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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別看了,已經走遠了。”諸伏景光故意板起臉說道。
降谷零對著幼馴染露出一個靦腆羞澀的笑容,諸伏景光十分的沒眼看。
“其實……”
諸伏景光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四下看了看:“別在這裡說。”
他們兩人站在電梯口,雖然這期間並沒有人過來,但確實不算安全。降谷零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朝著降谷零的車的方向走去。
上了車,諸伏景光檢查過車內後,才開口問道:“說說看吧,怎麼跑到人家家裡去的?”
“一開始是小朝說他家的貓會後空翻,問我想不想看。”降谷零思考了幾秒鐘,這樣說道。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諸伏景光看到好友認真的表情,突然頓住了,“……真的?”
降谷零非常鄭重地點了點頭:“連著翻了六個呢!我太驚訝了就只能在他家裡住下了。”
諸伏景光覺得好像混進去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然而降谷零卻一副這就是世界真相的表情,讓諸伏景光不禁懷疑起自己才是有問題的那個。
‘去我家看貓咪後空翻’到底是哪個時代的爛梗啊!而且聽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這樣一隻貓!
……你說的這隻貓到底是不是朝燈?
但是不管是不是後輩,因為‘非常驚訝所以就留宿了’,這算是什麼原因啊!
在心裡將幼馴染從頭到尾吐槽了一遍,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轉過半個身體面朝著降谷零,嚴肅地問道:“所以你們正在交往嗎?”
聽到他的話,降谷零垂下了眼:“沒。”
諸伏景光噎了一下:“那這種行為,是不是稍微有那麼一點的……不道德?”
“我們只是朋友,hiro。”降谷零啟動了車子,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扭頭看著後視鏡倒車出去,“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的聲音有些沉悶,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諸伏景光自然能聽出來,長嘆了一聲:“但你這未免也太狼狽了吧?”
“很狼狽嗎?”降谷零問道。
“非常狼狽哦。然後呢,你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嗎?”諸伏景光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地看著他,詢問道。
“……”
降谷零沒有回答,諸伏景光也沒有催促他回答。車上安靜到有些難以呼吸了,諸伏景光熟練地開啟了音樂的按鈕,是與此時的氛圍不怎麼相襯的重金屬音樂。
他被突然彈出來的音樂嚇了一跳,但立刻裝成了很享受的樣子,閉著眼睛隨著音樂搖晃著身體。
諸伏景光也很快沉浸在這種音樂裡了,身為組織的狙丨擊丨手,他需要用合適的東西將自己的來複丨槍隱藏起來,吉他或者貝斯的盒子就是最合適的容器。
那些樂器他多少都會一點,相應的,搖滾型別的音樂他平時也不少聽,現在也形成了一種愛好。
一隻手伸過來,將音樂的聲音擰小,諸
伏景光也只當做不知道,
他閉著眼睛靠在汽車的後座上,
手指在膝蓋上隨著音樂打節拍。
“不夠,完全不夠。”降谷零總算是對他說了實話,長嘆了口氣,“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之前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單戀就算了,因為不可能,任何一點回應都是純粹的開心。
可如果御山朝燈並非對他毫無感覺,甚至說不定是喜歡著他的,他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這種想法聽上去非常荒謬,而他也並非是什麼被對方回應感情就立刻失去興趣的輕浮的人,但他的工作性質就要求了他的感情必須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不需要對御山朝燈隱瞞任何事,也不會因此而產生誤會,如果真的在一起與現在也不會有太多的變化,他甚至有把握讓對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但是。
“如果我死了,去給我收屍的人只能是他,你讓我怎麼忍心。”
聽到降谷零的話,諸伏景光也只能沉默,過了許久,他忽然開了口:“zero。”
“嗯?”
“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理解你在擔心什麼。可是。”諸伏景光藍色的眸子靜靜地看向了他,像是一片寧靜的湖泊,“太傲慢了。”
降谷零看著汽車的前方,抿著唇沒有說話。
“並且非常的自以為是,恕我無法認同。”諸伏景光提高了聲音,說話的用詞都像極了他那位頗有古風的大哥,“如果我什麼也不肯告訴你,一個人擅自決定了很重要的事情,zero會覺得開心嗎?”
