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正經好姑娘躲在門口聽牆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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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紫色的紗裙,這女孩兒應該是皇室的後代了。
江芙歪頭看了看她,並不鬆手,自己在京城裡也算是兇名在外,但這小丫頭可比自己還要囂張多了。
那小姑娘見江芙不鬆手,氣得瞪圓了眼睛怒視她。
“看什麼看,在看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哦豁,平時都是自己挖別人眼珠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要挖自己眼珠子呢。
江芙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小姑娘一見她笑了,反而愣住了,這情況不對勁吧?她都不害怕自己嗎?
江芙還真不怕,這都是自己玩兒剩下的。
她猛地一彎腰湊近小女孩兒的臉,突然拉近的距離讓那小姑娘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好像只受驚的兔子。
“眼珠子有什麼好的,挖出來就縮水了,又腥又臭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那小姑娘哪裡真的挖過被人眼珠子,一聽她這形容,有些噁心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兩步。
江芙見狀頓時覺得更好笑了,這小傢伙還是個色厲內荏的,嚇唬人的時候挺兇,結果膽子這麼小。
小姑娘見她笑話自己,頓時就不高興了,插著腰指著她打罵道:
“你、你笑什麼笑!我可是郡主,信不信我回去讓阿父抓你去喂蛇!”
江芙可不像真的得罪她,收了收臉上的笑,正準備說什麼,一個穿著青紫色衣袍的男人就急匆匆地跑過來,按住了夏姑娘的胳膊。
“莎莎,你再胡鬧孃親要生氣了!”
小姑娘一看見拉住自己的男人,囂張氣焰頓時熄滅了一半,心虛地叫了一聲“阿兄”。
男人瞪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江芙,像是習以為常一樣跟她道歉,可見平時沒少幫這個不省心的妹妹收拾爛攤子。
“不好意思啊,我這妹妹從小就刁蠻任性,打擾到姑娘了,我替她給你賠個不是。”
江芙臉上笑著,心裡卻暗道倒黴,自己好像捅了什麼皇室窩了,越說不能招惹這群傢伙,這還越來越多了呢。
她掛著笑意拜了拜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無妨,令妹天真可愛,童言無忌嘛。”
說完帶著窈娘就像趕緊溜之大吉,誰知道那男子在江芙擺手的時候看到了她系在手腕兒上的紅繩,驚喜地拉住她的手。
“你手腕上這是······”
江芙一把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皺眉看著他。
男人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行為莽撞了,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對江芙解釋道:
“抱歉,一時情急才唐突了姑娘。
原來你是五卅族的姐妹,既然是五卅族的客人,那便是我們苗王府的客人,必須讓我好好招待你,才能表示剛才冒犯的歉意。”
哪有剛一見面就邀請陌生人回家的?
江芙捂著自己的手腕兒,狐疑地看向他。
男人看到她的眼神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做自我介紹呢,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說這話,可不是像個人販子似的嘛。
他趕緊補充道:
“我不是壞人,我叫那傑,是苗王府的世子,這是我妹妹那莎。”
江芙低著頭猶豫了一下,她身後的窈娘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她不要去哇,萬一是什麼龍潭虎穴怎麼辦?
剛才那小姑娘還說要拿小姐去喂蛇呢!
江芙也確實不像惹麻煩,於是搖頭決絕了。
“我今天才剛剛進城,奔波一天實在疲累,對不住世子的一番心意了。
不如等我休息好之後,再帶著禮物上門叨擾。”
那傑聞言覺得有些可惜,自己的苗王妃是五卅族人,因為跟苗王爺兩情相悅,甘願離開了家鄉來到皇城。
但是時常想念族人,要是能讓她見一見江芙,聽她說一說族裡的事情,或許能緩解一些思念之情呢。
“好,一言為定,我們家很好找的,你在街上找人一打聽就知道,千萬記得要去做客哦。”
那傑說完一步三回頭地帶著妹妹走了,看他那依依不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惜別戀人呢。
得虧皇城的百姓不像京城的那麼八卦,要不然江芙剛來頭一天,就得上頭版頭條。
南疆皇帝雖然自己沒有子嗣,還被民間議論說不能生,但是他爹能生啊!
光是女人老皇帝就生了十二個,還有八個兒子,以至於皇帝現在侄子侄女就有二三十個,也不知道是不是開枝散葉的運氣都被自己的親爹和兄弟姐妹們繼承走了。
當初皇帝登基的時候砍了幾個兄弟,現在皇城了只住著兩位王爺,一個是跟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苗王爺,還有一個是傳說中已經瘋了的安王爺。
這皇城攏共才多大,老皇帝留下那麼多種,簡直三步一個龍孫、五步一個龍子。
桑祭還說讓自己躲著走,怎麼躲?在家門口兒隨便溜達溜達都能順腳踩死兩個!
