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她玩兒了多大一會兒,就變成女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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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拉著桑祭要回到男賓那邊兒,桑祭怕給江芙惹麻煩不敢反抗,只能被他拉著走。
江芙皺眉猶豫要不要叫人,她今天穿得並不適合動手,這要是一伸胳膊一抬腿,身上綁著的銀票都容易掉出來。
看著桑祭被拉走,她有些急了。
下一秒,一個人影從男賓那邊兒站了出來,擋住了張旭的去路。
陳見安二話不說將桑祭扯到了自己身後,抬起胳膊擋著張旭還想要將人搶回去的手。
“世子自重,當眾搶人家小姐的下人可不好吧?”
張旭“嘶~”了一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芝麻小官兒的兒子也敢管本世子的閒事兒。”
陳瑾瑜手裡拿著摺扇,“啪”的一下搭在了張旭伸出來的手上。
“人生而平等,世子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我們的身份地位是優秀的環境中所塑造出來的能力和優勢,但我們不該利用這種優勢成為凌駕於沒有享受過同等資源人們的武器,而是應該發揮這些在環境中塑造出來的優勢儘可能地去幫助別人。
你們如今利用權勢不拿奴隸當人,就不怕等下陛下知道了會怪罪嗎?”
陳瑾瑜義正言辭地斥責道,倒是有幾分教書先生的架子。
陳家兩位公子站在一起,那一個是凌厲的俊美,一個是溫文爾雅的謙和,這樣兩個翩翩公子站在一起,江芙多看了兩眼。
嗯,這對自己眼睛很好。
不僅僅是江芙,其他女眷也控制不住地往兩人身上不錯眼地瞧。
但張旭對他這話一整個嗤之以鼻。
“少扯淡,誰不知道陛下也曾殺過活獵。他又怎麼會因為活獵之事怪罪與我?
異族奴隸人人得而殺之,這是慣例,不過就是賠錢罷了,你們當本世子賠不起嗎!”
異族人的命不是命,如果沒有明夏戶籍的異族人,打死了不犯法。
這是陛下定下的規矩。
今天換了任何一個下人,張旭都不會如此囂張,但偏偏桑祭是個外族,即便是口齒伶俐的陳瑾瑜也無可奈何。
張旭得意地一揚頭,看著陳見安。
“乖乖把人交出來,不然本世子的怒火你可承受不起。”
陳見安面不改色地將手裡的弓舉起來抵在身前,
“就像世子說的異族人,人人得而誅之,那在下自然也有拿人的資格。
現在人在我手裡,世子要是有本事,就自己過來搶。”
剛才陳見安兄弟倆沒有參與公子哥兒們的熱身遊戲,張旭並不知道他的深淺,見他寸步不讓的樣子,沒敢貿然動手,而是怒瞪著他。
幾人僵持下不下。
江芙這輩子還沒被誰這樣掣肘過,氣得磨了磨牙,要不是在皇家的廠子裡,自己非把他的狗頭擰下來不可!
被陳見安護在身後的桑祭抬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身影,心情有些複雜,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冒著得罪王爺的危險保護自己。
今日在場的達官顯貴很多,還有帝王跟后妃,事情要是鬧大了,江芙也要跟著自己吃掛落,他知道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交出去。
桑祭眼神閃了閃,正準備主動站出去,突然一道女聲傳來,打斷了僵持的氣氛。
“本宮要是沒聽錯的話,張公子這話的意思可是指責父皇殘暴不仁、以虐殺取樂?”
“父皇射殺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便是活獵也沒有濫殺無辜,江小姐這奴隸雖是外族,但有奴籍,又沒有觸犯什麼王法吧?
濫殺無罪之人,要不然張公子跟我一同去面見父皇,看他是否贊成這種做法?”
穿著橘黃色褙子騎裝的女子緩緩走來,她的身邊跟著穿著宮服的太監和宮女,正是皇帝的長公主文華。
眾人紛紛向她行禮。
“世子當真好大的威風。”
文華公主不輕不重地斥責了一句,顯然是站在江芙那邊兒的。
張旭彎著腰心頭髮虛,狐疑道:難道江家女竟然跟長公主有交情?