正在開車的降谷零看了他一眼,回頭看著前方的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幼馴染一眼。
“朝燈和你的性格非常像,這樣做會傷害到他的。”諸伏景光嘆了口氣,情緒又重新恢復了過來,他垂下眼,氣勢也弱了下來,“抱歉,我說的太過分了。但是還希望你能仔細想一想。”
汽車在下一個路口轉了彎,降谷零總算是開口說道:“知道了。”
他沒轉頭,伸出了左手遞到了好友的面前,諸伏景光抬起手與他的拳頭碰了一下。
“謝了,hiro。”
*
和糾結過了頭被幼馴染訓斥的上司不同,御山朝燈今天早上的心情非常不錯。
雖然他最近系統的任務完成的非常糟糕,一個任務被他主動放棄了,一個卡在了97%,屬於是活一天少一天的狀態,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算不上什麼事。
他覺得現在活著的每一天,都非常的開心。
當然這不是意味著他不想活下去,而是如果他現在就要迎來死亡,不會像上一次那麼遺憾了。
任務總會有下一個,他不會放棄的。
御山朝燈開啟了車上的音響,被突然放出來的死亡重金屬嚇得踩下了剎車,引得後面的車鳴笛聲一片。
“……諸伏前輩看起來這麼溫柔,怎麼會喜歡這種音樂?”他重新啟動了車,切了歌,放出來的是他平時比較常聽的RAP,還是那
種街頭RAP。
這麼比較,看起來高冷沉默的他喜歡的音樂風格,好像也沒什麼資格說諸伏前輩啊。
御山朝燈笑了笑,卻忽然感覺到他的車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伸手關上了音樂,仔細聽了聽發動機的聲音,好像比平時的聲音要大一些,有些不太和諧的噪音在裡面。
幾天前他開著這輛車飆過車,昨天又開了七八個小時的長途,也確實該送去保養檢修一下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就送過去吧,夏天的時候午休還挺長的,用來睡午覺有些浪費了。
做了這樣的決定,御山朝燈也到了警察廳門口,然而這時,他的車突然熄了火。
他試著重新啟動車子,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發動機響了一下就自己熄滅了。
“……”
說這個車不夠識趣吧,把他送到了總廳才熄了火。說它貼心吧,又是停在正門。
雖然這裡是他的地盤,找人幫忙什麼的非常方便,交通科隨便找個人都能將他的車帶走。可是御山朝燈的社恐屬性又暴露出來,他下了車,考慮了半天還是打電話給了風見裕也。
畢竟除了降谷先生,他就只有這一個熟悉的同事了!
然而不知道風見裕也今天是休息還是有別的事,御山朝燈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他站在敞開著的車門旁邊,開始思考待會去交通課應該那隻腳先邁進去的問題。
……
“早上好,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墨鏡下方的眼睛裡都擠出了些淚水,抬手和同他打招呼的同事非常隨意地:“唷,早。”
因為是同一個科室的同事,兩人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今天萩原警官休息嗎?”同事笑著問道。
“啊,他去橫濱交流學習了。”松田陣平在警視廳裡是有名的帥哥,但他的脾氣卻不算特別好的,這麼多年和他玩的好的人還是隻有一個萩原研二。
聊萩原研二算是比較安全的話題,堅持到辦公室就算社交結束。
松田陣平也知道同事們的心理,他其實也有些膩歪。一向我行我素慣了,他也不喜歡這種無效社交,但要是不配合的話,可能會更麻煩,最後也只是嗯嗯啊啊的應著。
“那不是警察廳的御山警部嗎?真帥啊——”走到了警視廳大樓的時候,同事突然感慨了一句,“車也好帥。到底為什麼有人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啊?還這麼年輕,說不定二十年內就能當上警視總監了。”
松田陣平循著聲音看過去,如他的那位同事所說,御山朝燈站在他那輛警視廳裡也非常出名的豪車旁邊,一派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派頭,眉頭微蹙,像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估計是警察廳又有什麼大案子吧。”同事很快完成了邏輯自洽,準備回自己的崗位去,“職業組真是忙。”
松田陣平詫異於同事的離奇邏輯,忍不住說道:“喂,他這
一看就是在尋求幫助的眼神吧?”
“哈?怎麼可能。”同事也被松田陣平的腦回路震驚到,就連他是松田陣平也忘記了,非常乾脆的回懟,“那可是御山警部,他能遇到什麼麻煩?喂,松田,松田警官?”
同事的話沒說完,松田陣平就朝著御山朝燈的方向走去了。哪怕平時也沒和松田陣平說過幾句話,再怎麼說都是同事,他雖然不敢過去,還是有些擔心地多關注了一會那邊的情況。
松田陣平過去與警察廳的天才警官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坐進了御山朝燈的車裡。
同事:“!!!!”
