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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系統好像是生氣了,獨自一個統跑到了客房還反鎖了門,用身體表示出不想理睬御山朝燈的意思。
降谷零沒忍住笑了出聲,他家的哈羅也是精通人性的小狗,見到一個能聽懂人話的小貓,他也沒覺得特別驚訝。
被御山朝燈看過來的時候,降谷零彎起了眼睛,說道:“真的會後空翻呢。”
遲了幾秒想起了自己的要求的御山朝燈視線微微偏移,他也沒想到系統真的會啊。從這方面來說,系統還真的是非常的……貼心?
御山朝燈開始思考系統現在跑進客房是不是在完成他第二個要求。
雖然他已經不需要再刻意製造機會,晚上和降谷先生開臥談會了,因為他們剛剛已經算是談過了!
至少御山朝燈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像有更進一步。
[我喜歡你。]
腦海中忽然就浮現了降谷先生對他說的那句話,即便那只是為了告訴他‘月色真美’的含義,可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御山朝燈覺得臉上的熱度倏然升起,他對降谷零說道:“您要洗澡嗎?我去給您找衣服。”
降谷零最初沒打算留宿的,但御山朝燈都這樣問他了,他也就從善如流地預設下來:“拜託你了。”
御山朝燈幾乎是落荒而逃,來到房間裡將門暫時反鎖上,整個人撲到了床上,將臉埋在了被子裡。
他從枕頭旁邊將自己的小恐龍抱枕抽過來按在了懷裡,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泡在了沸水之中,燒灼地難以維持理智。無論大腦再怎麼發出冷靜的指令,心臟卻說我偏不,有本事你讓我別跳了。
這絕對不可能。御山朝燈還是想活下去,最終還是放任了自己的感情。
完全無法剋制的,他就是這麼喜歡降谷先生。
御山朝燈從被子裡抬起頭,淺金的瞳孔在暗處卻顯得尤為亮灼,從外部邊緣至眼眸伸出,由淺及深地層層疊加了如同蒙上了一層水霧的朝日餘暉。
想更靠近一點啊。
……
非常勉強的在五分鐘之內整理好了心情,御山朝燈開啟了衣櫃,從底層拿出準備了有一段時間的與他自己同款的睡衣。
碼數比他穿的要大一號,但並不是他早有預謀的想要對降谷先生做什麼,其實衣服是給未來可能會來找他玩的幼馴染準備的。
御山朝燈有些憂鬱,曾經和自己一起站佇列最前排的幼馴染,在國中時還比他矮,不久前在義大利見面的時候,已經和他拉開距離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率先達成了身高趕上降谷先生的目標。
雖然沢田綱吉之前就說過了,但比起實際看到,語言還是太過蒼白無力了。如果不是當時的彭格列式歡迎太過炸裂,御山朝燈怎麼都要就這個問題提出一點屬於自己的建議的。
御山朝燈抱起那件睡衣,開門走了出去,看上去已經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了。
降
谷零站在他家的隔斷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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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將視線投了過去。那是他從警校畢業時,穿著制服在櫻花樹下拍的照片。
那時才十八歲的他,看上去就非常的稚嫩,但御山朝燈一直非常喜歡這張照片,不然也不會專門將這一張洗出來擺在客廳裡了。
穿著制服的少年年輕又意氣風發,換句比較流行的話是眼睛裡有種清澈的莽撞,好像什麼都不會害怕的樣子。
御山朝燈覺得他現在其實要更優秀一點,但這並不妨礙他懷念那個時候的自己。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身邊的人對這張照片的評價都很微妙,比如沢田綱吉看到後從椅子上摔了下去,比如監護人先生看到這張照片的表情非常難以形容,拿著這張照片把自己在房間裡關了一下午,出來就和他說自己打算出去旅行了。
他現在知道綱吉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了,因為綱吉居然是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的boss。但是監護人先生不是個平平無奇每天都在悠閒度日的無業遊民嗎?
想起那位的日常狀態,御山朝燈覺得哪怕他那素未謀面的哥哥是黑手黨,監護人先生都不可能是黑手黨。
他家幼馴染再怎麼說也是認真負責的,不管哪家黑手黨攤上這麼一個整天自殺的BOSS,都夠慘的。
希望是組織(?)
