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闆想要斷案，那就斷得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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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萌：她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瞧不起別人也不會讓她變得高貴，只會讓她變得狹隘世俗。我就得要讓她知道這個理。她要是想當惡婆婆就穿越到古代去。
看著孫萌率真的發言，我忍不住笑了。
她要是遇到了顧晨陽的媽媽估計會吵起來。
其實顧晨陽的媽媽也算不上惡婆婆吧。當時也只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別人的眼神和語氣就能輕易地對我造成傷害。
顧晨陽這麼優秀，她可能也是擔心我配不上顧晨陽吧。
但是如果我把這些話說給孫萌聽，不光不會安慰道孫萌，還顯得我有點綠茶。
孫萌這麼義憤填膺也是因為我。
我思考了一下，換了一個角度安慰孫萌：好了。你彆氣了。我現在也沒有想那麼多。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我打算聽取你的意見，先談著，以後再說。
孫萌立刻表示支援：對。你千萬不要在乎他媽的看法。她不樂意就讓她不樂意去。這樣更好，你都不用去見她了，以後可以省很多事情。
孫萌的心態真的很好。
我跟她聊了很久，等到深夜了，我們才結束聊天，去休息。
有孫萌這樣活潑開朗的朋友陪著，我覺得很幸福。
她很容易就能把我從牛角尖裡帶出來。
早上，顧晨陽又來送我去上班。
十點多，我收到了顧晨陽發來的訊息。
他告訴我他坐上車了。
我隨手回了一個“嗯”。
以前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他就經常向我報備他的行蹤，非常讓我放心。
我不想管他，但是他總想讓我管著他。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嚇了一跳。
看到是老闆打來的電話，我心裡又嚇了一跳。
老闆的電話對我來說就像是警鈴。每次接到老闆的電話，我心裡都很不安，生怕自己哪裡做錯了，自己不知道，還被老闆知道了。
“喂……”我小心翼翼地接通電話。
老闆意簡言賅地命令道：“你過來一下。”
我顫顫巍巍地說：“好。”
老闆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是不好的現象呀。我趕緊反思自己這兩天做錯了什麼。
我把最近做的事情都過了一遍，也沒有查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這樣的情況更可怕。我找不出來錯誤不代表老闆找不出來錯誤。
老闆找到了我的錯誤，我自己沒有找到，也沒有辦法提前準備對策。
我提心吊膽地來到了老闆的辦公室。
“進來吧。”老闆親切地笑著說。
他的笑容一點都沒有緩解我的恐懼。根據以往的經驗，老闆笑裡藏刀，以後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戰戰兢兢地走進去。
老闆友善地說：“坐吧。別這麼拘謹。”
我在心裡默默地說道：“我不敢不拘謹呀。”
我緩緩坐下來，忐忑不安地等待著老闆的責罵。
“你……你談戀愛了？”老闆試探地問道。
我心裡頓時一驚。我昨天剛跟顧晨陽複合，今天老闆就知道我談戀愛了。老闆是在我手機裡裝了監聽軟體嗎？
反正這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老闆就算是想求證也無從求證。
我堅定地說：“沒有。”
老闆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難為情地說道：“陶葉，按理來說，你談不談戀愛都跟公司沒有關係。”
聽到這話，我不禁驚訝了起來。老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情達理了。
然而我的改觀只維持了幾秒。
老闆見我點頭認同，趕緊接著說道：“但是我想跟你說，你別因為感情影響工作，要公私分明。工作還是要認真乾的。公司這些年輕人裡，我最看好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咬著牙勉強地說道。
原來老闆是想說這些。我也沒有影響工作呀。他擔心的也太早了吧。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老袁不是知道我談戀愛了，而是自己瞎猜的。
這兩天顧晨陽送我上班，接我下班，公司很多同事都看到了，自然會有一些傳聞。就是不知道是誰捅到了老闆這裡了。
老闆欣慰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你聰明，學習能力和理解能力都很強。但是對人情世故不太懂。不過你還年輕，不太懂也正常，以後可以慢慢學。”
他這幾個轉折把我繞得暈頭轉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老實說，我也不覺得他是真的想誇我。這些誇我的話更像是安慰我的情緒。
