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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這個女兒應該不是端靜公主生的,那麼多年了,聽說端靜公主一直無子。

端靜公主人如其名,是個十分文雅、喜愛詩書的女子,她不喜歡蒙古,更不喜歡粗獷的噶爾藏,甚至到了蒙古多年都不願與當地人交流,也不願意學習蒙語,她消極地抗爭著,可最後卻害了自己,那個跟著她一起去蒙古的護衛長史額爾敦前幾年已經被康熙處死了。

去年噶爾藏襲扎薩克多羅杜稜郡王爵,康熙並沒有因為他沒有好好善待端靜公主而除了他的爵,一是噶爾藏作為科爾沁烏郎罕濟爾默氏部的統治者很有手腕及能力、且對康熙忠心耿耿,在平叛葛尓丹之戰中也表現良好,斬獲頗多,這麼多年管理木蘭圍場也很得力。二是康熙修建的承德避暑山莊佔用科爾沁部大片牧場和土地,噶爾藏的族人不得不遷徙到更遠的地方放牧,為了補償噶爾藏,便還是將爵位留給了他。

程婉蘊並不知道弘晳歷史上的嫡福晉是誰,她只是下意識排斥與這樣的一個人結為親家,於是狠狠將這一頁用硃筆畫了個紅紅的叉,表達了她的不滿意。

秀女的花名冊,身為翊坤宮主位的宜妃、永和宮主位德妃、以及受寵的永壽宮主位王嬪也是人手一沓,比起程婉蘊一頁一頁看得仔細,這幾位心裡早早就已經有了人選。

宜妃對這場選秀心裡輕鬆得很,小十七又不是她生的,只是生母陳貴人位分低,因此十七養在她膝下,這樣一個序齒靠後的阿哥,與朝堂上的風波暗湧都毫無干係,十七又算乖巧可愛,宜妃也樂得做個好人。

她早就看好了,她給十七看好的人家拿出去這家世可比他很多哥哥都更好——滿洲八大姓之一:上三旗裡鑲黃旗的鈕祜祿氏,一等公、領侍衛內大臣阿靈阿之次女,輔政大臣遏必隆的孫女、孝昭皇后及溫僖貴妃的小侄女。

阿靈阿的嫡福晉烏雅氏是德妃的妹妹,這個次女正是烏雅氏生的,因此宜妃早就把這事兒跟老九說了,又讓老九找老十四跟德妃透過氣兒。

德妃對宜妃的情緒很複雜,她一方面與宜妃鬥了那麼多年,每回她出了什麼事,回回宜妃都是最愛下她面子的那個,另一方面也是對宜妃親近東宮不滿。

至於宜妃為何要給十七阿哥選這樣的妻族,還不是為了在皇上跟前顯得她這個養母盡心盡責麼?回頭正好借養子好抬舉她兩個兒子。

但她的老十四又與老九、老十要好,成全十七阿哥娶個好媳婦對她永和宮也沒妨礙,還能把十七拉到老十四身邊,這幾年十七阿哥也很得康熙喜歡,九歲後便常隨幸出塞外。

當然,德妃也知道,隨幸這事兒別太當真,不過是康熙年紀大了愈發看年長的那些正值壯年的兒子們不順眼,便都愛挑幼子陪伴罷了。要說多喜歡他,且看他的生母還是個貴人就知道,這喜歡只怕也有限。

德妃雖然心裡膈應宜妃,但在老十四的歪纏下也只好默許了。她只是在擔心,老十四又是被老八忽悠了來當這個急先鋒。

十七阿哥能娶阿靈阿的女兒,反而是老八進一步籠絡鈕祜祿氏的絕佳機會。

宜妃懶得去計較十七娶了這樣的福晉,會不會被他那些年長的哥哥當個香餑餑掙來搶去,她不像早已經放棄了老四的德妃,她心裡仍舊念著自己那個敦厚老實又孝順的老五,更想把老九這個傻子從老八身邊拽出來。

