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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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位年輕人勸著哭的泣不成聲的婦人。
“大嫂，做決定吧！還是要保住大哥的命要緊。”
“嗚嗚嗚，三啊！你做決定吧！”婦人已經癱軟在地上。
喚作三的年輕人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卻是一個有主意的。
他果斷向孟老道：“孟老，只要能保住我大哥的命就好。”
“放心，老朽會盡力而為。”說完孟老就要返回房間。
“孟老。”譚若楠突然上前拱手道。
孟老回頭看著面前天仙一般的年輕人。
“這位小哥，你找老朽有事。”
譚若楠也不賣關子，直言道：“孟老，我可以把手接回去，但那隻手以後不能使大力氣，但生活自理還是可以的，孟老可信我。”
這話一出，如同一滴水落入油鍋裡，炸響了整個醫館。
“你說什麼，手腕都要掉下來了，還可以接回去？”孟老不敢置信。
“對，可以，時間緊迫，不知你們可否信的過在下。”譚若楠拍拍藥箱，看著病患的家屬說著。
“這……。”婦人沒了主意。
倒是那個年輕人，看向孟老，拱手道：“孟老，你看。”
不能怪他們不相信，實在是他們眼前的俊秀少年太年輕。
令他們沒有馬上趕走少年的是，少年眼中的堅定與執著。
孟老沒有猶豫，“我跟這位小哥一起，請諸位放心。”
“有勞孟老，有勞小兄弟。”年輕人拱手施禮。
“這位小哥，裡面請。”孟老客氣道。
孟老見多識廣，一看俊秀少年就與眾不同。
他不介意信他一次。
譚若楠和孟老進了房間，譚若楠馬上把除了孟老以外的其他人請了出去。
譚若楠從她的小藥箱裡拿出兩套白大褂和口罩，遞給孟老一套，自己穿上一套。
孟老學著譚若楠的樣子穿戴起來。
譚若楠把手清洗乾淨，沒有帶一次性手套，手套和衣裳不同，手套的材質這個時代壓根沒有。
衣裳則不同，衣裳和口罩都是棉布的，拿出來不算突兀。
準備就緒，譚若楠邊清洗傷口，邊講解為何要這般做。
她之所以沒有避開孟老，是因為她看出孟氏醫館在京城是數一數二的醫館。
而且孟老的人品信的過，以後沒準她還有仰仗孟老的地方。
她擅長的就是外科，外科對這個年代來說，是驚世駭俗的存在。
有這麼個老者給她打掩護，她何樂而不為。
醫館大堂裡，看熱鬧的老百姓久久不願離去。
有人認出譚若楠。
“誒，那個小帥哥不是在牆上畫畫的那個人嗎？他的扇子呢！他何時拿著藥箱了。”
因為譚若楠長的好，便有人特別關注他。
“對喲！是他，原來他是大夫，這麼年輕的大夫，真的行嗎？”
“看看不就知道了，孟老都束手無策，如果他能治好……。”
那人沒往下說，很明顯，如果孟老治不好的病症，小帥哥要是治好了，那醫術豈不是在孟老之上。
這些也就在大家的心裡想想，誰都沒有說出口。
醫館的小夥計，拱手道：“諸位，抱歉，我們醫館還要做生意，諸位是不是……。”
有懂事的馬上理解了小夥計話裡的意思，“明白，明白我們出去等著。”
為了見證奇蹟，誰都不想離開。
如果這次斷了一大半的手真的能接回去，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
眾人呼啦啦出了醫館，都守在門口找個地方一坐，等著屋裡的訊息。
屋裡的譚若楠時刻留意著男人的變化。
手術進行到了一半，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人必須馬上輸血。”
她拿出測試紙，測出男子的血型。
她馬上走出房間，衝著年輕人道：“你是患者的親弟弟。”
“是。”年輕人上前拱手道。
“同父同母的。”
“是。”
“你跟我進來。”譚若楠不想解釋為什麼。
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太多。
年輕人想都沒想就跟譚若楠進了屋內。
孟老見了問道：“譚小哥，你這是？”
“孟老，這人血流的太多了，需要輸血。”
譚若楠測試了年輕人的血型後，確定兩人的血型一致，便開始給病患輸血。
年輕人第一次見到這般神奇的事，只見自己的血緩緩地流到自家哥哥的體內。
譚若楠繼續給病患接手筋和神經。
她沒忘了同孟老解釋血型方面的知識。
包括為什麼不同的血型會產生抗體，以及不同的血型會發生溶血現象。
孟老連連稱奇，“原來人的血液還有這麼多講究。”
一場手術下來整整用了兩個時辰。
譚若楠累的精疲力盡。
孟老已經完全呆住了。
他老了老了還能見識一下這等高深的醫術。
他對譚若楠佩服的五體投地。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有這等高深醫術。”
譚若楠並沒有高興地忘了形。
“孟老，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接下來的七天才是真正的危險期。”
那位年輕人一直看著譚若楠給他的兄長把手縫回去。
這時候聽譚若楠如此說，緊張到不行。
“小大夫，那我哥會好嗎？”
譚若楠安慰道：“放心，我會好好看著，這幾天恐怕你大哥不能回家，要過了危險期才行。”
“多謝孟老，多謝小大夫，這幾天我會留下來照顧大哥。”
“嗯。”譚若楠繼續道：“你輸血給你大哥，對你身體沒有影響，這幾天多吃點好的補補，不要喝酒，不要吃辛辣食物就行。”
“誒，誒，多謝小大夫。”
年輕人喜極而泣，用袖子抹抹眼淚。
他看到他大哥的手好好的，沒有斷，手還在。
譚若楠拿出藥遞給孟老。
“這藥一天三次，一次兩粒，還有這是退燒藥，如果病患發燒了，吃這個。”
接過藥孟老看向譚若楠，“你要走？”
“我要回家一趟，一會兒再過來，如果有特殊情況，那這藥記得給這位小哥服用。”
有些話不用言明，孟老自然懂。
譚若楠想的周到，她沒有說家裡的情況，只是藥品預備她萬一出不來用的。
不過她還是想出來親自照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