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晚晚:將好大兒往腹黑化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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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舟一時不知自己應該做出什麼表情。
焦急的神色差點收不回去。
“母親。”陸硯舟道:“方才黃公公說了,今日孟大人也進宮了。”
孟聽晚愣了一下,才想起這個孟大人是原主的爹,也就是孟修遠。
但其實,原主自從嫁入定國侯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一次孃家。
雖然兩府相隔不遠。
這也是原主戀愛腦造成的,當初孟修遠並不同意女兒嫁入隨時被皇帝猜忌的定國侯府中,因為他知道,皇帝遲早要對付定國侯府,到時候,牽連的是自己的女兒。
可原主不肯,甚至還為此跟父兄生了矛盾。
幾年前,孟修遠重病幾個月,家中來信讓她回去看看,她竟然也狠心不回去。
甚至,始終對父親有埋怨之心。
孟聽晚:“……”
得!真不愧是戀愛腦晚癌患者。
不過,孟修遠會進宮,這是她想不到的事情。
原主確實做得過分,而孟修遠卻第一時間進宮幫女兒,還是在彰武帝猜忌之心越來越大的情況下。
這麼一想,孟聽晚瞬間覺得原主真是太過分了!
“母親,難道就這樣算了麼?”陸硯舟也不服。
今日如此大動干戈,忠勇侯竟然以一個隨隨便便的細作之言就敢來搜查定國侯府,而陛下也只是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這簡直不算懲罰。
陸硯舟少年心性,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心中不服。
孟聽晚:“你覺得呢?”
陸硯舟欲言又止。
孟聽晚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今日的事情,你看出了什麼?”
陸硯舟:“兒子愚鈍,請母親賜教。”
孟聽晚:“……”
【你愚鈍個屁,全天下你最聰明瞭!】
陸硯舟:“……”
母親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啊?
雖然內心一陣吐槽,但孟聽晚表面上還是說:“你但說無妨。”
陸硯舟弱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試探著說:“對方有備而來,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情,不過,兒子不懂,那個所謂的罪證到底怎麼回事。”
孟聽晚輕哼一聲:“自然是故意的讓他發現的。”
陸硯舟:“??”
“那是當年陛下登基的時候,賞賜給你祖父的,那時候的東朋黨人還是一批有學識的人,寫才華橫溢,民間多的事人印他們的詩集文集閱讀收藏,陛下沒登基的時候,也一樣,事發之前就將那文集賞賜給你祖父了,薛遠山拿走了那東西,往小了說就是在皇帝跟前鬧了個笑話,往大了說,就是不識得御賜之物、剷除異己、公報私仇、朋黨之爭、傾軋重臣!”
陸硯舟的臉色瞬間一言難盡。
孟聽晚瞥了好大兒一眼:“你說為何有這樣巧合的事情?你注意到薛遠山帶人進入侯府之後,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哪裡麼?”
陸硯舟瞬間臉色羞愧,低著頭,不敢面對孟聽晚。
他是個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如果不是母親處理得當,今日,就是定國侯府的大禍之日。
“是兒子做錯了事情,差點連累侯府,兒子罪該萬死。”
【別別別你可別死,你可是我的大反派好兒子,孃的未來可就靠你了!】
陸硯舟:“??”
母親怎麼總說他是大反派。
他哪敢啊!
母親會這麼想,大概是他從前忤逆她、誤會她太多了。
他日後一定改正,做一個孝順的好兒子!
母親比他懂得太多了。
他不行。
他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比如今日,母親不但巧妙地處理了侯府了危機,甚至還能同時進行反擊。
而他呢?
他什麼也不會。
想到這裡,陸硯舟瞬間覺得自己太弱了。
孟聽晚並不曉得陸硯舟在想什麼,而是問陸硯舟接下來該如何做。
她很享受這種養崽的生活,前世,爺爺就是這麼培養她的。
陸硯舟不愧是未來的大反派暴君,在短暫的愧疚之後,當機立斷地說:“母親說得對,忠勇侯殘害忠良、傾軋朝臣、其心可誅,還氣得父親大吐血,兒子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孟聽晚在心裡為好大兒豎起大拇指。
【不錯,有腹黑內味了,再接再厲,就是要這麼做,不狠狠宰一頓,就辜負了我們全家演這出戏。】
陸硯舟:“……”
明確了接下來如何應對之後,陸硯舟匆匆離開了。
當然,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表情十分複雜,安排了人:“去調查瑤兒入京之前,可否跟忠勇侯府接觸過。”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許夢瑤有別的心思。
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她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天天追在身後叫他硯舟哥哥,有一年冬天,金陵下大雪,他掉進了雪坑裡,還是小姑娘哭著去叫人將他拉起來。
如果,如果真的是她。
這麼一想,陸硯舟心中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