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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伕姓周。

“現在看著還沒事兒,這些人應該是贛州城守軍。

但看他們的情況貌似有點太倉皇了。”

當那些騎士臨近的時候,絲毫沒有放緩馬速。

就在和他們交錯而過的時候,其中有一名騎士對他們喊了一句:

“快逃!”

然後馬大奎就見到這些騎士瘋狂地朝著贛州城跑去。

而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後面的官道上又出現了更多的馬蹄聲。

老馬伕的臉色終於微微變了變。

“山匪襲城!”

此時因為武帝城一統江湖,正道武林開始對魔道武林乃至於山匪進行清剿。

有些山匪被逼無奈只能離開了自己的山頭,開始了游擊戰。

而眼下的這一隻便是曾經在附近贛州山脈中的山匪。

只見十餘人騎著快馬快速地朝著贛州守軍逃離的方向追去。

卻依舊分出來三騎朝著馬大奎這裡而來。

馬大奎甚至能夠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氣。

對方騎著快馬,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大刀。

這種大刀馬大奎是認識的。

煉器鋪裡有許多這樣的兵器。

這些兵器都被掌櫃的視若珍寶。

學徒是隻能看,不能摸。

就算看也只能看到這些兵器剛剛煉製出來然後送入倉庫的那短短時間。

馬大奎此時已經慌了。

被對方的殺意衝昏了頭腦。

不過就在那三騎衝上來,甚至已經舉起手中的鋼刀的時候,馬大奎突然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立即一股疼痛讓他恢復了過來,他朝身邊抓了過去,握住了一根扁擔。

因為煉器鋪的關係,這根扁擔上包了一層鐵皮。

勉強算得上是一件兵器。

至少不會輕易地被對方的鋼刀給斬斷。

“周叔,等會兒我拖住他們,你想辦法逃,你騎著馬應該有機會的!”

老馬伕看著馬大奎嘴角流下來的鮮血,眼神微動,嘴角竟然扯出了一個弧度。

而就在這三人即將衝上來,馬大奎即將準備拼命,而老馬伕也準備動手的時候。

突然他們的背後,也就是之前那些山匪追去的方向,那群山匪竟然又回來了。

“風緊扯呼!”

一連串的大吼從這些山匪處傳來。

而那本來要衝向馬大奎的三騎聽到這吼聲之後立馬控制著馬轉了一個彎,朝著遠處跑去。

許久之後,當山匪們的身影從馬大奎的視線中消失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丟掉了手中的扁擔。

他身子一軟,腿腳竟然有些不受控制。

老馬伕立即攙扶住了他。

“劫後餘生,必有大福!”

老馬伕安慰了他一句。

而很快,城內殺出來的官軍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這支隊伍大部分的人依舊朝著山匪離去的地方追去。

雙方的角色在很短的時間內進行了一次互換。

而從這支隊伍中分出兩騎來到了老馬伕和馬大奎的身前。

其中一人馬大奎認識。

正是兩年前選拔上去的孫佔山。

孫佔山明顯認出了馬大奎。

兩年前的那次酒宴上,陸通介紹了兩人認識。

一別兩年,馬大奎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完全不同的氣勢。

“馬兄弟,你怎麼在這兒?”

孫佔山騎在馬上身姿挺拔,如同一杆標槍,此時的眼神犀利,至少對於馬大奎來說是如此。

孫佔山很快就從他們身旁的板車上掃過,立即恍然。

“你們怎麼到城外採買了,如今城外山匪遍佈,可是危險得緊!

我和鏢局的林兄如今被官府徵用,加入了護城隊。

剛剛便是我們的長官命令我們兩人前來了解情況,送你們進城。”

馬大奎點了點頭,強行撐著讓自己站了起來。

“謝過孫兄了!”

馬大奎立即把孫佔山介紹給了老馬伕。

雖然老馬伕已經在煉器鋪待了十幾年,但他平日最多的還是和幾個院子的主事熟悉,和這些學徒倒是沒幾個認識的。

十幾年來他認識的學徒可能就只有馬大奎一個。

回去的路上,馬大奎和孫佔山相談甚歡。

當得知孫佔山身邊的那個林兄乃是鏢局一位鏢頭的兒子後,馬大奎立即恭敬地對他行禮。

而這位林兄則是一臉倨傲。

除非是能夠選拔進入鏢局的,而且還得是其中的佼佼者。

否則的話都不能入他的眼。

馬大奎和孫佔山交談過後得知後者已經是打通五脈的高手,就差一脈就能夠成為小成巔峰武者。

隨後便是衝擊那無上的大成之道。

馬大奎好好地恭喜了一番孫佔山。

後者則是表示馬大奎未來也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

同時趁著回城的這些時間,孫佔山也把自己的一些經驗教授給了馬大奎。

馬大奎此時心想,陸通當初說的孫佔山這個人性子極為溫和且樂於助人,還真是如此。

不過他們沒有發現,倨傲的林兄也沒有發現,當老馬伕的眼神看向孫佔山的時候,隱隱有寒光閃過。

“你小子藏得還挺深!”