而且他最近剛得知的情報是,組織的BOSS就是上任宿主,也就是努力活了至少一百二十多年的那位前輩。
光是這點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可惜。
……
發現御山朝燈就在自己身邊走了神,降谷零忍不住想要嘆氣。以他們的職業來看,御山朝燈未免也太沒戒心了。
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也沒什麼資格說御山朝燈,當初用彆扭的姿勢抱著人家睡著的是波本,和他降谷零沒什麼關係對吧。
降谷零又嘆氣,他覺得自己最近嘆氣的次數直線上升,果然戀愛是人類的三大難題之一,抬起眼的時候卻發現御山朝燈已經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他身上了。
沒說話,那雙眼睛裡的情緒卻非常的飽滿,幾乎要溢位來般的感情,讓人幾乎想要沉醉在其中了。
是什麼呢?
御山朝燈伸手將相框倒扣下來,照片被壓在下面,沒等他問什麼,主動將手裡的衣服和毛巾遞了出去:“您先去吧。”
如今不管御山朝燈說什麼降谷零大概都會照做,拿著衣服走到了浴室裡。
他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從那雙眼睛裡似乎能看到另一個人。
溫熱的恰到好處的水淋到了頭髮上,降谷零閉著眼睛等著水將頭髮徹底的打溼,他仍然在想剛剛御山朝燈的那個眼神。
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降谷零後退了一步,控制溫度的開關被偏向一側,水流驟然變成了冷水,他冷得打了個寒顫,腦海中卻忽然閃現了什麼。
他愣住了,任憑冷水直直地澆在了頭
()上。
與從鏡子裡看到的那個自己,沒辦法將對方從腦海中驅趕出去的自己,非常相似的眼神。
讓他產生了對方似乎也在喜歡自己的錯覺。
一旦有了這樣的思考,降谷零就忍不住回憶起之前的細節,從御山朝燈無論做什麼都會盡量避免與其他人的身體接觸,但唯獨不抗拒他的擁抱。
再到他試探的說出的那句‘喜歡你’,御山朝燈那似乎真的染上了緋色的臉。
有可能嗎?
降谷零很想去確認,但他更擔心是他自己誤會了什麼,反而將對方推得更遠。
如果他猜錯了,以御山朝燈的性格,要麼是躲的遠遠的,要麼是為了配合他的心情而勉強自己答應下來,甚至後面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降谷零乾脆沒有將水溫調回來了,就這樣清醒到洗浴結束。
戀愛也不是他這種人該考慮的,現在更重要的是養好副官的身體,維持現在的狀態就很好……至於其他的,等到組織覆滅的那天,如果他還活著,不管那時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再逃避了。
降谷零關上了水閥,多少還是有些苦澀的,但此時他的內心卻坦然多了。
擦乾淨身體,他拿起了御山朝燈給他準備的那套睡衣。
剛剛一直在思考他和副官關係的戀愛問題的降谷零,御山朝燈給什麼他就接了什麼,直到現在才注意到衣服上的圖案。
“……欸?”
