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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請進。”
從房間裡面傳出了後輩溫和的聲音,松田陣平推開了門。
他們早上的時候才見過,上午的時候松田陣平接到了御山朝燈的電話,隨之而來的就是來自於警察廳的借調令。
松田陣平都無聊到拔萩原研二桌子上仙人球上的刺刺了,仙人球的刺還是在紙巾上擺了整整齊齊的六排,就像待審閱的軍隊。
然後松田陣平拿著之前沒扔掉的透明外賣盒將紙巾裝了起來,好好的放在了萩原研二的桌子上面,保證萩原將軍一回來就能立刻審閱到他調教出來的整裝軍隊。
然後御山朝燈的電話就來了,雖然御山朝燈對他們的態度都很好,但是今天的語氣尤為的溫柔,光是聽聲音都感覺對方似乎在笑。
沒見過後輩笑的松田陣平有些受寵若驚,理所當然地同意了,一小時後接到了調令,直接就去了隔壁的警察廳大樓。
在他進來之後,御山朝燈立刻合上了電腦,站起來迎接他,金色的貓眼微微睜大:“松田前輩現在就過來了?嗯……我沒有認為您打擾到我了,只是有點驚訝。”
松田陣平心想這孩子似乎比他還不會社交。他好歹有個高情商的幼馴染,照著演都能裝出來。御山朝燈的這個解釋,雖然語氣很真誠,但聽起來更像陰陽怪氣了。
松田陣平不會誤會,他還挺喜歡御山朝燈這個性格的,拉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看到了桌子上擺的一個仙人球,沒忍住笑了一聲:“我沒事做,就過來了。爆處班的人還是閒點好。”
“說得也是。”御山朝燈非常贊同他的話,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午休了,一起吃午飯嗎,松田前輩?”
松田陣平確定了,自己果然沒有聽錯,御山朝燈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早上的時候還在為了社交禮貌的約飯邀請而糾結,現在已經能自然地說出口了。
“好啊。”松田陣平沒什麼負擔的答應了下來,“附近是不是開了家新的餐廳?法國菜還是什麼的,前幾天聽到有人在說。”
御山朝燈猜松田陣平說的是白蘭先生開的那家義大利餐廳,前幾天他剛和風見裕也去過。菜品的味道很好,甜品對他來說是好到絕頂,雖然在那裡遇見了琴酒,但他也不至於點背到又遇見吧?
店長和琴酒的關係還暫且不明,不過御山朝燈覺得對方不像是會和組織有什麼交易的人。
白蘭先生性格溫柔體貼,笑容好看,說話還好聽,怎麼看都和琴酒那種脾氣古怪又暴躁的黑手黨毫無關係。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挺想再見對方一面的。
“是義大利菜,那我們中午去這裡吧。”他說道。
*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帥。」
安靜的房間裡,那個東西用平鋪直述的語氣說出了非常奇怪的話。
「身為警察的他,和同事小美一起,為了追查某個國際罪犯前往了現場。小美與追查同一個案件的
佛波勒似乎有什麼共同的秘密,在兩人單獨離開後,小帥打算獨自一人追查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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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許多多的數字從祂的眼前飄過,祂按照劇本唸了下去。
「小帥找到了罪犯。」
「小帥制服了罪犯。」
「走投無路的罪犯決定與小帥同歸於盡。」
「砰!」
祂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沒有感情,靜靜地看向遠方。
「可以的,這次一定可以的。」
*
午休很快就到了,松田陣平過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他拿到御山朝燈給的案情資料,只簡單翻了一遍,就聽到走廊裡傳來了其他同事略有些喧鬧的下班聲音。
松田陣平放下了手裡的工作,主動叫了偷看了他一眼但是沒好意思說話的御山朝燈:“走吧,可以休息了。”
“是。”御山朝燈也鬆了口氣。
兩人一起離開了警察廳大樓,步行著朝著白蘭的餐廳走去。
松田陣平和御山朝燈出現在同一個畫面,一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白髮的御山朝燈無論在警察廳還是警視廳都非常有名,高冷的天才公安,長得非常帥,屬於大多數人不敢接近的型別。
傳聞裡的松田陣平比他要稍微平易近人一些,因為有萩原研二這個無論和誰都關係不錯的幼馴染作為潤滑劑,但面對除了幼馴染以外的人時,松田陣平也是非常有名的話少酷哥。
“草,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不得不說是真的夠養眼,這是什麼酷guy出街。”
“好想給御山警官也配副墨鏡啊……”
“再配個BGM嗎?畫風一下從《相棒》變成《極道非惡》了吧!”
