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手史蒂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太康。

最近這兒反正是熱鬧得很,待周遭百姓習慣了這些士兵們駐紮在周圍以後,大夥兒的日子也終歸是回到了正軌。

畢竟再怎麼異想天開,也不能讓趙官家養自個兒一輩子不是?自己張嘴吃下去的糧食,到底還是要自己去掙的。

劉邦除了釣魚和阿虞做遊戲之外,還抽了些功夫出來打理打理政事,說實在的,依著他的想法,合適的事兒交給合適的人去做就行了,自己不當皇帝的時候就累得很,等當了皇帝了還是累得很,那這皇帝,不是白當了嘛。

但架不住有些事情還必須讓他來幹,比如說之前進行的科舉,禮部和吏部考試過後,怎麼劃分個名次,這事兒就得他說了算,哪怕趙鼎再怎麼不想麻煩他,還是把考生的試卷以及自個兒的建議都送了過來;再比如說他在宿州時候要吵鬧著重新劃定文武兩廟的人選,這事兒是要與天下作對的,趙鼎自然也不敢拿主意。

至於別的,諸如先帝冥誕啦,諸如宗室子弟的婚配啦,還有許多九不搭八的事兒,反正真要算起來,他也並不算是輕鬆。

今日是個好天氣,悶熱了一天,到了傍晚時分這雨仍是要下未下的模樣,如此時候,正是渦河裡聽李老君傳過道的魚兒們最喜歡冒頭的時候,眾人只見趙官家盯著天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吩咐著人準備好工具,他要去釣魚了。

一面叫上眾人,一面則是一馬當先,還是那熟悉的位置,還是由他第一個佔了位置……陛下就這麼點愛好,就算是辛次膺這樣的老頭兒,也不好意思去進行阻攔了,而且自打虞允文同也速該北上之後,他又變成了一個人了,沒什麼說話的人,郭藥師倒是想與他搭話來著,但是他又看不上人家。

如此一來,辛次膺便只得跟在皇帝的身邊,聽個差遣了。

趁著大夥兒都還在撒杆子的功夫,現在要說話的人才能夠多說幾句,不然一會兒釣起了魚來,誰敢說話驚擾了魚兒,讓它們不去咬趙官家的鉤子,那可是要被罵的!

那郭藥師便問道:“您整日裡就喜歡來釣魚,可釣了又不蒸不煮的,只把它們給養著,若是喜歡,何必來尋河裡頭的這些個糙魚,您後宮裡那小西湖裡頭隨便網上個幾尾來,不比這一條河的魚兒都值錢啦!”

劉邦瞥了他一眼,有時候他還真的是承認,這老小子明明什麼都沒有但就是能在說話的時候充滿底氣,頗有些自己的派頭,也不怪他會左右橫跳了,老小子面皮厚的很!

“你吃你孃的屁!這魚兒老子自有妙用,真若是給你吃了,你小子恐怕還不敢張嘴!”

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這邊是在吹牛打屁,那邊辛次膺一開口,就成國事了。

“那出訪夏國的使者久久沒個訊息,西邊沒個動靜,終究是不太穩妥呀……要不然,要不然臣走一趟?”

宋國派去穩住西夏的人,不知是迷路了還是被殺了,照著路程來算,走路也該帶回句話兒來了,但西邊除了吳璘偶爾送來的軍情之外,便再沒了什麼訊息……那党項人或許也知道,他們沒女真那般大的本事,就算多佔些地,他們也無法全部都啃下來,反而可能會成為他們的拖累,如今趁著宋金交戰,他們已經是佔了天大的好處去了,靖康時候就是一千多里地,如今又是好幾座大城,那夏國皇帝比金國皇帝年紀還小,想來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是他們能力極限了。

想到這裡,劉邦便道:“你小子一把年紀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兩腿一蹬沒了性命,操心這些事情作甚?”

“既然吳璘沒有來求援,那便是無事,把眼下的事情做好,那才是最緊要的。”

大夥兒都有要說的,張太尉不願落了後頭,只是他一時間沒想到搭話的茬頭,又不願意在兩個老傢伙面前少說了一句,有些緊急忙慌之下,便開口道:

“官家!那……那……”

“閉嘴!”

