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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梔展現力量的方式總是這樣粗暴,每每都能給周圍的人制造很大壓力。
不過,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剛才那些人還帶著很多算計,可在見過嚴青梔的武力值以後,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設想之中,這幾個人不管多囂張,可跟他們進入密道以後,那想怎麼樣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但現在這個念頭卻正好倒過來了。
這人這麼厲害,我們跟她下密道,會不會被她反向打劫啊啊啊啊?!
幾個男人都低著頭,厚實的身板縮了又縮,都不大想出頭了。
宋老三見此,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這些人了。
說你們勇敢一點,這時候就要敲他們一筆啊!
可自己想了想,覺得這就跟讓他們儘快去送死沒什麼區別。
那個叫蘇青的小丫頭,一看就是個面黑心黑的,之前還拿劍頂著自己脖子呢,這親自拉車的表現,要說沒有威脅之意,宋老三自己都不信。
他沉默了片刻,覺得這件事就這樣吧,能搞出來多少錢,就看這些傢伙的本事了。
反正自己是把人帶來了,這條密道用過以後,那些幫派中人肯定能發現,這樣的好地方,就這幾個菜瓜也佔據不了兩天了!
那幾個男人顯然也明白這個情況,一邊帶路,一邊擠眉弄眼,互相推諉了一圈之後,最開始說話的那男人又開口了。
“這位姑娘,咱們這條路也是哥幾個辛苦挖出來的,你這情況,這一回走過去,以後這路就用不了了,所以我們多收你些錢,也是應當的……”
他剛開始還有些橫,可他看著嚴青梔向她投來的眼神之後,越說還越委屈了。
嚴青梔目的達到,也沒有為難這人的意思,抬手讓那人好好帶路,他們繞過了幾排房子,很快就到了密道口的位置。
這邊是個直上直下的洞口,洞口還挺大的,用幾塊厚木板拼接而成的蓋搪著。
洞裡放著一個承重的貨籃,用繩子吊上吊下。
嚴青梔看了看這洞口,回身比對了一下自己的馬車,發現這馬車果然是為了這洞口做的!
到了這裡,嚴青梔就懶得再把那口箱子搬下去了。
她放下套車的繩子,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箱子,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的話我記著呢,這樣吧,我這裡有幾千兩的現銀,之前答應了宋老三,說分他一半,那剩下的一半,就給你吧!另外,這一箱銅板也留給你了!”
說著嚴青梔拍了拍銅板的箱子,這裡一共也沒有幾百貫,嚴青梔覺得,這些錢很可能是嚴青竹讓朱福從那些夥計雜工的房間裡搜出來的。
就是一毛的現錢都不留給他們,噁心死他們的意思……
不過,這一路帶著這些東西確實麻煩,趁著這個機會,嚴青梔直接將這些東西都留了下來。
反正最值錢的銀票,已經被她收進空間了。
嚴青梔說完,一劍將自己剛才捆箱子的繩子劃開,那速度快的讓身邊的人都沒有感覺一般。
這一手讓周圍更加安靜了。
直到那裝銀子的箱子被開啟,這安靜才被一陣抽氣之聲打破。
一群人眼睛都直了,他們並不是沒有見識,只是這個世道又見識的註定只是少數。
宋老三手都在顫抖,有了這些錢,他還回什麼門開城啊,直接在彥州那邊安家落戶,等著朝廷保護他多好啊!
