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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個驚弓之鳥,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擔驚受怕。
見到是他來電,稍微落下的那顆心,不知不覺又提了起來。
接通電話,果然又有壞事傳來。
“溫大師,都怪我……怪我一時疏忽,竟然讓那妖龍給逃了!”方雲鶴氣得直拍大腿。
好端端的,怎麼能讓那妖龍給逃了?
我第一時間先關心了他們的安危:“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和阿花都好好的,阿花終於自由了……”
不幸中的萬幸——人沒事!
只要他和阿花好好的,這就不算完全的壞訊息。
直到這時,我才有時間問他,到底咋回事。
“那妖龍騙了我,他假意歸順,還說要跟我修行,做我壇上的護法神。
我想著,他能改邪歸正,也是一件幸事,便答應了他。
沒想到……這傢伙只是騙取我的信任,見我沒啥防備,他丫的居然跑了!”
方雲鶴萬萬沒想到,竟被妖龍給擺了一道。
我安慰了方雲鶴幾句,這件事錯不在他,是那妖龍太過狡猾,利用了他的善心。
“溫大師,你最近要小心了。”方雲鶴提醒道。
這妖龍本就衝著我而來,勢必要為兄長報仇,見我安然無恙,他一定會捲土重來。
“我知道了,你和阿花也要當心。”我拜託他好好照顧阿花,我這邊忙完就過去。
“你放心,我這次絕不會再掉以輕心了!”方雲鶴氣惱地道。
結束通話電話,我望向江瀾月:“妖龍跑了。”
江瀾月握著我的手指不斷收攏:“我會寸步不離地守著你。”
一連三天,江瀾月都守在我身邊。
我白天會去照顧阿花,晚上會和胡天罡碰面,交換一下彼此之間的資訊。
這些天,馮致遠一直在處理亂葬崗,忙得焦頭爛額。
得虧是他接手,換一個菜點的師父,比如我……還真的吃不下去這塊“蛋糕”。
我讓胡天罡繼續盯著,千萬不能鬆懈。
胡天罡點點頭,隨後對我說,九尾狐仙傳來訊息,上方仙那邊不日就會過來,解除我法壇的封印。
“他們查清真相了?”我激動地問道。
胡天罡支支吾吾地道:“當然沒有了。”
“那這是……”我疑惑地看著他。
胡天罡眼波一轉,瞥向我身側的江瀾月:“江大仙,你居然沒告訴她?”
江瀾月古井無波的眼中,閃爍著微光:“區區一個小鬼,我殺了就殺了,還需要理由嗎?大不了給他安排個好去處,總之虧不了他。”
我心念一動,什麼都明白了。
江瀾月應該是動用了冥王的身份,以權勢壓迫了上方仙和小鬼。
我不禁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他現在明明只是斬魄刀的器靈啊。
難道……他去見江夜漓了?
江瀾月讓我別擔心,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我的法壇很快就會開啟,只是兵馬們暫時還回不來。
“空有法壇,沒有兵馬,這也是個麻煩事。”我念叨著,心想還是得儘快收一批兵馬。
只是不知上哪兒去找成千上萬個鬼魂。
我正煩著呢,馮致遠突然找上了我,約我明天去門店,他有事與我相商。
這個馮致遠,又有什麼盤算?
我答應馮致遠,明天早上九點,殯葬一條街見。
隨即給胡天罡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過去盯著。
“得令!”胡天罡手中把玩著那治晶瑩剔透的骨笛,瀟灑俊逸地邁著步子,留下一道火紅的背影。
“陰司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嗎?”我問著江瀾月。
“沒有,下面圍的跟鐵桶一般。不過,明天應該會有訊息。”他信心百倍,也不知在謀劃著什麼。
“為什麼是明天?”
江瀾月頷首朝我逼近,高挺的鼻樑直逼我的唇瓣:“想知道?”
我踮起腳尖,猝不及防給了他一個淺吻:“說嘛說嘛……”
江瀾月霽月清風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雙手不自覺地將我圈住:“因為……明天地府會敞開大門,接收亂葬崗的孤魂野鬼……”
我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馮致遠明天來找我,應該就是商議此事吧!
如果我們的人,能混進孤魂野鬼的隊伍,就能去地府調查陰火了。
確實是個好機會。
可我們知道,江夜漓和楓先生也會猜到,他們一定會嚴加看守,不讓我們渾水摸魚。
我想得入神,冰涼的手指突然揉了揉我的眉心,撫平了那些褶皺。
“有我在,別擔心。”江瀾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立刻放鬆下來。
我知道他很厲害,聰慧又謹慎,可是,我也想分擔一些責任。
“明日事,明日說,天色漸晚,你該睡覺了……”江瀾月說著這話時,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這幾天,我跟他都是同床共枕。
每天一覺醒來,就能看到那張絕世美顏,就像做夢一般。
雖然躺在一張床上,可他卻沒有碰過我,縱使情到濃時,他也極力地剋制著自己,也不知是在顧慮著什麼。
雖然我們啥也沒發生,但一想到,我和江瀾月天天睡一張床上,我就心就遏制不住地狂跳。
即使只是相擁而眠,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躺在他的懷裡,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清香,我小聲地問他,為什麼不願碰我。
說實話,一個女孩問出這種話,多少有點不害臊。
弄得好像……我多想讓江瀾月吃幹抹淨似的。
江瀾月慵懶地枕在我的頸窩,清冽的嗓音呢喃道:“因為珍惜,所以……不捨得。”
他說,等一切塵埃落定,他會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地迎娶我,給足我應有的尊重和體面。
他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總覺得要先結婚,才能碰我,這一點我也表示贊同,只是……美男在懷,我卻不能做什麼,真的有點……難耐!
“那就先親親……”我轉過身,碰著江瀾月潔白無瑕的臉龐,小雞啄米般撅著嘴蹭了幾下。
江瀾月臉色漲紅,冰涼的氣息一下一下撲騰在我面頰。
“傻瓜,教了這麼多次,怎麼還是不會……”江瀾月見我笨拙的樣子,沒好氣地一笑。
下一秒,唇上突然傳來的柔軟,是致命的毒藥,碾壓得我毫無反抗之力。
我眉梢輕挑,眼底噙著暗笑:誰是傻瓜,還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