不、不愧是松田陣平,長得帥就是有底氣。
……
松田陣平坐進車裡點火試了一下,然後下了車開啟了車前蓋,半個身體探了進去。
“如果很麻煩的話,我去叫車送修理店也可以的,松田前輩。”御山朝燈站在旁邊說道。
剛剛他好不容易決定了要先邁左腳,接著考慮如果遇見什麼人第一句話該說‘你好’還是‘早上好’的時候,松田陣平忽然從後面拍了下他的肩膀。
‘早!\他將腦海中想的話下意識說了出來。
松田陣平像是哄小孩一樣快速點了兩下腦袋,忍著笑說道:‘好,你也早。車出問題了嗎?’
御山朝燈只說了一句打不著火了,松田陣平就非常熟練的上了車,開始幫他檢視問題。
“小問題,我四十秒就能解決。”松田陣平頭也沒抬地說道,聲音有些含糊,因為他剛剛摘了墨鏡,彎腰不方便別領子上,順手咬在了嘴裡,“別看我這樣,萩家裡以前可是開汽車修理廠的。”
御山朝燈還沒想清楚萩原研二家裡之前是開汽車修理廠的,和松田陣平會修車有什麼關聯,松田陣平已經直起了身子,對他說道:“試試看。”
他立刻上了車,試著啟動車子,果然非常順利,連發動機上的那點噪音都沒有了。
松田陣平將車前蓋關上,制止了御山朝燈要下車的舉動,走到了駕駛座的旁邊,對他挑了挑眉:“怎麼樣,厲害吧?”
御山朝燈面無表情的時候,氣質和冷臉時的降谷零有些像,松田陣平下意識地將他當成了那位與他關係不錯的同期,心想一定會得到‘馬馬虎虎吧’之類的傲嬌評論。
“非常厲害。”御山朝燈坐直了看向他,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我之前聽說過鬆田前輩是警視廳第一的拆彈警察,沒想到連修車都會。”
被直白的誇獎了的松田陣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戴上墨鏡擋住了自己的眼睛,輕描淡寫地說道:“嘛,馬馬虎虎吧。只要是器械,我基本都能處理一下,以後有這種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就行,我不在的話就找萩,他也會一點。”
“今天真是非常感謝。”御山朝燈坐在車裡對他微微頷首,後面的話卻卡了殼。
按照社交禮儀來說,接著說‘之後有時間請您吃飯’應該是非常合適的,但御山朝燈覺得這個技巧對他來說不怎麼合適。
雖然和松田陣平比較熟悉了,松田前輩人也非常好,但兩個人單獨吃飯還是稍微的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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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看出了什麼,伸手進去摸了一把他的頭髮,手感一如既往的非常優秀,露出一個爽快的笑容:“不用和我客氣,把我當成那傢伙一樣看待就可以。”
‘那傢伙’指的是降谷先生。
御山朝燈抬眼看了眼松田陣平那張池面臉,正色說道:“不能一樣的。下次我請您和萩原前輩一起吃飯吧,還有伊達前輩。”
單獨和松田前輩一起可能會不知道說什麼,多叫幾個人就可以了。
就像松田陣平說的,這幾個人都是降谷先生的同期,也不必太過避諱。
但是降谷先生是特別的。
意外的在某方面非常敏銳的略有些直覺系的松田陣平還在思考,他和降谷零到底什麼地方不一樣,聽到御山朝燈這樣說,也立刻答應下來。
“那不是又成了我們同期聚會嘛?也行,你肯出來就好。”
*
郊區,某個私人的療養院。
雖然只是個人的小型療養院,但投入夠多,裡面的儀器之類的東西並不比許多公立的大醫院差。
在唯一一間啟用的病房中,金髮的青年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插了不少的管子,房間裡都是各種響個不停的儀器。
比被很多人認為有些神經質和喜怒無常的深藍威士忌此刻看上去沉靜又溫柔,那張好看的臉也變得更有吸引力了起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在他偽裝的前提下,幾乎沒人能討厭他。
病房的門被護士小姐輕輕推開,躺在床上的深藍威士忌睜開了眼睛,露出了那雙魅惑的藍色瞳孔。
“広末先生。”護士小姐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有您的電話。”
“我知道了。”他開口答應道,胸口疼得一掙一掙的,聲音也非常微弱,但卻顯得尤為的溫柔,“多謝你。”
護士小姐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將手機放在了他的枕邊,擺了一個方便他答話的位置,然後退出了房間,關好了門。
“是我。”深藍威士忌說道,再怎麼努力也發不出多有元氣的聲音。
從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用過變聲器的蒼老的笑聲,不知道那人此時正在多麼空曠的地方,似乎還有著回聲。
【知道錯了嗎,SKYY。】
深藍威士忌早猜到是他,但是聽到這人聲音還是下意識地想要坐起來,直接扯到了他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也不敢提高聲音說話了。
“知道錯了嗎?我有什麼錯?我哪裡錯了?”深藍威士忌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聲音還是虛弱的,畢竟是在身體上開了個大洞,“明明是你,硬拖著我的後腿,說什麼‘敢碰蘇格蘭就殺了你’這樣的話,他是你私生子嗎?”