一瞬間,好幾雙手都控制不住的抓向了那些銀子的方向。
別說他們,就連陸澗一臉驚恐的把脖子伸的老長,十分擔憂嚴青梔真的把這些錢散出去。
嚴青梔卻是無所謂的樣子,從一邊摞著的火把之中撿起了一根,掏出火摺子點燃以後,直接向著密道里扔了過去。
火把燃燒狀態不錯,藉著火光也能看見那裡距離地面大約兩層樓的高度,鋪了磚石,也沒什麼危險。
身後那些人見嚴青梔真的沒有把這些錢搬走的打算,已經一家一捧的搶起來了。
嚴青竹把馬遞給了陸澗,幫著嚴青梔把馬車裡的孩子抱出來,有看著嚴青梔將馬車推到了貨籃裡面,自己也跟著站了進去。
嚴青竹連忙到一旁的木樁上解下了繩子,將馬車和嚴青梔一起放了下去。
那頭搶錢搶的越來越厲害了,原本要佔一半的宋老三這會兒人都要埋進箱子裡了,但周圍的人並沒有因此就手下留情。
君同月有些擔憂的看著,想要幫他們解決一下分配問題,可猶豫了半天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陸澗就更直接了,看著有銀子滾落腳邊彎腰就撿了起來。
撿起來以後臉還在抽抽。
那頭嚴青梔確定下面安全以後,她又跟著貨籃被嚴青竹拉了上來。
而後那兩匹馬幾個孩子,外加嚴青竹三人都被嚴青梔塞到了那貨籃頂上。
她這邊一點一點的將繩子放了下去,沒一會兒就到了下面。
密道里面沒有岔路,這一點憑藉裡頭的風聲就能判定。
等到所有人都安全著陸以後,嚴青梔才回頭追問了宋老三一句。
“喂!大叔,你還跟我們走嗎?”
嚴青梔原本沒有把宋老三放在這裡的,畢竟山裡危險比較多,他們還帶著一群孩子,有個嚮導才更安全。
可就在剛才卸車的時候,嚴青竹給了她一個眼神,嚴青梔就在空間裡找到了他的意思。
嚴青竹不需要宋老三帶他們進山,他只需要對方帶他們出城而已……
所以才有了這一遭的事情。
每一次發生什麼以後,嚴青梔總會有一肚子的為什麼想問,就像現在,她就不明白嚴青竹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她不好問原因,就只能先照著做。
而那頭宋老三根本就沒有聽見嚴青梔在說什麼!也有可能是聽見了也裝聽不見。
他兩條胳膊還在那裡刨著,反正嚴青梔已經把錢兌現了,到時候,他帶著錢遠走高飛不是比什麼都強!
他顯然沒有太強的契約精神。
嚴青梔見此也不勉強,將那繩子系在木樁上面扔了下去,她則翻身就滑倒了底下。
那些孩子被君同月重新放在了車上,車裡只剩下一個小些的箱子了,幾個孩子坐在裡面終於鬆了口氣,就在剛才他們還總怕那大箱子掉下來把他們砸死呢!
這密道不算高,那兩匹馬脖子都直不起來。
嚴青竹和陸澗在前面牽著馬走著,嚴青梔拉著車,最後面是舉著火把的君同月。
這密道有些黑,其實君同月走在最後面還挺害怕的,可那幾個孩子似乎更怕黑,他們縮成一團,悉悉索索的,大家距離這麼近,又是這樣安靜的環境,君同月這樣的武者都不需要看就能猜到他們的情況。
如此便有些不忍心了。
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一般,那時候的她大約也和這些孩子差不多的樣子,因為被拐賣和父親的死,她恐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現在想想,五年的時間不過匆匆,她卻有些想不起自己當初的樣子了!
密道不長,很快就到頭了。
這一邊的蓋子還掩在土裡,嚴青梔趴在那坑坑巴巴的石牆上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確定暫時安全以後,這才想辦法爬了上去。
這邊準備的時候,將那栓繩子的木樁打在了裡面,這樣不需要外面的人,裡面的人就可以自己出去了。
嚴青梔將那相似的貨籃升了上去,然後將繩子拴好,方才順著那繩子爬到了頂上。
上面只有一層不算厚的浮土,土上面散落著許多落葉,隨著那蓋子被嚴青梔推開,陽光和落葉一起飄散了下來。
這應該是城外的某一片樹林之中,周圍安安靜靜的一個人也沒有。
嚴青梔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安全以後方才推開了蓋子,從那爬了出去。
重新裝上車,一匹馬拉車,一匹馬給嚴青梔和君同月騎著。
孩子們坐在那不算多寬的板車裡面,嚴青竹駕車,陸澗一臉肉疼的坐在另一邊。
嚴青竹見此,不禁調侃他。
“散的又不是你的財,怎麼這麼難受!”
