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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蘇紅袖眸光一閃,嬌叱道。
陰影中,幾道身影恭敬地走了出來,行禮道:“小姐。”
蘇紅袖說道:“立即去查一查,前些日子成功築基的那位散修前輩,如今可曾被哪一方勢力招攬?”
“是!”
幾人退去。
院落裡悄然無聲。
蘇紅袖獨自一人坐在梨樹下的陰影裡,聽著燈火通明處的喧囂和爭吵,眼中滿是嘲諷。
……
片刻後。
“小姐,查到了!”
“說!”
“那位前輩名叫王秀,一個月前初來浮世城,據說此前是太玄門的外門弟子……太玄門覆滅後,他消失了一年多時間!”
“他如今可曾加入什麼勢力?”
“洪家的少主今日去過,但他似乎還未同意!只是……”
聞言,蘇紅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沒被招攬,說明還有機會,無非是比誰的籌碼更高。
忽然聽到手下人的遲疑聲,蘇紅袖說道:“只是什麼?”
……
大廳中。
燈火通明。
蘇家高層匯聚一塊,爭吵仍舊沒結束。
蘇紅袖緩緩走進來,望著眾人說道:“現在有兩個訊息,一個好,一個壞!”
爭吵聲稍稍安靜。
一位老者皺眉望著她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玩這種小孩的把戲?有什麼事就說!”
蘇紅袖神情不變,說道:“好訊息是,如今浮世城內,就有一個剛剛築基的散修,目前還未被各大勢力招攬!”
此話一出。
眾人瞬間譁然。
“真的?”
“他是誰?”
“他現在在何處?來人,快快備禮,老夫要親自走一趟,去請那位前輩!”
所有蘇家人的眼睛都亮了,宛如看到了救星。
然而。
蘇紅袖的下一句話,卻似冰刀子一樣,落在他們心頭。
“壞訊息是,這位前輩築基之前,曾和大哥參與了同一場拍賣會!”
屋內頓時寂靜。
眾人彷彿想到了什麼,望向某一處房間的方向,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說的,難道是……”
蘇紅袖點頭道:“不錯,正是一個月前的那一場!他原本想拍的那一枚築基丹,被大哥給拍走了!”
聞聽此言。
在場眾人瞬間臉色煞白。
幾個年紀大的更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凳子上,冷汗直冒。
他們當然知道。
蘇仲文在那場拍賣會上,動用了些,稍許不光彩的手段。
往小了說,是仗勢欺人。
往大了說,則是搶奪了別人的築基機緣,阻人道途,猶如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如果蘇仲文築基成功,那還好說,頂多就是些麻煩,大不了蘇家帶著禮物上門說說好話,也就了了。
可現在蘇仲文築基失敗,元氣大傷,蘇家的築基老祖更是直接坐化。
而王秀。
則是在沒有築基丹的情況下,拼著巨大的風險,強行築基成功!
捫心自問。
若他們是王秀,面對此時的蘇家,不落井下石,已經是高風亮節了。
至於來給蘇家當客卿,鎮場子?
更是不可能。
就算是王秀一怒之下,滅了蘇家滿門,男的全殺,女的拉去賣了,也沒有人會說他一句不是!
甚至浮世城中的修士還會讚許此人快意恩仇!
這就是修行界!
境界比你高,我就是天!
……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一幫蘇家老者如喪考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蘇家遭逢這等大難,又迎來這樣的訊息,當真是雪上加霜,難道真是天意要滅他蘇家?
聽著場間一片哀嚎。
蘇紅袖忽然說道:“我想試試!”
一位老者望著她道:“你覺得,那位前輩會不計前嫌?”
蘇紅袖搖頭道:“我不敢賭,所以……我得帶一些籌碼去!”
眾人忙問道:“什麼籌碼?”
蘇紅袖沒有說話,轉身出了門,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看著她走去的方向。
眾人頓時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她該不會要……”
“不好!”
“仲文!”
“……”
他們匆忙追上去,但才剛走到蘇仲文的院落外,便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你要幹什麼?我是你大哥!你敢動我?反了你了……”
“你別過來!”
“啊——”
那動靜結束得很快。
沒過多久。
房門開啟。
蘇紅袖走了出來,原本雪白柔美的臉上,沾了點點血跡,更添幾分瘋狂破碎的美。
她一手拖著什麼沉重的物體,緩緩走到院子裡,身後留下一道稀疏的血痕。
藉著院子裡的燈光。
一些氣血匱乏的老者才看清他手裡抓著的是什麼。
那是……蘇仲文的頭顱。
她抓著蘇仲文的頭髮,將其身體如破布一樣在地上拖動,後者的臉上滿是驚恐表情,瞳孔大睜,但已經沒了呼吸。
“啪!”
她將蘇仲文的屍體丟在了院子裡。
拍了拍手。
拿出一張手帕,緩緩擦拭手上的血跡。
動作很慢。
卻看得在場眾人毛骨悚然。
一位老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他是你兄長,是我蘇家下一任家主!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蘇紅袖動作依舊不急不緩,淡淡說道:“你們真的覺得,一個已經廢了的蘇仲文,還能擔得起未來的蘇家嗎?”
此話一出。
眾人啞然。
蘇紅袖掃了一眼在場眾人,緩緩說道:“蘇仲文已死,我是蘇家年輕一代嫡系中天賦最高,修為最強者……
我做下一任家主,諸位應該沒意見吧?”
人群裡。
一位面容陰鷙的男人冷哼道:“憑什麼你說是就是?你一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做蘇家家主?”
“就是,你難道真以為,殺了仲文,那王秀就會接納你?接納我蘇家?”
蘇紅袖淡淡道:“洪家少主找過我很多次,只要我願意嫁給他,洪家會是我蘇家的後援……哪怕現在情況變了,加碼註定不如往昔!
可如果王前輩那條路走不通,我也還是能給蘇家另一條退路,總比被人瓜分蠶食,十不存一好得多!這理由夠嗎?”
陰鷙男人冷哼道:“嫁不嫁洪家少主,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
蘇紅袖盯著他,面色淡漠道:“二叔可以試試,能不能在我自殺之前,將我送到洪家少主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