【你太沖動了。】電話那邊的烏鴉先生並不為他的話而感到冒犯,甚至很好脾氣地解釋道,【蘇格蘭不是我的
()私生子,
同樣,
你也不是。可現在的情況,就算是我的兒子想對他做什麼,我要保的也只可能是蘇格蘭。】
“你真是瘋了。”深藍威士忌翻了個白眼,摸著自己的胸口。
他從進入組織起,在別人都對那位先生戰戰兢兢的尊敬時,他也沒怕過BOSS。對深藍威士忌來說,能建立起組織這般偉業的男人,的確是值得尊敬的,但是這是在對方沒犯錯的前提下。
真的要是老糊塗了,他取而代之也沒什麼不行。
【總之,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不準再碰蘇格蘭。】烏鴉先生語氣溫和地回應了他,【去美國吧,SKYY。如果有下次,我會朝著你右邊的胸口開槍。】
深藍威士忌的額髮遮住了眼睛,在臉上打下一片陰霾,他抬起頭,眼睛裡閃過一道隱秘的光。
“我知道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深藍威士忌支撐著身體去按了呼叫鈴,沒過多久,剛剛的護士小姐走了進來:“広末先生?”
“美代小姐。”深藍威士忌對她露出一個有些憂鬱的微笑,“能推著我出去走走嗎?”
這是在規定內的合理要求,護士小姐欣然同意,說道:“我去準備一下。”
深藍威士忌看著療養院優美的環境,他是被琴酒送到這裡的,如果一直等待下去,他能出院那天,迎接他的大概就是伯丨萊丨塔和去美國的機票了。
他不會離開日本的。
蘇格蘭是什麼人,他比組織裡的任何人都要清楚,可以為了臥底殺了其他成員的BOSS,如今的組織也不需要了。
深藍威士忌開始思考如果是他當上BOSS應該會做點什麼。
先殺了蘇格蘭嗎?那必然不會,蘇格蘭是一定要留下的。
深藍威士忌對蘇格蘭的心情其實很複雜,從對方擁有代號,有資格出現在他的視線起的第一天,深藍威士忌就知道他是臥底了。
然而就是因為蘇格蘭是臥底,深藍威士忌才會對他如此的微妙。
蘇格蘭的真實身份是警察,順著諸伏景光的名字稍微查一查很輕鬆就能查到,那傢伙還有個哥哥在長野,十幾年如一日未變的,是個非常有正義感的好人。
蘇格蘭完成一次組織的任務,他的形象就與深藍威士忌腦海中的諸伏景光的割裂一次。但要是對方失敗了,他對於組織的歸屬感就會重新上升,從而更厭惡蘇格蘭。
深藍威士忌如今也很難說明自己是不是在恨蘇格蘭,他希望蘇格蘭死,但又不想讓對方真的死。可是對方活著又非常的礙眼,他的組織裡有這樣一個不定時爆炸的老鼠,也讓深藍威士忌非常的難受。
如果由他當上BOSS,大機率也不會對蘇格蘭做什麼吧?
深藍威士忌摸了摸下巴,一天多沒刮鬍子,下巴上冒出了些扎手的毛刺。
要是別人誰敢對蘇格蘭做什麼,他大概也會先一步殺了那個人。
深藍威士忌突然愣住了,就對待蘇格蘭的這一點上,他好像和那位先
生達成了奇妙的共識呢。
……那個人,總不可能也是蘇格蘭的幼馴染吧?
