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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黃昏的街道,紫紅色的光線將我的背影拉得很長。

因為是六月份的關係,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周圍冒著些許熱氣,但眼前的這條道路我卻並不熟悉,由於剛剛遇到『緊急施工』的牌子因此需要繞路回家,無奈只能是憑藉著對自己家大體方位的記憶,根據東南西北來儘量找到回家的路。

根據現在的這個位置的話,再走一百米,然後還要拐個彎…

我心裡嘀嘀咕咕,看了一下日漸西沉的太陽。

咦??這就奇怪了——

停下腳步觀察四周,卻感覺眼前的路面突然變得非常的熟悉,記憶深處的某種東西似乎從我的心底逐漸湧現。

話說——

話說這不就是我剛剛做夢夢到的那條路嗎!?

身體突然一個激靈,我的心臟開始砰砰砰地亂跳,眼神在四周遊移不定,在確認再三過後,我開始本能地儘量想要在周圍尋找什麼。

果不其然,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這種情況,不會吧??

雖然歷史上確實是有過『預知夢』這樣的存在,可是我從做夢到現在還沒過一小時,這報應來得也太快了吧!!?話說科學不是也有解釋嗎,預知夢,這應該意義上講是『記憶錯覺』的提現,總之無論什麼都好,趕緊來個人吧,我真的好害怕!!

不知為何,似乎是很怕死亡(大卡車)很快就找上自己一般,我開始朝著前方拼命地奔跑,眼神遊移不定,而且基本都落在了旁邊道路兩側路燈頂端。

所幸,並沒有見到夢中的那位美麗動人的白髮少女。

但是身後緊隨而來的轟隆轟隆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吧?難道我這次真的就要嗝屁了嗎!!

突然一陣極強的求生欲在我的心中湧現,我的身體在這一刻腎上腺素飆升,平日裡操場四百米都未必跑得下來的自己,此刻居然是開始在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著前面飛奔!!!

雙眼緊閉,彷彿剛剛的夢境中那種四肢被壓扁的痛感仍舊曆歷在目,就連身後發出的那陣『轟隆轟隆』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而似乎是很怕那股痛感再次找上自己般,兩條腿索性邁開大步,心臟砰砰直跳,只感覺自己的步伐在越邁越大。

滴滴滴!!!!

身後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這可著實是嚇了我一跳,我本能地扭過頭想要回頭看看,結果身體卻一個踉蹌,隨即便以一種狗吃屎的狼狽姿勢狠狠摔在了地上!!

「呃啊!!」

嘴上不由自主發出痛苦的叫聲,但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手肘還有膝蓋處傳來的劇痛,似乎像是預知到了什麼似的把手護在身前,等待著從天而降的正義。

只是,那所謂的五臟六腑被盡數壓出,以及大腿和胳膊的骨頭全部都被壓碎的感覺,並沒有準時傳來。

????

我心生疑惑,原本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一條縫隙朝著自己身前看去,而映入眼簾的也並不是從天而降的大卡車,只不過是一輛拉貨用的小型貨車。

此時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急急忙忙地從貨車上下來。

「小凌,小凌你沒事吧!?」

那個人看上去嚇壞了,急忙跑過來想要把我從地上攙扶起來,貨車遠遠地停在一邊,發動機引擎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

「小凌,小凌你說句話呀,你可不要嚇唬我!」

對方抓住我的肩膀不住地搖晃,搞得我一陣頭暈目眩,而此時的我,也正好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面板黝黑剃著寸頭,穿著一身黑色的跨欄背心和牛仔褲,五官板正濃眉大眼,他是我在村子裡面唯一的好朋友,叫做杜康,家裡是做木材和鋼鐵生意的,大我兩歲且為人正直豪爽,以前小時候每一次在別的孩子欺負我的時候,都是他挺身而出為我撐腰,久而久之他就成為了我唯一的朋友兼死黨,只不過他學習成績不好,初中唸完就步入社會了,現在是幫助自己家裡的木材廠每天運輸貨物,自己又在村子裡開了一家專門販賣電子產品的手機店,日子是過得風生水起。除去今年過年的時候我放寒假回村子裡見過一面,現在想來我也已經近半年沒有見到他了。

「杜康?你怎麼在這啊??」

此時的我嚇得一身冷汗,急忙擦去臉上汗珠的同時被杜康扶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已經發軟了。

「啊,這是因為家裡最近新到了一批上好的木料,我爸跟我說要運到縣城的工廠裡,這不,你看。」

他說著指了指小貨車。

「我前腳剛把木料運到加工廠,在返回的途中經過,我從遠處一眼就認出你了,朝你按喇叭,結果你卻拼了命地撒丫子往前跑,我無奈就只能是在後頭追,期間我還把頭伸出窗外喊了幾句,可是你小子就跟沒聽到似的,最後我看見你突然摔倒了,這才把車停到一邊來扶你——」

