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值十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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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徐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傅絡寧目光落在徐望嘉身上，小小的身影跨坐在小馬駒背上，徐震跟教練站在馬旁邊一步步護著，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這個兒子。
“顧太太今天突然要來一起騎馬，我驚訝了好久。”
傅絡寧知道她在探自己的目的，她也不掩飾：“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太太點頭：“顧太太有自己的事業，來到這兒估計也是為了工作的事情吧。”
傅絡寧笑：“跟徐董約時間的話，恐怕半個月內是談不了，這不碰巧聽說了，我今天就來了。”
徐太太斟酌了一下：“我能問問嗎？是和光旗下藝人跟你們公司的代言還是別的？”
傅絡寧嘴角微微上揚，接過服務員送來的果汁，先遞給了徐太太。
徐太太接在手裡，看著傅絡寧臉上的笑，有些不解。
“我要DN黎明。”
徐太太微愣，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劃過一抹冷色，然後看著傅絡寧：“顧太太一定有能拿下的方法，對嗎？”
“這個……就要看徐董事了。”傅絡寧的目光落在了馬場裡的徐震身上。
徐太太的目光也同樣看了過去，半響後她站起身，徑直往馬場裡嗎走去。
不知道她跟徐震說了什麼，徐震往傅絡寧的方向看了一眼。把手裡的兒童水杯給了徐太太，朝著這邊的休息區來了。
他坐在了徐太太剛剛的位置，眉目微冷：“顧總在外緋聞傍身，顧太太不去處理這些倒是閒的來馬場逛逛了。”
傅絡寧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倒是不在意的靠在椅背上：“光看著一個男人有什麼意思。”
徐震反應了一下，在看向傅絡寧，輕嗤一笑。
“我開門見山了，我想要DN黎明，你開個價。”
論起年紀，徐震可是跟傅絡寧爹一輩的，無非就是嫁到顧家身份高了一大截。言語間沒有寒喧貌節，這副架勢，跟勢在必得一樣。
他冷笑：“你能有錢？商場生意跟你那些珠寶首飾的區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徐董事。”傅絡寧眸色清冷的看著他：“我很討厭跟你這種人打交道，虛偽自大。盛京城這麼大不缺一個和光影業，但你的公司在銀行下一次催款還錢的時候補不上的時候，你這塊兒肥肉會被同行的多少人盯上。”
徐震表情一黑：“你查我！”
“長灣島的專案你是抽身的早，但砸進去近十個億卻回不來了，窟窿不小吧。”
徐震臉色格外陰沉，他盯著傅絡寧：“好啊，十個億，我把DN黎明賣給你。”
“它可不值十個億。”傅絡寧的目光跟馬場裡的徐太太對上，笑容明媚：“如果你連同和光影業十個億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你做夢！”徐震咬牙，他的確因為銀行貸款的事情焦頭爛額，錢沒有在規定的期限內還清現在SN銀行那邊已經利滾利了。
“DN黎明我已經找人估價過了，如果你把它給我。SN銀行那邊，我可以幫你重新擬定一份合約，你的還款利息不在水漲。”
“SN可是跨國銀行，你能？”徐震感到可笑：“它屬於SN資本名下，跟顧氏可沒有任何關聯。”
傅絡寧站起身：“那你就等著催款吧。”
她挑釁一笑，轉身揚長而去。
徐震咬著後槽牙，這女人怎麼還知道他是跟SN貸的款。
杉月在馬場的休息區等她，見她換好衣服出來，她走上去：“我現在要把合同發過去嗎？”
“不用。”傅絡寧整理著頭髮，言語不耐：“自大狂妄，下次還款補不上，它可就要成笑話了。”
“長灣島的專案他雖然抽身早沒被發現，可是他參與了應該也是要被清查的啊，他怎麼躲掉的。”杉月道。
“你忘了徐太太的家世了？”
杉月一抿唇，懂了：“他萬一不放手，我們怎麼拿DN黎明。”
“拿不拿也無所謂，只是我覺得握在手裡安心些。”傅絡寧跟她一起往外走：“直覺告訴我，他會來。”
“直覺？”
“他不盡快補這個窟窿，還會連累上徐家，如果他不在乎兩傢俱亡，當我沒說。”
杉月點頭：“送你回公司？”
“去趟醫院。”
杉月點頭。
盛京祥瑞醫院。
從馬場到醫院車程一個半小時，傅絡寧輕車熟路的小心翼翼的往病房去，在門邊小窗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她打了個電話問李醫生。
李醫生這會兒不忙，匆匆趕來領著傅絡寧去了活動層。
這種私立的高階醫院各個方面都為病人考慮到，活動層裡面劃分了各個區域，可以讓病人在這裡插插花，看看書，聽聽音樂之類的。
“肖璃今天上午就一直在，最近幾天林女士狀態很不錯，可以下床散散步了。”
傅絡寧眼中露出一絲欣慰。
臨近音樂室門口，裡面坐了零零散散的幾個病人。
靠窗的三腳架鋼琴前坐了一個背影瘦弱的女人，頭上戴著針織帽，手放在鋼琴上停停頓頓的按出不成調的音節，肖璃坐在她的身邊，似乎有些乾澀的跟著音節在唱。
室內很安靜，她聽見肖璃嘴裡吐出清晰的詞。
“暖陽…明月…和天空，嗯～
微風…海浪…連線一片一片…
我們…都曾…屬於……”
琴聲戛然而止，瘦弱的女人緩緩吹下手，聲音很小：“彈不好了。”
“是我唱不好，媽媽。”肖璃握住母親的手。
林女士望著窗外靜默了一瞬：“想寧寧了。”
肖璃沉默了。
“我這幾天晚上都在做夢。”她嘆息了一聲：“記得那會兒我彈鋼琴你們兩個小傢伙就愛圍在我邊上，嘴裡面咿咿呀呀的唱。後來你還寫詞，纏著我彈鋼琴，讓寧寧學著去唱。那會兒家裡跟開演唱會一樣一首接一首，你爸爸回來還說咱們家將來要出兩個名人。”
肖璃垂著頭，視線逐漸花了。
“可是時間終究抵不上變化。”
林漫霜看著外頭陰雨的天，就像寧寧被丈夫送走那天。
肖程安說是帶孩子出門買個東西，結果直接送回了傅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