深藍威士忌露出了古怪地表情,這時護士小姐推著輪椅走了進來,笑著問道:“広末先生,可以走了。()”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深藍威士忌立刻擺出了營業性的笑容。
總之他是要跑的,在這個組織待下去,在這個腦袋不清醒的老頭手下待下去,組織遲早會完蛋的。
等他當上組織的BOSS,要讓琴酒每天晚上站在他床邊,讀伏特加寫的同人文!
還要每一篇寫八百字的讀後感!
*
御山朝燈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降谷先生沒找他,風見今天也休息——在快十點的時候,總算起床的風見裕也看到了御山朝燈的電話,驚恐地撥了回來。
他處理了一下日常的工作資料,打算早點做完,然後利用公家的資料庫查自己想知道的資料。
不管是隻差了3%的深藍威士忌任務,還是那位有點頭緒的宿主前輩,他都得想辦法去更高階的資訊庫去找。
然而剛處理完日常工作,他就接到了電話,叫降谷零去開會的。
降谷先生開會就相當於他去,御山朝燈嘆了口氣,這也是副官的職責,為了不讓本就夠忙碌的降谷先生來回的奔波。
說到這個,他也覺得總局在這方面的行為非常的奇怪。
明明是他們將安室透派出去當臥底的,但是有工作還是會回來找能力最強的公安降谷零。
搞得降谷先生在擔任臥底的時候,還要時不時地回趟總局來處理公安的工作,每天忙得根本沒時間睡覺。
當初他被派來,除了因為他年紀小需要照顧外,也有分擔降谷零工作的責任。
什麼事都要找降谷零,抓犯人,傳遞情報,甚至連開會都要降谷零去。
好像那些傢伙根本不擔心安室透的身份暴露,御山朝燈覺得降谷先生到現在還能隱瞞著身份,只能說是運氣好了。
御山朝燈腹誹著,還是整理了資料和著裝朝著會議室去了。
開會對他來說也算是個輕鬆的活計,也沒人會找他發言,到了之後找個角落的地方坐著聽就可以了。
然而今天他來的似乎有些晚,平時最好的幾個角落的位置全都坐了人,中間的位置也被人佔了,只剩下前面第一排了。
御山朝燈:“……”
他的視線在會議室裡掃了一圈,越過層層人群走到了第一排坐了下來。
“真不愧是警察廳最受矚目的天才,氣場就是不一般啊。”
“當初大領導在警校視察一眼就看中了他呢。”
“確實,要我也選他。”
……
御山朝燈從來不聽別人明顯是談論他的竊竊私語,哪怕只要稍微注意點就能聽到。他是逃避型的,比起聽到別人說他壞話然後內耗一整天,他寧願不去聽。
“他還從來不出錯吧?能坐在這的
()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我剛進來的時候天天挨前輩的罵,但是從來沒聽說過御山朝燈犯錯。”
但是不管怎麼注意,還是會有一點話語鑽進耳朵裡,好在這句話並不算是壞話。
“……”
御山朝燈當然會出錯了,從他畢業,十九歲跟著降谷先生一直到今天,犯過的大大小小的錯誤,光看他捱過的罵就知道了。
但是每次他犯錯,他那位聰明又強悍的上司先生都會及時作出完美的補救,導致他的履歷非常漂亮,工作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
而且降谷先生從不在別人面前兇他,都是私下裡說的,讓人以為他真的是個完美到精確的工作狂了。
“說起來今天怎麼突然說要開會,最近有什麼案子嗎?”
