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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王秀表面沉吟,實則心裡已經決定,拒絕此人。
的確。
明面上來說,加入一個築基勢力成為供奉,對他更有好處。
第一,是為了掩人耳目,好讓人知道他後續修行的物資有所來處。
包括他在浮世城中租住洞府。
他肯定是要搬到內城去的。
只有那裡的靈脈,才能支援築基修士修行。
他若賴在這裡不走,反倒顯眼了。
而內城中洞府的價格極其高昂,他需要一個經濟來源,若是不加入一方勢力,獲取供奉,便只能暴露煉器、或者煉丹方面的能力。
當然,若真沒有合適的勢力,暴露這些能力倒也沒什麼。
畢竟。
這年頭,哪個修仙的不搞點副業?
反正他在煉丹、煉器這些方面,也是需要提升,不斷刷經驗的,在哪煉不是煉?
第二。
這些在浮世城中立足多年的家族、世家,藏寶必定頗豐。
尋常的寶物王秀看不上。
但那些秘籍、功法……
王秀從來不嫌少,最好是越多越好。
哪怕自己用不上。
拿到蠻荒界給石、葉他們練也是好的。
若王秀依舊選擇做個散修。
只憑去商鋪、拍賣行購買秘籍,效率實在太慢了些。
他又不好暴露太多財富。
……
話是這麼說。
但王秀對眼前這洪遠的印象並不好。
除了對方那份,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居高臨下和倨傲之外。
更重要的是。
王秀髮現,洪遠和其身後那名老者,打從第一眼看到他時,眼神就不對。
並非單純是以主家身份,對一位將來有可能成為供奉的強者的審視。
更多的,似是在觀察和圖謀些什麼。
“看來,我這忽然築基,還是讓一些人感覺到了不對……多半是覺得我身上有些秘密?”
王秀心中猜測,表面卻有些遲疑,做出一副打算待價而沽的樣子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望洪少主回去知會家主,讓我好好考慮一番!”
洪遠臉上並無異樣,輕笑一聲,掃了一眼剛剛青兒端上來的茶,沒有喝,說道:“也好,那前輩便慎重考慮一番,晚輩先告辭了!”
……
將洪遠二人送出門外。
目視對方的車架緩緩離去,消失在街道中。
青兒終於忍不住問道:“公子,您剛剛為什麼沒答應?洪家可是浮世城有數的家族之一,很難有再比這更好的選擇了……”
王秀沒有說話,回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只這一眼。
青兒頓時如墜冰窖,冷汗直冒,俏臉發白,跪了下去:“青兒多嘴,請公子恕罪!”
她也是有些飄了。
享受了幾日那些煉氣勢力的吹捧。
隱隱覺得自己在王秀這,算是個人物了。
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開始過問起他的事情來。
“只此一次,再有下次,你就走吧!”
王秀沒有與她計較的心思,轉身走進了院子裡。
青兒跪在地上。
瑟瑟發抖。
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懊悔不已。
自己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築基的事,也是自己能過問的?
好不容易,成為一位築基大修的婢女,這要是被趕走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原諒自己!
……
洪家的靈獸所拉車輛中。
空氣十分安靜。
顯然佈置有隔音法陣,外界喧囂半點也沒能傳進來。
洪遠一改之前笑眯眯的神情。
臉色變得陰冷。
“袁叔,怎麼樣?”他扭頭,望向身邊那位黑衣築基老者。
袁叔淡漠道:“的確是剛剛築基成功!”
洪遠手中緩緩出現一張通緝令,上面印著的,正是王秀的模樣:“看來,這通緝令上的情報,也不準啊……”
袁叔說道:“通緝令上也只是說,他疑似築基,並未說定!”
洪遠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本以為是一條大魚!”
按照那通緝令上所說。
如果王秀在一年多前,還是太玄門外門弟子的時候,就已經成為築基修士。
那說明王秀身上的秘密甚大!
甚至能瞞過太玄門那無數高手的眼睛。
想想就非同一般。
袁叔說道:“即便如此,他在這樣短的時間裡築基成功,身上還是有些秘密的……”
“他資質不高,只有中品的金靈根,又離開了太玄門,能在這個年紀築基,自然有些秘密和運氣!”
洪遠目光幽幽,說道:“多半是在太玄門滅門之禍中,機緣巧合獲得些好處和資源……
但,這點秘密,不值得大動干戈!”
按時間推算。
太玄門滅門之時,王秀還只是個煉氣後期的外門弟子。
即便有機緣落在他頭上,他能吞下多少。
少數能消化的,這次築基完畢,也應該消耗得差不多。
只可惜。
此人築基實在突然,沒能在他突破之前,讓他把築基的機緣給吐出來。
“那少主,真打算招攬此人?”
“不論如何,總歸是個築基啊……哪怕是一條鹹魚,翻了身……也是龍了!”洪遠語氣幽幽,眼中有些喟嘆。
他資質極高,有上品靈根,如今四十餘歲,也才煉氣大圓滿,勉強觸及築基門檻。
即便家族為他準備了築基丹等資源。
也需要他這邊靜心打磨境界,做足一切準備才行。
一朝成功!
他洪家在這浮世城中的地位,必將再度攀升一截。
築基……難啊!
也就是在這時。
一道玉符忽然破空而至,停在了洪遠面前。
洪遠神識微動,沒入其中,繼而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一旁的袁叔,嘴角微揚:“另一個好訊息到了!”
袁叔不解:“哦?”
洪遠說道:“蘇家蘇仲文,突破築基失敗,重傷暈厥,境界大跌……蘇家老祖聞聽噩耗,心魔爆發,當場坐化!”
袁叔微微一愣,隨後拱手說道:“恭喜少主,這偌大的蘇家,終成少主囊中之物!”
洪遠心情極好,開懷大笑:“哈哈哈!走,去雲雨樓,聽曲!”
……
與此同時。
蘇家。
遍地素縞,啼哭聲一片,滿院悲涼。
“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仲文突破失敗,老祖坐化,一日之間,我蘇家接連遭逢兩大噩耗,難道是天意如此?”
“沒了築基大修坐鎮,我蘇家……怕是很快就要被各大家族盯上了!”
“這城中,可還有散修築基,只要能請來,再大的代價都可!”
“說得輕巧,上哪裡找去?”
“……”
院牆一角。
蘇紅袖一言不發,聽著這群族人的哀嚎和抱怨,眼中盡是可悲。
偌大的蘇家,值此變故,竟無一人能站出來。
忽然。
她心中一動,想起了這幾日城中流傳的一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