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想要尊重嗎？對不起，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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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里昂，法克，你個瘋子！”
“我還在外面，你就沒有一絲一毫對上級的尊重嗎？”
衝進來的布魯斯將貝里昂推開，衝著他大吼，然後扭頭看向哈德森：
“哈德森，這是你的手下，你他媽不想說些什麼嗎？”
哈德森眼神遊離著：“對不起長官，這個房間有些悶了，我想去透透氣！”
丟下克林肯直接跑路。
布魯斯只能大聲問候著哈德森，直到被海倫娜打斷。
他站直身體，眯著眼睛看布魯斯。心說這也是個人渣，身上有十多萬的行積分，比西貝爾那個雜碎只多不少。
愛德華在房間內打鬥的時候就豎著耳朵聽著了，看到貝里昂眯著眼睛，連忙很狗腿地打算將他手裡的金屬花盆接了過來。
可是貝里昂的手臂就跟鉗子一樣死死抓著，愛德華一時竟然沒能把花盆拿走。
捂著鼻子的海倫娜起身大叫，瘋狂撕扯著布魯斯的衣服：“法克，布魯斯，格雷格這個局長他還想幹嗎？FBI裡有的是能人去頂替他的位子。”
她不敢朝貝里昂發火，只能死死抓著布魯斯，布魯斯臉上，脖子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外頭，有警員湊到哈德森身邊：“這個女人不是聯邦探員嗎？怎麼跟超市裡那些潑婦一樣？”
哈德森透過玻璃看了一眼貝里昂：“誰知道呢？可能是坐辦公室把腦袋坐壞了！”
他說的沒錯，但是更大的可能是數錢把腦子數壞了。
別人在乎你的權位，金錢，巴結你，奉承你，貝里昂可不在乎。
布魯斯被海倫娜指著鼻子大罵，一時說不出話來，突然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貝里昂，法克，你被開除了！”
陪同來的兩個警員看到這幅場景，一左一右出去站在了哈德森旁邊。
“貝里昂最近很暴力啊！布魯斯不會被幹吧？”
“不會吧，他只是對毒販跟壞蛋那樣。”
“但願他不知道布魯斯一直收毒販們的錢，真該死。”
“你們有嗎？”
“聽說而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年輕警察不是傻子，這種聽說當然是真的了。
“法克，還有這種事？自己吃獨食，真應該乾死他？”
外頭在討論著，而最震驚的是愛德華，他都不用分析局勢，因為貝里昂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縫裡能噴火。
他瞧著渾圓的布魯斯拽著貝里昂的衣服，選擇默默退出房間，接下來也許會更暴力。
誤傷，很不划算，還沒處說理！
聰明人的好處。
“砰！”還不忘把門帶上。
他怕貝里昂直接掏出一對手雷給對方安上，又不是沒幹過。
而房間裡，衝突還在持續。
“布魯斯，法克，你要開除我？”
貝里昂摸了摸頭髮，對於布魯斯他很平靜，獵人在沒有得手之前都不會衝動。
於是捱揍的變成了兩個人。
布魯斯哀嚎著：“貝里昂，你個瘋子，你同時惹了兩個你惹不起的人，我要把槍口塞進你的屁眼裡！”
這踏馬是哀嚎？哀嚎都不會，你憑什麼打人？
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都要哼哼兩聲。
矇頭施暴的貝里昂看了看他不斷張合的嘴，重金屬花盆直接砸在了他的嘴上。
安靜了。
甚至那個年輕警員又小跑回來朝著他們吐了一口唾沫：“法克，布魯斯，你背叛了警察局的兄弟們跟埃爾帕索人民！”
人們的每一個行為都需要給自己尋找一個足夠正義的理由，不是嗎？
這個理由相當不錯，FBI是來幹什麼的？
是要拆掉邊境柵欄允許移民入境的。
布魯斯幫海倫娜說話，就是站在了埃爾帕索對立面。
非法移民留在德州，或者說留在埃爾帕索的有多少，潤去美國北方的又有多少？
而同時貝里昂的動作越來越大，直到扯了傷口，他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在門口看風景的三人。
“哈德森，你可以送他們去醫院嗎？”
哈德森頭都不帶回的。
“威廉，你呢？”
“……”
貝里昂只能喊跟自己同一天入職的新人傑克。
“傑克，可以嗎傑克？”
“……”
“我去喊個救護車。”
一個副局長跟FBI的專員被打了，正在埃爾帕索社群學院開記著釋出會的格雷格很疲憊地趕了回來。
布魯斯已經暈死了過去，海倫娜正像個潑婦一樣對自己從邊境線上趕來的屬下發火。
果然聯邦探員的身體素質要比普通警察高多了。
也有可能海倫娜的鍛鍊方式不一樣。
畢竟女人，不像男人。
他是一個乾瘦的老頭兒，六十五歲了，本來應該退休的，可該死的國會出臺了公務人員退休法案。
說真的，他很疲憊。
一行人都被帶到了警察局，格雷格撫慰好海倫娜的情緒，吩咐屬下讓貝里昂進來。
貝里昂一瘸一拐，怎麼看都不會是單槍匹馬搗毀器官倉庫，又狠狠揍了一個警察，一個FBI探員的樣子。
他對格雷格很尊敬，這跟伊麗莎白不一樣，格雷格資助的都是埃爾帕索本地人，人人都看在眼裡。
這是一個清貧且富有愛心的老頭兒。
“局長！”貝里昂敬了一個禮。
“坐吧，跟你說些事情。”格雷格很和藹，目光中透露著欣賞，好像剛才海倫娜對他的辱罵跟叫囂就跟嘴裡的菸斗一樣，吸一口，吐一口，就煙消雲散。
貝里昂坐在沙發上，腰背挺得筆直，在這樣的警察面前，他從不吝嗇自己的尊敬。
但還是試探著詢問：“格雷格局長，海倫娜？”
畢竟海倫娜是華盛頓派來的專員，而且還是聯邦調查局的高層，他也比較擔心格雷格因為他晚節不保，甚至是沒有晚節。
因為直到現在，格雷格透露出來的意思裡好像沒有懲罰他的意思。
好歹再往上級報告一下，或者打個官司意思意思。
讓貝里昂沒想到的是格雷格只是揮了揮手，把眼前的煙霧揮散。
“這個潑婦，哪裡有一個高官的樣子，不要擔心貝里昂，他們屬於聯邦，而我們屬於州政府。”
這就不得不提美利堅的歷史跟骨子裡的自由基因了，聯邦警察跟州警察並沒有上下級關係，根本就是兩個系統。
你辦案，我配合。
心情不好？那就不配合。
格雷格局長的底氣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