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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雖然諸伏景光並不是很想打擾那邊正在互相舔毛……不是,正在談戀愛的小情侶,但是如果不說句什麼提醒他們自己還在的話,他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了。
手機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排除了玩手機消磨時間的可能性。他剛剛認真的修了鬍鬚,穩重的成熟男人外表瞬間變得幼齒起來。
雖然降谷零一直都拒絕對此發表意見,但諸伏景光挺喜歡自己留鬍鬚的樣子的。看起來非常的成熟且有男人味,光是看著就很靠譜,就像他大哥一樣。
不過刮都颳了……剛剛他和降谷零的賭約是自己給zero剪頭髮,zero給他刮鬍子,現在想來他們確實是有點那麼一點點幼稚的。
為了留出時間讓那兩個人交流,諸伏景光還對著鏡子翻了一遍自己的頭髮,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根白髮,肯定是讓幼馴染愁出來的。
諸伏景光推開門,咳嗽了一聲。
被按著的御山朝燈瞬間就想和對面的人分開,卻被降谷零緊緊抱住了腰,腳下一滑向後坐在了降谷零的腿上。
降谷零從後面將下巴墊在御山朝燈的肩膀上,偏頭親了親他的臉頰,說道:“把你的那張房卡給你諸伏前輩。”
諸伏景光:嘖。
他眯起了眼睛看著被誇獎後尾巴好像翹到頭頂上面的好友,對方對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諸伏景光忍不住在心裡又嘖了一聲。
不過他不介意去隔壁住,在御山朝燈跟前要給zero留面子,別的抱怨留到單獨和zero見面的時候再說吧。
然而不僅是降谷零會在後輩面前裝的很像樣,諸伏景光也會,此時也只是非常溫和地露出了一個彎著眼睛的笑容,善解人意地說道:“也是,那我去隔壁好了。”
但比起要面子這件事,在場的人都比不過御山朝燈。他稍微用了點力氣掙扎,總算是站了起來,回頭看了降谷零一眼,然後對諸伏景光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先回去了。”
他從諸伏景光身邊經過,然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降谷零被剛剛那一眼看得愣住了,直到諸伏景光走到他旁邊,‘啪’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才想起來呼吸。
“啊,hiro。”
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是諸伏景光,降谷零舒了口氣,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他腦海中還是副官的臉,御山朝燈長得好看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但還是被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跳。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轉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不遠處的床邊緣數秒等著降谷零回神。
算了,zero整天在別人面前繃著,就讓他放鬆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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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時候,路上就困得不行的御山朝燈反而沒有睡意了。
畢竟經歷了去見降谷先生,被降谷先生可愛到,和降谷先生貼貼,對降谷先生彙報工作,被降谷先生的好友諸伏前輩看到貼貼,衝回隔壁房間,洗澡換衣服……等一系列的
事情,睏意早就沒有了。
而且已經習慣了和降谷先生一起睡,自己一個人總感覺床上很空曠,稍微有點寂寞。
御山朝燈嘆了口氣,摸起了手機又找出了星野壽發給他的郵件。
因為去了趟警視廳,所以他也順帶著去了趟警察廳自己的辦公室,用警察廳的網路查了一下十七年前發生的事件。
搜出了三百多條結果,二百多起小偷小摸的盜竊事件——當時正處於經濟危機後的恢復階段,社會並不太安定,但算不上什麼大事。
剩下的接近一百起事件,一年中平均每三天就要發生一次惡性丨事件,直到十七年後的今天,犯罪率也未曾減少。
這是他一個人無法改變的,而且也沒辦法去管。他只能努力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以及處理好自己帶來的麻煩。
御山朝燈將系統的問題也歸咎到自己的身上,畢竟如果他當初沒有繫結系統,系統也根本不會帶來多少麻煩。
還有前宿主,無論從工作的意義上講,還是為了解決系統的遺留問題,他都必須親自面對組織的BOSS。
好在星野壽給出了具體的日期,將範圍一下縮小了不少。不過為了保證準確性,御山朝燈將其他時間比較長,將十七年前的六月三日也包圍進去的案子也列入了考察範圍。
仍舊留下了四個選擇。
東京某區一家五口人的滅門慘案,事件在六月三日凌晨,兇手用非常惡劣的手法殘忍的殺害了他們;
神奈川某區的八木牛奶廠的惡性投毒事件,當時附近的小學就是統一購買的這家廠子的牛奶,當天午飯後幾乎所有人都發生了嘔吐頭暈的現象,最終有十三名小學生和兩名教師不幸去世;
大阪某區的警署快下班的時候接到報案,有人聲稱發現了外星人;
東京某地區的一間藥廠的實驗室起火,時間在晚上十點鐘左右,其他的職員都已經離開,只有一名保安和在實驗室裡進行實驗的宮野夫婦遇難。
這麼列出來就清晰多了,御山朝燈先將外星人的那個劃掉,然後根據組織平時的行動內容,只留下了滅門案和火災案。
但是再將範圍縮小,根據星野壽給出的線索,【組織BOSS】和【工藤新一】這兩個,那麼就只剩下藥廠
這個可能了。
在火災中喪生的宮野夫婦是研究員,大概和今天遇見的鈴村一樣,想要從組織內離開但卻沒能成功,反而被組織製造成‘意外死亡’。
會被滅口,說明他們真的知道什麼。
御山朝燈盯著手機螢幕上的白底黑字,眼睛漸漸的花出了重影。他大概是所有人中,知道那位BOSS最多秘密的人了。
結合之前他猜測的,BOSS吃過那種重返年輕的藥物的猜想,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十七年前,那個藥物成功了,組織的BOSS吃下了那種藥,所以想要背叛的研究員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價值。”
手機忽然‘叮咚’了一下,御山朝燈從思緒中驚醒,看
到是沢田綱吉發給他了訊息。
對方來日本也有幾天了,看起來時差還沒有完全倒回來。
[27:你給我的那個東西,我找人檢查過了,裡面應該是鑲嵌了晶片。沒有內容,斯帕納說應該是什麼東西的【鑰匙】。]
御山朝燈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內容,給對方回覆道:我知道了。多謝你,我明天去取。
[27:你怎麼還沒睡?]