“就是那個啦,那個……”
因為不小心聽到了第一句,接著就順理成章的聽到了第二句。好不容易到了御山朝燈感興趣的話題,那幾位領導推開門進來了,會議室一下變得非常的安靜。
其中沒有降谷先生的上屬,同時也是御山朝燈的上屬警視黑田兵衛,但是警察廳警視廳的人都有來。
黑田警視是專門負責對組織這一塊的,他與降谷先生的聯絡也要對外保密。
不過警視廳和警察廳的領導一起出現的次數還真是少,這次看來確實是個大案子呢。
御山朝燈稍微認真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打算稍微記一記關鍵詞。
坐在最中間是如今的警視總監,也是當年在警校裡詢問御山朝燈有沒有興趣來警察廳的那位。御山朝燈的特徵非常好記,他明顯還記得御山朝燈,坐下來的時候對著御山朝燈笑了一下。
御山朝燈非常嚴肅地對著他點了點頭,引得坐在警視總監旁邊的那個人也笑了一下。
——看起來好像下面那個年輕的公安才是領導,但又因為對方太年輕,反而對他生不起氣來。
警界的幾位非常重要的領導都落了座,也沒有什麼寒暄的話,直接說了這次會議的理由。
比起鄭重其事地叫了這麼多人來開會,說的案子其實並不算複雜。
內容是有一個美國的逃犯最近流竄到了日本,如果只是一個人不算什麼,那人向來是以團伙作案,喜歡搞些‘大場面’。
聽到大場面御山朝燈就知道是擅長用炸彈的犯人,確實應該引起重視沒錯。沒派到警視廳基層,大概也是因為這次是要與國外的官方合作的。
他瞬間沒太有興趣了。國際逃犯聽起來很厲害,御山朝燈以前也是這樣覺得的。
但實際上,能留在熟悉的地方,很少有人樂意背井離鄉跑這麼遠,到了客場,未必有本土的殺傷力這麼強。
御山朝燈決定這次就不參加了,大家樂意去也不過是為了積累功勞,好升職的。他還是將精力多放在自己和降谷先生身上比較好。
不過有時間確實可以多出去跑跑外勤,撞上任務的可能性也要更大一點。
想起自己現
在的情況,御山朝燈又有些猶豫了。
“……因為這次的情況特殊,如果有希望借調過來的熟悉的同事是可以提出申請的。”
御山朝燈又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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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松田借過來?]電話那端是降谷零的聲音,他周圍聽起來非常安靜,是特意跑到了後面的倉庫接的這通電話。
“嗯,我去問了一下,萩原前輩最近出去交流了,松田前輩很合適。”
御山朝燈也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他不太確定地說道,“松田前輩還是巡查部長吧?我覺得這個機會……”
御山朝燈說出來又有些後悔了,這次確實是個非常好的升職機會,又正好適配松田陣平的專業。但是他來說這種事好像有些越界了,好像他瞧不起人似的。
“不然還是算了吧,我的申請還沒交上去……”御山朝燈說道。
[沒問題,你和松田說一聲就行。]降谷零反而不覺得有什麼,[萩原不在的話,你找他出來他肯定是樂意的。他平時也沒那麼忙。]
“真的沒關係嗎?”御山朝燈又確認了一遍。
自從和降谷先生說開之後,他們的關係變好了不少。雖然御山朝燈以前也經常會問一些細緻的問題,但是兩人間的氣氛沒現在這麼好。
御山朝燈還是坐在椅子上打的電話,手裡玩著他擺在桌子上的指尖魔方。
放以前他絕對會緊張到站起來,直到打完電話也得平靜兩分鐘。
[沒事。]降谷零肯定地說道。
御山朝燈鬆了口氣,然後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他給降谷先生打電話就只有這一件事,用發郵件的方式也沒問題的小事,但就是想聽一下對方的聲音。
因為意外,他們一起住了兩天,今天就沒什麼別的理由見面了。
不然找點別的工作?可是見面只能聊工作也太悲哀了吧——
御山朝燈陷入了糾結之中,兩個人都沒說話,但僅僅從聽筒傳來的呼吸聲,都覺得非常的安心。
[對了,小朝。]降谷零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叫的還是比較特別的那個,每次聽到御山朝燈耳朵都會熱一陣。
“是?”
[下班之後有別的事嗎?]降谷零的語氣非常自然,就像他平時說話那樣,自然到有些標準了。
“一般就是,回家。”御山朝燈感覺到了什麼,語氣中情不自禁多了點期待,“沒有別的事。”
[那來趟波洛吧。]降谷零的語氣略有一點點棒讀,但御山朝燈沒聽出來,[我今天研究了幾個新的甜品,不知道味道如何……你來幫我試吃一下怎麼樣?]
降谷先生,甜品。
好標準的honeytrap。
御山朝燈承認自己中招了,但又不好答應的太過急切,矜持地說道:“我的口味可能比較的……不那麼大眾,讓我試吃真的可以嗎?”
[……其實。]降谷零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不是試吃,我專門為你做的。如果你不來,我只能帶回家一個人吃好幾天了。]
[你會來吧?]
御山朝燈的大腦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閒來思考接下來說什麼話了,他只能完全的憑藉本心,答應了對方。
不需要任何社交技巧,所有的話都是順其自然地,按照心裡最本能的願望,直接訴諸於口:
“降谷先生準備甜點的話,晚飯由我來準備吧。下班我去波洛咖啡廳接您,再一起去超市可以嗎?”
[……今天你請的話,明天就由我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