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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門前的廝殺要比想象中殘酷的多,雖然只是二十餘人對陣四十,可依舊讓久處安逸中的四皇子劉弘臉色煞白,胸腹中翻江倒海。

賈家的這群殺才,一個個隨了主將的性子,廝殺起來如群狼入了羊群,嗷嗷直叫。

反觀東平王府的家將奴僕,在世子錢坤逃跑的剎那,瞬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短短一刻鐘就驚鳥四散,死的死逃的逃。

賈家的親兵也沒有去追逃兵,緊緊跟隨衝在最前頭的賈琮殺穿了東平王府的陣型,直追連滾帶爬的錢坤。

「錢坤小兒,納命來!」

賈琮瞅準了機會,在賈九一刀砍了護在錢坤身旁的家將後,提刀就衝跌倒在地的錢坤砍去。

正當此時,宮門處有人大喊:「刀下留人!」

聲音不熟悉,而且賈琮更不想放虎歸山。

好不容易激起的生死鬥,豈能白白錯過這個機會?

賈琮一咬牙就狠狠砍了下去,魏氏眼看孫子就要死在長刀之下,哀嚎了一聲就暈厥了過去。

叮!

「艹!」

一聲前世的國罵出口,賈琮只覺右手虎口一陣劇痛,雙臂發酸,手中的長刀握之不及硬生生偏了一寸,砍在了錢坤的右肩。

右肩處的劇痛似乎激起了錢坤的求生慾望,竟然拼命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躲在了東平王府僅剩的幾名家將身後。

「琮哥兒,得饒人處且饒人……」

賈琮恨極了阻了他斬殺錢坤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爛屁股的陰陽人。

「北靜王,我與你不熟,還是換個稱呼為好!」

賈琮見到快步走來橫在面前的水溶以及一隊王府親兵後,便知斬殺錢坤最好的時機被攪和了。

嗖!

賈琮將手裡的刀用盡力氣狠狠扔向錢坤的方向,噗的一聲扎進了擋在其身前的親兵身上。

唰唰唰!

一聲慘叫之後,北靜郡王府的親兵立刻紛紛拔刀戒備起來,賈琮冷哼一聲:「怎麼?北靜郡王府也要跟我賈家切磋切磋?來場生死鬥?」

水溶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制止道:「宮門拔刀罪同謀逆,還不趕緊把刀都收起來!」

這是在內涵小爺?呵!

賈琮瞅了一眼方才砸偏自己刀鋒的摺扇,準頭、力道絕對不是湊巧。

嘖嘖嘖,水溶啊水溶,還敢說你不會武功?

「郡王好武藝!」

水溶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始終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沒有回應賈琮的試探,只是搖頭嘆息,雙眼盡是悲天憫人之色。

「唉,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啊!我等開國一脈世代交好,怎麼弄成了這樣?賈琮,本王今日做箇中人,此事就此罷手,可好?」

賈琮亦是沒有回應水溶的提議,再次開口說道:「郡王方才的準頭、力道無一是湊巧可得。看來郡王身懷絕世武藝,藏得可真夠深的。」

….

水溶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芒,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他擺手說道:「不過是投壺耍的多了,手熟而已。賈琮,東平王府死了這麼多人,錢世子也受了傷,該出的氣你也出了,聽本王一句勸,就此罷手,別讓人看了笑話。」

「郡王以為我是在幹什麼?耍小孩脾氣?」

賈琮呵呵一笑,抬手道:「賈家所有聽令,衝過去,斬了錢坤,將那個辱我祖母的賤婢拿下,杖斃!」

榮國府的殺才們立馬刀鋒一轉,蓄勢待發。水溶身側的王府親兵立馬做出了應對,再次拔刀與榮國府的人對峙起來。

「郡王,看來咱們是要打上一場了!」

賈琮抬起的手正要揮下,卻聽宮門處傳來一陣疾呼。

「琮哥兒、琮哥兒……」

賈政從圍觀的文武官員擠了出來,向來一絲不苟的政老爺這會官帽已經不見了,雜亂無章的鬚髮、額頭的汗水以及胸腹急速的起伏都昭示著二老爺的匆忙與急切。

等跑到賈琮身旁時,拉著小胖子仔細打量,不顧其臉上的血汙扯了扯,見其沒事竟然虛脫一般渾身發軟癱坐在了地上。

「還好沒事,還好沒事……嘔……」

不知是跑的急了還是此地的血汙之氣燻著了,賈政在放下懸著的心後,禁不住劇烈的嘔吐起來。

水溶皺眉後退一步,不過卻也欣喜賈政的到來。相比難纏的賈赦父子,賈政這個書呆子明顯更好說話。

可惜賈琮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扶起賈政後說道:「二叔且先去老太太那,待侄兒拿下辱罵老太太的賤婢後,咱們再回家。」

