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們兩個要好好努力，給我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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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能談感情的時候，我不想去相親市場談交易，像菜市場上的蔬菜一樣任人評判、挑選、嫌棄。
顧晨陽不會批判我，更不會嫌棄我。
他還很愛我。
這些都是我以後無法尋覓的。
我也確定我還喜歡顧晨陽。
“我們都好好珍惜彼此。我們已經錯過了兩年了，不要再錯過了。”顧晨陽開心地說道。
我聽到他的心跳更快了。
他還是抱著我不撒手。
“你快放開我吧。我覺得有點熱。”我小聲地說道，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他。
顧晨陽立刻鬆開了我。
“啪嗒”一聲。
不知道哪裡滴了一滴水。
我滿心疑惑，想著是不是自己耳鳴了，抬頭卻看到顧晨陽滿臉淚痕。
他正不好意思地擦著臉上的淚水。
他哭了？
“你怎麼哭了？”我關心地問。
看到他哭了。我也很心疼。
顧晨陽難為情地說道：“我想到這兩年我不在你身邊，讓你受了很多委屈，心裡就很難過。一想到你獨自面對你那些流氓同事，我就氣自己沒有早點找到你。如果我在你身邊，情況肯定不會是這樣。如果當初我做得足夠好，給足你安全感，你也不會跟我分手。我們在一起，我也能保護你。”
我輕輕地嘆息。
果然品行高尚的人都喜歡自省，即使不是自己的錯誤也喜歡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品行低劣的人就算是自己的錯誤，也要從別人身上找原因，指責別人。
我伸手幫顧晨陽擦掉他新流出的眼淚，安慰道：“不是你的錯。當初也是我的錯。這兩年我過得也很好，沒有被欺負。沈昆是第一個欺負我的人，但是我也沒有任他欺負呀。我也讓他不好過了。晨陽，你別責怪自己。”
顧晨陽固執地說：“你也讓他不好過了，但是你還是受欺負了呀。”
他說得我都不樂觀了。
我確實也沒有讓沈昆好過，但是我平白無故遭受的欺負也沒法抵消。
我報復的最大限度也只是把委屈還給了沈昆。對沈昆來說，他活該，他罪有應得。但是對我來說呢？無妄之災。
就算我報復了，對沈昆來說也是公平的。如果我沒有報復他，我忍氣吞聲了，那沈昆就賺了。
顧晨陽是在替我委屈。
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我自己了，更沒有辦法說服顧晨陽。
我只好岔開話題：“你明天什麼時候的車？這邊離車站還挺遠的，你要預留好時間。”
顧晨陽不哭了，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沒有訂車票。等明天下午，我接你下班了之後再走。”
他再這麼體貼，我都要哭了。
“你還是白天走吧。晚上坐車太折騰了。你也休息不好。我自己能夠照顧好我自己。不是還有孫萌嗎？我們兩個人呢。再說了，我們下班的時候路上有很多人呢。沈昆不敢亂來的。你放心回去吧。”我極力勸說道。
顧晨陽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他等了一天也無聊。他還是早點回去幹他自己的事情吧。
“好吧。”顧晨陽勉強答應道。
他說完不忘叮囑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我輕輕點點頭，答應道：“嗯。我會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點回去。”我看了一眼時間，試探地問道。
顧晨陽拉著我的手，撒嬌地說道：“我想和你多呆一會。我晚一點在走好不好？”
我無奈地說：“好吧。這裡有無線網，你可以聯網。”
顧晨陽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不想玩手機。我幫你把衛生打掃一下吧。你的玻璃上都有灰塵了。”
這多不好意思。
玻璃上有點灰塵也沒有關係。我白天早早地就去上班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週末偶爾會出去逛街，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
我沒有時間看外面的景色，也不需要玻璃上一塵不染。實在不行，我開啟窗戶就好了呀。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掃。你坐著歇會吧。要不我把我的電腦拿出來，咱們找一個電影看看。”我委婉地拒絕了。
但是顧晨陽堅持要幫我打掃衛生。
他用抹布把玻璃擦乾淨，還把紗窗拆下來清洗乾淨，然後把櫃子頂上的灰塵也擦了。
看著淺色的抹布變成了灰色，我覺得非常窘迫。