松田陣平聽到了他們的話,看了眼身邊的那位明顯什麼都沒聽到的後輩,腰背直挺。往不認識的人面前一放,猜他職業的話,估計不是猜警察就是檢察官。
說真的,這個氣質怎麼也不可能像□□吧。
松田陣平思考了兩秒,停了下來,將自己的墨鏡摘下來戴到了御山朝燈的臉上。
御山朝燈頂著墨鏡仰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他,但是並沒有拒絕,那副墨鏡襯得他臉非常小,一點□□氣質沒有,反而顯得像個裝成熟的高中生。
“看來你不太適合這種東西啊。”松田陣平若無其事的取回了自己的墨鏡,“本來想送你一副的。對了,你生日什麼時候?”
話題有些跳躍,御山朝燈便只回了最後一個問題:“九月份。”
本來只想趁亂讓對方忘記自己的奇怪舉動,松田陣平聽到後還真的驚訝了一下:“這不是快到了嗎?”
“是啊……”御山朝燈回答的有些惆悵。
他生日在九月二十三號,從小到大除了綱吉沒人會記得這件事,他自己都不是很在意。
工作之後,降谷先生也會記得,當天會讓他放假,也會送他禮物
(),都是不怎麼出錯的基礎款。比如第一年送了他鋼筆,第二年送的領帶,去年送了一副耳機,今年……
總之按照他現在的剩餘天數來看,他是活不到生日那天的:D
果然還是要多出門撞任務,他許願今天能碰到兩個任務。
他們很快到了白蘭的那家店,白蘭今天也在,看到御山朝燈過來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好久不見,朝燈君。啊,和朋友一起來的嗎?”
他叫名字叫的很自然,御山朝燈也不覺得對方過於自來熟,好像天生就應該這樣。雖然他們才是第三次見面,總共在一起待的時間都沒超過二十分鐘。
御山朝燈對著白蘭微微鞠躬:“是,今天也麻煩了。”
“怎麼會呢,你來我就很開心了。”白蘭笑眯眯地說道,極為順手地揉了一把御山朝燈的白毛,手感像是棉花糖一樣柔軟,“隨便坐吧,今天我請。”
“可是……”
“沒關係,去吧。”
松田陣平從墨鏡上方看了看這個奇怪的店主,見後輩有些應付不了這樣的場景,非常有男子氣概地挺身而出:“不必了,和我一起出來,怎麼可能讓他花錢。我請。”
白蘭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紫羅蘭般的眼睛裡傳達出了一些令人感到些許不適的審視的目光,在御山朝燈轉頭看松田陣平的時候,非常刻意地撇了撇嘴。
“那就讓這位前輩請你吧,下次記得單獨來哦。”在面對御山朝燈的時候,白蘭立刻又換回了溫柔的神情,笑眯眯地約定了下次,施施然地離開了。
松田陣平覺得這傢伙簡直不要再可疑了,但那位甜蜜的後輩則是毫無察覺,乖巧地和白蘭說再見,最後居然還露出一個笑。
雖然非常淺,但確實是笑了。zero那傢伙都沒見過後輩笑吧?
松田陣平覺得白蘭更可疑了,對御山朝燈說道:“我們換家店吧。”
“嗯?”御山朝燈聽到他的話才將視線從白蘭的背影收回,疑惑地看向他。
松田陣平產生了一種危機感,為他那個遲鈍的同期。
他還是決定留下來繼續觀察那個奇怪的店主,不然這兩人隨隨便便約了下次見面,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為了zero的這個寶貝他真是付出了太多,年紀輕輕就體會到了當爹的感覺。
“不,沒什麼。”松田陣平開始思考降谷零欠了他幾頓飯,對御山朝燈說道,“就在這裡吧。”
-
降谷零今天和平日裡一樣在波洛咖啡廳消磨著時間,中午他們店裡不算是太忙碌,畢竟咖啡廳這種地方,來喝下午茶的人才比較多。
他坐在後廚角落的座位上拿著手機摸魚,無意識地滑動了兩下螢幕,倒數日提醒他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副官的生日了。
“……生日啊。”
副官的生日他每年都會記得給對方送點什麼,全是標準的不會出錯的禮物,今年的話,他想弄些特殊的東西。
比如表白之類的?
