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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宮商決定拿話激他,一邊控著流星錘,他一邊輕笑道:“你這好好的一把笛子不吹,卻拿它來當棒槌亂敲,還沒能敲出個章法來。想來閣下這樂修應當是個西貝貨吧!”
紅霧中那人似是被宮商的話成功激怒了,紅霧的顏色變得更加陰沉,應當是眼睛的位置似是閃過了一絲兇狠的光芒。他手中的笛子瞬間變得血紅,彷彿被火焰燒焦了一般。
“你才是西貝貨!”紅霧中人咆哮著,他的聲音如同野獸般低沉而兇狠。他揮舞著手中的笛子,空氣撞擊著笛腔,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再次向宮商攻去去。
“有戲!”宮商心下暗喜。
他迅速地向旁邊一閃,躲過了笛子的攻擊。同時,他控著流星錘,猛地向來人那模糊的頭部方向砸去。
紅霧中人敏捷地一閃,躲過了流星錘的攻擊。
就在這瞬息間,他們來回了十數招,周圍的空氣都因著他們的打鬥變得灼熱起來。可即便如此,除了攻擊他的玉笛露出了火紅的色澤之外,那人身上翻滾的紅霧不但絲毫未散,還越打越厚重,令人無法判斷這來者究竟為何人。
宮商決定再試他一試。
“看來閣下對樂修之道並不瞭解。”宮商輕笑出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挑釁。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向紅霧人衝去,手中的流星錘如同閃電般,向著那人飛馳而去,如雨點般的攻擊密密而來。
紅霧湧動,那人被宮商的攻擊所逼迫,身子不斷地後退,卻也是不慌不忙,尚未見其亂了陣腳。
“樂修之道,重在修心。”隨著密集的流星錘落地之聲,宮商的聲音清晰地在空氣中迴盪著,“惟有懂樂之人,護樂之士,方可稱之樂修。如你這般毀器做派,不過一個濫竽充數之輩爾!”
然而,這一次,宮商的話卻並未起到作用。那紅霧中人似乎已經在過招之間冷靜了下來,只聽得他一聲冷笑:“哼,果然是卑鄙之輩,端得是個牙尖嘴利的!”
宮商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這個紅霧人竟然沒有入套。不得已只得先迎敵,他控著流星錘,猛地向紅霧人的頭部砸去。那人敏捷地一閃,躲過了流星錘的攻擊,又一個回身,開始了他那一方的進攻。
突然,宮商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後襲來。他轉身一看,發現一道紅色的光芒向自己衝來。他來不及思考,只得迅速向旁邊一閃,躲過了這道光芒。
來人見狀,並不打算給宮商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將手中那已然紅光大勝的玉笛向上一拋,口中念決,其聲似有樂律,卻又粗啞難聽;似在唸咒,卻又韻律感極強,詭異至極。
剛剛躲過強力一擊的宮商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傳來。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被紅霧所籠罩。他想要掙扎,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
紅霧中人見狀,冷笑一聲:“你可以死了!”言罷,騰身而起,向著宮商的方向極速衝去。
在這個危急關頭,宮商咬破了舌尖,逼出了自己的一口精血,急急催動密法。他集中全身的力氣,向腳下的紅霧猛烈地踢去。這股力量瞬間傳遍了全身,他的身體終於得以掙脫束縛,一躍而起,躲過了來人的致命一擊。
當他正想號令他的影火鑑時,卻又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喚出任何法寶,而自己的儲物袋也被封死,竟也招不出一點兒東西。
而剛剛一擊落空的紅霧中人則不慌不忙地站直了身子,朝他發出了一聲嗤笑。
情急之下,宮商再次催動密法,使他短暫擁有了元嬰期的實力,他騰空而起,就見到他倆剛才纏鬥的地方竟然騰起了一層薄薄的黑霧,而他們打鬥之時落下的痕跡,竟然組成了一幅詭異的紅黑相間的圖案。
這竟成了個陣法?!
而他,已然入陣。
顯然,那人之前被他激怒的樣子都是佯裝出來的。他引著自己攻擊他,順便畫出來了這麼一個封禁自己取物的陣法,而他便這樣畫地為牢,順勢困住了自己。
真是好智謀,好心性!
這對手難纏,尋隙遁走方為上策。
“能逼我使出這招,也算是個人物。”紅霧中人的聲音如鬼魅般陰沉,“可惜,於我,殺你仍是甕中捉鱉。”言罷,手勢翻飛,有光自紅霧處乍現,似是控陣,又似是在蓄力,就要向凌空的宮商攻去。
宮商心中雖然驚駭,但尚算鎮定,他知道那人接下來的一招必不尋常,最好立刻脫身。他尋思著,得設法拖延一些時間,好使出自己那遁逃秘法。遂嘗試著轉移那人的注意力,將手負至身後,手指暗暗掐訣,身子面向紅霧中人,左右來回地移行換影,做出一副已被縛於陣中,用盡身法也無法逃脫陣法束縛的樣子。
為了演得更像,宮商用嘴硬的語調說道:“我雖不才,卻也知道好歹。像你這等藏頭露尾、暗施毒手的小人,才真真是令人不齒之徒!”
紅霧中人冷笑一聲:“死到臨頭,嘴倒是硬!”
話音未落,地下黑霧中傳來了一陣詭異的音符波動。這波動如潮水般翻湧,彷彿有無數樂音在其中穿梭,充盈了整個陣法,宮商只覺得心頭一陣悸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撕扯他的靈魂。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再次催動密法,“哇”地吐出了一口心頭血。
就在那紅霧中人以為自己已經得逞,即將擊殺宮商之時,卻見那一口鮮血化霧包裹住了宮商的全身。而他的身影,就在這層層的包裹下,悄然消退,只留下了一個虛影,緩緩地散落天地之間。
“嘖!”那人探查了一圈周圍,並沒有找到宮商的身影,顯然,那宮商已然逃出了他的佈陣範圍之內。
他憤恨地一把抓下了懸空的紅色玉笛,陣收。
“竟是小看了這宵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