其實不是我不愛打掃，而是我夠不到櫃子頂。而且這些地方很容易積灰塵，一兩個星期又會變得很髒。我平時也看不到這些地方，就不費勁打掃了。
顧晨陽還把櫃子移開，把櫃子遮住的地方也打掃了。
我家過年才這麼打掃。
“好了好了，剩下的都交給我吧。你快歇歇吧。”我趕緊勸說道。
“不用。我這就弄好了。”
顧晨陽加快了速度，很快把衛生打掃好了。
老實說，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不過看著顧晨陽這麼打掃了一遍，我打心裡覺得房間乾淨了。那些看不到的角落裡也是乾淨的，心裡覺得還挺舒適。
這種隱秘的角落裡平時看不到，但是不小心看到了，就會覺得整個房間都很髒，心裡也很不舒服。
我幫顧晨陽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顧晨陽體貼地說道。
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喊累，也沒有嫌棄我，更不想向我邀功。
“嗯。你路上慢點。這邊路燈少，你小心點走，別摔了。”我不放心地說道，把他送到了門口。
顧晨陽幫我把門關上，然後把剛才打掃出來的垃圾帶走了。
我心裡覺得很暖。我很久沒有感受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了。
我走到窗邊，目送顧晨陽離開。
他有什麼不好呢？他又什麼不對呢？
他一直默默付出，不求回報。他一直都很尊重我，愛護我。他不像別的男的那樣要求我付出，說些汙言穢語調戲女性，更不會想要佔我便宜。
就算他媽媽有點高傲，有點輕視我，我又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呢？
有他在，就算是婆媳關係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而且我相信他也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初錯得多離譜。在他努力為我跟他媽媽爭辯的時候，我卻選擇放棄了。
顧晨陽的身影漸漸地遠了，慢慢地就看不到了。
我關上窗子，看到了窗戶上乾淨整潔，窗紗也不是灰濛濛的了。
這次我不能辜負顧晨陽了。我默默地對自己說。
“叮咚……”
我的手機響了一下。
我以為是顧晨陽給我發訊息了，趕緊跑到桌子邊去看。
開啟手機後，我有點失望了。
不是顧晨陽，是孫萌。
孫萌：顧晨陽真是勤快呀！大晚上就打掃衛生。
我驚訝地轉頭往孫萌的房間看，看到孫萌站在窗邊跟我揮手。
我無奈地回覆道：他看到玻璃有點髒，非要幫我打掃。然後他把我房間裡的角角落落都打掃了。我來這裡兩年了都沒有這麼打掃過。
孫萌：你就別抱怨了，有人幫你打掃多好呀。我的那些爛桃花都是想著讓我幫他們打掃，還跟我說女生就是要做這些家務。這樣才能獲得他們的喜歡。嘔。誰需要他們的喜歡。
她說的這些事情，我有幸見證過。
有一個人還是用命令的口氣說的。他真當他自己是霸道的老闆，孫萌是卑微的員工了。
當時我都懷疑那個人看過很多霸總小說，沉迷於霸總人設。
孫萌當場就懟回去了。然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孫萌。
孫萌跟我說，他是在做服從性測試。
我沉浸在回憶中。
孫萌又發來了訊息：你們兩個怎麼樣了？顧晨陽都幫你做家務了，你還沒有給他名分嗎？
我猶豫了一下，緩緩打了一句話發過去：我們複合了。
我知道這句話對孫萌來說是一個爆炸性的訊息。
訊息發過去之後，我就看到孫萌激動地蹦蹦跳跳，非常地高興。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我無奈地笑了。
孫萌：你們終於複合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給孫萌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孫萌：是你主動提的，還是他主動提的？
我：他主動提的。
孫萌：你們兩個真是太甜了。我磕的CP成真了。以後我就不看甜劇了，就看你們兩個了。你們兩個要好好努力，給我發糖。
我無奈地回覆：你這麼喜歡吃狗糧？
孫萌坦蕩地承認道：對呀對呀。
我：好吧。但是我擔心我和顧晨陽很快會變成家庭倫理劇或者是悲慘現實劇。
孫萌沉默了。
我看她呆站著不動，以為她傷心了。她剛磕得開心，現在就失望了。
我有點後悔了。我剛才不該那麼說的。
我撓了撓頭，想著怎麼安慰孫萌，卻收到了孫萌的回覆。
孫萌：我的CP我來守護。顧晨陽他媽要是再輕視你，我就去找他媽說理去。她憑什麼輕視你？你又不是什麼壞人。你也不是品行不端的人。你勤勤懇懇，熱情善良，自立自強，雖然有點普通，但是有什麼不對的。她除了有點錢以外不也是普通人嗎？她也不是三頭六臂的神仙，更不是成就斐然的科學家。她憑什麼瞧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