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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陰氣明顯減少了許多,進門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我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事兒成了?”
吳映雪隱晦地點點頭,端起水杯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我安慰地拍著她的肩,友情提示她,平時多做善事,多出門曬曬太陽。
陽氣一足,福報一多,身上的陰病也會一天天好轉。
吳映雪對我又是連番感謝:“溫心妹子,謝謝你,這次多虧了你,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子!”
我擺了擺手:“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這是你自己的造化,世間苦難的人那麼多,我們能有緣相見,證明你也是有福報的人。”
吳映雪被我說得喜笑顏開:“還說你嘴笨,你這張嘴,比我還能哄人……”
小雪姐的事就這樣解決了,而我也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筆法金——1888元!
收到錢的那刻,我激動得手指都在抖,立刻買了一隻醬板鴨、一瓶好酒來“孝敬”鬼仙。
相比我的開心和新奇,鬼仙就淡定了許多。
“我給你藏了魂,短時間內,那個黑蛇王暫時找不到你,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連連點頭:“好,我一定小心!”
鬼仙提醒我,出門時,衣服兜裡隨便裝上幾顆米,遇到不對勁的事,就把米撒出去,能給我贏得一些求救的時間。
畢竟他不是二十四小時都跟在我身邊,他也要休息、還得修煉,萬一我遇到危險,可以叫他的名字。
我學著他說話,文縐縐地開口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行李箱裡傳出悶悶的聲音:“江瀾月。”
“江瀾月……好美的名字!”我著實被驚歎住了:“是江水的江,波瀾的瀾,月亮的月嗎?”
行李箱震了震,黑煙一溜煙躥到我身邊。
清脆如玉碰的嗓音,在我耳邊縈繞:“瀾湧心潮起,月下思故人的……瀾月。”
我琢磨半天,這不就是我剛才說的字嗎?
騷包的鬼仙,還文縐縐的唸了句詩。
不得不說,他這一解釋,江瀾月的名字,就變得高大上起來,特別地有意境……
思故人……
他在思念著誰呢?
肯定不會是大老爺們,得是女人吧!
這也太深情了,連名字都跟那人有關。
也不知是怎樣纏綿悱惻的神仙愛情……
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但奇怪的是,又夾雜著一絲酸澀的情緒,總之……挺彆扭的。
我暗笑自己:想什麼呢?人家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江瀾月已經有了心上人。
這種異樣的感覺,很快就被我強行壓制了下去。
我才不要別人的人和東西!我以後的男人,他的人和心只能獨屬我,如果遇不到,那就單著好了。
我迅速恢復如常,朝著身旁的空氣微微一笑:“你的名字,我記住了。”
這可不是簡單的名字,這是我的保命符咒啊!
江瀾月對我的態度很是滿意,颳起一陣風,又回到了箱子裡。
我拿起他吃剩的醬板鴨,整隻抱在手裡啃著,吃得滿嘴流油。
這時,電話響了,是瞎子爺爺的來電。
我這才記起,除了來雲城的那天,我跟他報過平安,好幾天沒跟他打電話了。
“喂,瞎爺爺……”我甜膩地喚著他。
瞎子爺爺笑得可歡了,一口一個乖孫女的叫著。
我們相互問了彼此的近況,聽說我進了小姑的酒樓上班,在雲城落了腳,瞎子爺爺終於放心了。
“你就安心在雲城待著,一邊等著貴人,一邊學點本事。村子裡一切都好,花婆那邊也進展順利,四十幾天後,應該會有結果。”
聞言,我的心也落回了胸膛裡:“辛苦你們了……”
瞎子爺爺說:“不辛苦,你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我親孫女,我還能不管你嗎?說起雲城……我有一個故人在這兒。”
他告訴我,他有一個白姓的道友就在雲城的白雲觀,讓我改天替他去拜訪那位故人,相互認識認識,遇到事兒我也能找個人幫幫。
我再次感謝了瞎子爺爺,同時也很好奇,他連村都幾乎沒出過,怎麼會認識白雲觀的道長呢?
瞎子爺爺卻死活都不肯開口,怕我繼續追問下去,他找了個藉口,說有人找他,匆忙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越是遮遮掩掩,就越發引人好奇。
不過他也是好笑,他以為不說,我就會不知道嗎?等見了白雲觀那位道長,我可以問人家啊!
我打定主意,最近休息的時候,就去一趟白雲觀,會一會瞎子爺爺的故人。
還沒等到休息日,我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這些天,我在酒店漸漸的熟悉了,逐漸地也跟上了趟。
吳映雪對我特別照顧,手把手地教我,還帶我認識了不少人脈。
工作之餘,我還偷摸著接了幾個看米的小單子。
不過就是看看家宅,看看姻緣之類的。
雖然沒有阿婆的功力,但我也能看個大概,說得也比較準,緣主們都特別信服。
這件事不知咋的,就傳到了我們店裡,好多服務生都拉著我,讓我幫他們看米。
其中就有個領班的大哥,叫曹大勇,讓我幫他看一看運勢啥的。
這個曹大勇,人如其名,面容方正,長相剛毅,有匹夫之勇,卻沒有啥腦子,而且還是個憤青。
他才不是真心來找我看米的,也壓根不相信我,只是抱著一種戲謔的心態,想要來看熱鬧。
對於這種人,我是不愛搭理的。
可他卻來勁了,非說我是個神棍,既然有本事,幹嘛不敢給他看米。
工作時間,我不想跟他多做糾纏,惹急了,我生氣地對他說:“有時間再說吧!”
曹大勇卻不依不饒,非逼著我在他面前“表演”,否則就要砸我招牌。
我脾氣本就不咋好,被他這一激,心頭的原子彈差點沒原地爆炸。
秉著最後一絲理智,我沒有在店裡施展,而是告訴他,下班後自己準備一碗米,來宿舍找我,我一定讓他心服口服。
忙了一夜,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已經接近午夜12點。
我累得幾乎要虛脫,剛回到宿舍,房門就被人敲響。
曹大勇歪著腦袋站在門前,嘴裡還叼著一根牙籤,吊兒郎當地提著一碗米。
“溫心妹子,我來了!”
不知為什麼,曹大勇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善,帶著隱隱的恨意。
我能感受到他眼底翻湧的情緒,也能感受到,他在刻意地裝著平靜。
難道我得罪過他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人已經找上門,我也不能晾著人家,便下巴努了努沙發:“坐吧!”
我接過他手裡的米,剛拿到手心裡,那米碗就往下沉了沉,一股很強的陰氣,透過碗底直逼著我的手心。
我腳步一頓,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反手將米碗砸在他臉上。
“你特麼不想活了?拿供死人的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