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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竹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他的身上,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不過那嚮導也不是尋常的人,到了眼下這樣的局面,他也臉皮很厚的認了下來,甚至還開始了新一輪的反套話。
嚴青梔年紀不大,身手這樣的好,背後肯定是有個厲害的師父,這人對此還是很在意的。
而嚴青竹年歲不大,這趕車的本事也很厲害,而且這人身姿筆挺,趕車時動作禮儀都是嚴格訓練過的,與那尋常的莊稼把式區別甚大,這嚮導也是見過世面的,只略微搭眼就看出這是書院裡教出來的。
這年頭車,趕車也不是什麼委屈的活,越是好馬越是好車,就越有那達官顯貴的人親自動手。
嚴青竹什麼身份,這人還看不出,不過,就從這一手,他就知道對方的底蘊不凡。
這樣的人,得罪了也不好收場。
要是背後再有一個護短的家族,除非他以後再也不露面,不然……
那嚮導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倒是沒有投靠的打算。
就算真的讓他投靠,也得嚴青竹度過這一關的!
嚴青梔十分老練的應對著對方的試探,雙方几輪下來,都沒有探聽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不過,隨著越靠近城門的方向,那嚮導手裡的包袱也抱的越來越緊了。
“大叔,您已經坐在這了,可就別藏著了,不然等會兒有人追來,也難免波及不到您啊……”
嚴青竹後背依舊坐的端正,只有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些玩世不恭。
聽的那嚮導眉頭緊皺。
天越發的亮了,那些大清早一直躲著的人,也都慢慢的走了出來。
嚴青竹將馬車趕得很快,後面的君同月拼盡全力也只勉勵跟上罷了。
街道兩邊的行人這種場面見多了,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還很主動的給他們讓路,生怕波及到自身安全。
嚴青竹的話隨著風吹散了許多,不過就坐在他旁邊的嚮導還是聽的清楚。
他們能選的路不多,嚴青竹估計就以這些幫派之間的傳信速度,這陣子城門肯定堵上了。
這裡雖然沒有電話一類的東西,可也有各種旗語,鐘聲,鈴聲,煙火,烽煙……等等等等。
堵城門又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這些完全就能交代清楚了。
那嚮導明白嚴青竹的意思,只是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他這樣的人,自然有自己出城的門路,只是那樣的路一旦用過一次,以後還能不能用就不好說了。
而且,他是被嚴青梔逼著來的!
還動刀動搶的,心裡難免有些怨憤,嚴青竹嘴上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半點好處也沒有許給他,就這還想要騙他的底牌,可是有些過分了!
“如此看來,可是要闖城門了!我這不過山裡漢,功夫自是不行的,到時候還要小哥兒多多照看。”
能在門開城裡活下來的,誰還沒有一張厚臉皮。
嚴青竹聽出了他內心之中的無數潛臺詞,輕輕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微微一笑。
“大叔你有所不知,身後那輛馬車上您看到了,光是銀子就裝了好幾百斤,如果硬闖的話,看來那些錢只能舍了……”
嚴青竹的話讓那嚮導腦袋嗡的一下子,呼吸都有剎那的不暢。
他花了這麼多年的銀子,還沒聽說過幾次是拿斤當單位的!
他表情嚴肅了許多。
“這銀子應當是能運出去的,只是不知道您信不信我了!”
嚴青竹呵呵一笑。
“自然是信您,而且,若是您帶我們出去,除了正常的佣金,後面那車銀子,我分您一半怎麼樣?!”
那些銀子只是小頭,嚴青梔根本不準備帶回巢郡,嚴青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索性直接給這嚮導了。
那男人一聽,後背都不禁挺直了許多。
在門開城中,雖然什麼消費水平高的人很多,但那比例在總人口基數之中,並不算大,城中的絕大多數人都還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向他這種算是有些能力的人,身上的存款也就是一二百貫的樣子。
每一次回來,也總是要給周圍的大哥們孝敬一輪,最後剩下的,才是自己的。
門開城的銀票不如銀子值錢,像這麼多的銀子,離開這裡的時候再兌換一輪,還能再賺一些……
“小兄弟這話可算數?別是誆我的吧!”
雖然嚴青竹看著像是能做主的人,可這嚮導還是要詢問仔細,別這頭答應了,那頭不認賬,他又打不過這些人。
嚴青竹笑眯眯的點頭。
“自然是能做主的!這些錢說少不少,說多不多,我倒是不會賴掉,只是大叔咱們有言在先,你可得把我們和這車全都帶出城去才行啊!沒帶出去跟我要錢可是沒有的!”
嚴青竹的話讓那嚮導頓時眼睛一亮,能做主就好啊!
能做主就比什麼都強。
他這一回不止是看著後面的錢了,順便的,還打量了嚴青竹一圈。
嚴青竹淡淡的笑著,只不過隨著他的打量,眼中的冷意更盛。
那男人似乎沒有發覺剛才嚴青竹的變化,他手向著某個方向一指。
“那是自然,我宋老三的名聲您打聽打聽,那向來是說一不二啊!”
