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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慢條斯理跟在蘇灩身後的秦燦燁臉色一瞬間被嚇得煞白,慌忙伸手去拉往前摔的女人。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相隔的有些遠,秦燦燁的指尖只觸碰到蘇灩揚起來的幾縷髮絲,手掌抓了個空氣。
只聽‘咚’的一聲,蘇灩結結實實地跪摔在了地板上。
秦燦燁幾乎是幾步並作一步跳下樓梯的,聲線顫抖,“蘇灩!”
聽見響聲,正在客廳裡打掃衛生的保姆抬起頭,朝著樓梯口方向看了一眼,看見摔下來的蘇灩,直接被嚇出了尖叫,“太太!”
蘇灩感覺膝蓋瞬間鈍痛,撐在地上的手掌被地毯的纖維蹭得生疼。
她正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下一秒,感覺身體騰空。
秦燦燁將蘇灩翻了個身,一手託著她的背,一手橫過她的膝彎,把她公主抱起來,快步往車庫方向奔。
保姆立馬去拿兩個人的鞋子和外套,緊跑著跟了上去。
蘇灩‘哼哼唧唧’地喊疼,疼得眼裡都起了水霧,迷迷糊糊看見男人繃緊的下顎線,感覺他的胸膛和手臂也是繃得緊緊的。
秦燦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進了車後座,然後快速坐進了駕駛位。
保姆跟著坐上了車,一邊給蘇灩穿鞋、穿外套,一邊焦急地問:“太太,你感覺怎麼樣?”
蘇灩膝蓋和手掌火辣辣的疼,抬手一看,手心被地毯磨出了紅痕,再撩開褲腿一看,兩個膝蓋更嚴重,已經明顯地腫了起來。
她一向是怕疼的,聽保姆輕聲細語地問,難免就矯情了起來,哭慼慼地說:“感覺,感覺要疼死了……”
聽見她的話,秦燦燁油門踩到底,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汽車剛停到醫院門口,秦燦燁就把蘇灩抱起來往急診室送。
醫生給蘇灩做完詳細的檢查,對著秦燦燁道,“放心,檢查下來沒什麼問題,胎兒挺好的,孕婦也只是皮外傷。懷孕了最好不要用藥,要是孕婦覺得膝蓋疼,家屬回家幫她在膝蓋做一下熱敷。”
說完,醫生又一臉嚴肅地對著蘇灩叮囑說:“你既然懷孕了,走路就一定要小心,你這次好在是跪摔下來沒有碰到肚子。假如撞到肚子了,按照你這個月份,大機率是要流產的,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蘇灩自己也是心有餘悸,連連點頭應下,“知道了,我以後走路一定會小心的。”
保姆用手順了下胸口,扶著蘇灩起身,“太太,我剛才嚇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蘇灩眼角餘光偷看了下秦燦燁,除了在醫院裡和醫生溝通情況,他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什麼話,一張臉也一直是繃著。
到了車子旁,秦燦燁開了車鎖,他沒有上車,而是從車裡拿出鞋換上。
保姆扶著蘇灩坐到車後座,低聲在她耳邊說:“太太,你看把先生急得,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換。”
這些天,蘇灩和秦燦燁鬧彆扭,保姆也是看在眼裡,她夾在中間又累又尷尬,這兩個人互相避開著過日子,搞得她一頓飯要分開擺兩桌,還得做兩個人的傳話筒。
於是趁著這個機會,保姆勸說著:“太太,先生最近一直睡在書房的沙發上,這晚上肯定是休息不好的,先生白天在公司那麼辛苦……”
保姆的意思蘇灩聽明白了,她撇了下唇,憑什麼要她先服軟,要她去把秦燦燁哄回主臥。
蘇灩冷‘哼’了一聲,“御湖別墅裡有那麼多房間,嫌書房住得不舒服,那就去客臥睡覺好了。”
秦燦燁正好坐上駕駛位,把蘇灩的話一個字不落地收到了耳朵裡,他蹙了下眉,一聲不吭地啟動了汽車。
回到御湖別墅,蘇灩自顧自地跑上了樓。
保姆在她身後‘哎呦’了一聲,“我的太太啊,您走路慢一些。”
秦燦燁兩眼黑沉沉地盯著女人犟頭犟腦的背影,見她聽見保姆的話後腳步放緩了些,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她頓下腳步,用手揉了一下膝蓋,然後徑直走回了主臥。
保姆端著個冒著熱氣的臉盆,臂彎裡掛著一條毛巾,從一樓的衛生間裡走出來,剛準備上樓,就被秦燦燁叫住了。
“柳姨,煮一壺咖啡,送去書房。”
“現在就要咖啡嗎?”保姆看了眼手裡的東西。
“對,現在就去煮。“
保姆:“……”
蘇灩脫下褲子,彎腰一看,膝蓋已經開始發青發紫,用手指戳了一下,疼得她嘶啞咧嘴。
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剛才在車上,保姆說回來幫她做熱敷的,蘇灩以為是保姆來了,一邊去櫃子裡翻睡裙,一邊說:“柳姨,你直接進來吧。”
主臥門被推開,蘇灩聽見臉盆放下的聲音,她沒有抬頭,自顧自脫著衣服,“你等我會兒,我換件睡裙,這樣熱敷方便些。”
秦燦燁隨手關上主臥的門,‘嗯’了一聲。
聽見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蘇灩脊背一僵,緩緩抬起頭,見秦燦燁就站在床邊,目光黑漆漆地盯著她看。
蘇灩順著他的視線垂下眼簾,她懷孕後,胸部長得比肚子快,原本的罩杯根本兜不住。
她立刻抬手遮住自己的胸,擰著眉瞪男人,“你看什麼?”
