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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你這個王八蛋!”
看著一臉冷笑,眼裡盡是不屑與嘲諷的林佑,吳氏氣得破口大罵。
“還有你們,一群白眼狼!”
吳氏指著站在林佑身後的那些合作商們罵道,“平日裡,我們秦家輝煌之時,你們一個個抬著錢來與我們秦家合作!”
“現在我們秦家遭此大難,你們不幫襯一把也就算了,一個個巴不得早點讓我秦家滅亡!”
氣得渾身直哆嗦的吳氏甚至快站不穩身子了,一旁的秦松趕忙上前攙扶住。
反應過來的秦松,也是滿臉冷意地看著這些人,將這些人的容貌全部記在心裡。
“秦夫人,這些訂單拖個一日兩日,我們還能接受!”
“但秦家工坊被燒,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復生產,我們拿不到織布,就完成不了客戶的訂單!”
“我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下面幾十號人,等著這些織布吃飯呢!”
“是啊,秦夫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一名身材異常肥碩的胖子此刻站出來解釋道,其餘人聽後也是紛紛應和道。
看著他們一幅為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吃了大虧呢。
“放屁!”
吳氏聽罷,直接撕破他們臉上虛偽的臉皮,罵道,“秦家的訂單若是無法交付,按照約定就得支付三倍的賠償!”
“你們這些白眼狼,今日就是為了這三倍賠償金而來!”
那名身材肥碩的胖子名叫唐澤,平日裡雖然與秦家有不少合作,但這麼多年來一直被秦家踩在腳下。
見吳氏這麼說,唐澤索性也就不裝了,直接開口承認道,“是又如何!”
“眼下整個越州都知道,秦家商船遭到水匪劫掠,不僅秦家家主身亡,上供給陛下的絲綢也是毀於一旦!”
“這些絲綢製造繁瑣,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趕製出來!”
“到時候若是陛下怪罪下來,你們秦家遭殃也就罷了,可別想連累我們!”
“就是就是!”
“再繼續跟著你們,就是死路一條!”
唐澤的話,再度引起周圍人的附和。
面對周圍人的冷眼和嘲諷,吳氏氣得滿臉通紅。
“錢伯!
正在這時,秦鬆開口說話了。
“公子!”
秦府管家錢伯愣了愣神,這才反應過來。
“帶著這些白眼狼,去後面給他們賠償!”
“我秦家家大業大,就算是三倍賠償,也賠得起!”
“公子!”
一聽這話的錢伯頓時嚇了一跳,這一輪賠償下來,秦家的家業至少要少一大半。
“現在就去!”
“等他們拿到錢,全部給本公子趕出去,我們秦家再也不歡迎這些人!”
冷眼看了一眼錢伯的秦松,也是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氣勢。
“錢伯,沒聽見我兒說的嗎!”
“從今日開始,我兒便是這秦家的家主!”
見錢伯站在那裡無動於衷,吳氏也是動了怒,更是當場表了態。
“喏!”
見吳氏都發話了,錢伯也是沒了意見。
“諸位,隨老夫來吧!”
轉過身的錢伯,也是冷眼看著這十幾個人。
“天,秦遠淮雖然死了,但也不能讓秦家這個廢物公子來當家吧?”
“這樣一來,秦家就真的完蛋了!”
“哼,沒了秦忠做靠山,你覺得秦家這次還能逃過去?”
見秦松成了秦家的話事人,此舉更是迎來了所有人的嘲諷,就連秦家的下人們,此刻也是面色各異,各懷鬼胎。
“諸位!”
面對這些人的嘲諷,面色冰冷的秦松冷眼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我秦家今日雖遭此大難,但我秦家必有翻身之日!”
“今日我在我爹爹棺材前發誓!”
“只要我秦松在世一天,就絕不讓秦家沒落!”
“屆時,諸位就算是抬著錢,跪在我秦家大門之外苦苦央求,我秦家也絕不同意!”
“一個乳臭未乾,平日裡只知道逛青樓,喝花酒的廢物,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就算是你大伯在,也救不了今日之秦家!”
秦松話音剛落,林佑嘲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滿臉不屑的林佑接著道,“本官今日前來,還有一事要說!”
“爹!”
正當林佑想要說話時,一旁的林婉晴開口阻止道,“不是說好的今日是來祭拜秦叔叔的嗎,怎麼...”
一邊說話的林婉晴,一邊看向秦松和吳氏,臉色頗為複雜。
“本公子正好也有一事要和林大人說!”
林婉晴還沒說完,秦松便率先反應過來,直接開口道,“本公子,今日要休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剛到嘴邊的林佑和林婉晴兩人,也是呆呆的看著秦松。
“怎麼?”
冷笑一聲的秦松道,“本公子可是記得,三年前,林大人上任越州知州之時,當著全城權貴還有我爹的面,求著我秦家定下的這份婚事!”
“雙方甚至還下了聘禮,從名義上來說,林小姐算是我的妻子了吧?”
“但這份婚事,本公子從來就未同意過!”
“畢竟,誰願意取一個冰坨子為妻呢!”
說到這裡的秦松,還不忘用冰冷和戲謔的眼神看向林婉晴。
“秦松,你...”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見秦松主動提出,而且還如此侮辱自己,林婉晴自然是氣憤至極。
“秦松,你莫不是被人一棍子打傻了不成?”
秦松今日如此怪異的行為,也是震驚了林佑。
但在林佑的眼裡,現在的秦松不管做什麼,依舊逃不過滅亡的命運。
“林佑!”
正在這時候,反應過來的吳氏朝著林佑罵道,“林佑,你狗日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二十餘年前,寒冬臘月,是誰窮困潦倒,最後靠著秦家的接濟才活了下來?”
“又是誰進京趕考時,身上連一枚盤纏都沒有,最後還是我秦家出了錢!”
“又是誰科考入仕多年碌碌無為,跟條哈巴狗一樣,跟在其他人的後面任人使喚?“
“這些年若不是秦家的幫襯,你林佑能成為這越州知州?”
“眼下我秦家遭此大難,你林家非但沒有幫襯一把,反而在我夫君出殯之日,在此落井下石!”
“秦夫人!”
面對吳氏的咒罵,林佑也是冷眼道,“良禽擇木而棲,你秦家覆滅在即,我林家可不願意和你一起陪葬!”
“至於你們秦家所謂的提攜,老夫在入仕為官前,確實得到過你們秦家的一些幫助!”
“可老夫在入仕為官後,你可知,你秦家究竟是如何對待老夫的嗎?”
林佑的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幾十年前的場景,胸懷大志的自己入仕後,卻碌碌無為多年,一次次想要拜於秦忠門下,但都被拒之門外。
最終,在自己的苦苦哀求下,雖然成功拜入門下,但一紙調令將自己發配邊疆,在那一待就是數年。
“林佑,你這是何意?”
林佑突然的發狂和質問,也讓秦松和吳氏愣住了。
“老夫能夠成為這越州知州,你秦家在背後,從未有過半分提攜!”
“當年,若不是...”
正想將這個秘密透露出去的林佑瞬間反應過來,話題一轉,冷笑道,“秦松,你當真以為你還能在這越州,繼續做你的秦家大少,繼續無法無天嗎?”
面色陰沉的林佑,眼神盯著秦松,眼神中帶著嘲諷與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