陸澗臉上青青紫紫,不過他易容的痕跡還沒有去掉,這時候看著還是有些像孫玄。
陸澗摸著自己懷裡的那個十兩的銀錠子,心裡難過的無以復加。
“你別說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呢!”
嚴青竹笑著搖頭,他的神色難得輕鬆了些許,騎著馬俯視他的嚴青梔卻是一臉不爽。
“你倒是什麼也不心疼,既不心疼錢,也不心疼命!但我一直都沒跟你說,早晨的時候,我除了這些孩子,什麼也沒帶出來。”
現在終於安靜下來了,嚴青梔便想要和嚴青竹說一說之前的事情。
她有很多的疑問,堵在她心頭都快憋吐血了。
嚴青竹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心情很好的樣子。
“沒關係,這不是還救了很多人嗎!不然以那拍賣會的操行,這些孩子可都沒有幾天的時間好活了。”
他這話並沒有避諱那些孩子,所以在聽到這樣的話時,那幾個孩子臉上都變了表情。
有的懵懵懂懂,有的驚恐交加,還有的看向嚴青梔的眼神中帶著祈求,生怕被他們丟下……
反正絕大多數孩子不管聽沒聽懂都沒敢說話,更有一個大孩子不等旁邊的孩子張嘴,就已經提前捂住了他。
嚴青梔沒工夫搭理他們,她趕緊追問。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嚴青竹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
“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想來只要咱們沒出入海川,他們就一定會追過來的!這山裡的情況未明,咱們還是應當儘快尋一個嚮導。”
嚴青梔對他敷衍的態度十分不滿。
“別跟我岔開話題,你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的嗎?”
嚴青梔聲音拔高了三度,嚇得她背後的君同月都屏住了呼吸。
剛才還肉疼的陸澗這一會兒都縮起來了。
嚴青竹抿嘴笑了的更開懷了,完全沒有給嚴青梔答疑解惑的想法。
“我怎麼知道我為了什麼而來!?你知道你為什麼而來嗎?”
嚴青梔:……
“我覺得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現在肯定上了門開城各大幫派的追殺名單了,出了城也不要掉以輕心,咱們還帶著這些孩子,一路上總不能不吃不喝的,還是要早作打算才是。”
聽到了這話,嚴青梔明白自己是問不出結果了,不過她也不願意看嚴青竹那麼好心情。
“你說,咱們來這不是找馭屍宗的線索的嗎!這一趟可是白來了呀!”
這一路過來,關於馭屍宗他們打聽到的訊息可真沒多少,就那麼一點點,也是連猜帶蒙完全沒有證據的。
嚴青竹比嚴青梔淡定多了,他搖了搖頭。
“最後什麼情況,還不一定呢!”
嚴青梔一聽這話,後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的臉瞬間拉了下去,看著嚴青竹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你這話什麼意思?”
嚴青竹把嘴一閉,完全不懼嚴青梔的冷臉,揮著鞭子便把車速又提了提。
因為不知道這邊山裡的情況,幾人也沒敢往深山裡面走,就這麼順著山的外沿一路往北跑,速度倒是不慢的。
只不過,那些追殺他們的人速度也很快。
整個門開城都在追殺他們,沒一會兒他們行走的路線就已經被人查了出來。
那些幫派的人沒一會兒就齊聚在了那個小院的門口。
一大群人湧進院子的時候,裡面的戰鬥還沒有告一段落呢!
這下子,搶錢的人又變得多了不少。
不過很快,就有人衝過來,一人一刀就解決了面前混亂的局面。
這一回被人劫了東西他們損失這麼大,當然要找補一下了!
理由都是現成的。
這些錢,就是那夥雜碎搶他們的!
不過,這點錢對於宋老三他們來說很多,可對於這些幫派來說真不算什麼。
就嚴青竹當時投石機雜碎的東西就翻了這些錢的幾倍了。
眾人並沒有因為這些錢就高興到哪去。
不過這些錢總算是一條線索,只要找到這些錢的出處,就大概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