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白菜讓豬給拱了不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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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安臉不紅氣不喘地走進了江家的大門,站在庭院裡環視了一圈,對江家的下人問道:
“江小姐的院子在哪裡?廠公說有東西交給江小姐保管,讓我去找她拿。”
原本防備地看著他的江家侍衛,一聽說他要找自家小姐,反而放下了一些戒備。
如果居心不良,肯定是找書房這樣的重地,找自己小姐做什麼?
“小姐的院子在這邊兒,您跟我來。”
小廝說著在前面給陳見安帶路,江府的侍衛一左一右跟防賊似的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江芙住的院子門口,江芙聽說陳見安求見,整個人都傻了,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爹不是剛被扔出去嗎?要是自己爹爹把人放進來了,她可是一百個不信。
不過不管怎麼說,人來了正好!
她讓桑祭親自去外面接人,讓窈娘幫自己找一個輕薄的衣裙過來,最好是遮不住肉的那種。
窈娘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可還是按照她的話做了。
陳見安負手站在院門口,見那一臉敵意朝自己走來的少年,一眼就認出他來。
“昨晚是你給我送的東西?輕功不錯。”
桑祭聽到這讚揚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只覺得這小白臉在白天看起來更招人煩了。
“小姐讓你進去,一個人。”
說完站在兩個侍衛面前,按小姐的吩咐擋住外面的人,不讓他們進去打擾。
陳見安點了點頭,抬腳走了進去。
“小姐說、說她在寢室等你。”
窈娘站在迴廊上攔住要往會客廳走的陳見安,支支吾吾對他說完之後,還指了一下寢室的方向。
明夏不講究男女大防,張平陽跟兩個姑娘坐船遊湖也不要緊。
但是在自己閨房接見外男,這·····也太沖擊陳見安的三觀了,好像自己是什麼偷香竊玉的採花賊一樣。
陳見安腳步頓了一下,剛想讓窈娘去叫江芙出來,換個地方說話,窈娘就地低著頭跑了。
這事兒她可不跟著摻和,一個搞不好,老爺回來還不把自己給撕吧了。
傳話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陳見安別無他法,總不能站在院子裡扯著脖子喊吧?
他無奈地看著緊閉的寢室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
江芙的房間很大,一進門正對著的是擺滿了各種珍寶的多寶閣,再往裡面走是一張金絲楠木白玉鑲金邊兒的四仙桌。
桌子不遠處有一個同樣材質的梳妝檯,檯面上擺著各種精巧的胭脂水粉。
最裡面是一張小葉紫檀的千工拔步床,那床上面的花紋巧奪天工,但是花樣特殊,並不是常見的雕花樣式。
江芙並不在桌前也不在床上,陳見安以為她可能在外面還沒回來。
他打量著床上的雕花沒有防備,冷不丁被從屏風後面跳出來的江芙給撲了正著,直接朝著床鋪就倒了下去。
陳見安下意識地抬手接住壓在自己上身上的江芙,他只感覺眼前一花,鼻尖就聞到江芙身上那股好聞的芙蓉花味道。
“你·······”
他仰躺在床上,剛吐出一個字就頓住了。
入眼是一大片滑膩雪白的面板,距離近到就連上面細小的毛孔都清晰可見。
撲在自己身上的江芙穿著水粉色的到肚兜,外面鬆鬆垮垮地照著一件半透明的輕紗衣袍,肩膀跟胸口的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面。
陳見安不自在地撇開眼,看向頭下枕著的連雲錦粟玉枕頭,攤開雙手不敢動,試圖勸江芙先起來。
“江小姐,你這是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先起來說話。”
江芙騎在他的身上,伸手去扯他的腰帶。
起來?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這麼個機會,要是不先把生米煮成稀飯,等爹爹回來一切可就都晚了!
她低下頭,靠在陳見安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語氣誘惑道:
“你要是不想,今天來幹什麼?
我對哥哥可是一片真心,咱們不如今日便把事兒辦了,免得夜長夢多,讓我日日憂心寢食難安。”
江芙說著就去脫陳見安的衣服,陳見安抬手捏住自己的衣領,好像保護貞潔的那黃花大閨女似的,江芙扯了兩下愣是沒扯動,只能皺眉看向陳見安的臉。
“你別衝動,給我點兒時間,不出半月我必定帶著讓江廠首滿意的聘禮上門提親,光明正大地娶你進門兒。”
陳見安被她逼得沒了辦法,只能將自己原本的計劃說出來。
今日當眾求親,為了可不是自討沒趣,而是為了江廣瑤的一個活口兒。
他不怕江廣瑤提要求,就怕他不提,現在他當著大家的面發了話,自己便有了機會。
江芙將信將疑地起身坐在他的腿上,感覺到屁股下面硌著自己的東西,覺得這廝心口不一,竟然還是個柳下惠。
“你怎麼把月亮摘下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與其相信他能上天,還不如相信自己現在就能生個孩子呢!
陳見安伸手將江芙掉到腰上的外披給她提到肩膀上,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腿上推了下去,姿勢不太自然地站起身來。
“且等等我,我知道你的心意,必行不會辜負你。”
“你真有辦法?不行別硬撐啊,睡一覺就什麼都解決了。”
他不配合江芙沒辦法,只能壓下心底的煩躁,心中思量著用什麼理由能在爹爹那邊兒拖延上半個月?
陳見安慎重地點頭,向她表示自己是認真的,並非兒戲。
而後清了清嗓子,說起自己這次來找她的目的。
“我這次來一是想要問清楚你的心意,二是明日秋召節,我想問你明晚可否賞臉給我一起去燈會?”