-
降谷零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御山朝燈正在門口接外賣,拎著幾個盒子關上了門,回頭就看到了穿著粉色兔子印花睡衣的上司先生。
“……噗。”
御山朝燈很想忍耐,但還是笑出了聲,有了前面的那個刻意忍耐後笑聲變得更明顯了。
在降谷零說什麼之前,御山朝燈看著他非常真誠的說道:“降谷先生穿這個非常的可愛。”
降谷零無奈地搖了搖頭:“能讓你笑一下也算是值得了。”
御山朝燈的笑容停在了臉上,他有些快速地將臉轉向了一旁:“那個……我也去洗澡了,您先吃點東西。”
然後一頭鑽進
了浴室。
降谷零撿起了他剛剛隨手放在一旁的外賣盒子,走到了廚房找出餐具擺盤。
御山朝燈家裡的東西非常多,就像柯南之前說的那樣,有很多看起來像是衝動消費的奇怪物件。
不過他意外的很會整理,看起來並不凌亂,與他那冷冰冰的外表截然相反的,非常有生活情趣。
降谷零自己的住處則是極簡主義,因為他經常會搬家,很多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根本不會看。
他將菜擺好,都倒扣了盤子保溫,然後繼續參觀著御山朝燈的客廳。
剛剛的那張警校的畢業照被換掉了,現在放在哪裡的是一個羊毛氈的半成品,只戳了一半的非常醜的白色的東西,根據旁邊的工具書能看出這似乎應該是一隻小鳥。
原本放在這裡的東西,換成了不算太合適的半成
品,說明御山朝燈覺得那個東西必須要撤下來。
但是從相框的陳舊程度來看,那張照片應該放在那裡很久了,御山朝燈並非不喜歡它。
要是說被撤掉的理由,就只有他了。畢業後就被洗了檔案成了臥底的他,連過去的經歷都被抹了個乾淨。御山朝燈大概是怕他看到這張照片觸景生情吧。
降谷零抿了抿嘴,將放在那裡的材料包拿了下來。
等到穿著藍色貓貓頭睡衣的御山朝燈出來的時候,原本放著半成品醜鳥的櫃子上連半隻醜鳥都沒有了。
無所不能的降谷先生坐在沙發上,和手裡的那一整隻醜鳥面面相覷。
身邊的沙發忽然陷落了一塊,帶著與自己身上相同沐浴液氣味的青年熱乎乎地靠近了他,扶著他的腿探頭去看被他捧著的醜鳥。
這東西已經不能說是鳥了,除了夠圓外,別的地方都很奇怪。
“還挺像系統的。”御山朝燈忍不住評價了一句。
“系統?”降谷零看著御山朝燈穿著的和自己明顯是配套的睡衣,雖然剛剛已經打算將工作排到第一位,但此刻心裡還是難免的有些波動的。
“就是剛剛的那個貓。”御山朝燈說漏了嘴,還是非常淡定的回答道,“是祂的名字。”
只要夠冷靜,這就是個普通的怪名字。
降谷零果然沒覺得有多奇怪,但是看著手中的球,怎麼也想不出這東西怎麼和剛剛那個會後空翻的貓像的。
御山朝燈卻非常開心地將成品系統拿了過來,非常小心地擺在了之前的位置:“我過幾天給它買個玻璃展示櫃,降谷先生的手真巧。”
降谷零又低頭看了看說明書上圓潤可愛的肥鳥,還有自己做出來的被副官誇讚過的不僅和鳥,和貓也完全扯不上關係的‘系統’,自然地將說明書攥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箱。
“你喜歡就好。”他淡然地說道。
-
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他們穿著似乎是情侶款的睡衣一起吃了飯,到了睡覺的時候,才又出現了分歧。
御山朝燈家裡是有客房的,然而因為後空翻的系統沒能得到合理的獎勵,此時一個貓臥在客房的床上,一臉兇悍的樣子,誰過來就哈誰。
交涉失敗後兩人只能退出了那間屋子,御山朝燈咳嗽了一聲,對降谷零說道:“看來,您只能在我那裡湊合一晚上了。”
降谷零看起來也非常的正經:“打擾了。”
御山朝燈的房間比外面的還要有種充盈的感覺,有一個角落專門放著各式各樣的玩偶,床上也丟著一個藍色的小恐龍抱枕,看起來甚至有些像女孩子的房間。
“我比較喜歡這些東西。”御山朝燈將床上的兩個厚重的靠墊取下來放到了牆邊,床上總算空了些,躺下兩個人應該不成問題,“被柔軟的東西包圍著,感覺非常的安全。”
聽到他說安全感,降谷零記起了御山朝燈檔案上,他的父母似乎很早就去世了。
“會做噩
夢嗎?”降谷零坐在了床邊,這個床比他的那個要更軟些,似乎也很符合御山朝燈的喜好。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了“做夢”,御山朝燈就有些卡殼:“……倒也算不上是噩夢。”