降谷零抿了抿唇,
手指在空中停滯了片刻,
隨即按下了鎖屏鍵關上了手機。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規律的圖案印在了他的視網膜中,有些花眼,但他還是隱約的,好像看到了副官在對他笑的樣子。
早晨被諸伏景光說過後,降谷零也認真考慮了對方說的話。
hiro說的確實很重,傲慢、自以為是什麼的,進入耳朵的時候非常刺耳,但聽到後面的話,降谷零很快就有了相同的體會。
‘一個人擅自決定了重要的事情,什麼也不肯說’。
他想起了擅自決定去死的御山朝燈。
在義大利遇見的那次,雖然被他刻意的遺忘了,但他還是非常清楚的記得,御山朝燈拜託他帶他去海邊的事。
一個身體差到站不穩,沒認出來共事三年多的上司的病人,夜晚的時候去海邊,難道是為了看海嗎?
降谷零都沒敢想過,如果那時候他沒去義大利,或者那天沒有因為發現御山朝燈的狀態不對就追著出來,現在他會是什麼心情。
……說不定會因為過於痛苦而發現了自己遲鈍的感情,只能在對方的墓前做遲來的表白吧。
他要做出同樣的事情來傷害對方嗎?而他未必會死。
無論是他還是御山朝燈,還有很多的人,都在為了摧毀組織而努力著,或許那一天也不會太久遠了。
而副官的身體,還需要他活著催促對方去醫院,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更加謹慎的計劃,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不打算繼續推開對方,他和御山朝燈之間本身也沒有任何的秘密。
繼續相處下去,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確認了對方真的喜歡他之後,他會做出決定的。
……至於不懂這個道理什麼事都自己扛的副官,降谷零會慢慢教給他的,就像過去的那幾年一樣。
降谷零開啟了和御山朝燈在通訊軟體上的私聊,裡面沒什麼內容,他們平時用郵件比較多。
然而開啟郵箱,排在上面的也不是御山朝燈的郵件,兩人特殊的工作性質,交流郵件都是閱後即焚的。不過既然已經開啟了,他也就順勢的翻了一下郵箱裡的內容。
大部分都是沒用了或者過了時效性的郵件,降谷零挨個刪除。直到最後一封郵件,正本早就被刪掉了,留下的是他為了從中或許更多資訊留下的副本,來自於組織的代號成員,朗姆。
這封郵件他反覆看了太多次,閉著眼睛都能按照格式默寫出來。
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降谷零之前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在他於組織之中臥底了這麼多年的經驗,組織更像是那位先生的一言堂,朗姆並沒有重要到那種程度。
雖然波本在組織內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但降谷零還沒有資格去見組織的BOSS。和他關係不怎麼好的琴酒總是說他是神秘主義者,那位先生才是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吧。
如果有機會見面,他一定能……
降谷零將朗姆的郵件副
本刪除掉,眨了下眼,來自於朗姆的郵件卻又出現在了手機裡。
並非是靈異事件,郵件前方閃爍著的未拆標識,表明了這封郵件是剛剛接收到的。
降谷零抬頭確認了一下同事的那位小姐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面無表情的點開了郵件。
[那位先生親派你的任務,用心完成!——朗姆]
降谷零眯起了眼睛,他進入組織走的是朗姆的路子,靠著實力引起了朗姆的注意,然後得到了對方的資源傾斜,順利的拿到了代號。
對方算是他的引薦人,並且朗姆也一直以此身份自居,把他當成沒代號的普通成員使喚。降谷零當然不介意了,他甚至希望朗姆能給他更多的工作,好讓他能接觸到組織的核心。
像今天這種類似於提點的郵件也不少,但是從未有過如此概念清晰的提到過組織的頭目。
他還沒有收到任何的任務郵件,或許是朗姆剛剛與BOSS見過面出來,BOSS透露了相關的內容,急性子的朗姆就直接找上了他。