[27:算了,我託人給你送過去吧。太辛苦了。]
御山朝燈:嗚嗚,感動,這是自己家的幼馴染自己心疼嗎?
[27:真想讓所有人來看看‘那個御山’現在的樣子啊……]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才結束了對話。
御山朝燈將聊天框划走,又看到了自己開啟的文件。他思考了幾秒鐘,按照星野壽的郵箱回覆了一條郵件過去:宮野厚司?
星野壽現在也沒睡,郵件很快就回復了過來:[:D]
御山朝燈回了個‘。’給他。
至少星野壽的反應表明了,他沒走錯路,宮野夫婦的死是和組織的BOSS有著直接關係的。
不過手機上很快又來了新的郵件,還是星野壽,他的回覆也還算是溫柔,御山朝燈甚至能從語氣裡想象出星野壽說話時的表情:[明天見個面嗎?我還有點別的事情想和你說。去貓咖?不,不好,那裡打擾太多了,我得找個安靜的、不會被任何人打擾的地方。等我聯絡你。]
完全的自話自說,根本沒有管御山朝燈是不是願意和他見面。
從星野壽完全不演了,自曝身份是組織成員開始,對方似乎就有些放飛,完全不介意自己表露出的危險。
但哪怕知道很危險,御山朝燈也會去赴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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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將淺金的頭髮往帽子裡塞了塞,好讓它們在現在的黑夜中不那麼的顯眼。
他又檢查了一遍手套,以及身上的槍械,終於聽到了琴酒的腳步聲。
他們的任務是和琴酒對接,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回來到這裡的人只可能是琴酒了。
果然,銀色長髮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先看了眼一向關係不怎麼樣的波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兇悍的冷笑,然後才將視線轉移到steve、蘇格蘭身上。
畢竟這個情況,steve應該是琴酒才對。
琴酒看到了蘇格蘭的臉,居然愣了一下。他和蘇格蘭的關係還行,並且直到現在,深藍威士忌也沒告訴他為何說蘇格蘭是臥底的理由,他也懶得去問,對蘇格蘭沒太大的敵意。
甚至算是關心地說了一句:“私人情感問題不要帶到任務中來。”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同時扣出一個“?”。
但是琴酒才懶得和他們解釋什麼,有的人失戀會剪頭髮,蘇格蘭這種長年累月從二十歲出頭留鬍鬚到三十歲的男人,突然把鬍鬚刮乾淨了估計也是感情上出了問題……的猜測。
“東西都在這裡了。”諸伏景光將手中的皮箱交給了琴酒,也不打算糾結這件事情,直接說道。
琴酒當著他們的面開啟驗收過,看到裡面的東西,還算滿意地眯起了眼睛,懶洋洋地說了句:“做得不錯。”
組織的活琴酒還是乾的,畢竟他只打算換個老闆,沒打算換公司。
現在似乎是個非常適合閒聊的時間,降谷零靠在旁邊的集裝箱上,若無其事地問道:“SKYY沒和你一起嗎?”
琴酒劫獄深藍的事情,除了波本和蘇格蘭,組織裡是沒人知道的。畢竟他們兩人之間有利益交換,波本帶了條子走,雙方都不會去閒的無聊和其他人說什麼,但是他們之間是因為資訊壁壘,才暫且相安無事的。
琴酒不打算和他多說,只是‘嗯’了一聲。
旁邊的蘇格蘭倒是一如既往的在成員內擔任著緩和氣氛的工作,他隨口說道:“今天的那位杜本內,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對他感興趣?”這個話題變得安全了一些,琴酒看向了諸伏景光,挑起了眉。
“有一點。”諸伏景光沒有否認,點頭道,“他是在我之前加入組織的老人吧,那也算是元老了。”
“十七年前。”琴酒眼睛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突然給了他們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語氣略有些挑釁,“他是十七年前進入組織的,我和SKYY都是他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