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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說胡天罡是公是母,還有絕育的事嗎?
我可是一句都沒插嘴。
好端端的,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
胡天罡正要開口,江瀾月森寒地微微一瞥,他便偃旗息鼓,委屈地撅著紅唇。
“你厲害,我惹不起你,我走還不行嗎?”胡天罡氣得拂袖就要離去。
這時,江瀾月叫住了他:“慢著!”
胡天罡嚇得小腿一哆嗦,東北話都飆出來了:“咋地,你不會真想給我來一刀吧!”
江瀾月白了他一眼,沉穩地開口道:“這幾天,你去盯著馮致遠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傳訊息給我。”
胡天罡暗暗鬆了一口氣:“行,我去……我寧可去守著那個姓馮的,也不想看你們膩歪!”
他氣得暴走,化作了一陣風。
他一離開,整個屋子都變得安靜下來,靜得……我都能聽到我加速的心跳。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江瀾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這哪是不舒服啊,我這是……緊張的!
被自己心心念唸的男神表白,還被他摟在懷中,我只覺得身體好熱,越來越熱,特別是這張臉,熱得讓我無法遏制。
我想……這或許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我對他就是無比心動。
我之前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好來掩飾我的小鹿亂跳,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我……我沒事,對了,你這次出去,查到了什麼?”
江瀾月見我真的沒事,還有心思問他的收穫,便稍微放了心。
“我先去了白雲觀,感謝白道長出手相助,不過,他並沒有見我,他身邊那個小道童說,白道長只見願見你,不過,現在時機尚未成熟,他暫時也不會見你。”
江瀾月的碰壁,是我意料之中。
白道長千金難見一面,又十分地高深莫測,他之前說過,等我變成正真的自己,他會主動來見我。
可什麼是真正的我?
我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
或許,只有除了這雙妖目,我才能變成真正的自己吧!
“那兵馬的事呢?可有查到陰火的位置?”我又問。
提起這事,江瀾月眼底閃過幾不可查的憤怒。
“整個地府,都被江夜漓給封鎖了,我根本無從查探。”
好傢伙……敢情這江夜漓也跟顧澤川聯手了,故意不讓我們調查陰火。
我哎了一聲,總覺得這件事撲朔迷離得很。
我們明明已經撕開了冰山的一角,卻又突然止步不前,無法窺探全貌,真是……讓人抓心撓肺。
“不過,我卻探聽到了另一個訊息。”江瀾月看我有些灰心,立刻開口說到:“你知道顧澤川為何要八月十五與你成婚?”
“為什麼?”
“因為……今年的八月十五,恰逢永生魔咒又一甲子,是咒法最為薄弱的時刻,顧澤川錯過了你,又要再等一甲子。”
所謂甲子,是干支紀年或記歲數時六十組干支輪一週,簡單來說,就是六十年。
錯過了今年中秋,顧澤川又要等六十年,才能實施他的計劃。
難怪他會這麼憤怒和瘋狂,說我毀了他精心準備的一切。
且不說六十年時間很長,下一個六十年,他能否找到我這樣的女孩,還尚未可知。
我相信他找上我不是偶然,一定也是看中了我特殊的體質。
就如蟒三爺,天下女子何其多,他偏偏看中我復活他的阿寧。
一切,都跟我特殊的血肉有關。
“這麼一說,就能說得通了。”我喃喃自語,對著江瀾月問道:“我到底有什麼特別的?一出生就有個陰人來搶我,之後還有蟒三爺、顧澤川,甚至有人……”
甚至有人說,我很適合做斬魄刀的刀鞘。
當然了,最後這句話我並沒有說出口。
江瀾月心疼地垂眸看著我:“這是你的命,可是……我江瀾月偏不信命!”
他似乎知道我的來歷,可卻三緘其口,無論我怎麼問他,軟磨硬泡也好,生氣也罷,他也不願開口告訴我。
他的身上依舊有那麼多秘密,這是我最為不爽的原因之一。
“彆氣了。”江瀾月低聲哄著我:“有些事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更不希望你心有負擔……”
“行,你大可以不告訴我,但我也可以自己去查,我就不信了,普天之下只有你知道我的秘密。”我生氣地說道。
江瀾月安慰的大手懸在半空,久久無法落下。
他的臉上寫滿了糾結、痛苦、隱忍和難受,彷彿我的秘密,是一件非常難以啟齒的事。
最終,他的手碰了碰我的臉龐:“如果我說……一旦你知道真相,我就要徹底離開你……”
“離開我……”我打斷了他。
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秘密跟江瀾月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知道真相他就要徹底離開?
“你騙我呢!”我說道,心裡卻莫名地開始慌了起來。
江瀾月雙目凝視著我,無比的澄澈和認真。
“若有虛言,我江瀾月天打雷劈,魂飛魄……”不等他說完,我一把捂著了他的嘴。
“別說了!”我不想聽他發任何的毒誓,更不希望誓言成真。
我寧可他騙我,也好過……他徹底離開我的世界。
如果非要在真相和江瀾月中做出選擇,我毫不猶豫會選擇江瀾月。
管它那什麼秘密呢,我只要江瀾月陪著我!
想通後,我也不再鬧脾氣逼迫他,只是有些擔心,顧澤川絕不會善罷甘休,而我這特殊的體質,也會引來各方勢力的爭奪。
“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江瀾月說,若不是為了引出楓先生,他現在就能讓蟒三爺從我身體裡滾出來。
我讓他稍安勿躁,妖目在身上已經十數年,多幾天也無妨,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計劃一定要順利進行。
只要一切塵埃落定,只要阿婆和兵馬們能回來,我吃點苦頭也無所謂。
“辛苦你了……”江瀾月單手抱住了我,身上雖然是冰冷的,但我卻能感覺到,他情緒中散發的溫熱。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一塊萬年冰山突然點燃了火焰。
也不知抱了多久,江瀾月突然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我可以喚你做心兒嗎?”
我愣了一瞬,被他這副純情又呆萌的模樣給驚到了。
“你想叫,那就叫吧,不用問過我……”
我磕磕巴巴地說著這話,心臟突然跳得飛快。
“心兒!心兒!”江瀾月一連叫了我好幾聲。
低沉的嗓音跟個低音炮似的,叫得我骨頭都酥麻。
他可以深情地喚我做心兒,可我卻無法直視他的瀾月。
這兩個字,無時無刻在提醒著我,他的心裡藏著一個故人。
“好了,沒完沒了了是吧?”我沒好氣地說道。
江瀾月笑得眼尾上揚,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們倆還來不及膩歪,手機響了,方雲鶴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