張太尉心裡頭就舒坦了,一人說了一句,自己聖眷依舊。

至於別的人,並沒有這幾位這般的好命,伐木造石開山屯田每日操練和收集糞便,大夥兒都有要做的事情,等劉邦朝著周圍撒了一大把的餌料過後,魚鉤一入水,現場就變得沉默了下來。

只是很明顯的,有人不想讓他釣個安生,昨日被李清照給攪和了,那是個婦人,自己也不太好說些什麼。

但是今日,他是有些憋不住了。

距離他們最近的,便是王德統制的銳勝軍營地了,一來是讓他們行個護衛的職責,二來,也是因為這些人有眼力見,不會像別的兵油子那般大喊大叫。

偏生早不吵吵晚不吵吵,等這魚鉤入了水,那邊就開始吵鬧起來了。

言辭間,還夾雜著不少的粗鄙之語,聽起來,好像是在罵街一樣,劉邦聽了會兒,也知道這裡幾人都在看著自己,但約莫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叫罵聲不但沒停,反而變得越加的暴躁了起來。

將竿子往邊上一扔,劉邦把裙襬別在了腰帶上,把兩條腿給露了出來,隨即又奪了張太尉擺在一邊的刀,就朝著那銳勝軍衝了過去。

眾人見了此狀,紛紛跟了上去,特別是張太尉,這銳勝軍怎麼說也是他手底下的番號,但自打來了這太康開始,就好像是撞了邪似的,一軍上下都在觸著皇帝的黴頭,也不知王夜叉是不是真的瞎了一隻眼後就看不清這道道了,竟然還不收斂!

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一會兒終究還是得攔著皇帝,給王德說些好話才是。

眾人隔著老遠,便瞧著一堆士兵圍住了一團,中間是個什麼模樣卻也看不清楚,劉邦剛想上前,辛次膺便阻攔道:

“官家莫急,萬一是譁變了,那可就……”

“譁個逑!”

這老頭兒當真是異想天開得很,誰譁變了,會連甲都不穿刀都不拿的,與其說是譁變,不如說像是在鬥毆。

不過小心為上,他還是拉住旁邊的一人:

“發生啥事兒了?”

那人一臉憤慨,也沒回頭過來看看,只是道:

“他孃的,不知哪裡來了個鳥人,說是嶽少保造反了!”

“人嶽少保何許人物?也是容得這鳥廝糟踐的?定然是金國派來的奸細了,見不得咱們大宋的好,兄弟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裡,豈能容忍這廝來壞了大事?”

“現在擠不進去,等大夥兒都過了手癮,咱也要進去踹上狗日的兩腳……編造誰不好,偏生編造人嶽元帥。”

劉邦摸著下巴,看著一臉驚訝,甚至眼裡還閃過了一絲恐懼的辛次膺,還有低著腦袋看不到表情的郭藥師,更有一臉訝異,但很快便皺起了眉頭生氣得很的張俊,這三人是一人一個模樣,倒真是有趣得很。

他便又問著這人道:“這是什麼意思,哪個人會在造反之前就說自己要造反了的?你們都不問別人個清楚,就直接斷言了岳飛不會,怎的,你小子也是姓岳的?也是他岳飛的兵?”

這人勃然大怒,只是剛轉過頭來,叫見了說話這人的臉,整個人便像是隻洩了氣的鞠一般,著急忙慌的便伏下了身子去,不住的辯解道:

“官,官家,是小人說錯了話。”

說著,便是啪啪兩下扇在了自己的臉上,劉邦趕緊攔住了他,將他給扶了起來。

“你說得對,他確實是不會。”

“只是這事兒就沒有小的,問清楚一些,多問人兩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畢竟不會是壞事。”

不是劉邦已經信任他岳飛得很了……好吧確實是信任,只是他這個人理性得很,當年與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到後來不照樣不聽他的話,照樣謀反的,那也不是少數。

只是眼下這個關頭,岳飛不可能會幹出這種事兒來,他又不是郭藥師,郭藥師是遼東漢兒出身,本來就受盡了宋遼金三國的冷遇,他岳飛土生土長的宋人,而且還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位極人臣的待遇了,加上此次北伐宋國連戰連勝,不管是出於哪種心理,他斷然都沒有幹這事兒的可能。

他又不是傻子,自己也才剛剛把那什麼玉璽叫人給他帶了過去,當中的含義,他應該是懂得的。

對於別的皇帝而言,特別是宋國的皇帝,基本盤便是李清照嘴裡計程車大夫了,但他不一樣,他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人。

論起來,在他那六十來年的日子裡頭,很長一段的時間裡頭都是一無所有的人,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基本盤,若真要論一個,那或許便是從沛縣而來的那些個弟兄們了,如今這個時候,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因為他不害怕會失去,自然也就無所畏懼了。

旁人只見他鎮定自若,卻不知他心裡頭早已經是有了盤算,等張太尉喝退了眾人,把那個傷痕累累的、約莫三十左右的文生帶來的時候,那人光看模樣,便是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了。

見了來人,這人兩眼一紅,便嘶啞著喊了出來:

“陛下,陛下為臣做主啊!”