降谷零和榎本梓說了一聲,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拿出了電腦擺在膝蓋上。
他輸入了一長串複雜的指令,電腦卻毫無響應。
在意料之內。降谷零嘆了口氣。
他找的是之前某次藉機安裝在朗姆手機內部的發信器,如果對方真的剛從BOSS那邊出來,發信器大概能顯示出對方的具體位置,說不定
能抓住那個人的狐狸尾巴。
但現在的結果降谷零也並不意外,本來為了防止被朗姆發現,發信器的訊號就微弱到時有時無,BOSS身邊也必然會裝一些反制裝置,但還是難免的有些失望。、
降谷零又隨意地按了兩下回車,打算關掉電腦準備回波洛時,電腦螢幕忽然黑了屏,隨即閃過了大量的資料資料,重新亮起來的時候,他希望看到的紅色亮點出現在了地圖之上。
閃爍著,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
和松田陣平一起吃飯的過程並沒有御山朝燈想象的那麼難熬,甚至可以說很愉快。
對方說話也非常的有趣,御山朝燈到了最後幾乎是停下用餐,雙手託著臉認真的聽對面的松田陣平講故事。
松田陣平說的大部分是他們幾個在警校時的事,其中幾個故事他聽諸伏景光講過,但是松田陣平會稍微誇張一點。
同樣的事從兩個人口中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而且對方和上司先生之間單獨發生的事情,諸伏前輩就不知道了。
還有少部分是松田陣平和幼馴染之間的事情,御山朝燈聽下來,總結就是:“關係真好啊,您和萩原前輩。”
“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松田陣平說道,單手撐著臉,端起了旁邊的茶杯,撇了撇嘴,“太熟了,他爸爸揍我都不手軟。不過,萩的媽媽做飯比我媽好吃,我以前經常去蹭飯。”
“畢竟是好朋友。”聽到對方的話,想起了相似的愉快回憶的御山朝燈神情變得溫柔了許多,“我也是
,經常去幼馴染家裡蹭飯。”
說是蹭飯,在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生活,並且偶爾還需要小學生跑到警局領取從河裡新打撈出來的不靠譜監護人時,幼馴染的媽媽都是完全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照顧的。
御山朝燈也一直管沢田奈奈叫「媽媽」,在對方面前比在監護人面前更像是個小孩子。
“你幼馴染?”松田陣平有些感興趣,他們一頓飯吃了快半個小時,總算從對方那裡聽到一點訊息,“沒和你做一樣的工作嗎?我當初是想當警察……咳,萩是想找個穩定的飯碗,就陪我一起考了。”
御山朝燈:“……”
不僅不是同一個工作,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了。但是彭格列是繼承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御山朝燈很快給幼馴染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一臉確信的說道:“啊,是呢。他現在在一家跨國海產品企業當總裁。”
“噗嗤。”從旁邊傳來了笑聲,兩人同時看了過去,是端著一小碟甜品走過來的白蘭。
“這是今天的贈品。”白蘭就像剛剛什麼都沒做一樣,將蛋糕放在了御山朝燈的面前,舉止非常的優雅,彎下腰的時候轉過臉對御山朝燈露出一個微笑,“請慢用。”
“……非常感謝。”御山朝燈沒拒絕,向對方道謝。
“不用和我客氣。”白蘭彎了彎眼睛,對著松田陣平也是同樣優雅的頷首,並未多打擾他們兩人,輕巧地離開了。
御山朝燈轉過臉來,發現松田陣平正盯著他看。
“松田前輩……?”
松田陣平的表情有些認真,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御山朝燈:“我感覺你們長得有點像。”
拆彈警察的眼力不容質疑,御山朝燈轉頭看著從扶梯上去,走入了未開放的二樓的白蘭的背影,有些茫然地看向了松田陣平:“會嗎?”
