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好老頭兒格雷格，給你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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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很硬氣，不愧是戰場上退下的老兵。
只是讓貝里昂好奇的是，他要跟自己聊什麼？
他心裡有一萬個猜測，哪怕覺得格雷格之前說的話只是煙霧彈，像伊麗莎白一樣迷惑自己。
情報部門慣用的手段。
可貝里昂怕什麼？在辦公室外等待的時候他檢視過面板，到賬一百多萬積分，兩支混雜了五常模板的特工五人小組正在路上。
一個人十萬積分，一支去了休斯頓，一支會來埃爾帕索。
還沒有到爆兵的時候，這是美利堅，你想要擁有私人武裝？
上帝聽了也要搖頭。
至於中情局與聯邦探員喜歡的刺殺，那就更不會怕了，五個六邊形戰士要是擋不住他們，好吧，那就只有等死了，不過贏面很大。
除非他們直接把炸彈扔到貝里昂頭上。
可這是網際網路時代，這是美利堅，不是冷戰時期，人沒了就沒了。
貝里昂伸了伸傷腿，盡力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向格雷格：“局長，你要跟我說什麼？”
他很直白。
而這就是讓格雷格欣賞貝里昂的地方，簡單，直接。
他大笑著：“哈哈，貝里昂，如果將埃爾帕索居民的安全交到你手裡，我很放心！”
然後從抽屜裡面拿出來一個精緻的錦盒，扔到了貝里昂懷裡。
“看看！”格雷格笑著。
盒子很普通，但不多見，這是德州國民警衛隊36師頒發獎章時才用的盒子，貝里昂家裡就有一個。
裡頭躺著一個藍黃條相間的獎章——德州傑出服役獎章，算是和平時期現役軍人能在警衛隊中拿到的最高榮譽。
而當貝里昂開啟盒子，首先進入視野的竟是一顆白星，如同警察局大樓外飄揚著的德州州旗。
“忠勇孤星獎章？”
貝里昂驚道。
“沒錯，我曾經就有一枚，能拿到這枚獎章計程車兵可不多，弗朗西斯將軍覺得你在邊境開槍的行為無比正確，當在網上看到你的所作所為後，立刻決定把它追授給你，還想讓你重新入伍呢！”
貝里昂：“不是？追授？我他麼還沒死？”
弗朗西斯將軍就是德州國民警衛隊師長，少將軍銜，貝里昂連他的面都沒見過。
果然人一旦有了價值，各路人馬都會關注到你。
然而驚喜還沒有結束。
格雷格顯然很喜歡貝里昂這個反應，對於這個只見過兩面的年輕人有著說不出來的好感。
他走過來突然扯掉了貝里昂肩膀上的倒三角臂章，一臉壞笑道：“我猜你肯定不會回到軍營裡去了對嗎？那裡可抓不到壞人！”
“恭喜你，貝里昂，你現在是警督了！”
格雷格很貼心為貝里昂貼上了新臂章，這個臂章他很熟悉，跟美軍的中衛臂章一模一樣。
而且，瘋狂的是，連跳七級，跟昏迷住院的布魯斯一個級別。
警督可不是哈德森那個警監能比的，就跟軍營裡一樣，哪怕你是一級軍士長，跟軍長同一天入伍，說白了也是個兵，而警督可是能被正式場合裡被稱為警官的，對標中尉軍銜。
在警察系統中，沒人推薦，幹到死也是個一級警監，打工人的命，就像哈德森，快二十年的老警察了，才混到警監。
貝里昂萬萬沒想到。
而同樣感覺出乎意料的不止貝里昂，還有昨晚出門報仇的羅伯特。
警察局竟然把那幾個CIA的雜碎關到了重刑犯的房間。
法克，他年輕的時候無惡不作，也從來沒享受過這個待遇。
羅伯特現在正在跟老婆面對面打電話，按理說當街搶劫警察是不會允許探視和保釋，誰不知道德州警察最有脾氣。
可愛麗維婭能當黑幫話事人的老婆，怎麼會沒點兒能耐，她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直接聯絡到了剛剛被任命的埃爾帕索警察局副局長，貝里昂警官的表弟，愛德華。
貝里昂從愛德華嘴裡聽到是羅伯特，當然是大筆一揮，允許探視，允許保釋，就是你們在監獄裡生個籃球隊也不是問題。
可是羅伯特願意出來嗎？
愛麗維婭此時在玻璃牆外淚流滿面，她的臉緊緊貼在玻璃牆上，好像真的能貼到羅伯特那張老而痞帥的臉上一樣。
“親愛的，真的要這樣嗎？那是CIA，貝麗婭會想你的……”
羅伯特低垂著頭，他不願意讓眼前的女人傷心，好似在自言自語：“如果是你們，我也會這樣！”
救一個誤入歧途的人可以，可是救一個為自己畫地為牢的人，可能嗎？
裝睡的人叫不醒。
愛麗維婭不是上帝，上帝也沒能感化撒旦。
她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了自家服裝店，出來就成了一身黑衣，黑色風衣在風中輕擺著，好似黑寡婦在低語：“CIA，已經毀滅了兩個幸福的家庭！”
羅伯特獨自一人坐了很長時間，獄警跟他也算是老熟人了，算是看著羅伯特長大。
在監獄裡。
“嘿，羅伯特，你個雜碎又惹女人傷心了？
法克，要下班了，要不是今天我寶貝孫女回來，你就趴在地上睡吧！”
羅伯特朝著老警察豎了一箇中指，主動走了出來，嘴巴貼在他的耳邊：“老亨利，你知道普通牢房裡有誰是該死的變態嗎？”
老警察亨利眨了眨眼睛，略微渾濁的瞳孔有些迷茫：“你在說自己？”
“哦！god！那是十年前的我，tictok上我還給幹樹捐了錢的！求你！”
羅伯特中文發音很差。
“哦，法克，好吧小子，你的牢房對面，裡面有個大胖子，是黑亨利的人，有人出了大價錢保釋他，證據都被毀了。”
“他犯了什麼罪？”羅伯特很久沒有殺人了，遲到的善良已經睡醒。
“一家五口，聽說是遊客，他看上了他們美麗的女兒，哦法克，但願新的副局長不會倒在你們這幫雜種的美刀下，我可不想寶貝孫女長大旅遊的時候遇到這種人渣！”
罪犯與警察的交流往往不需要多麼詳細，什麼語氣什麼意思，羅伯特爛熟於心。
老亨利去陪孫女了，羅伯特喊來跟自己一個牢房的手下，從他的屁眼裡掏出來一發發子彈，一個個按到彈夾裡。
手穩地一批。
在牢裡殺人，總能進重刑犯牢房了吧。
他要把沾了翔的子彈射進CIA那群雜種的嘴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