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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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範小恬，穿著海魂衫配牛仔褲，看起來靚麗十足。
見我在辦公室，她只是稍微有些驚訝，之後只見她衝我微微一笑，直接走向了鄭學禮。
“鄭老師，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您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鄭學禮點點頭：“辛苦你了，就放在這裡吧，我馬上就看。”
說完，鄭學禮就我介紹起了範小恬。
“宋坤，範小恬是我請的私人助理，過幾天接待馬殷教授，你們兩做個搭檔，有什麼事情也好互相照應。”
說著，他又對範小恬道：“宋坤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他，他這個人……”
話還沒說完，範小恬扭頭看向我：“看他的樣子都是個老實人，我一定會跟他好好配合的，鄭老師你放心吧。”
說完，她靠過來衝我眨了一下眼睛：“宋學長，你說呢？”
我身子往後退了退，擠出了一個笑：“那當然！”
我是和範小恬一起從歷史教研室出來的。
上午的陽光聽刺眼，我大步往前走的時候，範小恬有些不太高興。她小跑到我跟前，擋住了我的去路：“宋學長，走這麼快，你什麼意思啊？”
我吸了一口氣，告訴她我等下還有課。
這範小恬並不買賬.
她操著手：“你的課程表我早就看過了，你少騙我了，今天的兩節課你已經上完了！而且你一直到明天下午兩點才有課！”
我突然有些生氣：“範小恬，你這是在調查我嗎？”
範小恬似笑非笑：“鄭老師不是讓我們搭檔嗎？所以我必須得了解自己的合作伙伴啊，連你的課程表都不清楚，怎麼跟你一起工作啊？”
我一時間被她弄得無言以對。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我才說：“你爸不是說你在城裡的便利店打工嗎？你怎麼跑到大學來給鄭學禮老師當助理了？”
範小恬說：“我就不能打兩份工嗎？”
我點頭：“當然可以，只不過，這兩份工的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一個是服務員，一個是大學教授助理，這……”
我說這話，也就是闡述事實。
沒想到卻因此傷害到了範小恬。
她沒有說話，兩個眼睛瞪大很大，大顆大顆的淚水包在裡面，看地出來她正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
見她這個樣子，我開始不知所措。
前段時間家裡那場變故，幾乎要了我半條命，那麼大的波折我都扛過來了，現在看到一個女孩子在我跟前掉眼淚，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掏出一包紙巾遞給範小恬：“你別難過，我這個人就是嘴笨，說話不經過腦子，其實我無心的，你不要生氣了……”
就這麼幾句話，幾乎用盡了我畢生功力。
範小恬接過紙巾哼了一聲，她往旁邊的長凳上一坐：“我小時候成績肯定比你好，範藏九說我命理上衝文昌星，所以高中畢業就不讓我上學了。其實我知道，他就是把錢都拿去修玉泉觀了，所以才不讓我讀書。我偏不信這個，我要自己掙錢，到時候誰也不能攔著我！”
我有些唏噓。
怪不得範小恬要打兩份工，原來她也挺不容易的。
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範小恬為什麼會跟鄭學禮有交集，畢竟兩人層級相差太大，鄭學禮要找助理的話，學校裡那麼多大學生，他怎麼會一個都看不上呢。
只聽範小恬接著說道：“我打工的便利店，就在鄭學禮老師家樓下，他愛人經常到店裡買東西，一來二去，我就認識了鄭老師。鄭老師告訴我，人不能隨波逐流，必須要永遠保持一顆向上的心，哪怕身處泥濘，也一定不能放棄自己。”
聽了這些話，我對範小恬的認知發生了一些轉變。
上一次見到她，是在玉泉觀。
當時她演了一場被鬼上身的戲碼，幫助範藏九騙別人的錢。
那個時候，我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
現在聽了她的這一番話，我突然覺得，其實範小恬真的也挺不容易的。正常的女孩子，哪個會從小在道觀長大，想必從小到大，她也承受了不少白眼。
正當我腦子裡想著怎麼安慰範小恬的時候，她突然又說道：“範藏九不是我親生父親，我是被撿來的。”
見我愣愣地哦了一聲，範小恬聳聳肩：
“而且，撿我回道觀的人，不是範藏九，而是你的老闆覃少康！”
範小恬是康哥撿來的？
這話真的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同時我也納悶，既然範小恬是康哥撿回來的，為什麼範小恬要認範藏九做爹，而且對康哥也沒什麼好臉色呢？
“具體是什麼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聽範藏九大概提起過。那個時候好象覃少康還沒有離開玉泉觀，有一天突然就抱著只有幾個月大的我回來了。”
“既然是他帶你回來的，為什麼他不讓你姓覃，反而要讓你給範藏九當女兒呢？”
範小恬面容平靜，語氣卻有些不屑：“那個時候我那麼小，我怎麼知道啊，估計就是怕我花他錢吧，雖然範藏九是個騙子，但至少他把我養大了，小時候沒少我吃喝，雖然不讓我念書了，但我從心裡還是挺感激他的。”
範小恬這一番話，我自然是沒法感同身受，但也算是能理解她的心情。
但她感激範藏九養大了自己，幫著對方裝神弄鬼糊弄人這事兒，我還是不太贊同的。
不過人各有志，何況這範小恬性子一看就剛烈，我要是對她進行批評教育，估計得被她胖揍一頓。
我只是不太明白，連範藏九都說了，當初他們的師傅雲廣子，是讓覃少康做下一任道觀主持的，為什麼康哥後來離開了玉泉觀，這中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但一切好像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在康哥的店裡打工，掙點兒錢養活自己，順便掙點兒學費。
所以，對於玉泉觀的往事，我沒必要刨根問底。
見我不說話了，範小恬突然問了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宋坤，你知不道，顧佳文具店搬到哪兒去了？”
顧佳文具店？
這是什麼地方？
我一臉懵逼，範小恬眼睛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她突然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回便利店去接班，馬殷教授三天之後就到，明天上午我們再具體商量一下接待細節，我先走了……”
範小恬走後，我一個人繼續在長凳上坐了很久。
我不明白這範小恬為什麼會一口咬定跟我認識，可在我的記憶中，完全找不到關於範小恬的任何記憶。
起身後，我看了一眼她扔在一旁的紙巾，把它重新揣進了兜裡。
那天下午，我古玩店裡康哥的電腦跟前坐了一下午，認真地瀏覽起了各大靈異網站。
我發現那些網站真的是魚龍混雜。
各種學派流說充斥其中，但這些人的終究目的似乎只有一個，就是想辦法忽悠人，騙取錢財。
我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那個“A小月”。
或許，這個人早就換了個名字，還改了頭像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康哥跟我說了一件事兒。
他說中午跟老何一起吃了個飯。
其間，老何告訴康哥，其實他也一直認為，周軒父親的死，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交通意外。
當時警方已經提取了相關證據，證明周軒父親出事兒時，所駕駛的汽車，剎車的地方被人做了手腳。
不過這些證據，竟然在進入物證科的當天晚上，神秘消失了。
當時的老何，就是調查這件案子的主要負責人。
無獨有偶的是，在物件消失的第二天，老何突然接到調令，他被通知調離到別的崗位去工作。
後來，這件事就被定義成為了一樁普通的交通事故。
老何雖然認識事有蹊蹺，但也無權過問。
不過周軒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傳聞，在當時還是在房間流傳地沸沸揚揚。
康哥吸溜了一口麵條：“當時周軒只有十來歲，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懂事了，對那些傳聞，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說到這裡，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而且，周軒父親去世的時候，保守估計他的資產已經上千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