松田陣平又不太確定了,本來長得像也就是個比較直覺方面的事情,他抓了抓頭髮:“可能是髮色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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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御山朝燈和那個帥到讓人印象深刻的警察一起走出這家餐廳,琴酒站在未開放區的二樓處,冷笑了一聲。
這次有幸和琴酒一起進入店裡的伏特加站在後面唯唯諾諾,因為之前被琴酒發現了私下裡的某工作的緣故,他現在連開口八卦都不太敢了。
但是應該是第五個了吧?加上大哥就是第六個……咳。
伏特加小心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琴酒,上一個敢傳播大哥私生活的深藍威士忌已經死了,還是被大哥親自殺死的。伏特加覺得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
“你還在這裡啊?”白蘭從下面走了上來,露出了浮誇的驚訝表情,笑眯眯的,“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呢。”
……說起來,這位似乎也對那小條子很特別啊。
除了剛剛那個也是條子,還有那個遠遠看到不能確認身份的粉色頭髮的男人,御山朝燈的魚一個比一個黑啊。
伏特加忍不住陰謀論起來。
說不定只有剛剛那個是他的真愛,其他這些人都是陰險的公安為了獲得工作方面的情報,故意引誘的魚。
嘖嘖嘖,渣男。
琴酒將視線從剛離開餐廳的兩人身上收回,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白蘭,冷聲說道:“有不想見到的人。”
琴酒確實不怎麼想見御山朝燈,但也不全是因為他。
白蘭眯起眼睛看著他,嘴角掛著笑容:“咦,是剛剛那位公安先生嗎?沒想到你居然會怕條子。看來他的確很優秀呢。”
琴酒臉部的肌肉微微一動,不怎麼覺得對方的話有趣,卻沒有反駁對方:“隨便你怎麼想吧。”
伏特加墨鏡下的眼睛睜大了些,略有些戀愛腦的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比如一開始的確是在演戲,想要從身為□□的這些人身上獲得情報,好趕快立功升職的陰險之徒御山朝燈,在遇到其中一個人之後,忽然真的墜入了愛河,在正義與愛情之間痛苦的掙扎的故事。
假戲真做好哇!
伏特加開始想究竟是誰才能成為這個特別的人呢?
其實按他的心意,他比較偏向於他大哥。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看了琴酒一眼,琴酒敏銳地回過頭,冰冷的視線掃過伏特加的臉,伏特加想起連屍體也沒留下的深藍威士忌,立刻閉了腦子。
換個換個,大哥不行。
琴酒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出於謹慎他沒有在白蘭這裡多留,和對方說了一聲後,帶著伏特加非常快的離開了。
出門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琴酒也終於放下心來,招呼伏特加快點離開,回過頭的時候卻看到伏特加落下他一段距離,拿著手機在擺弄著什麼。
琴酒的眼皮一跳,直接走過去抽走了伏特加的手機。
伏特加慌亂了一瞬間,琴酒已經看上了螢幕。是個隨機轉盤的軟體,上面填了幾個人的名字,還有他。他拿起來的時候,指標正好停在了某人的格子上。
琴酒抬起眼看向伏特加,伏特加一個激靈,立刻解釋道:“我想給那個誰選個真愛。”
他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說道:“我意思是……呃,就是我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一次。”琴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再有一次,我就送你去中東挖石油。”
他將手機摔回了伏特加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伏特加手忙腳亂地接住手機,小跑著跟了上去。他還沒忘拿起來看了一眼,忍不住驚呼道:“靠,怎麼是波本?”
聽到他的聲音的琴酒腳步一頓,又轉身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從他的手裡奪過了車鑰匙,獨自上了車將伏特加留在了原地。
“大哥!”伏特加下意識地喊道,然而‘aniki’這個大哥的叫法非常的黑丨道,就開在警視廳附近的餐廳附近,伏特加這一聲引起了周圍十幾個人的同時回頭。
每個人都眼神銳利,穿著西裝,看起來都像是附近的條子。
伏特加:“……我在打噴嚏,對,我在打噴嚏。a——ki!”
他誇張地打了個噴嚏,又咳嗽了兩聲,在許多警察的圍觀下,快速跑掉了。
波本就波本吧,至少波本不會在警視廳對面開餐廳。
……
琴酒獨自上了車,就收起了面對伏特加的那副氣惱的神情。
雖然他還是對御山朝燈的態度有些微妙,但是自從上次創過對方後,他覺得那傢伙的氣量也就僅此而已了。
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什麼東西發了出去,然後啟動了車子。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有電話打了過來,琴酒的態度與剛剛截然不同,看上去,實際上也確實要恭敬了許多:“先生。”
【你見到他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是站在組織頂點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雖然琴酒也清楚,這個聲音一定不是對方原本的聲音,但是這麼多年都是這個聲音,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記憶之中。
“是。”琴酒回答道。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他的臉,我以為我的TOPKILLER不會記得無關緊要的人。】BOSS似乎在輕笑,調侃了他一句。
“要做什麼嗎?”