秦燦燁原本抿成一條線的薄唇緩緩張開,“你有D了。”
他頓了頓,不急不慢地繼續說:“C+等於D-,約等於D。”
蘇灩:“……”
睡裙是及膝蓋的,蘇灩的兩隻青青紫紫的膝蓋在裙邊若隱若現。
秦燦燁喉結滾動了下,轉過身把毛巾放在熱水裡浸透,然後擰乾,回頭見蘇灩站著不動,冷聲道:“還不去床上躺著。”
蘇灩抿了下嘴,“柳姨呢?”
“她有事要忙。”
“忙什麼?”
“煮咖啡。”
蘇灩白了男人一眼,不情不願地躺在床上。
“嘶……燙……燙……”滾燙的毛巾接觸到膝蓋,蘇灩忍不住叫出聲。
“別動。”秦燦燁把毛巾稍微拿開了些。
男人和女人對溫度的承受力到底還是不同的,秦燦燁掃了眼蘇灩腿上細嫩的面板,等手裡的毛巾溫度稍微降下來了一些,才重新敷在她的膝蓋上。
熱敷後,明顯感覺膝蓋沒有那麼疼了,蘇灩舒服地撥出口氣。
秦燦燁把毛巾放回臉盆,漆黑幽深的眼眸盯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看。
注意到他的視線,蘇灩抬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你兒子好著呢。”
今天摔下樓的一剎那,她條件反射地跪下去,用手撐著地,就是生怕會撞到肚子。
“蘇灩,事情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的。”秦燦燁直視著她,聲音冷冽,“你沒有什麼反思嗎?”
覺察到男人身上帶著濃濃的不爽,蘇灩覺得這個事情的確也賴她,微微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在醫院時候就反思了,我說了,我以後走路一定會小心的。”
聽見她的話,秦燦燁眼神非但沒有柔和下來,反而更深沉了下來,他繃著臉像是盡力收著臉上的怒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這個樣子,蘇灩就覺得不痛快了,一把將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撥開,語氣不好了起來,“秦燦燁,今天這個事,說起來你也有責任的,是你先惹我生氣,我一生氣沒有注意腳下,才會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蘇灩!”秦燦燁像是忍無可忍,厲聲打斷了她的話,“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太太嗎。”
“秦燦燁!”蘇灩吼了起來,聲音比他還大,“我是秦太太,可我也是蘇二小姐!”
保姆剛把煮好的咖啡端進書房,聽見主臥傳出爭吵聲,心下不好,趕緊走到主臥門口敲門,“先生,咖啡煮好了,已經送去書房了。”
秦燦燁起身,開啟臥室的門,扭頭看了床上一臉倔強的女人一眼,抬步走出了臥室。
保姆走進主臥,輕拍著蘇灩的背給她順氣,“太太,先生對你是很好的,你千萬別生氣。”
聽著這話,蘇灩心裡更不高興了,狗男人對她好,對蘇家可一點也不好。
她就不懂了,這個男人是如何做到把她和蘇家分得這麼清清楚楚的。
保姆語重心長道:“太太,先生親自來幫你熱敷,向你示好,你怎麼還和他吵架啊。夫妻之間,不能讓男人一味地遷就女人,偶爾女人也要哄哄男人的。”
“我哄他!?”蘇灩不屑地‘哼哼’了兩聲,咬牙罵了句,“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砰’,書房的門被人重重地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