老八不是一直想要拉攏鈕祜祿氏嗎?宜妃歪在美人靠上,往下方的魚池裡撒了一把魚食,看著那些胖乎乎的錦鯉蜂蛹過來搶食,她笑了笑。

既然老八想要,那她就用十七的婚事當飼餌,再給老八加一把柴、加一把火,看看日後皇上會怎麼處置他。

德妃則為十四阿哥看中了伊爾根覺羅氏,是個二等護衛的女兒,官位不高,但伊爾根覺羅氏也是個滿洲老姓,她還是個武官的女兒,老十四一心想往兵部靠,可恨直郡王把持得死緊,連太子爺送進去的老十三也被排擠得厲害,根本碰不著實權。

這也是德妃願意賣宜妃一個人情的緣故——她和惠妃之間有了更尖銳的利益衝突。

不能進兵部,只能另闢蹊徑,給老十四指個武官的女兒,就像把蚌殼撬開一條縫一般,好歹老十四還年輕,以後再慢慢積攢些人脈吧。

德妃也算為這個小兒子煞費苦心了。她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角,忽然瞥見窗外兩個相攜而來的纖瘦身影,原來是八公主、十公主過來給她請安。

八公主和十公主都是她看著長大的,畢竟章佳氏一直住在永和宮,她對這兩個安靜溫和的公主也有幾分憐惜,看著她們就像看見了她的溫憲一般,好似以前三個小女孩兒總聚在一塊兒翻花繩做針線的日子並沒有消散。

她溫和地讓她們進來,笑著問道:“今兒天這樣好,怎麼沒出去放風箏?以前不是隻要見著外頭起了風,便日日都纏著要去放的麼?”

八公主靦腆一笑:“天熱了,曬得很。”

一向是小跟班的十公主也點點頭:“姐姐不去,我便也不愛去了。”

德妃又關心了兩個孩子幾句,問了她們身邊的嬤嬤,日常起居和飲食,說八公主近來天熱了胃口小了,不大愛用膳。

十公主倒還是老樣子,她喜好習瘦金體,人也偏慕清雅愛瘦的宋時風,一向吃得比鳥兒還少,就胖一點都會刻意少用一點兒。

德妃聽了便不由蹙眉。

“德額娘別擔心,”八公主解釋道:“這也是因著天熱了的緣故,回頭德額娘命人給女兒熬兩回梨湯去去火就是了。”

“你跟溫憲真是一個樣兒,極怕暑熱,以後去了蒙古……可怎麼辦呀。”德妃擔憂地嘆了口氣。

八公主溫柔地攬過德妃的手臂,笑道:“蒙古涼爽,額娘不必為我擔憂了。”

德妃撫了撫八公主的頭髮,眼底是抹不開的憂慮,康熙已經跟她透露過八公主的婚事了,大機率小八日後是要撫到蒙古博爾濟吉特氏翁牛特部,而且恐怕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康熙朝幾乎沒有博爾濟吉特氏的妃嬪,早年還有幾個,但都已經病逝多年了,出自翁牛特部的更是一個沒有,如今送一個女兒去安撫也是正理。

這件事德妃沒有瞞著八公主,她希望八公主不要像端靜,因此明明白白告訴了她,希望她能早有心理準備。

因此八公主能這樣說,並不忌諱撫蒙之事,德妃心裡還是欣慰的,隨後,她果然讓人去預備小吊梨湯來:“既如此,這幾日便少出門,在屋子裡納涼是正經。”

二位公主都應是,隨後便各自回了屋。

八公主十公主都住在敏妃生前住的偏殿,一人住東廂一人住西廂。

十公主回了屋便歇下了,八公主卻坐到窗邊,想到上午在擷芳殿跟著繡娘學女紅,聽太子爺的大格格額林珠和她妹妹茉雅奇說起來:“你知道嗎,我小舅舅也要出海了,如今只怕都到廣州了。”

茉雅奇一邊穿針引線一邊說:“喔?他也要跟格爾芬大人遠洋去澳洲嗎?”