杜康越說越委屈,隨即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你小子跑得還真快,我加了好幾腳油門才跟上你,你跑什麼呀!!可把我給嚇壞了!!」

「啊這,哈哈哈……」

見到是一場虛驚,我為了緩解尷尬笑了笑,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大我兩歲,但我們一直是以兄弟相稱,關係鐵到從小一起撒尿和稀泥的那種地步,所以自然也不用什麼客套了。

「我…我這就是本能反應,本能反應,哈哈…」

不知為何,見到杜康反而是讓我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剛剛所做的,終究只是一場夢而已。

心存僥倖,晃晃腦袋收起不自然的表情,抹了抹嘴用力錘了一下杜康的肩膀。

「你剛才都要嚇死我了,知道嗎!!」

「什麼嚇死不嚇死的,大老爺們膽子怎麼這麼小啊?」

杜康見我沒事,也特別高興的樣子,凜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大手一揮:

「上車上車,今天可是星期五,你明天休息對吧?」

「嗯。」

我乾咳了一聲,拍拍褲子上的灰塵,也跟著上了他的小型貨車,杜康熟練地重新發動引擎掛擋,車子便徑直朝前開去,走的卻不是回家的那條路。

「我們這是幹嘛去?」

「別問,今天好不容易見一面,哥們帶你好好放鬆放鬆去。」

杜康一邊開車一邊和我說道,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開著貨車哼著小曲,還點了根香菸。

「小凌,在縣裡學校過得怎麼樣啊?有沒有人欺負你?」

「呃呃,還行…沒什麼人欺負我,老師同學都對我很好。」

這話說出來自然是假的,但是杜康的脾氣我也是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重義氣,性格耿直,在村子裡打架也是出了名的兇狠,而且每次打架都是衝在前面的那號人。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我在學校裡受人白眼而且還被不良少年給揍了,他估計二話不說就會提上一根鋼管去給那群不良少年的腦袋挨個開瓢。而農村人嘛,經常幹農活,身體素質還有肌肉的發達程度都是那群城市裡躲在角落裡偷偷吸菸的小混混們根本就招架不住的,杜康抓他們就像是在自家院子裡抓小雞一樣輕鬆,薅住脖領就能夠輕鬆把他們提起來。

「如果在學校挨欺負的話就跟我說,或者打電話也行,我去幫你教訓他們。」

杜康一邊開車,開啟窗把菸蒂丟出車外一邊說道:

「你從小就容易挨欺負,遇見事被打了也不敢吱聲。像是那種惡人他只要是欺負你一次,看見你好欺負就會永遠地欺負你,但是你若是把他打疼了他就會怕,下次就再也不敢欺負你了,懂不懂?」

「啊這,是…是……」

杜康在一旁義憤填膺,我在這裡唯唯諾諾地含糊答應,心想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更不能告訴你了,這事要是讓你知道了,你不得去學校把他們的皮都給扒下一層來?我還想在學校裡好好混呢,可不能讓你知道這事啊。

心裡這樣想著,我揉揉眼睛,把書包放到後座去,搖下窗戶,看著天邊紫紅色的雲彩。

小貨車一路顛簸,看得出來這車應該有些年頭了,興許跟我差不多大的樣子,所幸杜康的車技非常好,一路顛簸下來,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那是一家網咖。

杜康熟練地下車鎖門,點了一根菸拉著我走向吧檯。

「喲,杜哥!!」

坐在吧檯前面的網管很熱情地朝著杜康打招呼,杜康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我:

「這是我兄弟,給我開兩臺機器。」

「好嘞——」

見到是杜康的兄弟,網管也沒多問,身份證都沒要就指了指遠處的兩臺電腦說道:

「杜哥,那邊,那兩臺是新換的!!」

「嗯。」

杜康點點頭,拿下菸嘴吐出一口煙霧,拉著我朝著那一排機器走去。

「喂,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過去,低著頭小聲問道。

「啊,他是我表哥的弟弟,跟我家算是沾點親戚,上次他在巷子裡被一群小混混給堵了,是我和他哥提著鋼管去撈的他。」

「啊這……」

我眉頭略微皺了皺,也不好再往下問了,扭頭一看杜康那傢伙,已經是開啟了遊戲頁面。

如果說是在這座縣城唯一能夠讓我有所慰藉的東西,可能就是電腦遊戲了。

記得小時候自己就和杜康一起翻牆去過黑網咖,那時候能玩的遊戲也很少,大多是紅警,暴力摩托這樣的遊戲,不過那時候的我們依舊是玩的不亦樂乎,現在時過境遷,我們玩的遊戲也開始逐漸更新換代,只不過我倆玩的遊戲也不一樣,我比較擅長塔防類的moba遊戲,而杜康擅長的則是偏向於槍戰的TPS類遊戲。

