他不知道別的鬼可不可以，反正他自己目前是不具備讓其他人變成鬼的能力的。
而且，一般的鬼，在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一口都不吃的吧？
柯凌的臉色變了變，這些資訊集合起來，再加上一些他已知的資訊，似乎都在指向一個答案。
“是那個鬼王...鬼舞辻無慘乾的嗎？”
走進屋內，柯凌用力的聞了聞，但他的鼻子顯然並不是很靈敏。
對柯凌來說，屋內的人肉的香味實在是太濃郁了，完全掩蓋了其它的味道，他壓根就聞不到鬼舞辻無慘的氣味。
“不管了，先跑為妙。”
雖然無法確定，但秉持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原則，柯凌還是決定趕快離開這裡。
“但是，這個傢伙要怎麼處理？”
從屋內出來，看著那個仍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甦醒跡象的“女鬼”，柯凌有些糾結。
“已經被變成鬼了，要殺掉嗎？”
作為一名來自和平時期天朝上國的好好青年，柯凌當然是沒有殺過人的，甚至他就沒殺過什麼比普通淡水魚類更大的動物。
這上來就讓他殺人，確實難度有點高了，不對，這“女鬼”現在也不能稱之為人了，應該稱之為“外形類人生物”。
讓柯凌有點難受的是，這個“女鬼”的類人程度顯然比他高，看起來可比他要正常多了。
在糾結了兩秒之後，柯凌意識到了一點，鬼的弱點好像只有陽光，他目前貌似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可以殺掉一隻鬼。
“除了吃之外......”
看著地上的“女鬼”，柯凌咬了咬牙，吃現在肯定是吃不下了。
而且，目標這麼活著，讓他硬吃下去，他也有點接受不了。
人在吃飽了之後，確實容易事多，但凡還是剛才那種餓昏頭的狀態，柯凌可能都不會考慮的這麼多。
“放任不管也不行，就讓陽光來解決掉你吧。”
柯凌做出了決定，然後他進屋翻找了起來，很快，他便找到了一些可以用上的麻繩。
輕鬆的將那“女鬼”抬起，柯凌將之直接用麻繩吊在了柴房前面，麻繩捆綁的非常結實，保準這鬼掙脫不開。
“實在抱歉，這就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柯凌嘆了口氣，把這個“女鬼”吊在這裡，其實也是為了不讓她成為下一個加害者，想來她自己應該也不願意成為那樣的怪物。
“如果有機會，我會替你報仇的。”
對這一家子的遭遇，柯凌很是同情，對他們之間的這種感人至深的親人間的感情，孤兒出身的柯凌也很受觸動，他甚至是有些羨慕的。
這也是他願意做這麼多事的理由，雖然是住在這種沒什麼人煙的深山老林之中，但這一家人生前的生活一定過的很幸福吧？
忙完這一切，柯凌沒有多留，他迅速的離開了這裡，順著自己做的標記返回了山洞之中。
雖然這木屋也可以遮蔽太陽，但和一堆“美食”共處一室，實在是太挑戰柯凌的自控能力了。
而且，他還是覺得山洞比這木屋更有安全感。
以柯凌目前的這個形象，如果和一堆屍體一起被人發現的話，肯定是不具備辯解成功的可能性的。
到時候，他蹲在木屋裡，人家大可直接一把火把他的庇護所木屋點著，然後揚長而去，剩下他自己在那裡乾瞪眼等死。
可在這山洞之中，他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陷入完全被動的狀態，總不能直接把他頭頂上的山給搬走吧？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柯凌重新回到了山洞，他到達山洞時，外面的天已經有些朦朧的亮色，如今這種冬日，天亮的時間確實很早。
“很難評的一晚。”
重新在巖壁邊倚坐下，柯凌總結了一下這一個晚上出去的收穫。
找到了一個系統特性，解決了吃飯的問題，知道了那個“鬼王”鬼舞辻無慘可能還在附近遊蕩，這就是主要的收穫。
至於“如何升級”的問題，仍然沒有任何進展，但這也不能怪他。
他這一晚上，連個活物都沒碰到，唯一一個有可能提供經驗值的生物還是一個他殺不死的鬼。
