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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斷了!”霄塵在聽到晨娘說完後,便皺起了眉頭,沉思不已,若是紅閣代指的就是那休息客房,那這紅滿樓幾千間的房間又該如何找,所以目前來看紅閣的線索斷了。
“有思緒的就只有月下瑤臺了,得去戲臺那邊看看。”霄塵思考著。
“那戲臺在何處?”霄塵問道,晨娘聽後倒是起身朝著室外假山處指了指,說:“公子你看那邊,走到園內,再過一段鵝卵石就可以看見那戲臺了。”
霄塵點頭道謝後轉身而去。
晨娘倒是望著他離去,看了一會,隨後便嘆息一聲,繼續坐下。
跨過紅色的樓閣,透過一小段露天的室外假山,在圓形拱門的內部就是那戲臺所在的位置,戲臺頭頂正是天空,不知不覺,霄塵感覺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那些一同進來的其他賓客了,他們就好像慢慢消失了一般。
整個花滿樓好像就只剩下霄塵和那三千紅塵女子。
而此時天上明月當空,若是遠遠看去,那月亮就像是在戲臺正中間一般,這一幕也讓霄塵更加確信了月下瑤臺指的就是戲臺。
戲臺上正有一女子在上面彈著古箏,絃聲陣陣,帶著三分哀愁,七分欣喜,那道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十分突出,讓人忍不住將視線匯聚過去。
戲臺底下此時也有一些女子豔羨地看著她竊竊私語:“青兒真是好運,人長得也美。”
“是啊,為什麼被贖之人不是我呢?”
“我羨慕她.."那女子雖說羨慕,但面色卻露出嫉恨之色,她自認長得不必那青兒差,卻未有她那般好運。
彈古箏女子是霄塵在整個花滿樓內見過最美的女子了,一身淡粉色雅裙,面上也是較為清純,五官精緻,面容小巧,身材在裙子的襯托下看起來玲瓏有料。
想必那就是其他女子口中羨慕至極的青兒了,那個即將被人贖走的女子。
聽之前大廳內的話語,贖走青兒的還是一個詩人,聽起來相當的浪漫。
繞過周圍一些女子,霄塵慢慢走近,路過之餘,其餘女子都像是視若無睹一般繼續聊天,哪怕是霄塵從她們中間穿過,都未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青兒見霄塵越走越近,也是手中輕拂琴面,停止了彈奏,站起躬身道:“公子晚上好!”
看著霄塵已經快走到戲臺的時候,青兒面孔中露出一些焦急,糾結了一下才說道:“公子請止步,青兒已經交了賣身契的定金,現在已經算是清倌人了,不再接客了。”
“實在抱歉,公子請自重!”青兒再次彎腰鞠躬道。
霄塵聽此才有些尷尬地止住腳步,一腳搭在戲臺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過思考了一下後,他還是邁步上了戲臺。
青兒見此小小的後退了半步,對於她而言,身子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東西,在交了定金後,她就不允許其他人再碰自己,除了那個人...
停住腳步,霄塵說道:“青兒,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問題想問你。”
“公子有何疑惑,請問,青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青兒低下頭淡淡地說著。
思考了一陣子,霄塵問出了他如今最為最想知道的問題。
“不知這戲臺是不是月下瑤臺。”
卻見青兒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戲臺沒有名字。”
見此,霄塵也是面露疑惑,他之前推測要找的那個女子可能就是面前的這個青兒,因為她是所以紅塵女子中即將被贖身的那個,在霄塵看來,也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但現在聽著青兒的回答,霄塵不禁皺起眉頭來。
之前容燁提到的“承諾”,霄塵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在扮演著一個對青樓女子許下贖身承諾的男子,而他過來就是為了帶她出去,完成諾言。
“但是現在那青兒見我如同陌生之人一般,她也否認月下瑤臺是這戲臺。”
“看來那第四個線索至關重要,不然現在手上的線索全是零散的,第一句越過千山萬水,第三句紅閣定情,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探查的地點。”
“給到明確線索的就只有這個月下瑤臺,也就是眼前的戲臺。”霄塵思考道,隨後繞著瑤臺開始檢視起來,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隱藏起來的資訊。
青兒看霄塵在戲臺上不斷地走來走去,覺得站在中間有些尷尬,就退到了邊上,她不懂面前的公子在找什麼。
“還是第一次見來青樓不找女人找東西的。”青兒暗暗想著,這種話她當然不會說出口。
紅色的戲臺上,霄塵甚至將地毯都掀起來看了一下,都沒有任何線索。
難免的他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厚著臉皮問道:“青兒...不知你那間紅閣在哪裡?”問完這個,霄塵稍稍偏過視線,這個問題很不禮貌,他知道,但還是想試試。
青兒震驚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冷冷地扭過頭,閉口不言,從她不斷顫抖的手可以看出,她正強忍著被羞辱的憤怒。
見此,霄塵又等了一會,見她依舊如此一言不發,只好沉默著走下了戲臺。
青兒見他離去,才緩了過來,重新坐回了古箏面前,思索著什麼,眼角泛起一絲幸福的期盼。
霄塵低頭沉思著,邁步入一處偏殿內,他腦海中依舊有一些思緒未能理清,便隨意地朝著身邊的女子問道:“你可知道青兒的紅閣在何處?”
