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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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休沐一直到正月十五,可趙辰溪坐不住,他總想著大理寺裡關押著的那幾個人,還有那些失蹤的女子,在府裡待到正月初三,就忍不住去了地牢。
為了避免串供,趙辰溪專門囑咐過,這幾個人一定要分開關押,尤其要避開朱三德和秋林。
只是趙辰溪沒想到,當他走進地牢的時候,卻發現,少卿大人王春德早已經在那裡翻閱卷宗。
“你怎麼來了?”趙辰溪走到王春德的身邊,低頭看著他手裡的卷宗,“可是都審問過了?”
“基本上都問過一遍了,不過這些人嘴硬的很,不肯鬆口!”王春德顯得有些無力,“我一想到還有那麼多人被困在那些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就覺得心中酸楚,旁人闔家團圓的時候,那些失去女兒的父母,何其難過啊!”
“所以你這是昨日就來了?”趙辰溪看著卷宗上登記著的日曆,微微皺眉,“王大人,本王明白你對那些苦主的擔憂,但是你自己的身體也很要緊,在秋林落網前,你就已經好幾個月不曾好好休息了,難得過年……”
“是啊!難得過年,那你怎麼在這裡呢?”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趙辰溪的數落。
趙辰溪和王春德下意識的抬頭,然後就看到慢慢悠悠走進來的季鶴軒,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姜懷月。
趙辰溪在看到姜懷月的時候,本能的皺眉:“你怎麼來了?”
“聽說,我在別人的心目中,就值一千兩銀子,我就來看看,是誰這麼看不起我!”姜懷月也不心虛,笑著走到趙辰溪面前。
趙辰溪盯著姜懷月看了很久,最後目光落在她拿在手裡的果脯,心中的怒火頓時平息:“好吃嗎?”
姜懷月挑眉:“還不錯!”
季鶴軒見兩個人離得有些近,便快步走上前來,直接站在兩個人之間:“我原也沒打算來,去將軍府拜年,卻不小心被這小丫頭纏上,沒奈何,才帶著她來看看!”
“既然人都來了,那就好好審一審吧!”趙辰溪拿起一旁的卷宗,“不過,王大人已經審過一輪了,什麼都沒問出來,這幾張嘴,怕是不好撬開!”
“那就用點力,給我撬開!”季鶴軒抬眼看向趙辰溪,目光微斂,“你審,還是我審?”
“我來吧!”趙辰溪挑眉,“你下手太黑了,那個秋林差點被你弄死,大夫差點沒救過來!”
季鶴軒聽趙辰溪這麼說,就兀自在一旁坐下,還順便招呼姜懷月:“這審問可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弄得不好就是血肉模糊的,你要是害怕,就讓王大人帶你出去走走。”
“舅舅不要小瞧我才是。”姜懷月不服氣,“今日我還非要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審問的!”
季鶴軒見姜懷月堅持,也就不說什麼,只是看向王春德:“去把人帶過來吧!”
沒一會兒,便有一個穿著囚服的男子,被綁上了刑具。
姜懷月看著面前這個長著絡腮鬍子的男人,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季鶴軒發現姜懷月一直盯著這個男人看,便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你見過他?”
姜懷月沒說話,先是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
“怎麼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季鶴軒挑眉,“這到底是認得和,還是不認得?”
“我覺得他眼熟,但是我想不起來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姜懷月抿著嘴,“但是就是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季鶴軒頓了頓:“也許就是無意間見過,或許就是路上碰到過,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趙辰溪就已經拿著鞭子緩緩走上前去。
男人冷冷的看著趙辰溪,怒罵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你想要讓我出賣我的主子,你想都不要想,你就是活剮了我,我也絕對不會說半個字的。”
趙辰溪微微抬眼:“可真是好衷心的一條狗啊!”
“你不必挖苦我!我是狗,難道你就不是嗎?我為我的主子賣命,你難道不是在為皇帝賣命嗎?大家都是芻狗,又何必要分一個高低貴賤呢!”男人橫眉冷目,乍一眼瞧著,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綁在刑具上的人,反倒更像是一個準備審問旁人的判官。
“這人都被抓了,怎麼還能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的?”姜懷月有些不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被人冤枉的大忠臣呢!好一個忠貞不二的樣子。”
“人嘛,在沒有受苦之前總覺得自己是能扛下來的。”季鶴軒給姜懷月倒了一杯水,“等會兒你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不要看,這種血腥的場面,女娃娃見多了,不好!”
姜懷月不服氣:“再血腥也不可能有邊疆那麼血腥,我能在沙洲長大,這點小東西自然也不會嚇到。”
後來的姜懷月,恨不得能夠撕碎自己這張吹牛不打草稿的嘴。
趙辰溪對大鬍子的審問,一開始很溫和,只是慣常的詢問。
大鬍子脾氣暴躁,並不肯多說,只是冷眼看著面前的趙辰溪:“你乘早死了這條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趙辰溪目光清冷,逐漸失去耐心:“人嘛,無非就是生死,你若是想死也簡單,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你可能就要體會一下,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呸!”
趙辰溪揮了揮手,小滿立刻上前接過鞭子。
沾了粗鹽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甩在大鬍子的身上,鞭子上的倒刺割的他遍體鱗傷。
就在小滿奮力抽打的時候,趙辰溪低聲說道:“你知道秋林吧!”
大鬍子張嘴唾罵:“那個畜生,敢出賣老子,還有朱三德,主上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趙辰溪揉了揉耳朵,讓人堵住了他的嘴:“嘰嘰喳喳,吵的很!”
季鶴軒回頭看了一眼姜懷月:“害怕嗎?”
姜懷月搖了搖頭:“不害怕,就是鞭打而已,不是什麼很要緊的!”
季鶴軒頓了頓,沒說什麼:“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