在我迷茫的時候，老闆露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我也不再迷茫了。
“你談戀愛可以，交朋友也可以，但是要跟公司的同事處好關係，不能太驕傲蠻橫了，更不能衝動。我聽說你那個朋友還和沈昆打了起來。他們都是年輕人，沒輕沒重的。不管誰把誰打出了好歹來，雙方都不好過。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用武力解決問題。”老闆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跟老闆說了這些事情。
沈昆真是夠卑鄙無恥的。
我大概能猜出來什麼是怎麼跟老闆說的。他肯定說我讓顧晨陽打他了。不然老闆不會誤會成這樣。
沈昆不讓我失望，老闆讓我失望了。他竟然相信沈昆的話。他只聽了沈昆的一面之詞就覺得全都是我的問題，還好為人師地想要教育我。
也許在他一直都覺得不是沈昆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該被教育的人不是我。
沈昆強行要求我原諒他。但是他背地裡卻搞這些小動作，惡人先告狀。
我再也忍不了了，直接硬氣地反問道：“如果對方先使用武力呢？”
老闆頓時愣住了，思考了一下說道：“對方先使用武力，你就報警呀。很多衝突都是因為小事引發的。報警了，雙方都冷靜一下，也能保證事態不會惡化。”
我心裡的火更旺了。老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如果對方不讓你報警，還用武力威脅你，想要搶你的手機呢？”我冷冷地反問道。
當時沈昆就是這麼做的。我倒是想看看老闆有什麼好辦法。
老闆卻覺得我是在故意為難他了，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他板著臉，肯定地說道：“不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還了得，危害社會呀。你不要總是說這種極端情況。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那我今天就讓你漲漲見識了。
老闆想要斷案，那就斷得清楚一點。
“沈昆就是這樣做的。我這裡有影片。”我自豪地說道。
當時有路人錄了影片，還發到了網上。孫萌上網刷影片的時候刷到了。她順手儲存了下來。現在正好是直觀真實，不可辯駁的證據。
我把影片找出來給老闆看。
老闆拿著我的手機看了一會，愣愣地出神，一臉的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問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這……這……這是誰拍的？”
“路人拍的。”我回答道。
老闆關心地說道：“你讓這個路人刪了吧。家醜不可外揚。別人看到這個影片會怎麼評價你們？你是女孩子，名聲對你來說更重要。”
他的關心我接受不了。我不在乎別人的評價，我也不相信別人都是非不分。
我用老闆剛才說的話回擊老闆。
“這是證據呀。把這個影片刪了，以後誰又能知道事情到底如何呢？我就算是說破天，也沒有一個影片來得清晰明瞭。老闆，您不是說現在是法治社會嗎？法治社會也是講證據的。”我有力地回懟道。
事實擺在眼前了，老闆還不批評沈昆，而是想著怎麼忽悠我。
他之前跟我說他批評過沈昆了。我現在對這句話很懷疑。我很想知道他是否批評過沈昆，他又是怎麼批評沈昆的。
老闆現在一臉頭疼。
我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怎麼忽悠我。
過了一會，老闆靈機一動，長嘆一聲，哀愁地說：“沒想到沈昆連我都騙。你們做的是對的。我為我剛才誤解了你，向你道歉。”
他道歉了，但是我卻不想說沒關係，於是我岔開話題：“老闆，其實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們怕打擾你，沒有跟你說。沈昆經常勾搭騷擾異性。公司絕對部分女性都討厭他。我們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的。”
老闆附和地說：“是是是。我不跟你們一起工作，對你們的事情也不清楚。以後你們遇到了問題直接告訴我。這樣我就能掌握公司的情況了。”
“嗯。”我答應道。
他是老闆，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樣。
“行了。你去工作吧。”
“嗯。”
我立刻起身離開了。
這次的事情讓我知道收集證據的重要性。如果不是有路人拍的影片，我剛才又要怎麼去自證呢？就算是我跟沈昆對峙，就算是有孫萌作證，老闆不願意相信也沒有辦法。
說不定他還會覺得我固執，不聽勸。
他對我的態度跟沈昆可不一樣，從一開始他就不公正，一直偏向沈昆。
他們想讓我受委屈，但是我憑什麼要受他們的委屈。
工作中，老闆讓我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他還想在別的地方讓我受委屈，還想讓我受他的馬屁精給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