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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法是他新得的,就如同傳承記憶般,在他腦子裡突然間開啟了,便這麼會用了。
在他記憶中,這等陣法,加上他現在的修為,控住一個元嬰中期應當不是問題。可他竟讓這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給逃脫了,著實可惱。
紅霧中人靜靜地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手勢翻飛、掐訣。瞬間便遁入了黑霧騰騰的地下,不知何去了。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殺這一個小人,不急於一時。
自始至終,這人都沒有顯示出自己的身形與樣貌,令人琢磨不透。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地面上的黑霧開始慢慢消散,那紅霧中人始終沒有再次出現在這片土地上。
半空中,宮商的身形慢慢顯現。他無力的跌跪在了地上,“哇”的一口鮮血又是噴吐而出。
三次催動密法的他,已然是強弩之末。他內視自己,果然內傷不少。這最後一次催動的密法,只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只能讓他的身形與氣息消失在天地之間,讓敵人無法發現,但這秘法最是消耗氣力與精血,最多也就可以維持一個時辰而已。
這次算他運氣好。那人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便已然完全離開,給他省下了不少氣力。否則真讓他等一個時辰,不要說那人會不會走了,他自己就算熬到了那個時間,也只能無法動彈地掉落地面,等人來救。
宮商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緩緩地拿出了一枚傳訊玉簡,一瓶子丹藥和一張符籙。他原本就鮮豔的紅唇,在自己鮮血的浸染下,更顯出了一分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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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朱襄傳音的九辯面色大變,慌忙囑咐她們原地隱蔽待命,保持玉簡通話,便催動尋音之術,帶著眾人坐上了九夫人那柄變大的烏金巨劍,飛速前往她們的所在地,以期匯合,檢視兩兄弟的傷情。
在朝她倆奔襲而去的路上,九夫人又收到了宮商那氣息不穩的傳音。
敵襲之事著實駭人,九夫人一邊同他詢問細節,一邊指引著他遷往他們的去處。
他們這邊總共進來十人,竟然重傷了三人,還很可能都是一人所為,狀況屬實詭異,必須立刻匯合!
阿龍一邊跟著他們前行,一邊放開神識去感知這空間的狀況。按道理說,他當時只控制空間放進了九家諸人,而空間裡有什麼它最清楚,絕不可能有什麼危險人物在。
可先是有條一直被他忽略的蛐蟮瘴獸冒出來襲擊他們,這個他倒還可以不算,畢竟,這確實是他沒有關注這類地蟲的結果。而且,這蛐蟮也不是什麼難搞的東西。
可這渾身冒紅霧的人又是哪兒來的?
他現在又去了哪兒?
為何他溝通空間卻還是一無所獲呢?
不祥的預感襲上了阿龍的心頭,他皺眉沉思著。
“那邊有四個,師傅舅舅在路上,我們這裡有五個人……這下可好,我們到了就齊了,可以出去了……”夏樂坐在掰著手指算了算,輕嘆出聲。
“啊!”忽然,夏樂一驚一乍起來,一把抓住了正抱臂沉思的阿龍,搖晃起來,“不對啊,我們來的時候,十個人裡沒算上你,我們還少了一個!”
阿龍白了她一眼,直接變回了一隻大壁虎,盤迴了夏樂的手臂上。
九韶扶額嘆息,拿出了自己的傳音玉簡,向被大家遺忘的六師兄葛天發去了訊息。
然而,沒有任何迴音。
很快,九家眾人就來到了一個小樹林邊,先與朱襄、石磬倆人匯合。們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和憂慮,顯然是經過了一番艱苦的旅程。
就在九辯檢視陶鍾、陶鼓兩兄弟的傷勢之時,身受重傷的宮商也踉踉蹌蹌地趕到了匯合之地。
隨即,匯合之處亮起了一陣綠光,出現了一個堅固的保護罩。原來,夏樂在壁虎阿龍的傳音下,丟擲了界蓮之葉,使用了封界之力,製造了一個淡綠色的結界。
夏樂亮的這一手,將九家諸人以外的眾人驚得愣在了原地。這九歌不是不能夠使用靈力了嗎?不是成了凡人嗎?莫不是就這麼分開的一會兒功夫就遇到了奇蹟,竟然恢復了修為?
“好了,”夏樂眼也不眨地瞪著空中的結界罩子,說道:“這下這裡應該做好了隔音,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突然間攻進來了。大家暫時安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宮商正震驚地想向她詢問她何時恢復修為的時候,九夫人制止道:“歌兒還未完全恢復,維持這結界實屬不易。大家不要同她說話,擾她心神。”
那一邊,九辯已經仔細檢查了陶鍾和陶鼓的傷勢。他發現他們的傷口已經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所侵蝕,導致昏迷不醒。他輕輕撫摸著他們的傷口,低聲吟唱,悅耳的嗓音化作一絲絲暖意湧入他們的身體,試圖抵消那股詭異的力量。朱襄和石磬則在一旁默默祈禱著,希望他們能夠儘快甦醒過來。
在這時,宮商轉頭走到眾人面前,一邊盤坐調息,一邊將遇襲的事情詳細述說了一遍。他猜測那紅霧中的敵人並非樂修,因為對方雖然使用了笛子作為武器。但笛子的作用只是物理攻擊,或者作為結陣時的法器,並未見到他使用任何音律方面的手段。由此可見,那人似乎希望自己把他看做是一個樂修。
“你們可知有哪位樂修用的是笛子?”宮商發問道。
此言一出,除了夏樂和石磬以外,所有人的臉都陰沉了下來。
“可是,六師兄葛天不是一直未有音訊嗎?說起來,他的武器不就是一把笛子嗎?”石磬疑惑地問道。
夏樂回憶起那次在九家的後花園與夏南呂的見面,他的身上似乎也插著一把竹笛,於是,出聲道:“還有夏南呂,他應該也是玩笛子的吧?”
此言一出,大家複雜的眼色都齊齊甩向了她,九韶和九夫人的臉色更加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