額林珠興奮得比劃著說:“也可能是要去打紅毛人呢!我聽額娘說,阿瑪還把那支嵌瑪瑙的手銃賞給他了,讓他好好為大清爭光。”

八公主捻針的手不由微微一顫,那針尖一個不防便扎進指尖裡了,如今還有些發疼。

捏著指尖,八公主靜默半晌,回頭望向牆上掛著的那隻彩蝶風箏,那隻風箏原被樹枝掛破,後來又被她用絹布細細補好。

她本想叫人把這風箏拿去扔了,終究還是不捨得,只讓人給她收了起來。

幸好從始至終都沒人知曉她的心事,她在暢春園泛舟時就見過那個飛揚的少年,還有當年木蘭行圍,她跟著母妃站在看臺上看著他以一己之力摔翻蒙古各部的勇士,最後他整個人幾乎被彩色的綢帶都淹沒了,只剩下半張臉露在外頭,眼眸卻比天上的星子還亮。

還有很多時候,大多都是在宮巷裡不期而遇,她身邊帶著許多人,高高地坐在肩輿上,他與其他侍衛巡視路過,或剛剛從毓慶宮裡拜見了太子嬪娘娘要準備出宮,他避讓單膝跪在硃紅的牆根下,頭恭謹地低著。

她便只能看見他挺拔的背脊與肩膀,還有一點垂下的眼睫。

大多時候,就是這樣擦肩而過時剋制地遙遙瞥一眼,錯過了連頭也不敢回,只能藉著日頭西斜的影子,悄悄地望著地上的他的影子消失在視線裡。

後來,她知道自己要撫蒙了。

一直以來,她把少年的影子珍藏在心裡,從無人知曉,她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只下意識留意著、收集著零零碎碎的他的訊息,她大約知道他宿職的時間與巡視的時辰,便刻意地帶了風箏去擷芳殿,可是也放了很多日的風箏,才碰見了他一次。

最終最終也只敢藉著摘風箏和他說了一句話,但以後這樣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有他的前程,她也有她要揹負的重任,他們本來就像兩輛背道而馳的馬車,只曾經短暫地、互不知情地擦肩而過罷了。

也好,也好。八公主喃喃自語。

#

永壽宮裡,王嬪卻面色鐵青地攥緊了手中的書信,李煦寫了信給她,暗示讓她選漢軍正白旗、太子妃的妹妹為十五阿哥的福晉人選,帶信來的太監也是李家曹家留宮裡的人,還給她帶了兩句話,一是石家給她兄長送了三萬兩白銀,二是曹李兩家需要她跟東宮維繫更為親密的關係。

在杭州的凌普一家子已經被李曹二家拿銀子喂成了一頭待宰的肥豬,但靠上太子爺的一個奶嬤嬤、一個奶公還不夠,眼瞧著皇上老了,眼睛都花了,他們自然也想要得到未來儲君的青睞與看重。

李曹兩家遠在江寧和杭州,不知宮裡的底細,她與太子嬪娘娘相交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太子妃在宮裡已危如累卵?十五本就不得康熙寵愛,再娶這樣一個福晉,日後的前程豈不是更糟了!

王嬪雖也人到中年,但卻依然美貌得驚人,只是如今氣得幾乎扭曲了,心底深恨不已。她一輩子都任人拿捏,如今連她的兒子也要如此,就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她絕不願兒子被人如此利用!且瞧著吧!