一路進了城,孫佔山並沒有跟馬大奎一起回隆昌煉器鋪。

孫佔山現在隸屬於城衛軍管轄,現在這等緊要時候不得隨意行動,但他還是對馬大奎勉勵了幾句。

馬大奎深受鼓舞,他能從孫佔山的身上感受到那股壓迫感。

那是一股讓他頗為嚮往的力量。

馬大奎和老馬伕回到了隆昌煉器鋪。

韓掌勺知道了城外的事情,也只是嘖嘖稱奇,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想來已經是早就知道城外的事情。

這麼一來馬大奎對韓掌勺的感激之情頓時減輕了幾分。

原本他來到隆昌煉器鋪之後,一直深受韓掌勺的照料。

如果沒有韓掌勺從指縫間露出來的那些油水,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體魄熬煉到如今的程度。

但是從今日的情況來看,對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

今日之事如果韓掌勺能夠提前,哪怕是提醒一聲,馬大奎也一樣會出城採買。

這就是他為人處世的方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接下來的幾日他心中像是成了事情,做事有些魂不守舍,練功都有些不那麼積極了。

不過這一日老馬伕過來找到了他。

就是馬大奎第一次來到老馬伕所在的馬廄。

老馬伕雖然跟馬住在一塊兒,但卻有獨立的院子,算得上是待遇不錯的。

“老頭子,我思來想去終於有了決定。”

一開場便是一番令馬大奎摸不著頭腦的話。

“周叔,你是不是能把話說得清楚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個憨貨呀,憨貨!”

老馬伕不知從哪裡拿出一袋子旱菸。

吧嗒吧嗒抽了兩口之後他才悠悠開口。

“知不知道為什麼三天前你出城才買那姓韓的沒有提醒你城外現在不太平?”

馬大奎想到此事臉色忍不住一暗,但依舊搖了搖頭。

他心中當然是有想法的。

他雖然憨厚,但卻並不傻。

老馬伕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替韓掌勺的掩飾,不禁苦笑一聲,但同時又對這個青年心生愛惜之心。

“因為你明年就要年滿二十了。”

老馬伕心知馬大奎是知道其中原因的,但依舊把實情說了出來。

“年滿二十你就會有兩個選擇。無論選擇哪一個,你都會離韓掌勺而去。

日後就算你倆同在這隆昌煉器庫裡也是平級的關係。

以你的身材體魄肯定不可能讓你去掌勺。

因此他現在已經開始物色新的幫工人選。

而你則是他的棄子。”

老馬伕有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眼見馬大奎的神情已經沒落了下去。

三年時間,馬大奎對待韓掌勺那是真心實意的。

可惜的是後者薄情寡義,眼裡只有現實。

“只不過……”

老馬伕突然話鋒一轉。

“這都不是他拋棄你的真正原因。

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一切都是因為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天賦和實力不足以應對明年你的最後一次選拔機會。

如果你的實力天賦夠,他姓韓的還會這樣對你,肯定會死命巴結你。”

“我...”

馬大奎知道自己的天賦比較一般,體格子倒是不錯,不過這都歸功於韓掌勺,因此即使對方不義他也不能無情。

“老頭子我這裡倒是有點機緣,不知道你個傻小子想不想要?”

老馬伕突然笑著問道。

“啊?”

馬大奎一時之間有些懵。

老馬伕說要給我一場機緣?

“小子,看你憨憨的,我也不跟你繞彎子。

老頭子,我也算是有點來歷的。

給你一點造化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老頭子我也是要臉的人,如果給你這個造化,你就得認我為師。”

馬大奎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會兒他還處在懵逼的狀態之中。

不過很快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馬伕。

“周叔,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馬大奎的語氣中帶有一些質疑。

任誰也不會拿眼前這個看上去邋邋遢遢,一身臭味的老馬伕和一個江湖高手聯絡到一起。

老馬伕撇了撇嘴,然後又翻了一個白眼。

“臭小子,給你的機緣愛要不要!”

見老馬伕一副真的生氣的模樣,馬大奎莫名的生出一絲念頭,該不會是真的吧。

下一刻他幾乎沒有猶豫,納頭就拜。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馬大奎現在心裡想的是:反正他年歲比我大,輩分比我長,就算是戲弄我,磕一個頭也是無所謂的。

誰讓我尊老愛幼呢。

老馬伕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然後開懷大笑起來。

他起身來到馬大奎身邊,兩手攙扶住馬大奎魁梧的身體。

後者立即感覺從老馬伕的雙手手掌之中有一股溫熱感傳入他的體內。

“好小子,以後你就算是我的徒弟了,當師傅的今日就先送你一份見面禮!”