秋召節是初秋時節的通宵燈會,青年男女經常會相約逛燈會,並且在燈會上互許心意。
江芙之前去過一次,還不及上元燈會熱鬧,沒什麼意思。
但想到自己現在可是痴心人設,儘管心裡嫌棄,面上還是甜甜地笑了,一口答應下來。
“明日貴妃在宮中設宴,我要日落後才能出宮,你且帶著一盞兔子燈在宮門口等著我。”
陳見安見她答應下來鬆了口氣,餘光瞥到她那鬆鬆垮垮再次掉下來的外衫,臉色微微一紅,開口告辭離開,急匆匆地走了。
江芙看著他的背影和通紅的耳朵尖兒,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小白臉,有勇有謀就是臉皮薄。
陳見安走後沒多久,江廣瑤就聽到訊息匆匆趕回來。
他可太瞭解自己女兒的尿性了,要是回來晚了,指不定孩子都有了。
他一回家就直奔江芙的院子,可惜沒堵住那個殺千刀的。
“爹爹,女兒不想去南疆·······”
江芙好不容易見到了他的面,拉著他的衣袖撒嬌道,江廣瑤被女兒一求,心柔軟了半截兒。
可剩下那半截兒冷硬的心臟指使他一口回絕:
“我已經在南疆給你安排好了女學,等你從唸完了書,我自己就會派人接你回來。”
至於這書要念幾年,就全憑江廣瑤說了算了。
江芙嘟了嘟,盡顯小女兒的嬌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裝作失落的嗎,模樣妥協道:
“那好吧,不過能不能等我過完生日再走,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南疆慶生。”
這招苦肉計用地巧妙,距離她的生日還有一個月,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到被江廣瑤一口回絕,也能給陳見安爭取到來求娶自己的時候。
當然了,要是過了時間他還沒來,江芙一點兒也不介意親自去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江芙收斂了眼底一身而過的情緒,江廣瑤略微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將車隊出發的時間改到了下個月中。
江廣瑤從江芙的院子裡出來那叫一個越想越氣。
誰家好白菜讓豬給拱了不生氣啊?
為了給陳見安找不痛快,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看起來十分老舊、上面還帶著血的帕子,讓近衛親自去給陳見安送去。
那是徐公公隨身的東西,江廣瑤殺了徐公公之後就一直帶著,想著哪天低電量的時候能回口血。
現在被陳見安給偷家了,他氣上了頭,半刻也等不得,必須立馬讓那廝不痛快!
等他換好了中衣準備就寢時,系統想起了提示音:
【叮,男主憎恨之+10】
江廣瑤聽著這聲音心滿意足的睡了,讓他惦記自己家的小白菜,活該!
第二天一早,江芙進宮賞花赴宴,除了身上穿著的華麗禮服,還讓窈娘帶了一套好活動的長裙藏在馬車裡。
進宮穿的禮服太過正式,雲肩上還掛著大大小小的珠串,走路都邁不開腳,非常不適合被爹爹發現自己約會之後逃跑。
秋日貴妃宮裡的菊花開得最好,偌大的庭院裡被擺放了十幾張桌子,大家閨秀們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坐在嬪妃們的下首。
江芙便坐在妃嬪左邊下首最靠前的位置,就連桌子上都比別人多擺了一盆鮮花,彰顯著身份尊貴。
“今年的菊花開得這樣好,肯定是老天爺在藉著菊花來恭賀姐姐喜得貴子呢。”
坐在貴妃下首的淑妃娘娘用帕子捂著嘴笑道,話裡話外全是恭維。
其他嬪妃聞言紛紛附和,將小皇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不一會兒就成了神仙童子,讓江芙聽得眼皮子直抽抽。
自己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型的舔狗聚會現場。
不過這舔狗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貴人以下的小主們可沒有機會參加貴妃的宴會。
張貴妃手裡拿著一朵開得正嬌豔的金絲菊,淡淡笑著:
“承各位妹妹吉言了,既然老天爺給本宮報喜,那本宮也不好獨佔了喜氣,不如大家一起同樂吧。”
說完,貴妃將手裡的菊花在眾人面前揚了揚,讓大家以秋景為題比賽,誰的作品要是勝出,就將陛下新賞的那對碧玉手鐲賜給誰當獎品。
“今兒個誰也不許藏拙,要麼作詩、要麼作畫,每人偶要交上來一幅作品,不僅是第一名,只要做得好,本宮統統有賞。”
張貴妃懶洋洋地坐在上位上,說完之後便指使站在她身邊好像丫鬟一樣的白婉瑩去自己梳妝檯上取那對鐲子來。
江芙許久未見到白婉瑩這個女主角了,如今再見她周身的氣質變了很多,低眉順眼地站在張貴妃身邊好像個丫鬟,人也瘦了一圈兒,不復從前精神。
她下意識就想找張松英問問,怎麼白婉瑩還成貴妃的小丫鬟了,一轉頭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武明玉才想起來,今兒個張松英去了外族家,沒來。
宮女端著文房四寶走了過來,江芙拿了紙筆,為了交差在上面畫了一朵並蒂海棠。
這花寓意好,不會出錯,並且也不會太出風頭成為眾矢之的。
她畫好的畫交給來收作品的宮女,交出去之後便百無聊賴的支著下巴,擺弄起自己面前的盆菊花來。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那宮女跟白婉瑩使了個顏色,然後從袖子裡拿出另外一幅畫,將她原本那副給替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