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永遠不要威脅貝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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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破甲彈穿透了牆體,雖然是攻堅型的火箭筒,但是對於只有不到兩百平米的教室來說,衝擊波的殺傷要遠遠大於爆炸的威力。
講臺上斜坐著一位香腸嘴的黑人警衛,從破碎的教室內部來看,他離爆點很近。
這樣都沒死,至少在美利堅也是T1級別的身手。
木質講臺好像有修補過的痕跡,貝里昂伸手摸了摸,摳下來一塊板子,隱藏地很好,不辨別材質很難分辨。
板子後面露出個只能一個人透過的洞來,裡面焊接著一道金屬牆梯。
黑人保安嘴唇蠕動著,聽著好像是救救我之類的話。
可看著貝里昂手裡抱著步槍,他那眼白跟染血的膚色對比起來是那麼明顯。
“求求你,不要殺我!”哪怕意識已經昏迷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求饒。
貝里昂看都不看,對著這個警衛就是一頓掃射。
重點放在頭部,免得補槍。
“對不起,貝里昂不接受俘虜,特別是有積分的。”
五十多萬積分就這麼來了,要比西貝爾跟黑亨利那個大管家加起來還要多。
“不怕罪犯個體戶,就怕罪犯開公司。”
美利堅的可悲之處在於:罪惡在很多人眼裡,已經成了一項業務。
愛德華已經習慣了貝里昂莫名其妙的自語,他現在很緊張,也很激動。
剛才貝里昂發射火箭彈時的樣子簡直帥呆了。
“老闆,要扔手雷嗎?德克薩斯擲彈兵向您報到!”
他兩隻手緊緊扯著拉環,感覺手再抖一下保險就開了。
“馬斯克不是在南非出生嗎?那裡治安也很好?”貝里昂很不解。
愛德華不會用槍就算了,他媽的拿個手雷就跟點炮的小孩哥一樣。
現在就拿積分捏人已經來不及了,貝里昂也不想愛德華死在這裡:“你在這兒等著,如果有記者來,就告訴他們貝里昂在下面懲兇除惡!”
他鑽進了那個狹窄的通道。
早前的防空洞入口已經被掩蓋住了,這個入口打通了防空洞頂部,可以直接進入通道里。
廊道很長,走了約莫好幾分鐘才看到一處開闊的空地。
桌子上坐著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看起來好像在批改作業,遠一些有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釘在牆上,身上的血快要流乾了。
“亞歷山大?鮑勃!”
貝里昂心裡默唸一聲,不聲不響掏出手雷。
“上帝會替我向你道歉的,鮑勃!”
他不可能因為鮑勃就讓自己送命。
貝里昂拉開保險,遲滯了一秒後扔了出去,手雷旋轉著離他越來越遠,直到“轟”地一聲炸開。
接著趁亂補槍,背起生死不知的鮑勃,扭頭就走。
……
因為學校被炸了,局長格雷格和副局長布魯斯不得不提前回來。
因為現場被FBI的探員們先一步控制。
與貝里昂設想的不同,網上的輿論並沒有持續發酵,明顯是人為壓下去的。
貝里昂正在家裡養傷,雖然輿論被壓了下去,但各地開始爆發了示威遊行。
“自由美利堅不能沒有自由!”
民眾的抗議於事無補,現在來找貝里昂問話的是FBI的人,來自聯邦調查局總部,從華盛頓來。
領頭的探員叫克林肯,像是希臘神話中的名字。
這是一個黑頭髮的中年男人,很精幹,坐下之後有股威嚴的氣勢,微微隆起的小腹說明他已經離開了一線。
副局長布魯斯跟哈德森坐在客廳滿是彈孔的沙發上,一人坐一頭,顯然兩人並不對付。
愛德華心不在焉聽著音樂,扮演著一個剛出校門的年輕人角色,臥室裡的交談他們無法得知。
克林肯的淡藍色眸子盯著貝里昂,這讓他很難受,有一種對方不說話,你就不能說話的錯覺。
他的食指指節敲打著臥室窗戶,倚靠在牆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貝里昂。
這個人在FBI身份不低,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才有這種氣勢。
愛德華偷偷告訴他克林肯是FBI第二話事人,局長不在就是他做主。
最終沒有忍住的貝里昂還是先開口了。
“克林肯先生,你是代表亞歷山大背後的FBI,還是代表總統?”
克林肯好像料到了貝里昂會打破這份平衡,眼神中閃過一絲蔑視和不屑,攤了攤手。
“貝里昂,你想多了,總統先生不會關注你這麼一個小人物,他們這樣的人只會在茶餘飯後才會聊起你,談起的也只是一個傻乎乎的正義警察像只老鼠一樣跳進了美國這鍋濃湯中。”
對於貝里昂的話,克林肯並沒有表現出一副震驚的樣子,他們將亞歷山大保護地連CIA都沒有查出底細,貝里昂身後一定還有人。
在國內,只有CIA的情報機構能與FBI抗衡。
克林肯鷹鉤鼻上掛了一雙銳利的眸子,他看出了貝里昂正在極力控制憤怒,一句現實的話就這麼容易激怒了他。
他嗤笑了一聲:“放心說吧,我們在面對面交流,堪薩斯先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心甘情願成為德州獨立的先鋒?”
“如果你識趣的話,你應該知道我們可以給你更多……”
……
“德州獨立?”這不就是自己被無人機炸死前的新聞嗎?
努力打造人設,終於等來了機會。
貝里昂起身下床,他給克林肯遞了一個水果,同樣也在嗤笑:“克林肯先生,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識趣的話,會死得很慘嘍?”
克林肯挑了挑眉:“當然,你這個想法很正確,你體內的器官連亞歷山大見了都不會收。”
情報對等的人說話就是這麼直接,克林肯說話絲毫沒有避諱。
“這麼說,亞歷山大背後就是聯邦調查局在撐腰了?你們支援政府在德州的移民政策也是因為器官生意了?”
克林肯很坦然:“當然,CIA在海外手伸得太長了,我們不能什麼也不做!你要是識趣,等你成為議員,也會得到一份豐厚的分紅!”
“只需要你在關鍵時候反戈一擊。”
他的話音很自信,貝里昂再正義也不過是另一個陣營推到檯面上的人物,在掙美刀這件事上,他相信雙方的立場是一致的。
疫情的時候,美利堅富人區吃著蛋糕,平民區的人卻要在垃圾堆裡混個溫飽。
資本,就像是一條單向管道,紮在平民身上只進不出。
克林肯的話讓貝里昂笑出了聲,一雙碧色眸子看他就像看個小丑:“克林肯,FBI的情報機構沒有告訴你我根本就不認識州長先生嗎?”
“還有,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窗臺上變形的重金屬花盆再次有了用處,貝里昂突然跨出一步,順手提起花盆,朝著克林肯那鷹鉤鼻上就是一下,一下,再一下,等在外面的哈德森跟布魯斯聽到動靜趕忙衝了進來。
“偷襲!”被揍過鼻子的人都知道,這個部位挨一記重拳真的會感覺到了天堂。
因為你的大腦空無一物。
貝里昂邊打邊罵。
“法克,你一個聯邦調查局的二號人物是怎麼做到有一千多萬積分?法克,美國人把安全交到你的手裡簡直就是把自己送進地獄!”
“尼瑪幣的,你踏馬還看不起我?”最後一下,克林肯的翹鼻子已經塌陷了下去。
他45碼的大腳踩在克林肯臉上,俯下身子湊在他耳邊:
“先生,你不知道這個時候,竊聽器要比手機竊聽更實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