馬大奎只感覺從老馬伕的雙手手掌處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然後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開始被老馬伕擺弄起來。

先是被老馬伕輕易地拉了起來,他現在體重可不輕,但卻被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馬伕輕易拉起。

然後老馬伕就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背後。

手掌摁著他的面板,開始了揉搓。

這就像是在給他按摩一樣。

他們這些學徒練功練得疲累之後,隆昌煉器鋪的老師傅也傳授給了他們一些按摩的手法。

而此時老馬伕用的便是這種類似的手法,但不同的是從老法夫的手掌之中源源不斷地有溫熱傳遞出來,滲透進入了馬大奎的四肢百骸。

“哼,那個姓韓的有眼不識珍珠。

老子的徒弟,原來天賦還是不錯的,這都已經摸到第二脈的法門,打通第二脈指日可待。

我就等著一年之後看你那張狗臉目瞪口呆。”

老馬伕心中如此想著,手上卻不斷地用力一道道精純的內力從他的手掌蓬勃而發。

直接注入了馬大奎的體內。

當然這些內力並不是直接送給了馬大奎。

老馬伕的目的只是幫助馬大奎找到六脈的位置。

同時既然馬大奎的第二脈已經有了開啟的痕跡,老馬伕也不吝嗇於助他一臂之力。

這一番操作便是兩個時辰。

韓掌勺那裡見今日馬大奎沒有過來,也不氣惱。

看來馬大奎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這樣也好。

馬大奎的天賦只能算是中等,可惜的是他來的太晚了,如果他想其他人一樣十一二歲就來到隆昌煉器鋪,說不定真有機會入選隆昌鏢局。

可是他的年紀來的時候太大了,滿打滿算不過四年的時間。

他從來沒有見過用四年的時間就能入選隆昌鏢局的。

今天馬大奎沒有來,倒是成全了他,好聚好散。

而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胖子。

這是他一個親戚家的小孩兒。

如果不是因為他,韓掌勺也不會那麼快就和馬大奎攤牌。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馬大奎此時正在經歷他此生最大的昇華。

兩個時辰過去,馬大奎宛如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裡他不斷地在自己體內遨遊。

他見到了閉塞的經絡管壁。

也見到了暢通無阻,正在奔流著血液怒江的經絡。

他彷彿進入了內視,觀看著自己體內的一切,纖毫畢現!

兩個時辰對他來說只是很短時間便過去了。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血氣竟然又上漲了一些。

他簡單的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竟然有一股熱氣迴圈打轉。

這種感覺和其他人跟他描述的大同兩脈氣血之力形成迴圈一模一樣。

“我打通第二脈了!”

馬大奎剛剛產生驚喜,眼角餘光卻看到了身旁滿頭大汗的老馬伕。

“周叔……啊不,師傅,你怎麼了?”

就算再憨厚,他也知道,身上的變化是因為自己的師傅。

而看到自家師傅滿頭大汗的樣子,他就知道為了自己打通第二脈,師傅他一定是付出了許多。

老馬伕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真是老了,要是以前的話,這種事情一個時辰就做完了。

也沒有這麼吃力。”

馬大奎立即攙扶老馬伕坐了下來。

“如今你現在已經打通第二脈,抓緊時間消化消化。

當然今年的選拔你就不要參加了,參加明年的一定要讓那些不開眼的開開眼!”

“好的,師傅。”

馬大奎現在對老馬伕已經充滿了敬畏。

很快,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年的選拔如期而至。

而且不知出了什麼變故,今年的隆昌鏢局竟然要選拔五個名額。

但同樣的,隆昌煉器鋪裡,平白多了許多人。

馬大奎發現這些人氣血都非常足,龍行虎步。

至少也都是打通了二脈的程度。

打聽了一下之後,他才得知,這些人都是贛州城內一些大家族的子弟。

這些人原本是不屑於參加什麼隆昌鏢局的選拔的。

數十年來也根本就沒有參加過一次。

不過據說今年隆昌鏢局好像有了什麼不得了的變化。這才導致了這些城中大戶人家的子弟也想來摻和一腳。

當然因為此地是南海,文武之風一半一半。

贛州城裡的大戶人家也都是詩書傳家,練武傍身。

因此符合要求的年輕人數量並不算太多。

如果同樣的條件,同樣的情況放到南海之外,恐怕就沒有隆昌煉器鋪這些學徒什麼事情了。

這一次選拔的評委三人依舊是三年前的那三人。

中間則是那名老者教頭。

上去抽籤,馬大奎抽到了一個上上籤。

因為在他這一組中只有一個來自於贛州城內大戶人家的子弟。

其實以馬大奎如今的實力,整個隆昌煉器鋪裡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可以說如今的他穩操勝券。

唯一的變數便是這些大戶人家的子弟。

而他要面對的只是一人,其他四組之中至少也有兩名來自大戶人家的子弟。

因此他所選的可謂是上上籤。

如今的比試規則和之前還是一樣的,同一組五人,唯一的獲勝者就是入選者。

但今年又與往年有所不同。

因為往年都是幾組人一起來。

但今年卻變成了一組一組上。

馬大奎所在的小組是第二組。

不過這也給了馬大奎觀察那些大戶人家子弟的實力的機會。

第一組上了之後,其中有三位來自於隆昌煉器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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