“現在就希望，那個女鬼在被太陽曬死之後，可以分一點經驗給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出了力的。”
柯凌開始了幻想時間，現在他又不清楚【極限系統】的經驗判定，說不定真行呢？
“算了，不想這些自己無法左右的事情了，今天這個白天沒有了飢餓的困擾，可不能再在這裡繼續睡大覺，得努力起來啊！”
揮散腦海中的幻想，柯凌站起身來，白天不能出去，但不代表他就不能在這山洞之中做一些什麼。
“先來一組俯臥撐100次，仰臥起坐100次，深蹲100次，10千米長跑。”
柯凌看了看山洞內的面積大小，10千米長跑就不要想了，改成原地的吧。
“鍛鍊起來！鍛鍊起來！就算有了系統，也不能放棄自強！”
雖然“加點”確實很爽，但靠自己揮灑汗水帶來的變強也很香啊，魚和熊掌未嘗不可兼得。
外面的太陽不受任何人的意志影響，仍然照常升起，柯凌在山洞內開始了自己的每天訓練計劃。
當然，這個訓練計劃肯定是要做一些更改的，畢竟此時柯凌的身體素質已經今非昔比，這個強度已經有點太低了。
“呼~呼~呼~”
柯凌調整著呼吸，不斷的揮灑汗水，他雖然不是什麼專業的運動健將，但也算熱愛運動、健身，練起來也算有點章法。
不過，柯凌的訓練才開始沒有多久，就有意外事件發生了，有一股之前聞到過的氣息出現在了他的臨時基地附近。
“這是...那個灶門炭治郎？”
柯凌停下了動作，他這回判斷出來了，這股香味是屬於灶門炭治郎的。
“嗯？還有那個女鬼？”
在又聞了聞之後，柯凌皺了皺眉，這是個什麼組合？這動漫的主角不是獵鬼人嗎？
柯凌揉了揉太陽穴，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曾經看到的與《鬼滅之刃》相關的資訊。
他對這些不感興趣的東西，一般都是看了就忘，現在到用著的時候，就只能是在記憶的垃圾堆裡使勁往外翻了。
“有了！”
柯凌一拍手，結果還真的被他在垃圾堆裡淘到了，這個灶門炭治郎好像是有個變成鬼的妹妹，嘴裡常年咬著個竹筒！
“您好！請問您還在裡面嗎？！”
就在柯凌剛想到這一點時，山洞外，灶門炭治郎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
柯凌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因為他意識到了一點，被他吊起來的那個“女鬼”，很有可能就是灶門炭治郎的妹妹！
“抱歉！我進來了！”
這一次，灶門炭治郎沒有一直在外面待著等待回應，他很著急的就帶著那“女鬼”進了山洞。
在灶門炭治郎進到山洞之後，柯凌這才算是真正的和他見了面，而那“女鬼”的嘴裡，果然也咬著一個類似口枷的東西。
“如果我說，你家裡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出於好心才把你妹妹吊起來的，你會相信嗎？”
在和灶門炭治郎面對面之後，柯凌搶先開口，他覺得這個誤會真的有必要解釋一下，他可不想背上這口大鍋！
“我信。”
灶門炭治郎乾脆利落的回答道，乾脆的讓柯凌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額......”
柯凌被噎住了，不過這時，他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這個灶門炭治郎...怎麼好像沒帶武器啊？
“拜託了！鬼先生！請告訴我，我該怎麼才能讓妹妹恢復正常！為此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吃了我也沒關係！”
在柯凌狐疑的目光注視下，灶門炭治郎納頭便拜，直接行了個大禮。
少年人說的非常誠懇，如果能讓妹妹變回正常，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換，這是他作為哥哥沒有保護好家人們的贖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