這錢一花,剛才還是‘小哥兒啊你啊’之類的,立馬就變成‘您’了。
嚴青竹倒是沉默了下來。
車頭調轉,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拐向了旁邊的一條道上。
這一條路越來越偏,周遭的閣樓也變得低矮,還有不少的乾脆就住在院子門口搭起的棚子裡面。
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髒。
不過同樣的,這邊的人也越來越慫。
這樣的地方不是沒有幫派佔據,只是那些小門小派根本不足為懼,一見他們這樣的人,輕易都不太敢得罪,尤其是嚴青梔那一身的血跡和那鋒利的箭矢,讓周圍冒頭的人全都縮了回去。
這時候還是命重要。
那嚮導對這一片十分熟悉,一路給嚴青竹指著路,彎彎轉轉從無錯處。
很快,幾人便穿過了那一片的居民區,到了門開城在這邊的城牆底下。
嚴青竹有些不解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宋老三也沒有解釋什麼。
而是直接指了個與這裡畫風十分相似的院子給他。
嚴青竹架著車剛到門開,院門裡面就探出了一個腦袋。
那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造的髒兮兮的,一見馬車旁邊的宋老三,眼睛頓時就亮了。
“三叔……”
他的聲音剛一響起,宋老三連忙捂了他的嘴。
院門很快開啟,嚴青竹趕著車進去。
院子裡和外頭並不一樣,這院子看著倒是挺大的。
院子裡有幾個男人正在那做木匠活,一看兩輛馬車過來,眼神之中都露出了貪婪之色。
就連剛才看著還挺可愛的孩子,都把手伸向了嚴青竹的方向。
“哥哥,有吃的嗎?給點吃的……”
甚至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想要往嚴青竹的馬車上鑽。
嚴青竹也沒有阻止,於是一雙眼睛就對上了九雙綠油油的眼睛。
呵!誰還不想吃點好吃的!
那孩子頓時一個激靈,就把車簾子放了下來。
嚴青竹沒有半點動作,一身是血的嚴青梔卻是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剛才還指著地面的弓箭微微上揚,手臂肌肉已經繃緊。
圍過來的男人們一見她這樣,腳步都是停頓了一瞬。
嚴青梔沒有和他們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了前方宋老三的方向。
“喂!現在什麼情況,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動手了!”
嚴青梔對他們沒有一點尊重,但是剛才跟嚴青竹還有些放肆的宋老三卻趕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連忙攔住了那些上前的人。
“兄弟們看見了!我們要用那條路,路費好說,不過要儘快!”
知道宋老三終於有了作用,嚴青梔的弓箭微微放下了一點。
那些人沒能從嚴青梔身上看出太多的情緒,不過他們卻都開始有了不同的戒備。
在宋老三開口之後,嚴青梔就沒有多餘的再說什麼,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對方。
那些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後,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後說道。
“你們的馬車太大了,那裡過不去,想過去就要買我們的馬車。”
嚴青梔沒什麼異議,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自然可以。”
她一看這環境,大致就猜到了下面應該是有一條密道一類的,估計挖了也挖的不算多寬,這樣的馬車過不去很正常。
他們準備的也不會是什麼好馬車,頂多就是板車一類的,嚴青梔也不會覺得虧。
如果不是有幾個孩子,她其實都不想要馬車了。
事實上也果然如此,一輛板車被一個男人推了出來,嚴青梔神色十分平靜,嚴青竹也不過是掃了兩眼而已。
陸澗伸出頭看了一眼,雖然不喜歡這樣的馬車,但不得不說,只有一輛的話,他說不定可以選擇讓嚴青竹拉車,想到這裡,他竟然還覺得這車還挺不錯的。
那板車不算高,四周有擋板,軲轆還挺高,嚴青梔走過去圍著踩了幾腳,發現這車質量還不錯,甚至單從稱重的角度來說,比他們那些豪華的馬車還強上一點。
她挺滿意的,於是抬頭直接問了價。
“這車怎麼算?”
那男人一聽,轉頭看了看那邊兩輛豪華的馬車,淡淡的哼了一聲。
“這車,二十兩銀子或者二十五貫銅錢,不二價。”
嚴青梔眉頭挑了挑,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們的馬車肯定是要留在這裡的,可就這樣都不能頂錢。
而且,這車雖然不錯,可放在外面,再貴也不會超出五貫,他這一下翻了好幾倍出去。
嚴青梔倒不是捨不得這些錢,只是她覺得後面收費專案肯定不少,要是讓人以為她是冤大頭,以後肯定還有的氣受。
“不二價啊……成!”
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
嚴青竹點了點頭,率先將那些孩子從車上抱了下來,九個孩子分作在馬車的兩邊,蜷縮著腿給那幾口箱子留出了空地。
那箱子放上來以後,馬車明顯陷進了土裡。
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
嚴青竹點了點頭,率先將那些孩子從車上抱了下來,九個孩子分作在馬車的兩邊,蜷縮著腿給那幾口箱子留出了空地。
那箱子放上來以後,馬車明顯陷進了土裡。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
嚴青竹點了點頭,率先將那些孩子從車上抱了下來,九個孩子分作在馬車的兩邊,蜷縮著腿給那幾口箱子留出了空地。
那箱子放上來以後,馬車明顯陷進了土裡。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
嚴青竹點了點頭,率先將那些孩子從車上抱了下來,九個孩子分作在馬車的兩邊,蜷縮著腿給那幾口箱子留出了空地。
那箱子放上來以後,馬車明顯陷進了土裡。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
嚴青竹點了點頭,率先將那些孩子從車上抱了下來,九個孩子分作在馬車的兩邊,蜷縮著腿給那幾口箱子留出了空地。
那箱子放上來以後,馬車明顯陷進了土裡。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
嚴青竹點了點頭,率先將那些孩子從車上抱了下來,九個孩子分作在馬車的兩邊,蜷縮著腿給那幾口箱子留出了空地。
那箱子放上來以後,馬車明顯陷進了土裡。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
嚴青竹點了點頭,率先將那些孩子從車上抱了下來,九個孩子分作在馬車的兩邊,蜷縮著腿給那幾口箱子留出了空地。
那箱子放上來以後,馬車明顯陷進了土裡。說完,她摸出了二十五貫的銀票遞給了那人,而後揮了揮手,招呼嚴青竹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