沒過不久,杜康就進入了狀態。端起ak瘋狂射擊,時不時還罵隊友是傻*,坐在椅子上大呼小叫,又開始和對面打字互動,一番交涉下來,地圖裡十個人裡除了他,剩下的全是傻*

而我這邊狀態也是很好,一連三局全是勝利,看見杜康指著螢幕狂罵對面的樣子,我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今天在學校裡的不愉快也頓時被我拋之腦後。

打完遊戲,杜康又拉著我去吃燒烤。

「小凌啊,你以後想做什麼工作?」

杜康在他的杯子裡倒滿啤酒,給我也翻了一杯,我沒推辭,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這種東西雖然我平時根本就不會去喝,但是今日兄弟相逢,所以喝一次也無所謂。

「嗯…應該是隨便考個大學,然後找個月薪三四千的工作混吃等死吧?」

我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但杜康卻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什麼?小凌啊,你考上的可是重點中學,哪怕是在我們鄉里,入學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啊,能夠考上高中再步入大學,這份文憑以後可就是香餑餑,比我們這些沒讀書初中畢業的,強的可不只是一星半點啊!!」

「嘛…嘛,還行吧。」

我隨即不安地摸了摸下巴,可是杜康依舊不依不饒。

「怎麼樣?學校裡有漂亮的女孩嗎?有沒有你看上的?」

「那種不會有啦,而且就我的資質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沒有女孩子緣。」

這話其實我說的都是很保守的,我又怎麼忍心告訴他我在學校裡其實一個朋友都沒。

「啊…女孩嘛,都是比較靦腆的,通常不會去說,小凌你應該主動一點才是!!」

「是是是,你說得對。」

我隨即敷衍般看向杜康: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

「唉,這不急,哥們一定儘快!!」

杜康朝我微笑著說道。

於是就這樣,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嘮著嗑,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我跟著杜康走出了燒烤店。

「小凌你怎麼樣,喝醉了沒有。」

「我還好。」

我晃晃腦袋說道,由於沒怎麼喝過酒,所以稍微有些上頭,不過還不太影響,反觀是杜康,他一點醉的跡象都沒有。

杜康開著車,我們兩個慢慢悠悠地行至我家的地段。

「就到這吧,我想自己散散步。」

我跳下車,扭頭對著杜康說道:

「你路上慢點開。」

「嗯,放心吧。」

杜康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

「我們電話聯絡。」

「好!!」

我朝著杜康揮揮手,望著小型貨車逐漸遠去的背影。

夏日的夜空,有明亮的繁星作為點綴。路邊的野花開得正盛,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知了和蟋蟀的叫聲。

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夏天了,可以下到田地裡去抓昆蟲,到河裡去洗澡,累了就躺在屋子裡鋪好了的涼蓆上睡一會。

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還有爺爺——

我不由得懷念起我童年美好的鄉下生活來,每當夜幕降臨,爺爺總是會拿著一把稻草編制而成的蒲扇給我扇風,講故事哄我入睡。他講的故事很多而且很雜,有爺爺年輕時候的經歷,還有一些妖魔鬼怪的故事,例如出門變成風的妖怪,還有水鬼,河童之類的,而這也是我最喜歡聽的部分,每次聽完都會央求爺爺再講一個,他老人家也不覺得厭煩,用粗糙的大手撫摸著我的後背,聲音遲緩地開始講吓一個故事。

兒時的印象中,爺爺就是一副村裡農民的模樣,戴著斗笠扛著鋤頭,腰間別著旱菸袋,每天早早地下田幹活,晚上日落再扛著鋤頭歸來,偶爾誰家有個紅白喜事,那家辦事的人也會來到祀堂裡拜一拜供奉著的佛祖和菩薩,而且從不空手而來;若是遇見白事,爺爺就會親自出馬,承接一整套的喪葬程式,確保給先人好好傳送出去,最後再從辦事的那家得到些錢財。

只是自從那天爺爺病倒之後,祀堂的待遇便一落千丈了,沒什麼人來拜訪,有時候甚至香火也斷了。

而爺爺這一病便是幾個月,大夫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鄉里轉縣裡,全身的檢查都做過了,仍舊是找不到病源,無奈之下只得是給出了『腦中風,身體各項器官老化』這樣的結論,最後又被送回了鄉里的醫院。

我每隔三天就會去看爺爺,風裡雨裡從不間斷,醫生和護士都說我是個孝順的孩子,雖然仍舊查不清爺爺的病因,但我還是堅持讓爺爺就這樣住在醫院,哪怕每天的治療費用都是一筆令人咋舌的價格,但是我仍舊是想要以保全他老人家的性命為優先。

而爺爺躺在床上,則是一會發燒一會清醒,有時候像是睡過去了,有時候反倒又像是個沒生病的人一樣,頭腦異常靈活,甚至還會和我下棋。

月色朦朦朧朧,隱藏進了雲霧裡,周圍昏黃色的路燈猛地閃爍幾下,我的視線迷迷糊糊,好像在前方的路燈底下看見了一個人影。

只見那個頭髮花白,身影佝僂且穿著病號服,此時正在微笑著朝我招手!!