「對,對,還有母親!」

賈政終於想起了宮門前這場廝殺的起因,都來不及囑咐侄子,在一名親兵的攙扶下快速往老太太那兒走去。

「郡王,還請讓開,否則今日榮國府就要再次發起生死鬥了!」

明晃晃的威脅,宮門處的吃瓜人群再次轟的一聲議論起來。

水溶面對賈琮的威脅,悲天憫人的長嘆之後,揮手說道:「賈琮,開國一脈不能再內鬥了,今日這事本王管定了!」

呼啦啦,北靜郡王府的親兵立馬擺開了陣勢,肅殺之氣瞬間迎面撲來。

這是不弱於賈家親兵的精銳,賈琮不得不認真起來,對水家的忌憚更深了。

雙方就這麼持刀對峙,剛剛才議論紛紛的官員們被肅殺之氣震懾,竟然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陛下口諭!」

就在雙方僵持時,宮門口的人群讓出了一條通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夏守忠。

賈琮吩咐了一聲:「收刀!」

水溶也依樣畫葫蘆,兩人躬身聽旨。

夏守忠微不可查的給賈琮微微頷首,賈琮立馬安心不少。

「陛下口諭,東平郡王世子錢坤、榮國府賈琮目無王法,於宮門前拔刀廝殺,本應依法懲處。念其祖上功勞,奪錢坤世子爵,罷賈琮上騎都尉、宣武將軍、龍禁衛指揮僉事。」

….

本就受傷硬撐的錢坤當即就嘎了一聲,軟倒暈厥。賈琮早有心理準備,欣然領罰。

他看了一眼胸前紋飾的胖橘貓,呵呵一笑。兩三個虛銜而已,罷就罷了。

口諭宣完了,可事情還沒有結束。

夏守忠抬手一指東平郡王太妃魏氏的方向,沉聲道:「來人,將折辱榮國夫人的賤婢拿下,宮門前杖斃!」

這回東平王府的兩個主子都暈厥過去了,或者說魏氏早就醒來了,但還不如暈著更好。

任憑那姓魏的老嬤嬤哭嚎求饒,夏守忠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禁軍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賤婢杖斃宮門之前。

寂靜的大夏門前,夏守忠向東北方向拱手道:「聖人口諭!」

譁!

所有人躬身聆聽聖諭。

「朕還沒死,你們就迫不及待了不成?」

夏守忠連太上皇的語氣都學了出來:「折辱賈氏,那便是折辱朕。再有此事,誅!」

一個誅字,殺氣凌然。

所有人當即領旨高呼:「臣等謹遵聖諭,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賈郎將,聖人說,回去好好讀書,小心板子!」

一語雙關,賈琮躬身道:「臣謹遵聖諭,必不負聖人教誨之恩。」

水溶就在近前,聽得清清楚楚。低垂的眼中厲芒再現,袖中的雙手握得緊緊的。

等夏守忠帶著來不及跟賈琮告別的皇四子劉弘離開,賈琮這才沖水溶呵呵一笑,敷衍的拱手告辭、

眾人散去,禁軍開始收拾宮門前的狼藉。他們甚至在沖洗了青石板上的血跡後,尋來百花放置血染之處,一陣風吹過,血腥味散去,花香怡人。

京城,依舊是歲月靜好啊!

……

榮國府的前廳,洗漱換衣又是一個喜慶的胖娃娃。

賈九將宮門前的衝突,詳細稟報給了匆匆趕回家的將主賈赦。

賈赦在揍了小胖子一頓後,這才囑咐道:「老九,將戰死的兄弟依例厚葬,迎靈入宗祠陪祭,家人由賈家供養。讓受傷的兄弟好好養傷,多送些藥材銀子過去。」

「將主放心,小三爺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賈九對小主子今日的果斷很是欣慰,哪怕戰死了四名兄弟,可自今日起,誰還敢折辱寧榮賈家?

只有寧榮賈家的聲望再次站在大夏的頂端,才能護住眾人。而聲望,本就是拿命去填、拿血去染。

被揍了一頓的賈琮坐都沒法坐,只能顫顫巍巍的站在前廳中,欲哭無淚。

賈赦在安頓好親兵後,這才將目光轉向苦著臉的小兒子,罵道:「長出息了?生死鬥?要不老子去求陛下給你一個機會,帶兵去草原逛逛?」

「爹,那會兒子也是不得不為啊。老太太受辱,兒子要是沒有動作,咱家還有什麼臉在京城立足?」

「放屁!」

賈赦抬手就將手邊的茶杯砸向了賈琮,不過到底心疼兒子,茶杯砸在了賈琮腳下碎成八瓣兒。

只聽賈赦呵斥道:「便是要殺人,那也得是老子去,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跟人生死鬥?」

「大哥,老太太有急事找你!」

今日的赦大老爺的火氣太盛,第一次發狠要教訓兒子。好在賈政來的及時,讓火頭上的賈赦暫時放下了教訓兒子的事,瞪了賈琮一眼,跟隨賈政去了榮禧堂。

賈政在臨去前,小聲在賈琮耳邊說:「去你敬大伯那兒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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