七月初七,又一年大選開始了。

今年的選秀較為不同的是,將當日參加選秀的鑲黃旗、鑲白旗秀女們被分為滿洲、蒙古、漢軍依次排列;而不似往年一般,滿洲歸滿洲,看完所有滿洲八旗才看蒙古八旗、最後是漢軍八旗,如今是鑲黃旗、鑲白旗的滿蒙漢一塊兒看,隨後又按照年紀與父親的官職大小,相同年紀、相同背景身家的秀女被分到一起,註明每個年紀的秀女各有多少名,排成多少列。之前因病逾歲的鑲黃旗秀女被單獨列出,排在最後。

秀女自順貞門入宮以後,由內務府總管太監安排人領進御花園,先賞給些茶飯,只是應選秀女初入宮闈,誰也不敢行差踏錯,更怕吃錯了有心人給的東西,因此連茶都沒人敢多喝,稍稍等候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頭御花園絳雪軒有了響亮地唱和聲:“宜妃娘娘到、德妃娘娘到、太子嬪娘娘到、王嬪娘娘到。”

在門外小花亭等候的秀女們個個都緊張了起來,屏息靜氣地站著,等候太監傳喚。

絳雪軒正面五間楠木大門大開,萬壽無疆的菱花槅扇窗也都支了起來,軒內左右各放了四盆冰山,裡頭已安放好了四張八仙椅,鋪了冰涼的絲墊,一番見禮讓座後,宜妃、德妃坐在正中上首,程婉蘊坐在宜妃左側,王嬪坐在德妃右側。

今天看的是滿洲鑲黃旗與鑲白旗,這是滿洲最尊貴的兩個旗,也是勳貴之女扎堆的旗屬,個個拉出來祖上都能說出個寅卯來,但除了宜妃笑著讓阿靈阿之女鈕祜祿氏留牌子之外,這兩旗只走馬觀花看了一個時辰,就通通撩了牌子。

與太子爺多年相伴,程婉蘊瞭解太子爺的性子,因此隱隱有些直覺,太子爺雖說滿蒙漢三旗女子皆可,但實際上並不想讓弘暄、弘晳娶得太好,甚至不願意他們娶滿洲勳貴的女兒為妻,這是從三年前弘暄頭一回選福晉的時候,她從太子爺的話頭裡猜出來的。

當初她也是看了好幾個好出身的秀女留了牌子,但複選的時候全都被康熙否了。

後來連中等滿洲人家的女兒康熙也不滿意。

太子爺便笑著與康熙道:“還是皇阿瑪看得仔細周全,弘暄的婚事能得您親自掌眼是他的福氣,兒子也覺著頂好再好好看幾年,弘暄性子還未定,不著急。”

康熙這便就坡下驢了:“就依你吧。”

太子爺回來在私密的床笫間,拉緊了床帳子才慢慢地與她說:“我也是拖到二十出頭才成親,弘暄是皇長孫,皇阿瑪謹慎些是理所應當的。”

程婉蘊就明白了。

就像對待太子一般,康熙不想弘暄娶太好的福晉、也不想他太早娶親。

弘暄成親代表著太子爺的下一代已經長成了,他若再率先誕下康熙的重孫、嫡重孫,東宮一系就像長成了枝繁葉茂的大樹一般,從此不論平地與山尖,風雨撼不動。

所以今兒滿洲最尊貴的上三旗,程婉蘊都是看個熱鬧,甚至看到後頭都有了些臉盲症,各個都看著差不離,再後來就乾脆走神摸魚了。

……晌午吃什麼好呢?

#

毓慶宮裡,太子妃也心神不寧地坐在炕上,外頭都在討論今日的大選如何如何,她心裡卻萬分煎熬,過年時,伯母將石家的打算和她說了,她也勸了,今年到了適婚年歲的三個皇子阿哥全都是漢妃生的,序齒又靠後,實際上是幫不上石傢什麼忙的,嫁了石家女過去也對伯父的官職無濟於事,還白白賠上她一個妹妹。

至於弘晳……

她望著伯母希冀的目光,卻說不出口她連太子爺的面都見不上,哪裡還能為侄女求到這個婚事,而且……她看了眼生得好似伯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侄女,還有些怯生生的,連程佳氏三分美貌都談不上,氣度也沒養出來,太子爺能看得上眼就怪道了。

