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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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瑜現在後悔了,他不該高興那麼早,自己從小嬌生慣養,還從未走過那麼久的路。
看見走在前方的木言臉上沒有任何倦色,他挺起腰桿努力的跟上木言的腳步。
他不能被小看了。
已經半個時辰過去,還是看不到頭,阮瑜此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額頭、鼻尖全是細汗。
見阮瑜停了腳步,木言轉過身,“阮瑜,你怎麼不走了?”
現在所在的位置就連一半路程都沒到,若是在磨蹭下去到了縣城想必是天黑了。
“你、你且告訴我,現在走到哪了。”
阮瑜累得雙腿發軟,忍不住吞嚥口水,急促地呼吸著空氣。
一切都破滅了,他心中那些美好的幻想都已化為泡影。
他想象中的情意綿綿、你儂我儂都已煙消雲散。
還有就是這個可惡的女郎,竟然自顧自地往前走,也不等等他。
“還不到一半的路程。”
木言有些疑惑,小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阮瑜只覺得兩眼昏花,頭腦發暈,還不到一半的路程,他要走到猴年馬月啊!
見小公子這副摸樣,木言就知道自己欠缺考慮了,她因為身體被改造過的緣故,身體素質變得強悍。
卻忘記了,小公子與她不同,
但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天氣寒冷,小公子這樣一冷一熱容易著涼。
木言走到小公子跟前,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在小公子身上。
在阮瑜詫異的目光下半蹲在他面前。
阮瑜只覺得心跳加速,她是要背自己。
不等小公子想太久,下一秒木言證實他的猜想。
等了一會兒,背上一直沒有重量。
“阮瑜,上來。”
她真的要背自己,阮瑜心中喜悅,這算不算是和她更進一步。
阮瑜乾淨利索的趴在木言的背上,從小到大還只有母親背過他呢。
“我有些重,背了我你可不要後悔。”
木言站起身顛了兩下,身上的重量還沒有那晚狼群的萬分之一。
“不重,不後悔。”
阮瑜心裡甜滋滋的,她說他不重耶,還說不後悔。
真好。
擔心木言的手受涼,他還貼心的將子身上的斗篷穩穩當當的遮住兩人的身體。
他真是個大聰明。
“言女郎,你平日自己在家做什麼?”
他在木言家兩日了,都不見她的家人,不難看出她是自己一個住。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個未成婚的女郎,為什麼不和家人住在一起。
木言努力想著這段時日做的事情,才給了一箇中肯的回答。
“釣魚。”
沒到年輕的女郎竟喜歡釣魚,府城裡那些個女郎都喜歡附庸風雅,參加什麼詩詞宴,還從未有喜歡釣魚的。
阮瑜有些得意,他看上的人果然不一樣。
“那你釣魚很厲害吧,是不是經常百發百中。”
這問題?
怎麼說呢?
有點糟心。
木言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不在乎,唯獨釣魚這個事情上好面子。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嗯,百發百中。”
阮瑜嘻嘻一笑,“我就知道言女郎你是最厲害的。”
聽到這句誇讚,木言的腰桿不自覺的挺直,她自然是最厲害的。
揹著走就比之前快了許多,現在距離縣城也只有一半的路程。
在某人的背上,寒風而至,阮瑜也不覺得冷。
走了許久,還是不見木言有一絲疲倦,就連額頭上的細汗都沒有出,阮瑜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他太弱了。
“言女郎,你累不累?”
累嗎?
她並不覺得,因為背上的小公子的確沒有什麼重量。
有腳步聲!
木言警惕的停在原地打量四周。
路邊的山林中有許多人,也不知道在那裡蹲了多久。
要不是木言走路時一直有練耳的習慣,她還不會注意到這些人。
“小公子,抱緊我。”
被這麼一提醒,阮瑜緊張的緊緊抱住木言的肩。
木言仔細傾耳一聽,已經聽不到腳步聲,但能肯定她們並不沒有走。
木言沒有放鬆警惕,這樣被盯上的感覺,和一次被狼王盯的感覺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被盯的物件不是她。
是小公子。
阮瑜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有危險?”
能在林中埋伏那麼久,定然是敵非友。
“不要怕,有我在。”
阮瑜不在開口,緊緊的趴在木言的背上,他不能給她添亂。
樹林裡樹葉遮天變得一片黑暗。
一群人埋伏在樹林中一動不動,像一群伺機而動的獵豹,隨時準備對毫無防備的獵物發動致命的攻擊。
這些人身穿深色的衣物,身形被樹木的陰影所遮蔽。
她們靜靜地等待著落網的獵物。
“大當家的,他們停在前方,沒有走過來。”
大當家吐了一口吐沫,怒道;“是不是有不長眼的洩露了訊息。”
另一個書生打扮的女郎厲聲反駁,“不可能,此事你知我知,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大當家不高的切了一聲。
“你們這些書生,就喜歡搞神神秘秘那套,誰知道你們怎麼想。”
書生打扮的女郎面色陰沉,“大當家的,主人吩咐做的事,你只管老老實實的去做,不該你知道的你最好別問。”
大當家臉色難看,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
最看不得也是那些柔柔弱弱的女郎,現在被這樣的女郎壓了一頭,她心裡自然不服氣。
“娘希匹的,老子就說了一句,你就給老子來那麼多句,老子有說過不老老實實聽主人的話嗎?”
要不是為了活命,她早就把欺壓她一頭的書生砍了,何必在這裡受這等窩囊氣。
書生自然知道她不服,但那又怎麼樣,再怎麼不服還不是主人身邊的一條狗。
那些人正好埋伏在道路的左右兩側,她們是料定了小公子會往這邊走。
可她們是如何知道小公子的行蹤?
自從那日救了小公子之後,小公子就沒有出過門。
難道那日的黑衣人和她們是一夥的,是那個黑衣人在通風報信。
這樣的情況絕對是不能退回去,也不知道這幫人的兇殘程度,如果退回長留村,村子裡的人一定會有危險。
現在能做的就是往前走。
阮瑜咬了咬唇,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這一次遇險姐姐也沒來救自己,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如果不是他,言女郎就不會遇到危險。
阮瑜掙扎著要下來,她們要的是他,只要他過去了,言女郎就安全了。
察覺到小公子的舉動,木言加緊扶住他的手。
“小公子,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