爺爺——!!?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保是酒精沒有把我的腦子喝混淆了,但是無論我怎樣用力去揉我的眼睛,眼前路燈底下那個佝僂的身影,都的確是我爺爺沒錯!!

我嚇壞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爺爺。

而就在這時,爺爺他居然開口說話了!!

「閻凌,來,過來爺爺這裡——」

聲音沒錯,樣貌也沒錯,語氣更是無可挑剔,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我的爺爺沒有錯!!

我邁步向前一步,可是心裡卻有些遲疑。

為什麼爺爺會出現在這呢?他不是應該在病房裡嗎?這裡距離鄉醫院可是將近十幾公里的路程,以一個病人的身體狀況,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想到這裡,我又是搖了搖頭。

不會的,不會有錯,但是為什麼會是這種情況,難不成是自己的住院費沒有繳齊,他們把爺爺給趕出來了?

不願意再往下想,我快步朝著爺爺那邊趕了過去。

「行了行了,就到這吧!!」

結果爺爺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令我停住了腳步。

「小凌啊,你就站在這裡,不要動。」

爺爺微笑著朝我說道。

「你是個好孩子,人很善良,從小就聽話懂事,腦子也很聰明…」

依舊是面帶微笑,爺爺的語速緩慢,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和我說話。

「只不過這個世界,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人和人之間存在欺騙,利益便是人和人之間欺騙的動機,小凌啊,爺爺真的很捨不得你啊…」

他說完,聲音便有些哽咽,我也突然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站在原地發愣。喉嚨裡像是卡著什麼東西一樣很難受,說不出話來,只感覺有兩行滾燙的液體從我的眼角流下。

「爺爺,爺爺你別再說了,外面天涼,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好,好…我們回家,回家——」

爺爺佝僂的身形站在原地顫顫巍巍,一陣風劃過,我只感覺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多,脊椎骨硬邦邦的發冷,像是冬天一樣,爺爺頭上的那盞路燈依舊是在不停閃爍,時間好像都靜止了一般。

我突然覺得手腕上好像多了什麼東西,低頭看去,是一串金色的佛珠。

「小凌,爺爺要先走一步了,雖然有些難以割捨,但這也是爺爺的宿命,這串佛珠你拿著,一年之內,可保你萬事周全——」

「爺爺,爺爺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此刻我的情緒已經是瀕臨崩潰,身體發了瘋似的想衝到爺爺的身邊,可是我的身體此刻已經是如墜冰窟,渾身上下都像是被上了鎖一般動彈不得,周圍的陰風還在持續颳著,按照常理來說夏天是根本不可能起這麼大的風的!!

風中的爺爺,依舊是斷斷續續地在和我說道:

「小凌,你年紀還小,很多事情爺爺沒法跟你解釋,你從小就能看見一些鬼魂,這並不是你有陰陽眼,而是咱們閻家人祖祖輩輩,都有的一種能力!!」

「爺爺,爺爺你等一下啊!!」

「唉,小凌啊,爺爺不能再往下說了,再說下去,會對你的命數造成不可逆轉的惡劣影響,剩下的一切,就全部都要看你的造化了啊,你我畢竟也是爺孫一場,爺爺最後就再送你一句話吧!!」

「那就是人心隔肚皮,鬼魂幽靈什麼的,其實都並不可怕,你真正應該擔心的,恰恰就是人心啊!!」

爺爺最後蒼勁有力的在空中迴盪,傳進我的耳朵裡,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耳邊持續呼嘯著的陰風逐漸停息——

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爺爺佝僂的身影。

我站起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四下張望過後,傳入耳邊的只剩下昆蟲的鳴叫聲,路燈也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

「這,這是怎麼了?」

此刻我的酒已經完全醒了,醉意全無,腦子裡只剩下疑惑和不解,在檢視無果之後隨即想到了什麼,瘋了似的拿出手機準備給醫院那邊打電話,結果當我開啟手機的一瞬間,一共十五條未接來電提示,映入我的眼簾。

全部,都是醫院那邊打來的。

我慌了,手指都在顫抖,幾乎要拿不穩手機,我跪倒在地上,手指輕輕敲擊未接來電提示,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結果那邊傳來的,則是護士小姐遺憾的訊息。

爺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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