誰也沒提前一天還略微產生了爭執的打地鋪的問題,兩人都非常自然地躺在了一起。他們沒像是昨天那樣聊些過深的東西,說了晚安,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御山朝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滾進了上司的懷裡時,也沒像昨天那麼的驚恐了,雖然今天的姿勢比昨天還要更貼近。
如果說前一天是他主動去抱著降谷零,今天就是反過來。雙手環繞著他的身體,一條腿擠進了他的兩腿之間,另一隻腿搭在他的腰上,被對方整個的控在了懷裡。
而他完全沒有感覺,全部任對方擺佈,直到早上被摟得有些緊,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發現是降谷零後,御山朝燈掃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又將臉埋進了對方懷裡陷入了沉睡。
到了起床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比前一天要淡定多了,降谷零還是一如既往地起床就先去洗了澡,御山朝燈從地上撿起了他近一年最愛的小恐龍抱枕。
早飯算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不像前一天那麼豐盛,降谷零做了兩人份的三明治,御山朝燈負責熱了牛奶。
這樣簡單的食物其實更像日常,降谷零之前的那種不切實際的同居幻想又一次地變得具現化起來,尤其是在他們還穿著情侶睡衣的情況下。
他的這件是均勻分佈的許許多多兔子腦袋,御山朝燈的那件則是在胸口有一個同畫風的卡通貓頭,總之就是非常可愛,是和平時只穿西裝的御山朝燈截然不同的可愛。
降谷零端著三明治,隨意地和御山朝燈聊了起來:“這件衣服是買錯了號碼嗎?”
沒錯,他穿的這件比御山朝燈的那個要大一個碼,他猜應該是買的時候選錯了號。
“嗯?”御山朝燈聽到他的問題,將口中的食物嚥下,搖了搖頭,“這個其實是為我幼馴染準備的,之前他說會回日本,結果也沒有來。”
誰讓有的沢田綱吉揹著他長到了一米八,又不回來看他,所以睡衣先被別人徵用也是理所當然的。
降谷零:“……哈哈,原來是這樣。”
他吃下最後一口三明治,三秒鐘就喝光了一杯牛奶,站了起來:“我先去換衣服了。”
御山朝燈看了眼自己手中還剩下一半的三明治,也加快了速度。雖然他們不是一個工作地點,但是能一起出門也挺不錯的。
不過降谷零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換了衣服回來也只是坐在那邊等他,收拾好了兩人一起出了門。
御山朝燈要去總廳,今天還是穿了西裝,領帶是降谷零給他選的,從頭精緻到腳。
降谷零則是一副剛畢業的大學生打扮,T恤外套了件敞懷的白襯衣,提著運動揹包走了出來。
下電梯的時候,御山朝燈指著電梯鏡面反射出的他們兩個人,笑著問道:“降谷先生,是不是我看起來要更成熟一點?”
降谷零單手提著揹包搭在肩膀上,聽到他的話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你還差得遠呢。”
電梯門開啟,有著藍色貓眼的男人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看著降谷零:“嘖。”
降谷零:“……”
“諸伏前輩。”御山朝燈看到那個人,立刻和對方打了招呼,“早上好,您怎麼突然過來這裡?”
諸伏景光讓開電梯的通道讓兩個人出來,從口袋裡拿出一串車鑰匙遞給了御山朝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來給你送這個。”
御山朝燈本打算今天打車的,沒想到諸伏景光貼心到親自送來了,立刻說道:“您說個時間我過去取就好,還麻煩您專門跑一趟。”
“也不算白來。”諸伏景光看著自家幼馴染似乎是心虛地將臉轉向了一旁,還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的狀態,露出了更加溫柔狡黠的微笑,“沒想到有這麼大的收穫。”
“收穫?”
“沒什麼。你該去總廳了吧?正好zero也在,我回去的時候跟著他的車就好。”諸伏景光對御山朝燈說道,“現在也該走了,不要遲到了。”
御山朝燈聽出來這兩人是有什麼話要說,便也沒堅持留下:“降谷先生,我先離開了。”
“好,路上小心。”降谷零與他說話的時候瞬間換了一副態度,笑容也露出來了。
諸伏景光又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