“您是二阿哥的嫡母,說破天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也佔著一邊不是?”石夫人訕笑道,她心裡其實也沒底,但沒奈何石文炯非得讓她進宮來探探風聲,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來勸太子妃了。

太子妃心想,父母之命?程佳氏已封了太子嬪,是弘晳正經生母又有了位分,過年時除夕大宴,她端端正正坐在四妃下首,宮裡嬪位以上,無人敢置喙。

如今她親自主持今年的大選,連皇上也是恩准的,哪裡有她這個嫡母什麼事兒?這麼說了兩句,石夫人又開始哭訴遼東有多苦,拉著太子妃的手不住地說只能靠娘娘拉扯孃家了,那樣的苦寒之地就是要婚嫁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以後石家只會越發落沒。

“娘娘,您真不管不顧了嗎?”石夫人用帕子拭淚。

太子妃被哭得太陽穴突突地疼,最後只得強打精神問:“伯父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咱們家幾房湊了五萬兩,送到了杭州,兩萬兩給了李家,三萬兩送進了王家的門。”石夫人小聲道,“十五阿哥年歲上最合適,王嬪娘娘與毓慶宮也交好,十五阿哥又是她膝下長子,三個兒子相比較,自然更看重長子,以後出宮建府、當差都更早些……”

太子妃約莫知道王家和李家、曹家都是親戚關係,但王家勢弱,尤其王嬪的阿瑪當年只是個縣令,因王嬪自小生得貌美,是一直寄在李家養大的,養得差不多了就送進宮參選。

“因此六孃的婚事應當無礙了,關鍵是芳穠。”石夫人說出了石家真實打算,“芳穠這孩子也是您自小看著長大的,您就疼疼她吧。”

太子妃有些厭煩地嘆了口氣:“伯母先回去吧,這事兒我會想法子,只是若是不成,伯母也別怪罪,太子爺不是那麼好擺弄的人。還有……”太子妃撇了眼侄女,“趕緊找個嬤嬤把規矩宮禮都教一教吧!這樣領出去,我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忙!”

失勢多年,她已經不敢小瞧太子爺。

程佳氏也是,別看她平日裡溫溫柔柔的,實際上卻是個性子極堅韌的。

先前程佳氏封太子嬪對她打擊甚大,已很有幾分心灰意懶,時至今日這身子也不大好,都不知還能為石家多少年,可伯父這時候都未曾為她考慮過,但想著阿瑪生前的囑咐和遺願,太子妃終究不忍心回絕了伯父。

石夫人雖然最後被太子妃刺了一通,好歹得了太子妃願意一試的準話,能跟丈夫交差了,便喜滋滋帶著侄女和女兒出了宮。但從五月拖到七月,大選都開始了,太子妃也沒想出什麼法子來,愈發焦躁。當初為了她幾個親弟弟能遠洋出海,她都沒能在太子爺那兒得到一句好話,更別提侄女了。

她外頭看著精神是好了些,實際上卻又被這樣的事勞神費力,內裡都快被掏空了。

三日後,隔日就到了正白旗選秀那一天,正好閩浙總督千里迢迢貢進宮一批雕根水仙球,康熙賞了一批給了毓慶宮,程婉蘊也不懂怎麼種,她好像記得水仙是過年才開的吧?大夏天的該怎麼養呢?正有些煩難,就聽下人們進來傳話:“太子妃娘娘來了。”

第146章偷看

額林珠早就知道今年兩個兄弟要定親了,她沒有哥哥要被嫂子搶走的難過,也沒有來個弟媳的擔憂,相反極為興奮,自打大選開始後,額林珠就一直想去御花園那邊偷看,奈何自家額娘也在那兒,前頭兩天,暫且有賊心沒賊膽。

後頭兩天,實在安耐不住了。

趁著上午的閱選已經結束,額娘回宮歇晌,青杏姑姑和碧桃姑姑都進了次稍間伺候額娘,添金公公趁著天兒好在給旺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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