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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今日在宮門前的所作所為沒有錯,但依舊被幾個長輩輪番訓斥。

便是去了東府躲避也沒能避開再次捱揍,賈敬拿起戒尺狠狠抽了十下,這才拎著小胖子的後脖頸來了榮禧堂。

「敬兒來得正好,我還想讓人去找你……」

老太太精神萎靡,在宮門前又氣又嚇,能撐到這會已經是這些年保養的好了。

賈敬將小胖子扔給賈赦,近前坐下。

只聽老太太憂心忡忡的說道:「咱們家如今跟東平王府徹底決裂,早前的安排怕是要調整一下了。遼東的生意要趕緊收回來,便是你父親、你叔父手底下的人也要想辦法調離遼東。」

「遼東的生意是要趕緊收回來,不過遼東的人馬……」

賈敬皺眉想了想,搖頭道:「不行,早年聖人囑咐父親和叔父往遼東摻沙子就是為了防備錢家,咱們不能將他們調離,而且要送一批人進去。要不然這些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理是這個理,可……」

老太太到底是目光淺了些,遇事總是想著防守不知進攻。她擔憂的問道:「錢家肯定會抱負,萬一……」

「這樣,明日讓琮哥兒去龍首宮時,把那份名單交給聖人。這些人本就是咱家奉命安排培養的,是時候交給皇家了。」

賈敬說完,老太太愣了愣神,哪怕心有不甘不捨,也不得不認同這是最好的辦法。

落皇家人情,當下對寧榮賈家是最好的選擇。

在安排完正事後,賈敬扭頭看向躲在一旁當鴕鳥的小胖子,冷哼一聲:「還有琮哥兒,今日雖然做的不錯,可依舊太沖動了,不得不罰……」

老太太卻罕見的駁回了賈敬的話,跟賈琮招手。

「今日若不是琮哥兒,老婆子的臉就被錢家人踩在腳底了。琮哥兒勇武,連四殿下都說他有先榮國之風。那些看熱鬧的文武百官,哪一個不讚一聲好?」

賈政點了點頭,補充道:「敬大哥,確是如此。周相雖對宮門前廝殺有意見,但也跟我誇了一句,琮哥兒不愧榮國子孫!」

「大伯,您跟我爹已經揍過我了!」

小胖子滿是委屈,屁股和手掌都腫著,咋還要罰?

「鴛鴦,帶琮哥兒去上藥!」

老太太強行壓下了賈敬與賈赦的意見,賈琮終於看到了曙光,順著牆角溜出了榮禧堂。

方才嚴肅的賈敬在看到賈琮溜出去後,這才微微一笑:「千金之子戒垂堂,赦弟,琮哥兒勇武是好事,但他太喜歡冒險了,今後定要慎之戒之。」

「我也在愁此事,這不一回來就揍了這小子一頓。」

聽到賈敬與賈赦的對話,老太太與賈政這才明白了老大拳拳愛子之心。

略過此事不提,賈敬再次提及了歸還戶部欠銀一事。這一次幾人罕見的快速達成了一致,便是老太太也從嫁妝中取出了五萬兩銀子交給了賈赦。

….

等安排完了這些事後,老太太在喝完安神湯後沉沉睡去。

三兄弟走出榮禧堂,賈政突然向賈赦深深一拜:「大哥,謝謝!」

賈赦怔怔失神,最後扶起賈政,笑說:「讓你說聲謝字可真是難得,打你記事後你就沒正眼瞧過我……」

「赦弟!」

這渾人,開口就沒好話。

賈敬不得不提醒了一聲:「自家兄弟何必如此,當下正值咱們家最關鍵的時候,別為些小事鬧得兄弟鬩牆。理國公府柳家的教訓千萬別忘了。」

賈政苦笑道:「以前皆是我小心眼,總想著同是榮國公之子,憑什麼大哥又是入東宮為太子伴讀,又是得聖人賜字。如今想來,都是

我嫉妒心作祟罷了。」

說著,他又要向賈赦拜下,賈赦連忙扶住說道:「你嫉妒我我還嫉妒你呢,老太太可一直拿你當心頭肉,你瞧瞧我,從小到大可得過她老人家一句誇?」

想到自己自幼時便在老太太那說長兄壞話,賈政轟的一下臊紅了臉,想要解釋道歉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好了好了,正如敬大哥所言,你我血脈兄弟,我何曾真怨過你?」

賈赦將手抬起,勾肩搭背將賈政攬到身側,鄭重說道:「說正事,你這憨直性子,一定要堤防水溶跟你那舅子王子騰……」

「北靜王?」

賈政沒有提及王子騰,他便是再傻經過這麼多事也明白王家在算計自己。

他略過王子騰不解的問道:「北靜王雖說今日阻了琮哥兒斬殺錢坤,不過這些年北靜王府與咱家交好,平日裡對咱家多有照應。便是寶玉也得了他的賞識,之前還說要給寶玉尋個前程。」