琴酒無法回應這句話,他確實不會記被自己殺死的人的臉,否則也太多了。但是那個人還是比較特別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
【什麼都不要做。】BOSS回答的很快,【我沒想到你們還有機會再見面,不過也不足為奇……總之,在我明確地告訴你之前,遵守我之前的要求。】
“是。”
琴酒答應地很快,這對他來說已經形成了身體記憶,無條件地應下那位先生的一切要求。
那位先生最信任的就是他,甚至連這樣的任務也都要求他單獨去做,他也必須付出相應的忠誠。
【真不愧是GIN,最讓我放心的人。】BOSS誇讚了他一句,很快又提起了另一件事,【你要是沒別的事,也去看看SKYY,他一個人在療養院,都無聊到與照顧他的護士小姐約會了。我不希望發生多餘的事,GIN。】
“是。”琴酒答應下來,電話也就斷掉了。
琴酒立刻明白了深藍威士忌又做了什麼,被那位先生知道了。
深藍威士忌的死在組織內公佈出去了,以叛徒的名義釋出的死訊,唯一知道他還活著的人就是負責收屍的琴酒和下命令的BOSS。
深藍威士忌的確還活著,但他如今沒有了明面上的身份,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如果繼續做出什麼讓那位先生不悅的事,被殺掉甚至不需要再做解釋,他已經是叛徒了。
叛徒。
琴酒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兩下。
深藍威士忌不可能是組織內的老鼠,這件事琴酒非常的清晰。對方是和他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他們進入組織的時候還不滿十歲,如果有哪個官方敢用這個年紀的孩子做臥底,未免也太心大了。
對於深藍威士忌一直耿耿於懷的蘇格蘭,琴酒不信對方是臥底,但也不是完全不信。
蘇格蘭好用又聽話,那位先生信任蘇格蘭,甚至到了為了蘇格蘭可以犧牲掉絕不可能是臥底的深藍威士忌,琴酒願意相信那位先生的判斷。
可是另一方面,深藍威士忌這邊也並非完全不可信,對方針對了蘇格蘭這麼多年,必然是查到了什麼證據。
按照琴酒自己的性格,他兩邊都不會信任,他只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但是他無法看到,天平的一端是那位先生,琴酒會做出什麼決定也很明顯了。
不過對於深藍威士忌,琴酒這次過去,還是打算稍微提醒一下對方,不要和那位先生對著幹。
那位先生想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失敗。
忽然,琴酒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次是郵件資訊,來自於烏鴉圖示的發信人。
[把你見到他的場景原本的描述給我。]
沒有署名,是那位先生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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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松田陣平一起從餐廳裡出來,兩人都沒有回警察廳的意思,反正上午也大體看過來案件,他們打算一起先去周圍走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如今只是聽說了犯人來到了日本,但是對方未曾作案,想要抓到他們也不是很容易。
官方派出了大量警力來執行這個案子,以日本警察的效率,已經算是相當認真了。主要是因為和國際上合作,這關係到官方的體面,不然也不會這麼的重視。
但也非常的難找,至少御山朝燈和松田陣平忙碌了一下午什麼都沒發現,只能約好第二天繼續。
御山朝燈與對方道了別,按照經驗,並且按照他看到過的犯人的履歷來講,犯人沒有他不久前對抗過的普拉米亞危險性大,加上這次出動的警力非常多,他也沒有很重視這個案子。
願意出來主要是可以順便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任務可以做,不過和犯人一樣,沒找到犯人,也沒找到任務。
但他不打算為這件事憂鬱太久,他今天下班後有非常值得期待的事要做。
比如去波洛咖啡廳接降谷先生。
御山朝燈很快到了波洛的門口,他思考著究竟是打電話給降谷先生還是自己進去,這時看到了降谷零的車從遠處匆匆的行駛過來。
“嗯?”
御山朝燈愣了一下,隨著降谷零下了車,系統的任務也同時彈了出來。
「限時任務:陪伴」
「獨自進入烏鴉巢穴是非常危險的事,請共同合作,將這次的任務順利了結。」
降谷零也看到了他的車,下了車匆匆地走了過來,從車窗外低聲說道:“抱歉,今天要加班了。”
御山朝燈頓了頓:“我知道了……您應該直接打電話給我的。”
“一樣的,我需要你。”雖然是在工作中,降谷零還是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去我的車上,我和你說。”
然後從車窗裡遞過來一個紙盒,放在了御山朝燈的膝蓋上:“答應過你的東西。雖然變成加班餐了,但是我想味道應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