那女子驚訝了一下,隨後突然一笑,看向霄塵的面容,眼中就是一亮,道:“公子可是被青兒拒絕了?”
“我也不差,花房十三招都會,公子選我如何?”柳兒看著霄塵道。
霄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繼續道:“我還是想知道她的房間在哪裡...”
誰知那柳兒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造孽啊,又是一個這樣的人,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嗎?那青兒有什麼好的,一個個的都聚在她身邊,她冷冰冰的,又不像我這般會疼人...”
聽後霄塵沉默了,面前這女子貌似十分嫉妒青兒。
見他沉默,柳兒低下視線十分勉強地說:“媽媽定了規矩,我們不能說。”
“那打擾了。”霄塵轉身就想離去,紅閣線索看來是徹底沒希望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回身問道:“什麼是你們男人都這樣,之前也有許多人像我一樣嗎?”
柳兒聽著那急切的口氣,愣了愣才說:“是啊,來樓內的男子只要見了青兒就看不上其他姐妹了,一個個的都這樣。”
霄塵聽後皺了皺眉頭還是問道:“有沒有特別痴情的那種,讓你印象深刻的那種。”
“那倒是少見,我想想哈...”柳兒皺著眉頭靠在柱子上,小扇子輕輕搖曳著,像是陷入了沉思。
一段時間後,她才開口道:“有好幾個呢!一個就是要來贖走青兒的詩鬼,還有京城的王官人,張官人以及外來的程公子..."
聽著她連著唸了十幾個名字,霄塵也是疑惑起來,一個個記下後,方才詢問道:“其中有沒有和我長得像的,或者說和我差不多年輕的。”
聽聞這個,柳兒倒是來了點興趣,她仔細觀察了霄塵的面容,痴迷道:“如公子這般俊俏的倒是沒有,至於年輕的,是有一人。”
“誰?”霄塵快速問道。
“詩鬼啊!誰不知那詩鬼年僅十七就中榜,成了舉人老爺,但可惜啊,他中舉後醉酒胡言,寫下謀逆之詩,被押入了天牢,本來啊,是死定了,但是當朝宰相上官大人死保他,才撿回一命。”
“真是一奇人,不過他後續的所作所為算是徹底將上官大人給惹怒了,你說他不娶宰相之女,偏偏要娶青樓女子,是為何?得罪了上官大人,他這好日子怕是要到頭嘍。”柳兒帶著點唏噓說完了這一切,情不自禁地稍稍搖頭。
霄塵聽後沉思良久,唸叨著兩個字:“詩鬼...詩句?”隨後回想著自己手中的三條線索,想著少的那條會不會就是最後剩下的那句詩。
“這詩鬼有沒有作過詩句,送給過青兒?”霄塵不確定地問著。
柳兒不耐煩地搖著扇子說:“公子所言句句不離她,乾脆找她問去好了,又何必來問我。”說完,她便自顧自地走了。
霄塵思考了一會,便起身向著身後來時的路走去。
跨過硃紅色的門檻,他看向外面,月光依舊輕柔地落於天空,絲絲胭脂水粉的香味蕩滿了這花滿樓,奢華之氣充斥了這裡,來去女子皆華衣濃妝,或是匆匆走過,或是駐足暢談,而他恍若一個另一個空間的過客,走過來過,未曾引起一絲漣漪。
面前依舊是那女子彈著古箏的畫面,霄塵腳步一頓,隨後快速走上前,迎著那有些退避的目光走到她面前。
青兒這次沒再起身,用手調整著音階,冷聲說道:“公子再次前來可還有事?”自她為清倌人後,像面前之人這般死纏爛打的人也算是見多了,她自然是已經見怪不怪。
霄塵稍稍猶豫,但還是問道:“姑娘不必憂慮,我不是為之前問題而來,只是想問問姑娘,那詩鬼是否有寫過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