「荒唐,寶玉的前程自有我個大伯操心,要他水溶多此一舉?」

賈赦不得不感嘆自己個二弟太憨直了些,被人小恩小惠就忽悠瘸了。

他不得不透露了一些實情,嘀嘀咕咕在賈政耳邊小聲說了一陣。

賈政瞪大了眼珠子,好半天才哆嗦的問了一句:「大哥,此事是真的?水家竟然要反……」

「慎言!」

賈敬打斷了賈政的驚呼,點了點頭:「你還記得今日琮哥兒在宮門前再三說的那句話嗎?」

「什麼?」

「水溶身懷武藝!」

只聽賈赦呵呵一笑:「我至今還記得老北靜王薨逝後,水溶襲爵。當時都督府演武,水溶連一石弓都拉不動……老二,今日你也看到了,水家的親兵面對咱家的親兵絲毫沒有懼色,水溶更是在距離二十步的時候,用一柄摺扇打偏了琮哥兒的刀。你也是開得了弓射得了箭的人,你自己想想能做到不?」

被長兄這麼一提醒,政老爺也琢磨出了不對。

賈敬補充道:「昔年聖人收回了宣大屬於北靜王府的兵權,原想許水家世代榮華,便是老王爺薨逝都沒讓水溶降等襲爵。可如今看來,水家一直在蟄伏,這水溶更是個了不得的人。」

….

「當然了不得,‘賢王,這個稱號可不是耍耍摺扇寫幾首酸詩就能得到的。」

賈赦嗤笑一聲,再次叮囑賈政:「老二,一定要堤防水溶。他這些年見從我這兒算計不到咱們家,這才再三想辦法從你這想辦法。還有,看好寶玉,最近打他主意的人有些多了。」

……

東平王府的名聲更差了。

與身先士卒帶兵衝殺的賈琮相比,錢坤這個一開戰就逃跑的東平郡王世子,直接成了各家教訓子孫的反例。

四王之一,大夏開國一脈的頂級武勳繼承人,竟然膽小如鼠、刀都揮不動,可悲、可嘆、可笑、可恥!

而賈琮作為別人家的孩子出現在各家家主口中,短短一夜間就成了京城公侯子弟的公敵。

甚至有人在醉酒後跟好友抱怨,恨不能與賈琮小兒生死鬥,以血昨夜捱揍之仇!

當然這些事兒跟賈琮沒關係,他懷揣密信來到龍首宮後,將其呈給二聖後,乖乖蹲在地上抄寫《禮記》。

為什麼要蹲著?屁股還腫著呢。

二聖避開前殿的賈琮與皇四子劉弘,去了後堂商議要事。

劉弘陪同賈琮蹲在地上,興致勃勃的說起了昨日宮門之事。

「琮哥兒,你的武藝是跟赦公學的?」

賈琮搖了搖頭,偷偷瞅了一眼後殿方向,將筆收起。

「我只學過《

太祖長拳》,刀槍功夫我爹還未教我。不過我這些年有藥浴,身子骨強健,力氣大些。」

聽到賈琮的解釋後,劉弘的興趣就更大了。他鄙夷的說起了錢坤:「那錢坤可比你大了十歲有餘,竟然連你都打不過。堂堂武勳王府的繼承人,半點手腳功夫都沒有,真是丟盡了大夏武勳的臉!」

說著,他暢想自己身著戰甲,帶領鐵騎踏平草原大漠的情形,悠悠說道:「我這些年可沒少練習弓馬,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去策馬奔騰。便是去歲秋獵,也只能在宮中留守。唉,什麼時候我才能策馬大漠,為國殺敵啊!」

那你是沒什麼機會了,誰叫你是將來的皇太子呢?

賈琮倒也沒說什麼掃興的話,反而湊趣說道:「等過些日子,咱們去城外打獵。你也教教我弓馬,到現在我還只會用彈弓!」

這下算是瘙到了劉弘的癢處,好為人師幾乎是皇家祖孫三代的癖好。

聽到賈琮所言,劉弘當即就攔住賈琮肩膀喜笑顏開:「這個簡單,到時候我教你,咱們去打只老虎回來!」

皇極殿的前殿,兩小兒嘀嘀咕咕的說著該如何去獵只老虎。

後殿的太上皇劉濟則是皺眉看著密信中的名冊,他感慨萬千的跟皇帝說道:「當年我只是跟代善兄弟二人提了一句,沒想到他們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有了這份名單,遼東的人馬咱們就能掌控三成。」

唉!代善真是朕的親親手足!

許久後,太上皇臉色凝重,跟皇帝囑咐道:「老四,一定要善待寧榮兩府。只要他們不謀反……唉,寧榮賈家真是我劉家的忠貞之臣!」

「父皇放心,兒臣曉得!」

劉恆也點了點頭,寧榮兩府真是將父皇放在了心尖尖上,一句隨口的囑咐,賈家就能做到這樣的程度,真如父皇所言,寧榮賈家真是劉家的忠貞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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