劉邦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辛次膺,後者知道是皇帝的失憶症又犯了,便低聲介紹道:

“此子乃是紹興八年的進士,姓陳名喚俊卿,後來,後來好似去泉州做了推官,一直便在東南待著,與趙相、張相,都是相熟的。”

還是個進士,劉邦開門見山道:

“聽說你在泉州做官,怎的跑到了這中原來?”

陳俊卿擦了擦臉,把張相公入朝之後讓他到了臨安,又把張相公受命北上督軍,隨後發現了岳飛謀反的事兒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等他說完,已經是過去了半柱香的時辰了。

這人說的話裡頭,資訊實在是太多了些,劉邦弄明白了是那印璽帶來的誤會,心裡頭自然便是把什麼謀反的事兒給放下去了,但是張浚被趙鼎叫到了岳飛那裡,還讓他去做督軍……督什麼軍?這督軍一職,本來早就被他給取締了,只是有皇城司的人做的監察官兒在軍中,也是絕對不會參與軍事的。

他思量著趙鼎的意思,可是旁邊的幾位聽起來,那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岳飛自己雕刻了玉璽……還是張浚親眼所見的,那張相公就算是再為平庸,但也決計幹不出來這種汙衊一方大員的事情出來,他一定是瞧了個準,方才如此言之鑿鑿,甚至還留在了鄭州,看那樣子,是隨時想要去辦了那嶽鵬舉的模樣了。

此時哪怕是辛次膺,也不敢再多言論什麼,畢竟之前岳飛私自叫人去結交乞顏部蒙兀國,已然是有些僭越了,如今這事兒還沒說清楚,又惹上了張浚那廝。

未見全貌之前,誰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難免被牽扯到裡頭去。

想了好一會兒,劉邦方才像是被敲了一棍子般的:

“你說,你來的時候岳飛正在動兵?”

陳俊卿沒想到皇帝一開口,問的竟然是這最不顯眼的一句話,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把岳飛給張浚說的軍情給說了,又補充道:

“陛下,張相親眼所見,臣也大抵看了個明白,確實是中興寶璽無疑!”

劉邦沒有理他:“照這麼說,完顏兀朮現在並不在開封?”

陳俊卿頓了頓,都說了那金國四太子現在在中牟,趙官家還要多問一遍。

多問一遍就多問一遍吧,誰讓人家是皇帝呢,他接著點了點頭,確認了這個訊息,又道:

“不管是誤會還是怎的,官家首要之急當是召嶽少保來此,問個清楚才是!”

劉邦低著腦袋想了想:“完顏兀朮不在開封……從中牟到開封,最快需要多久?”

這事兒張太尉知道:“五六十里的路程,騎快馬的話,兩個時辰左右吧。”

狗日的這時候還敢出去浪,分明是沒有把自己給放在眼裡。

劉邦心都跳得變快了起來,趕緊喚著人:

“把劉錡王德,軍中統制以上的人統統叫來!”

說著,便要轉身離去,陳俊卿有些不解,有些焦急了起來:

“官家,張相公還在鄭州!若是嶽少保真有那般心思,張相公豈不是……”

話還沒說完,皇帝一句話就把他給噎住了。

“那玩意兒,是朕叫人給他帶過去的。”

(本章完)

歷史軍事推薦閱讀 More+
女裝嫁給龍傲天沖喜後

女裝嫁給龍傲天沖喜後

問桑
[下本寫《豪門老攻死了三年後》,歡迎大家收藏(^_^)] 容念風意外穿書,成了給龍傲天送裝備的惡毒炮灰。 原書劇情中,為了完成劇情打臉爽點,龍傲天患上怪病,修為停滯不前,在被所有人欺辱後強勢迴歸,扮豬吃虎,打臉眾人。 而作為惡毒炮灰的容念風:阿巴阿巴。 吾命休矣! 那他不去招惹龍傲天不就行了? 直到他被宗門長老忽悠著穿上時尚女裝,替孿生姐姐嫁給了龍傲天沖喜。 為保小命,容念風決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歷史 完結 8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