“小姐,隔壁有家酒樓,要不咱們進去吃點兒東西吧?
您這兩天都沒吃過像樣的飯菜,奴婢聽說南疆的辣炒菜花很出名的,您要不要試試?”
江芙摸了摸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行,要個隔間吧。”
說著兩人走進了旁邊的酒樓,這家酒樓的老闆是南疆人但是老闆娘是明夏人,所以酒樓裡不僅有南疆菜,還有幾道明夏的家常菜。
江芙點了兩葷兩素又要了一壺花茶。
兩人的隔間在一樓的樓梯旁,店小二是個有眼色的,見她們是明夏人的穿著又只有兩個姑娘,特地給兩人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
很快江芙點的菜就被端了上來,其中兩道南疆菜紅彤彤的,剛一放桌子上,辛辣味就直衝鼻子。
江芙被這辣味勾得有了些食慾,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只不過一口下去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拎著剛沏的茶水走過來的店小二趕緊給她倒水。
“哎呦,小姐您慢點兒,這南疆的辣子後勁兒大著呢,越嚼越辣,得慢慢吃。”
江芙咳嗽的臉都紅了,本就看起來乖巧的娃娃臉一帶上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像是紅蘋果一樣,更可愛了。
窈娘端著茶給她順氣,店小二正想著要不要給她拿點兒水果來壓一壓,就聽順過氣來的江芙道:
“咳、咳,辣是辣,但是味道很香,是在明夏沒吃過的椒麻香辣,味道很好。”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東西好的,店小二笑彎了眼睛,不一會兒又給她們贈送了一道點心。
南疆人無辣不歡,這件店是皇城裡少數幾家明夏才做的地道的館子,所以有不少外地人在一樓吃飯。
就在兩人酒足飯飽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從她們的隔間經過,說這話朝樓上走去。
“那不是杜老闆嗎?”
窈娘看清其中一人的臉,有些驚訝道。
自己不會認錯剛才上樓的男人正是華夏第一商人杜敏讓。
她之前在伏虎寨的時候,王大虎劫過一次杜老闆的貨,雖然不知道劫的是什麼,但據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以至於讓杜老闆親自帶著真金白銀上山來贖。
江芙聽過杜敏讓的名號,商人走南闖北的,出現在南疆也不奇怪。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兩人並肩走在二樓轉角處的時候,杜老闆走快了一步,讓出之前別他擋在身旁人的臉。
江芙眼睜睜地看著陳見安走在他的身邊,跟他有說有笑地一起走進了二樓的包房裡。
哦豁,有意思了,這小白臉兒是想要搞事情啊!
自己就知道他來南疆的目的肯定不簡單。
江芙擦了擦手,對店小二喊了一聲:“加一壺茶。”
然後轉頭對窈娘吩咐道:
“我上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我。”
說完就扔下她自己提著裙襬,腳步輕緩地上樓去了。
陳見安和杜老闆的包房在二樓轉角處,那裡正好有個紅木柱子在門口,江芙把自己藏在柱子後面,趴在門板上聽兩人說話。
“打聽到·······,不行,只·······行,在·······宮裡·····”
“皇·····,必然······一試。”
包房的門板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竟然十分隔音,江芙把耳朵都貼在門上了,聽裡面的對話聲還是斷斷續續的不真切。
兩人像是也害怕隔牆有耳,不僅特地壓低了說話的音量,而且草草說了幾句便止住了話頭,接著江芙就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
有人朝著門這邊走過來了。
她一個轉身轉到柱子後面,將自己給藏了起來,包房的門“吱呀”響了一聲,緊接著陳見安從裡面走了出來,反手關上了門。
陳見安正準備下樓,卻被一雙手猛地拉到了柱子後面,將他抵在牆上。
下意識地就像反擊,但是鼻尖熟悉的梨花暖香,瞬間就卸了力道,順著那雙手的力氣老老實實靠在身後的牆上
江芙拉著他的衣服領子,為了隱藏兩人的身形猛地靠近他,距離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你在這鬼鬼祟祟幹嘛呢?”
陳見安微微一側臉躲開江芙噴在自己臉上的鼻息,聞言抽了抽嘴角。
他們倆到底是誰鬼鬼祟祟的?誰家正經好姑娘躲在門口聽牆角啊?