他便是再張狂,也不敢狂到皇帝跟前。
何況他爹時常耳提面命讓他不要在京城惹麻煩,要是回頭知道自己衝撞了公主,還不扒了自己皮。
“公主說笑了,臣、臣跟他們開玩笑呢,既然江小姐不願意,臣自己不會強求,這就不打擾了各位姑娘們的雅興了,告辭。”
張旭說完一拱手就跑了,端的是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傑。
陳見安放鬆了胳膊上的肌肉,放下了手裡的弓,小機靈鬼桑祭見解除了危險,從他背後出來跑回了江芙的身邊。
陳見安對江芙點點頭,便也跟陳瑾瑜相偕離開。
張松英從文華公主身後跑過來,拉著江芙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兒吧?我一見那廝就沒安好心,趕緊去找幫手來了。”
說著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兒,生怕她被欺負似的。
江芙心中一暖,笑著對張松英搖搖頭,又對公主道謝:
“多謝公主相助”
文華公主生母早逝,一直掛名在貴妃名下,張松英時常進宮伴駕,兩人年齡性格相仿,一來二去便成了閨中密友。
文華公主不在意地擺擺手。
“不用客氣,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盛氣凌人的樣子,要說仗勢欺人,本公主在這兒還輪不到他呢!”
這傲嬌的小模樣,性子當真跟張松英有幾分相似,難過兩人能玩兒到一塊兒去。
江芙邀請兩人落座,讓窈娘將爹爹送來的小嫩鹿烤上招待兩人,自己則親自給兩人倒上奶茶。
張松英聞著烤肉的香味動了動鼻子,嘴上吐糟著: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位世子看著風度翩翩的,怎麼還能幹出來當眾搶人這種事兒!
真是丟人現眼,hetui~!”
唾棄完了張大世子,她話鋒一轉,又誇起剛才見義勇為的陳瑾瑜來。
“聽說這位陳大公子常年在外遊學,曾拜當世大儒為師,如今一見果然是正人君子、氣度不凡啊。”
她身邊的文華公主手裡握著奶茶杯子,認同得點點頭,開口讚道:
“陳家兩位公子都是氣度不凡的,二公子的氣勢還有尤為凸顯一些,不過都是人中龍鳳。”
文化公主說著,看向陳家兄弟倆方向的目光帶著嬌羞,低頭淡淡呢喃了一句: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江芙剛好捕捉到她的這句低語,驚訝地一挑眉,看向她略帶紅暈的臉。
那張臉上五官精緻,小巧的鼻子挺翹,紅唇飽滿圓潤,是十分柔美可愛的長相,兩頰的紅暈更添幾分甜美。
這樣天真嬌俏的文華公主,竟然看上了陳見安?
這可不行!
江芙從窈娘手裡接過薄毯,親手給文華公主蓋在腿上,順勢坐到她的旁邊,試探地問道:
“我聽聞殿下喜好詩書,平日裡常和御史臺的大人們坐而論道,想必以後的駙馬爺也必行會尋一位滿腹詩書之人對吧?”
陳見安那廝一看就不是書呆子,要是喜歡有文化,絕對不會找他。
文華公主對她道了聲謝,將毯子往上拉了拉,語氣隨意地像是跟她閒話家常道:
“那我倒是不在意,主要還是人品要好,品行端正最重要。
最好家裡也不要是太高的職位,免得還要應付朝堂上的紛爭。”
江芙心裡咯噔一下。
文化不高人品好,家裡官職又不高,這不就差指名道姓說陳見安那廝了嘛!
江芙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笑著點點頭,贊同了她的話。
“說得沒錯,不過依我看吶,還得加上一條,那就是身體要好。”
文華公主不解地看著他,這招駙馬又不是招將軍,身體要那麼好乾什麼?又不用上陣殺敵。
江芙神神秘秘地湊近她,張松英一見這架勢是有瓜啊,立馬也將腦袋伸了過來。
“陳家之前下獄便是爹爹主審,那陳二身體不行很快吃不消,叫來郎中一瞧,你們猜怎麼招?郎中說他身體底子差,往後子嗣艱難。”
明夏雖然女子地位還算高,但依舊講究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那一套。
沒有子嗣對一個女人,尤其是對一個正頭夫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
“所以說殿下要是選駙馬可要擦亮眼睛,身體素質不好的咱也不能要。”
文華公主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張松英吸了口氣,抬手驚訝地擋住自己的嘴巴,眼神不敢置信地在陳見安的下三路轉了轉。
不應該呀,就這一身腱子肉,下盤穩穩當當的,怎麼就子嗣艱難了呢······
“唉,可惜了。”
文華公主搖頭嘆息,好好個老爺們兒,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江芙見兩人心有慼慼的模樣,放心地抿了口奶茶,美滋滋地勾了勾嘴角。
隨著兩聲低沉的號角聲,此次的狩獵拉開帷幕,皇帝率先帶著人衝進了森林裡,而後其他臣子和公子們才騎著馬陸續跑了進去。
陳見安在打馬經過女賓區的時候,總感覺有幾道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瞄。
他扭頭看去,就看到江芙身邊的兩個女眷將躲開自己的視線,他眉心跳了跳。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倆人是往自己的身下看來這吧?
陳見安神色複雜地看向江芙,她的傳染性是不是太強了點兒?剛才還端莊斯文的公主殿下,才跟她玩兒了多大一會兒,就變成女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